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們現在去干嗎?”
從銀行出來,王玲玲就問哥哥下一站的目的地。而王鼎其實早就有了打算。進入這條巷子的時候,王鼎就用眼瞳注意到在巷子的中段有幾家古玩的攤子。因為當時妹妹餓,所以才沒直接去。現在,倒是能過去瞅瞅,看看能不能撿漏一下。
“玲玲,你對古玩有沒有興趣?哥哥剛才看見了幾個古玩的攤子,我打算去瞅瞅呢。”
“古玩的攤子,在哪?我怎么沒看見!”玲玲好奇問道。
“就在前邊,不遠,咱們走過去就成。主要是你會不會覺得枯燥?”
“我不會覺得枯燥啊。而且,我還真想跟著哥哥學習一下如何鑒賞呢!哥,你帶路,咱們這就去。”王玲玲調皮地笑著,王鼎聽玲玲這么說,也就在前邊帶路起來。
兩人在巷子里走著,王玲玲在這路上也明白了哥哥那番話的深意。縱然那個葉濤真的千不好萬不好,但他也沒有對哥哥做什么。人家提醒哥哥這一行的水深,叫哥哥不去涉足,你可以說是貶低哥哥,但還能夠看做確實就是要哥哥小心,不越雷池。
而且,他老爸也再搞古玩城的投資,建成之后,哥哥如果想要開個古玩店,說不準這小子還真能幫上忙。
至于別人議論的是非,吃飯不給錢的問題,還不是彼此利益的作怪。你想要小店的經營權保留,就得讓人家的公子哥吃飯。
一時間,王玲玲看到了哥哥的睿智,從其堅挺的背面上,王玲玲找到了一個男人的影子。
是啊,眼前的哥哥再也不是那個只會和自己打鬧的哥哥了,他成熟了,沉穩了,也謙遜了。
“哥。”
“恩,怎么了?”王鼎回頭看到妹妹正在笑。
“沒什么,你帶路就好。”
就這么一前一后,又走了有兩百多米,王鼎看到了一家古玩攤子。
“到了,玲玲。”
“恩。”玲玲應了聲,也是快步跟上王鼎。
隨著哥哥一起蹲到攤子前,王玲玲也是想看看哥哥是如何鑒賞這些玩意的。
這古玩攤子上的東西不少,以瓷質的壺為主。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皮膚黝黑程亮,手中搖著一把扇子,但額頭上的汗珠還是嘩嘩往下掉。
七月伏天,就是這樣。
王鼎看了看玲玲,見她還興奮地想要看自己鑒寶,沒有不舒服,才踮腳慢慢靠前,近距離地觀察起來這些杯壺。
在這攤位上的杯壺有茶壺,有鼻煙壺,還有水壺,種類繁多。王鼎打量了一番,并沒有看出這些杯壺有什么特別,并且,這些壺表現陳新,根本不像是什么古董。
失望之下,王鼎便隨意地點在一個紫砂壺上詢價。“老板,這個紫砂壺多少錢?”
中年男子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三千。”
“三千?這么貴!”
王鼎意外了。原以為這壺一兩百足以的價格,攤主三千的叫價就讓王鼎有些不能接受。
再次看上那把紫砂壺,此壺體為一豐神飄逸的壽星造型,神態是栩栩如生,壽星的寓意可以叫這紫砂壺增值一些,但是三千,絕對不值。
“大哥,您這價未免太貴了吧?我還想著,要是便宜就給我爸買回去當喝茶的茶壺呢。”
“貴?我這把壺與那些茶具店里的普通壺可是不一樣的。不行你拿起來看看?”
“拿起來?”被對方否定,還說要自己拿起來瞧,王鼎也不在客氣。伸手抄起那把紫砂壺,王鼎近距離地觀察上這茶壺。
端在手中,直接看去這紫砂壺。但王鼎卻沒有其他發現。因為這把紫砂壺無論是從成色,還是制作工藝上來看,分明就是現代近期的產品。而且攤主也沒有刻意想將紫砂壺做舊,這就談不上去分析色,釉等鑒別古玩類的手法,這叫王鼎感覺是天雷滾滾,不明白攤主是唱的哪出。
這紫砂壺若只是一把現代尋常的貨色,在茶具店里一百塊錢就可以買到,就算這把壺的工藝復雜,造型別致一下,頂多也就幾百塊,這老板莫不是窮瘋了,要三千?
王玲玲此時也看過了這紫砂壺,但是小姑娘更是看不懂有什么優勢能叫這紫砂壺能夠賣三千。
王玲玲快人快語,就擺著頭問上攤主。“這位大哥,我和我哥都看不明白你這壺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可以賣三千?您是不是可以指點一二。”
“打開來看”。
這位攤主估計是個寡言內向的性子,說話始終言簡意駭,多一個字都沒有。而且說話時語調還有些硬邦邦的,絲毫沒有生意人那種笑臉迎人,和氣生財的嘴臉。
“打開?”王玲玲一聽攤主叫打開看,也是捅了捅王鼎,“哥,攤主說叫你把這紫砂壺打開。”
其實,王鼎在攤主說打開的時候,已經透過這紫砂壺的壺蓋看到了里邊的景象。而此時手上去做出那個動作,王鼎打開了蓋子。
壺蓋揭開,王玲玲這會也俯身好奇的朝著那紫砂壺看去,這一刻,謎底揭開了。原來這把紫砂壺內部的構造很是奇特。它比普通的壺要復雜的多,其結構居然是仿造古時候那種良心壺制造的。
所謂良心壺又名轉心壺,兩心壺,是古代王公貴族喝酒作樂的一種酒器。
這把壺內為雙水膽設計,互不相通,兩處注水口巧妙地設置在壽星拐杖下端下端及肩頭懸掛的酒葫蘆之處。因其可同時注入,倒出兩種不同的水色而得名“良心壺”,兩心壺是之諧音。
壺內有兩個心,壺上暗藏機關,可同時裝兩種不同的酒水,是古人在喝酒時作弊或取樂時用的酒壺,但偶爾也會用作是殺人的工具。
王鼎沒想到這把看似普通的紫砂壺竟然是完全仿造轉心酒壺做的,一開始,王鼎的心思完全放在這是不是一件古玩上,當然南轅北轍,看不出這壺的值錢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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