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對翡翠不能說陌生,在大學的學習還是叫王鼎對翡翠有一知半解。可是誠然,如果蔡世達問自己對于色、水、或者工的鑒賞,那自己一定可以回答地很完整。但是換做地,王鼎真的不太清楚。
只知道,地是一種評斷翡翠的很重要的標準,它好像是一種顏色的質地,分為玻璃地、冰地、水地、蛋清地、清水地等。和翡翠的種有很大聯系,但是又有所區別。
“我不知道。”
王鼎不想要逞強作答,雖然王鼎知道蔡世達問自己這個問題就是想要自己出糗,但是王鼎也不在乎。自己就是來學東西的,不知者不罪,只要敢問敢學就好。
蔡世達果然露出了一絲狡黠,原本覺得王鼎這小子有什么本事的他一下子就把這小子又歸納到愣頭青的行列。
其實說來也是,王鼎不過就是走了狗屎運撿漏了一個柳葉尊瓶,難不成因為這一役的勝利自己就要把他當做大師。
這種毛頭小子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文化底蘊。
“王鼎啊,那你可要好好地加緊學習了。肖宇和沐天藍回答地都很不錯,你卻答不出來。要知道再有九天你們的實習期就滿了,到時候我這古香齋只能留下一個學員,成績不好的,平時還不努力的學員就只能掃地出門的。”
王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倒是很輕松回答。“我知道,蔡老板。不過這個問題我真的答不出來,所以我也努力了,但奈何腦袋里實在沒這方面的墨水,對不住蔡老板了。”
有了上次打臉蔡世達的經歷,王鼎和蔡世達說話的談吐氣質都變了,以前對他還有一絲畏懼,可當下,王鼎根本不覺得蔡世達有什么可怕。在鑒寶方面,自己是不如他。但是他蔡世達的理論也不完全一定在自己這里就是對的。人一旦有了思想,就不會再被別人左右,也才有了自信,有了魅力。
蔡世達吃了癟,當下沒好氣地就道,“李逸風,你跟王鼎講一下這個翡翠的地是什么,如何鑒賞。”
李逸風對于剛才蔡世達把最難的問題推給王鼎也有預料,而王鼎答不出來這個問題李逸風自然也有想到。李逸風看了一眼肖宇,又看了看沐天藍,這個丫頭知不知道暫且李逸風覺察不出,但這個肖宇指定兩眼一抹黑,也答不出翡翠的地是什么。
組織了一下語言,李逸風取了前邊的一件翡翠參照物開始講解道,“你們先看一下這個翡翠。”
映入王鼎眼前的這個翡翠是個拇指大小的掛墜,其身碧綠,但是隱隱有一絲蛋清色在表面附著,所以翡翠稍顯一點淡黃。
“這個翡翠呢就是蛋清地。地在這個翡翠上的體現就是除卻翠色以外的顏色就是他的地,也就是底。”
說著李逸風又指上其旁邊的一件滿綠的翡翠手鐲,這翡翠一看就是高檔翡翠,碧綠無暇,做工精美,巧奪天工。
“這件翡翠顏色和底子融為一體,此時“底”即為種、水、色、光澤和凈度的綜合體現,這翡翠上邊標為玻璃種,玻璃種是翡翠當中最好的種水,透明度大家現在也可以看到很好,像是玻璃一般可以看到對面。綜合來看,這翡翠就是玻璃地。”
王鼎豁然開朗了,原來這翡翠的地根本就不是一個固定的標準,是根據不同的翡翠而去判定鑒賞的。
如果說翡翠上除卻翠色有其他的顏色,那么它的底基本就是那個顏色。而如果翡翠上沒有其他色澤,是滿綠,或者滿黃,黑、橙時,就要依照這翡翠在其他素質上的表現綜合判斷。
“李哥,我還想問一下,如果說翡翠無色呢?”
王鼎見到過無色的翡翠手鐲,其純潔無暇,發出淡淡的熒光,溫潤而有靈氣,具備誘人的氣質,隨著人們對于純潔的向往和追求,更是受到消費者的推崇。
可以提出問題,還說道要害,李逸風作為老師,已經知道王鼎是三個學生中領悟最快的了。
呵呵一笑,李逸風也是滿意道。“王鼎你所問的正是第三種情況。如果說翡翠無色,那么判斷它地張的條件就減去色這一項。就由翡翠的種、水、光澤和凈度確定。我講完了,你們知道了嗎?”
