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在醫院守了兩天,沒有去上班。..
在這兩天里,沈潔的父母趕來了東京,看到女兒變成這個樣子,理所當然的,這對父母都對孟獲有了怒火。在他們眼里,沈潔會出現這種事情的源頭是孟獲,為人父母,沈潔就是他們心頭肉,不管沈潔多么喜歡孟獲,都不是她就可以受到如此殘酷命運的理由。
沈潔的母親哭了整整一天,她的父親雖然沒哭,但一夜之間,孟獲就看到他的雙鬢多了幾縷白發。沈潔是獨生女,她是這對夫妻引以為傲的孩子,但她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也沒辦法參加高考,落得如此地步,幾乎斷送了未來所有的希望。
一個沒有文憑、下身癱瘓的女人以后還能做什么?沈潔是一個如此驕傲的人,今后卻必須在其它人的歧視下活著,這對她來說又會是怎樣的打擊?
然而即便是憤怒,但沈潔的父母沒有對孟獲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他們只是以冷漠和疏遠對待孟獲,這更讓孟獲受傷。
“我會照顧她。”他對這對父母說道:“我會照顧她一輩子,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傷害。”
李琴也過來了,但她聽到孟獲的話卻只受到難過,照顧一個人對孟獲來說太簡單,他隨手拿出一筆錢都能讓沈潔一輩子衣食無憂。然而這個時候的孟獲的意思并非只是生活的照顧,李琴明白這點,自己這笨蛋兒子總算是把心打開了。
但是現在打開是不是晚了點?沈潔已經變成這樣,她會接受這股‘同情’嗎?兩人還能幸福嗎?
這天。孟獲接到了電話。
“少爺。犯人已經抓到了。”
接到這個電話。孟獲找了個借口離開醫院。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那個犯人被抓進了東京的警察局,當孟獲走進警察局的時候,有人上來給他帶路。
“何惜老師,這邊請。”
這是個年過中旬的男子,穿著軍裝,路過的人無不向他報以敬畏的目光。
但孟獲已經沒心思去計較他的身份了,他被帶進審問室。審問室中間的椅子上幫著一個臉色發白的青年,前面還坐在幾個警察。
“你們先出去。”中年男人說了一句,幾個警察立刻收拾筆錄出去了,而男人則把門關上,轉而恭敬的對孟獲說道:“何惜老師,這里從現在開始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外泄,您可以自由的處置這個男人…”
孟獲把眼睛瞇了起來,他抬頭看了一眼監控攝像頭,發現上面的閃燈變暗了。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權利的可怕,那位奶奶當真是無所不能。就連警察局都能控制。不過孟獲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了,他走上前。走到犯人的身邊。
“你、你想干什么?”青年顫抖的問道。
孟獲沒有回答,他神色冷厲的甩出一腳,只聽‘鈧啷’一聲,青年連人帶椅被甩飛四五米,重重的打在墻上掉了下來。
“咳、咳…”
被踢中腹部的青年咳出一口血,他的眼睛望著孟獲,神色顯得惶恐起來。
而站在門邊的中年男人也是驚訝的睜大眼睛,為了防止犯人逃脫,青年坐的那張椅子可是特制金屬材料做成的,孟獲竟然能一腳把它踢飛四五米,這份腳力非同尋常,就連軍營里的士兵也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
“有意思,誰說少爺是軟弱的漫畫家?”中年男人略帶驚喜的看著孟獲:“這可一點也不軟弱。”
孟獲沒有注意到后面人的想法,他繼續走過去,青年掙扎著想要退后,但是椅子太重,他什么也做不了。
“是你嗎?”孟獲走前,冷冷的問道:“是你開的那輛車?”
“不、不是我,我是被…”
青年還沒說完,孟獲又是一腳,這次直接踢中了他的臉。
“啊…咳、咳…”
青年一連吐了好幾口血,還掉了兩顆牙齒。
“在我面前說謊你也要裝像點!”孟獲蹲下身子,伸手做主他的頭發:“說,為什么要撞我!”
