這喊話的正是孫乾的手下巴拉吉。
巴拉吉喊出后,項紅卻是及時的應變道,“這位先生,不知道您有什么問題?”
“我沒有什么問題,我就是覺得你們這樣行使競拍的手段似乎不太合理吧?這種所謂的拍賣不應該是拍賣行才有的嗎?”
王鼎本想著上來解決,可項紅卻波瀾不驚地說道,“這位先生,我之前已經明確的說了,本次展出的翡翠作品列位可以不出價,我們王鼎王只是本著叫大家欣賞一下的原則,但誰又說得好一定沒有人喜歡這些作品想要買走呢?這不是拍賣,而是交流會。我想這位先生您應該去賭石過吧?我記得我見過你,你好像是帝尊珠寶的采購經理,您這么說話是不是還有別的想法?”
項紅的確記得這個人,上次在緣分客棧不就是他想要和自己睡一間屋子嗎。
巴拉吉被挑明了身份,接著就是眾人對他的鄙視,“我說小伙子,你們帝尊珠寶前段時間就因為牌匾的事跟王鼎王鬧不愉快,現在怎么又想著來搗亂!真是不可理喻啊。”
“是啊,我們競價不關你們帝尊珠寶的事,還是省省心吧你。”
巴拉吉被諷刺,臉拉得大長,此時在他旁邊的孫乾卻是彬彬有禮的站了起來,對著憤怒的商賈們鞠了個躬。
“對不起,各位精英們,這巴拉吉的確是我們帝尊珠寶的人,可是我想大家也許誤會了,他并不是要給王鼎王找麻煩,珠寶圈子嗎,并不是哪一個人固定的圈子,這個市場必定大家是要分享的,我們今天來也是給王鼎王送來祝福的,大家以后都在這個圈子嗎,以后了都是朋友。并且,我跟王鼎先生也有很大的舊交情,我們應該說之前就是朋友,所以,我怎么會來搗亂呢。”
孫乾早就捕捉到了王鼎的身影,至于最后幾句是面對著王鼎說的,王鼎看到孫乾,卻心知肚明他話里是假,心里藏真。
“孫老板,你的大駕光臨,真叫我們王鼎王珠寶蓬蓽生輝,前段時間真是不好意思,你們那對李氏兄弟我也不想跟他們…但是…”
“好了,那件事都過去了就不用再提了。你我的交情以后好好合作就是了!”
孫乾表面上嘻嘻哈哈的說跟王鼎談交情,但心底里,孫乾早就想把王鼎碎尸萬段了。是的,上一回孫乾拿著王鼎給的枯木搓鴣圖去給老爸孫繼業祝壽,那圖畫當場就被老爸看出了是一副假圖。
孫乾知道自己是被王鼎戲耍了,再回想切解田黃石的事情,把不準這小子之前就看出來那田黃石大有學問,又坑走了自己的十萬塊錢。
說到交情,王鼎錯覺中竟覺得孫乾可能還不知道那幅畫的真假,不然他又怎么可以演繹的如此逼真,他向來是個愚蠢的家伙的。
“是啊,我跟孫老板打過好多次交道,以后我們一定可以好好合作,今天,孫老板也好好欣賞一下我們王鼎王的翡翠,項紅,繼續吧。”
王鼎笑著說,項紅接過話,朝著后邊揮了揮手,“下邊,馬上展出第一件翡翠作品,墨綠翡翠公雞。”
這墨綠色的翡翠公雞乃是極品的玻璃種,整個翡翠公雞高有七八公分,最厚處接近三厘米,雞的姿態雕刻的栩栩如生,昂首啼叫,寓意鮮明為雄雞報曉。
這極品的公雞一呈上來,臺下的大亨們就坐不住了。
像是近些年來,翡翠的行情上漲,而極品的玻璃種卻是十分罕見,一般在市場上流通的冰種翡翠已經賣到了很高的價錢,別說這極品的玻璃種。
偉業珠寶公司的李總李天富先講話了,“這件翡翠公雞我看好了,既然今天是沒有底價競買的,我就先看先得了,我出三十萬,買下這公雞。”
李總話音還沒落,一個香港外邊來的商人就用一口港腔說道,“你開玩笑啦,這只翡翠極品公雞怎么可能三十萬給你買去呢,這么著,我出五十萬,這公雞我要了啦。”
兩人雖是競價,卻也不點破這就是極品的玻璃種,因為臺下有些人知道,他們不懷疑,可還有很多土豪在,他們壓根不曉得這翡翠的真正價值,說出來一定會是血雨腥風。
港商出價五十萬,李總不屑道,“五十萬,我出六十萬。”
“我出七十萬。”港商志在必得,而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件翡翠公雞一定會被這兩人其中一位買去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件翡翠公雞我出一百萬!”
