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黑暗之中,張山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識,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年、幾百年,又或許只是那短暫的幾秒鐘時間。
逐漸的,張山只覺得在朦朧之中有人在用一種類似于漢語的腔調在呼喚著自己。聲音有幾種,卻都充滿了濃厚的情誼。像是張山那父親母親的呼喚,像是兄弟的呼喚,終于,張山也記得自己被歹徒扎了一刀。這時候,在朦朧之中,在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之中,終于劇烈的疼痛還是讓張山再一次的昏迷過去。
真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這時候黃昏的太陽照耀在房子里面,張山緩慢的睜開眼睛,眼前大不一樣的景色讓張山吃驚,手上掛著點滴,旁邊父母和兄弟正守侯在自己身邊,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房子,甚至,張山估計只要站起來就可以碰到頭頂。
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張山唯一的印象。自己可是在上海,難道說是回家了,也不可能啊,家里雖然在農村,可怎么說也是土磚和紅磚結合的房子啊,與這里的條件比起來,自己家可以說是五星級賓館了。
就在張山疑惑的時候,突然,大大敞開的房子門口,一個身影出現,這是一個極度原始的人,這是張山的第一評價,簡單涼快。
這個人,張山這時候姑且把他稱呼為人,已經走到了張山的身邊,在看到張山睜大著眼睛注視著他之后,立刻興奮的站了起來,并尖叫著以百米飛人一般的速度沖了出去,伴隨著的還有大聲的叫喚。這一次張山聽懂了,仿佛他原本就知道這種語言一樣,那人一邊奔跑著一邊大聲的叫道:“猛活過來了,猛醒來了。”
同時,這也給了張山更大的疑惑,猛是誰?自己不是叫張山么?怎么叫猛了,突然,一個驚訝的念頭浮現于腦海。當初研究修真小說,研究武術的時候,張山可沒少借鑒這些小說。
終于,在幾天之后,張山也清楚的發現,自己確實是穿越了。傷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張山醒來之后就以十分迅速的狀態愈合著,原本第一天還十分虛弱的身體,在吃了幾口肉之后就開始逐漸的好轉起來,第二天就可以掙扎著起來了,第三天,張山已經可以緩慢移動身體了。第四天,除了傷口還沒有愈合,有時候隱隱做疼之外。基本已經與常人沒有什么區別,第五天,傷口完全結痂了。第六天,連疼痛都消失了。
此時,站在房子外面的張山,目光深邃的注視著遠方的山脈。經過張山的觀察,以及和那三個人交談之后,他終于確定,自己確實是穿越了,而且還穿越得十分厲害,他并沒有到漢唐盛世,也沒有回三國。他回到了原始社會。實實在在的原始社會啊。
而那三個人張山也搞清楚了身份,第一天見到的,那是自己的第一個弟弟叫陸虎,和自己那個時代一個著名汽車品牌一個名字。實際上本來是叫鹿虎,可是張山圖個方便,就私自改成了陸虎,而且以后包括部落名字都被張山統一改為陸地的陸。另外,一個臉上有一道長長傷疤,是被野獸抓傷的傷疤,那是自己的三弟,叫陸豹。而同自己的兩個兄弟過來的家伙,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有一米七六左右的人是自己的好兄弟,叫戰。這個部落也叫鹿部落,部落的每一個人自然都是姓陸了。從圖騰來看就是一頭鹿而已。這一直讓張山為此感到十分不屑。這哪里是鹿,分明是比羊好一點點而已。哪有自己那個年代的鹿那么精致,那么精神。這也太現代抽象化了吧,簡直和畢加索有得一比。
而自己,也有一個名字叫猛。這幾天之中,張山已經開始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和周圍的環境。一米七八左右的個頭,這在原始人之中是屬于最高的人了。體重大約在七十五公斤左右,這對于缺少食物的原始人來說,是相當強壯的身材。
或許是因為長期鍛煉的緣故,張山只感覺到這具新身體比原來的那具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另外,張山從陸豹他們拿的武器來判斷,這時候,青銅器都還沒有出現。看著打磨得比較好的石頭武器,這基本可以肯定,是新石器時代了。