三人紛紛點頭,李逸風不知為何,這會卻淡淡一笑,頓了頓后便加了句。“那么,我再多問你們一個問題,就是,你們知不知道翡翠有多少品種?在翡翠的鑒賞之中,最后要鑒定的就是翡翠的品種。”
誰也沒想到李逸風會加試一題,尤其肖宇此時就感到十分恐慌,答出翡翠的色,那還是金龍大哥指點有方。現在,明明是第一波的考核已經完畢,王鼎輸了,但李逸風這一出戲整出來,叫人如何應對。
肖宇不知道,自然狠狠地低下了頭,沐天藍表現的無所謂,李逸風就點了肖宇的名字。
“肖宇,你先說說吧,一個人說出四種,你第一個,有優勢。”
李逸風并沒有想要給肖宇下不來臺,說出四種翡翠,對于一個在古香齋待了二十多天的小伙子不算什么為難。李逸風所以出這個題目,難的就是在最后說出四種的那個人,不過李逸風看得出在王鼎眼中的那份信心。他躍躍欲試,但遵守游戲規則,沒有點到他的名字,他雖然想著一吐為快,但還知道收斂,不鋒芒畢露,謙虛友善。
肖宇艱難地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在腦袋里翻出來兩個詞,“玻璃種,冰種。”
沉吟了又有幾秒,肖宇繼續補充,“水種。另外還有…還有…”
肖宇已經在對著金龍發暗號了,經常地給金龍送煙,肖宇和金龍已經是統一戰線的人,金龍需要做的就是在肖宇遇難時候的解救。金龍很想大聲告訴肖宇,但李逸風早識破了這一點,就咄咄逼人的告訴金龍,我是在考試,你不要幫忙。金龍未必怕李逸風,但奈何身邊還有蔡老板在,蔡老板同樣不喜歡徇私舞弊,所以金龍不得出聲,只能靠著做動作來表達。
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牙,肖宇眼前也是突地一亮,金龍感到是他領悟了,心中雀躍不止,
“牙種…”
“噗嗤”
眾人笑了,金龍的臉紅得跟紅屁股似的尷尬。
就連忍俊不禁的沐天藍都笑得說話了,“牙種,你還臉腫呢。”
蔡世達出現難得的嚴肅表情,當即就有活撕了肖宇的沖動,還好金龍接著口型的暗示,肖宇才振奮精神,強頂著壓力道,“馬牙種。”
這馬牙種的及時說出叫蔡世達停止了沖動,李逸風害怕事態惡化,也趕忙叫沐天藍接著說。
“沐天藍,到你了。”
“黑冰、墨翠、紅翡、黃棕。”
沐天藍嬌嬌抬著頭,閃電般地就說出了八個字,言簡意賅,她的八個字也真的就是四種翡翠。
“展開說一下,可以嗎?”
李逸風這是又加題了。其實在古香齋,要說最叫人看不懂的就是這個沐天藍。李逸風,金龍,肖宇,王鼎都不知道沐天藍是什么來頭。相處在一起,也不知道沐天藍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她對于玉器,古董給人一種不了解、不知道的假象,但往往要她發言時,她卻可以一針見血的說中要害。
沐天藍回望了一眼李逸風,冷笑之后,卻是低下了頭。對,是她拒絕了回答。在她看來,這題目只是要自己答出四種翡翠,自己說出來了,就是通過了考試。
李逸風被晾在了一邊,很想要發火,但是面對這個個丫頭,李逸風真的暴跳不起來。見著李逸風尷尬在原地,金龍隨即表現道。“沐天藍不說,我就給你們兩個講一下。”金龍朝著肖宇和王鼎看了看,當下自然是把兩人拉入一個梯隊,至于不叫蔡老板把兩人的檔次上下劃開。
“黑冰,顧名思義就是灰黑至深黑色的冰種翡翠,因其質地漂黑,渾然猶如一幅潑墨山水畫,也被稱作水墨畫種翡翠。墨翠呢,黑中透綠,綠中有黑,黑得發亮,被緬甸人稱作“情人的影子”,較為稀少。紅翡不言而喻,它是顏色鮮紅或橙紅的翡翠,判斷的標準和正常翡翠一樣,看其色、其水。最后黃棕翡,這一系列顏色的翡翠制品在市場中隨處可見,所以我多說一句。黃棕它們的顏色也是硬玉晶體生成后才形成,常常分布于紅色層之上,是由褐鐵礦浸染所致。”
“那金哥,他們的價值呢?”
肖宇故作求學的好問。
金龍被仰望,自然得意。“恩,在市場中,翡翠以綠為上,四者中,墨翠因此價值最高,然后黑冰,紅翡的價值高于棕黃翡,而紅翡翠和棕黃翡之間還有一個黃翡。黃翡則高于棕黃翡,棕黃翡下邊有個褐黃翡,褐黃翡翠的價格又次之。”
金龍不但對這四個翡翠做出了比較,當下還故意又講出了兩種翡翠,無疑,這就給最后剩下的王鼎增加了難度。
翡翠的品種固然很多,但是初入古玩收藏圈的王鼎哪里對翡翠那么了解,所以每被對方多說出一種來,王鼎回答的難度就會加深一些。
千呼萬喚始出來,李逸風終于把問題推給了王鼎。“到你了,王鼎,你就說出五種翡翠來吧,我覺得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