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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十年后

中午,陽光逐漸變的炙熱  “怎么還不來?”

  陽良擦著汗,看著大廈前面廣場上熱鬧的讀者們。有些讀者打著陽傘,無所顧忌的在那聊天嬉笑,甚至還有一些小攤販在賣東西,儼然把這個地方當成了聚會場所。

  人群還站在幾個警察,這些警察一開始很緊張,但過了幾個小時發現沒什么騷動后,也就一邊聊天一邊注意現場的動靜了。

  “王哲,你確信何惜會來嗎?”

  陽良轉頭問道,他們等了這么久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不知道啊,按理來說早該來了。”王哲有皺了皺眉:“部長,你說何惜老師是不是不想幫忙了?”

  陽良一愣,眼睛瞪了起來:“是你說他會來的,怎么現在反倒問我了!”

  “不、讓我想想…”王哲左右踱步,越想越不對,這個時間太久了:“部長,我看我們要親自跑一趟。”

  “跑一趟?為什么!”

  陽良氣急,但是一看廣場,他的憤怒馬上就被澆了冷水。太多人了,這些何惜的粉絲太狂熱,現在他徹底打消了以暴制暴的方法。

  “他哪來那么多腦殘粉!”

  揉了揉額頭,陽良抱怨起來,為什么鳳凰公司要在寧海,中夏想把這里變成總部,但寧海的漫畫讀者大多是何惜的死忠。

  “或許我該跟總部溝通一下,這里不適合發展…”

  心里動著這個想法,但陽良卻在現實面前選擇了妥協,他讓王哲開車去請出何惜,一個漫畫總編的身份總夠資格吧?而陽良實在落不下這個面子。他以要防止意外狀況發生的借口留在了現場。

  苦逼的王哲垂頭喪氣,只能憋著氣離開了。他找到何惜原本住的公寓,然而在過去之后,王哲才知道何惜已經搬家了。

  他又找到何惜的手機,打電話過去的結果竟然是關機。這下他懵了。連忙聯系鳳凰公司的總編葉雄,詢問何惜的地址。

  “地址?我暫時也不知道,你等等…我先調查一下再告訴你!”葉雄掛了電話,王哲等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回復。這下他明白了,一個總編怎么會不知道漫畫家的住址,毫無疑問。對方放自己鴿子了。

  他把這件事告訴陽良。

  陽良氣得想吐血,他親自打電話給鳳凰公司的董事長徐經,向他詢問何惜現在的住址。

  “晚上六點,雅軒茶館,我和何惜老師在那等你們!”

  徐經淡淡的回答,掛了電話。陽良壓根不想去。但他發現下午廣場上的人還沒消失,甚至還有人搬來麻將桌打麻將,他察覺不對勁了。

  “讀者不可能這么有毅力,難道有人在指示他們?”

  警察也開始躁動。

  “陽部長,你如果不能安撫他們,我們就要逮捕這些人了。”一位警官走到陽良面前,提醒道:“他們沒有繼續搞破壞。但長期呆在這里妨礙公共秩序,我們有權做出行動。”

  這些警察都快忍不住了,如果換成工作日,他們早就驅散這些人了。這個中夏公司太弱勢,被人欺負到頭上竟然也不反抗一下。

  “那個…請你們再等等好嗎?”

  陽良也是有苦難言,他上午接到總部的通知,這件鬧動必須溫和平息。他才是最不耐煩的一個人,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動手,然而每次他想做什么,那些讀者的氣氛就會變化。變得爭鋒相對,又讓他退縮了。

  中夏要把總部遷往寧海,他們不能在沒過來的時候就得罪這么多的讀者。

  “…真是什么苦都是我們吃!”陽良心里暗怒,導致現在狀況的原因是因為總部的策略,如果不用何惜做廣告。他們又怎么會引起這么大的憤怒?

  他全然忘了一周前,他也非常贊同這個策略。

  “看來只能過去一趟了…”

  等王哲無功而返后,陽良神色黯淡,決定和他一起去雅軒茶館見見徐經和何惜。

  這次見面必然是要做出一些妥協,就算傻瓜也能看出來,何惜現在要提條件了。而廣場的讀者持久不散,肯定有暗中操作的原因,但就算知道,沒有證據,陽良也做不了什么。

  他只是很遺憾自己要當中夏公司第一個向何惜低頭的負責人。

  中夏公司本來早該遷到寧海,主事者現在也不應該是陽良。但安東尼公爵過來后,特別是約定的事情,讓中夏放緩了腳步——它們有自信,想在戰勝何惜之后,風風光光的搬遷總部。

  然而現在這種狀況…

  “能贏嗎?”

  陽良涌出一絲懷疑,何惜太讓人意外了,幾天前陽良還有必勝的信心,但現在卻動搖起來。特別是這些讀者,寧海的漫畫讀者都比較傾向于何惜,就算中夏勝利,他們能不能在寧海站穩腳步都是問題。

  “果然,還是要向總部建議一下,盡量避免和鳳凰公司呆在一座城市…”

  陽良想到一個解決辦法,但他首先要解決的是這場鬧動。傍晚,夕陽西下,陽良和王哲來到雅軒茶館,被指引到了徐經預定的包間。

  剛進去,他們看到一個老人和少年對坐著喝茶。

  “你們好。”少年起身向他們打招呼,陽良看到了這張年輕的臉,這是他在電視和報紙上看過幾次的臉,但卻是第一次的面對面接觸。

  傳聞中何惜是一個俊秀的少年,這話一點也不夸張,然而剛一見面,陽良就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平靜和淡然的氣息,這很出乎意料,因為陽良一直認為何惜是一個充滿欲望的野心家。

  這樣外表看上去安靜,眼神柔和的少年,更讓陽良覺得可怕——這不是一個鋒芒畢露的少年。十六歲的何惜,散發出一種成年人的氣質。

  “十年后,這個孩子會是什么樣子?”

  陽良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他涌出莫名的恐懼,或許中夏不能把何惜當成對手。年輕是何惜最可怕的實力,十年后的他才二十六歲,甚至還沒有到達男人的黃金歲月,然而那時的他…也許已經比中夏更為強橫了。

  這場談判,看起來不會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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