又經過了兩天之后,張山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自然,他也不可能再待在家里了,要不是自己的這三個兄弟頂替了自己的全部工作,恐怕早在三天前就要自己出去工作了。在原始社會,你不工作。是絕對沒有飯吃的,這是定律,這時代不流行養閑人。
而這時候,張山通過大腦之中的記憶也完全熟悉了這里的話語,這是一種類似于漢語發音的語言,雖然沒有文字可以對比,但是基本上張山已經十分熟練這種語言了。與此同時,他也了解到了陸部落的大致情況,這是一個相對較小的部落。此時,整個部落所處的位置應該在北方的樣子。周圍并沒有多少大部落,除了三百多里之外有一個陶部落人口多之外,其他相鄰的部落大小都差不多。族長叫陸馬,另外部落里有一個專門治療的巫師叫陸巫。據說,陸巫師總是十分神秘,很少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可是,張山這時候就不去管這些了,反正以前那時代看過的電影和小說,巫師一般都是這個調調。原來是從原始社會就開始了的。這就是整個陸部落的大致情況。
第二天一早,天還只是剛剛泛白。包括張山在內,這時候,張山已經正式的對外宣布他改名叫陸山了。張山總是覺得陸猛太俗氣了,而自己又不想丟掉山字,所以,就干脆叫陸山了,即有了自己的山字,又有一種陸地高山的意思。陸山總覺得這名字大氣。
陸山(以后用陸山稱呼)這時候打量著自己手中的木棍,在木棍的前端。木棍被切開了一段,前面鑲嵌著一快打磨得十分鋒利的石頭,這就是陸山接下來要使用的武器。
包括陸山在內,加上陸戰和自己那兩弟弟在內,還有其他九個人,組成一個隊伍。陸山是組長,還看不出來,自己前身這家伙還有點本事,竟然也能夠當隊長。他們的任務是每天去外面五百米之外的叢林之中狩獵。
“大哥,你的傷口好了沒有。”在臨近出發的時候,陸虎突然的走到陸山的身邊詢問起來。
陸山注視著陸虎那無意之中表現出來的濃情。原本還有些頹廢的心情立刻被這種親情所取代,想起自己那時代的父母和兄弟不知道會哭成什么樣子。陸山更覺得自己需要好好的珍惜這重新活一次的機會。盡管這是原始社會,這時候,陸山已經下定決心要為自己這兩兄弟為自己改善生活了。
微笑著拍了一下陸虎的肩膀,看著陸虎那憨憨的笑容,陸山搖頭道:“沒有,大哥好得很。虎子,先跟大哥說說以前是怎么狩獵吧。大哥受傷后,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陸虎還沒有說話,旁邊比較活潑的陸豹已經竄了上來道:“大哥,我們以前狩獵可是整個部落最厲害的,每次我們都能抓到很多動物,大哥抓兔子最厲害了。”
在陸豹嘰里呱啦的敘說之中,陸山總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什么最厲害的狩獵隊伍,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抓幾頭山羊而已。那些兇猛野獸根本就是見到了,就馬上跑的角色。
這時候,旁邊其他狩獵的隊伍早已經出發了,女人們也已經開始進入外面的山林采集野生果實挖樹根去了。整個部落里根本沒有什么閑人,除了巫師需要研究醫藥以及按照虎子的話來說是溝通天地之外。就連族長也是一個狩獵隊的。
“好了,出發。這一次我們進入得深一點。”陸山感受著空氣之中的清新,率先朝著樹林走去。
原始社會里,整個世界都保持著完整的原生態,一進入樹林,除了在樹枝上不斷叫喚的鳥類,地上,灌木叢之中。一些小型的動物被陸山等人驚醒,迅速的竄入深處叢林,而不見蹤跡。
“就是這里了。”在前進了大約三公里之后,根據虎子的情報,這是陸部落狩獵隊進得最深的地方之后。陸山終于喊出了停頓的話語。
整個樹林之中四處都是藤蔓牽扯著,地上灌木叢生,根本就沒有可以容納腳的地方,一路上走來。包括陸山在內,所有人的腳掌和小腿都被灌木刮得鮮血淋淋。
在整個叢林之中四處的打量著,觀察著。陸山最終指了指地上,對著其他九個同伴們道:“虎子,你帶領他們在這里挖下去,將地面挖出一個大坑出來,越深越好。恩,就用手中的木棍好了。”
陸山連比帶畫的吩咐著眾人做事,自己已經跑進了旁邊的樹林,他必須要采集一些騰蔓過來,從剛才路上走來的情況看,這些藤蔓都具有非常良好的韌性,是制作草鞋和安置機關陷阱的良好材料,另外,還必須要有誘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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