說話的竟然是帝尊珠寶的孫乾,孫乾一股玩味的語氣,但他輕松的神情配合一百萬的加價,卻叫別人感覺到這小子是在拿錢砸這個洞。
“你們如果還要加價的話,我也奉陪,但我必須提醒你們,如果你們的家業沒有我帝尊珠寶那么大的話,就不要亂出價,否則出高了價,小爺不愿意跟你了,那你自己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孫乾完全不把這幫人放在眼里,而這個小公雞個頭不大,雖為極品玻璃種,但說是上乘之作,還不盡然。
畢竟它出自的雕刻家的手略微笨拙,至于這個公雞的形態并不生動,一百萬的價碼差不多了。
“我不加價了啦。”港商先搖頭道。
“我…我也在看一輪,下邊應該還有更好的。”李天富也覺得就先叫孫乾囂張一回,他認為這小子第二輪應該不會跟自己爭了。
“第二件展出的翡翠作品乃是一條翡翠金魚,都說魚離不開水,這條金魚的創作就是無水的魚在空氣中暢游,表現的是一種豁達的心境和無所不能的勇敢,寓意也很為鮮明。”
項紅介紹著,被王鼎后期雕刻完成的金魚展示了出來,說到同樣是玻璃種翡翠,上一件色澤卻不如這一件明快。
更加的,王鼎的雕刻就使得整條魚更加的活潑,那魚身線條的婉轉回合,妙趣橫生,盡管無水,卻有水一般的看出魚兒在歡快地擺動著尾巴游動。
比起上一件,這一件翡翠不僅在于種水、質地,更勝于工法。
“這作品不錯,金魚雕刻的好啊。”李天富感覺自己上一輪不出價對了,脫口便道,“我出七十萬。”
第一口的叫價就擺明了這件作品的價值超過前者。而港商激動地看著金魚,滿溢的喜悅道,“我出七十五萬。這件作品我一定要買下。”
氣勢果然不遜,可他前一秒剛立下豪言壯語,卻聽得同樣于剛才那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還出一百萬。”
叫價的還是孫乾,而當他叫價時,耿直忙乎乎地就沖到了外邊的王鼎跟前,湊到王鼎旁邊說道。
“王鼎,屋子里的翡翠快賣光了。我們的貨斷貨了。”
“什么,這么快賣光了?”
王鼎不是出現的喜悅,而是感覺的詭異。這剛剛開始銷售十幾分鐘而已,充滿貨架的翡翠賣光,這是什么概念,那起碼上千萬的翡翠,怎么可能這么短的時間里銷售一空。
耿直緊張的臉上的肌肉也開始了顫動,“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但是后來我才發現,原來咱們的翡翠絕大部分都給帝尊珠寶買去了。”
“你說什么,帝尊珠寶買下了咱們的翡翠?”
“是啊,這八成是那個孫乾搞的鬼,他一定是想著低價買入咱們的翡翠在高價賣出,幸虧我后來及時發現,制止了一大批的中高檔翡翠流入他們的口袋,不過,真是險啊,這孫乾太卑鄙了。”
耿直在最開始,還真以為是王鼎王的珠寶受歡迎,有那么幾個人直接是成批的買,但是越發的耿直才感覺到不對勁,那幾個人并非像是多么闊氣的老板,而后耿直試探他們的口風,才發現了端倪,再然后巴拉吉和他們的交談,更是被耿直直接發現,所以后來才阻止了那幾個人的購買,不過交易成功的那些翡翠自然無法再收回,賣出去的也有價值幾百萬的貨。
“呵呵,看來這個孫乾還真有兩下子,是我低估他了。本來我低于市場十個點的價格賣這些珠寶,就是想要顧客以訛傳訛的宣傳王鼎王,但孫乾出招,不但低價收購了咱們的翡翠,高價去賣出賺得利潤,還企圖關閉咱們宣傳的通道。”
“是啊,這小子好像對于經商很有研究啊,我們要好好研究一下對策了。”
“研究對策,那倒不必,你也不用太害怕他,他買了那自然就叫他買去,我們今天拿出來這些商品就是要賣的,盡管是低于市場的十個點出售,但是我們采購材料的成本、制作的成本都相對較低,利潤是有的,其實我倒覺得順其自然就好,他帝尊珠寶有多少流動資金我不曉得,但是倘若它這么下去認為是高明的,我倒可以陪他玩一玩。看他到底買不買得起?只是,你接下來要趕快補充滿貨架,千萬不要出現銷售一空的情況。張碧那邊聯系了嗎?”
“貨架的話充滿沒有問題,張碧已經準備好了貨源。我只是跟你說一聲,千萬提放著一點那個孫乾,他這次是有備而來。”
“這個我知道,他現在就在牛逼哄哄的展示他的財富,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跟他斗一斗。一個月不開業,我就叫他囤著這些貨,而且,這些貨里邊的中高檔品都有王鼎王珠寶的標志,就算它高價賣出去,也是給王鼎王做了宣傳,除非它把這些翡翠重新回爐設計,那樣,他所需要的成本就遠遠沒有他付出的多。”
王鼎似乎被孫乾帶動起來了戰斗玉,而看著當下的孫乾咄咄逼人的以一百萬要買下這翡翠公雞時,王鼎又多在耿直耳邊說了句話。
接著耿直就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