“我沒…”
“轟!”青年剛要否決,孟獲卻一把把他的頭按在了地上,整個地面都微微一晃。
青年的意識一片空白,他腦中嗡嗡作響,仿佛所有的知覺都在遠離。這次,當他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他總算看清了孟獲眼中的色彩,那漆黑的瞳孔中仿佛燃燒著火焰,他宛如一頭憤怒的野獸般,那眼睛散發的殺意,是一雙要殺人的眼睛。
“會死的、如果不老實說,我會死的…”青年心里打著顫,他害怕了,再也不敢隱瞞:“我說,是我…那輛車是我開的,我以為這里是東京不會有人知道是我…”
他慌不擇亂的訴說起來,這個青年就是齊英,他原本和金巖在餐廳待著,但齊英比其它人更早察覺到孟獲的到來,于是偷偷的溜走了。但是溜走之后他越想越害怕,如果他就這樣放過孟獲,以后別說蔣家二少爺,就連金巖都會報復他。
齊英接受不起報復,正好這里是沒人知道他的東京,他就抱著一股僥幸心理制造了這次的車禍。
“這些事情都是金巖、是金巖讓我做的…何惜老師,金巖才是主使,我只是他的棋子,一時鬼迷心竅…老師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齊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孟獲求饒,孟獲松開他的頭。
“這樣啊,我明白了。”
他說著,齊英剛要露出喜色,卻發現孟獲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何、何惜老師…”
“這里犯人死了不要緊吧?”
沒有理會齊英的求饒,孟獲站起身問道。
“不要緊,總有些身體不好的犯人!”中年男人在一邊回答道:“心臟病發作、突發腦溢血…警察不是醫生,總會出現一些意外情況的。”
齊英的臉一下白了,“不、不會吧…”他吃力的抬頭看著孟獲,然后看到這個漫畫家似乎在笑,他又抬起了腳。
“不要,求求你…啊!!”
一腳踹下,撕心裂肺的疼痛在齊英的大腿上出現,孟獲踩在他的大腿上,腳跟一點點往下壓…
“疼吧,很疼吧…她比你更疼!你讓沈潔受的傷,我要一點一點――全都收回來!”
“嗚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在審訊室回響起來。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他看著齊英的大腿冒出鮮血,而孟獲的鞋跟還在往下壓,心里有些發涼。
“少爺真的只是一個漫畫家嗎?”
好狠,這手段真的好狠!接下來的幾分鐘,男人目睹了一個人變殘的全過程,場面可怕到甚至他都不忍繼續看下去,好在不久,孟獲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出手機,松開腳走到一邊。
“媽,怎么了?”
“小獲,沈潔醒了!”
出人意料的消息,孟獲愣住了:“我、我馬上回去!”
他掛斷電話,然后向外面走去…
“少…何惜老師,犯人怎么辦?”
中年男人驚愕的問道,這少爺真是說變就變,剛才還‘玩’的那么樂乎,現在卻轉身就走了。
“他的刑罰是什么?”孟獲頓住腳步,問道。
“最少三十年…”
男人考慮了下,然后給出一個數字。
“那就按正常程序去做,我不會來了。”
孟獲向外面離開了,男人愣愣的看向他的背影,接著轉頭看了看已經昏迷過去的齊英。
“三十年的懲罰就夠了?”男人走前看了看齊英的傷勢,苦笑的搖頭:“可這要不及時治療,雙腿也都廢了,三十年還得落個殘疾,少爺下手太狠。”
不過想到齊英做過的事情,男人的眼睛也變冷了起來。
“真可惜,你敢向我們的少爺動手,這腿我可不敢治…”他站了起來,然后看了看,從桌上拿起剛才審問人員還沒喝完的水,潑在齊英的臉上。
齊英發出了細微的呻吟聲,男人伸腳在他臉上輕輕的踹了踹:“好了,要是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醒來。”
齊英慢慢睜開了眼睛,他臉色蒼白,大腿的疼痛還在,但是似乎非常遙遠,遙遠的快要沒有知覺了。
“我的腳…我的腳怎么沒感覺了…”
他驚恐的說了起來,但男人卻把他的腦袋提了起來。
“別管你的腳,少爺的事情結束了,現在該輪到我們的回合!”男人臉上閃過一道厲色,詢問道:“你給我老實交代,是誰讓你對我家少爺…何惜老師下的手?金巖?那個人應該沒有這份膽量吧?”
“他似乎有親人在蔣家做事,你跟我說,這件事是不是蔣家吩咐的?”
齊英聽得臉色更白了,這是什么狀況,為什么這個男人也知道蔣家?而且他怎么會稱呼何惜為少爺?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奇怪,這里可是警察局,為什么何惜能夠在警察局大搖大擺的走動和動武?
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這是一個天大的圈套,有人在故意設局讓齊英上套?
齊英想到這里,整顆心都慌了:“是蔣家二少爺…他要對付何惜老師,所以金巖就叫我幫忙了!”
“蔣家二少爺?”男人的臉冷了下來:“蔣天石嗎?真是好大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