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是主線周,戀之旅程的兩首新歌,是第十六輪主線歌曲。..
幾個女孩子中,帶了平板電腦的只有沈嵐,她跟秦時月兩人一人一只耳塞。
小金沒辦法,只能湊合著聽唐錦繡版本的。在聲音感受上,自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兩點一到,樂勢上面的新歌已經出來了,ktv終端的伴奏版本也很快,畢竟是簽過正式版權協議的,同步推出顯得理直氣壯。
唐錦繡當仁不讓,拿麥就開唱。小金抱著沙發抱枕,用心驚膽戰的眼神,看著身邊的唐錦繡。
“tv。”秦時月微笑道,“卡是正常的。”
說話間,葉落本周的兩首主線歌,已經顯示出來了。沈嵐迫不及待,馬上點下了第一首歌的播放鍵。
電子鼓配上舒緩的鍵盤,這首歌的前奏,顯得非常優美,節奏也很慢。
不一會兒,楚沫兒的歌聲響起。
“在朋友那兒聽說,知心的你曾回來過。
想請他替我向你問候,只為了怕見了說不出口。
你對以往的感觸,還多不多。
曾讓我心碎的你,我依然深愛著 有一種想見不敢見的傷痛,有一種愛還埋藏在我心中。
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
這一種想見不能見的傷痛,讓我對你的思念越來越濃。
我卻只能把你,把你放在我心中。”
歌名:《聽說愛情回來過》。
這首歌的聽覺感受,對沈嵐來說。非常復雜。她左耳帶著耳機,聽著楚沫兒的原唱,右耳聽著包廂里唐錦繡的翻唱,湊巧的是,兩邊是同步的。
聽完之后,沈嵐搖了搖頭:“完全不是一首歌。”
秦時月一邊捂著嘴笑。一邊點頭。
唐錦繡撓了撓頭:“有差那么多嗎?”
小金不動聲色地點下了打分按鈕,分數馬上就出來9分。
“還不錯嘛。”唐錦繡很開心。
“滿分是一百分。”小金補充道。
“…”唐錦繡低下頭不說話了。
秦時月用手摸了摸唐錦繡的背,安慰了一下她,隨后對沈嵐說道:“聽聽下一首吧。”
沈嵐馬上點下了本周第二首主線歌的播放鍵。
這首歌的前奏是吉他,旋律非常漂亮。但是秦時月一聽這個調,神色卻是一動。
“這是女調吧?”沈嵐問道。
“嗯。”秦時月點點頭,“這個調,對男生來說比較高。女生還算正常。”
“他又要玩高音了。”沈嵐笑道。
果然,這首歌的葉落起調很高。但是這種高,不是真聲硬頂上去的,而是用了氣聲的技巧。
這首歌在另一個世界,首唱是一個中音很棒的女歌手。對女歌手來說,這首歌其實不高,葉落自己演唱的時候,也沒有降調,而是用一種男聲混音的唱法來演繹。聽起來很空靈。
“這首歌好棒。”沈嵐這次聽歌,沒有唐錦繡的干擾。更為專注,聽完之后不由得被震撼住了。
“我以為葉落的這首歌,會直接跟剛才那首《聽說愛情回來過》,在情緒上會一唱一和。卻沒想到他直接跳出了這個情緒,而是用一種更高的視角,來詮釋愛情。”秦時月幽幽嘆道。“葉落寫歌的取材角度,真是令人難以捉摸,好像他從來都不會被思維慣性局限住。”
“一個二十一歲的人,卻能寫出三十歲,四十歲。甚至是五十歲的閱歷。”沈嵐說道,“其實任何一個音樂人,只要跟葉落生在一個年代,都是一種悲哀。”
“嗯。”秦時月笑道,“比如丁少陽總監。”
“啊切!”丁少陽打了個噴嚏,手一抖,手掌里的面包屑撒落地面,身邊的鴿子受到了驚嚇,嘩啦啦飛起。
眼下的丁少陽,在法國度蜜月。一大清早,丁少陽和鄧琦兩人,正杵在法國巴黎的一個廣場上,喂鴿子。
作為一個音樂天才,丁少陽的地理知識相對來說比較匱乏。他原以為法國巴黎是浪漫之都,來這兒度蜜月應該錯不了。
卻沒想到法國除了科西嘉島以及外省以外,其他省份地區的緯度比北京的緯度還要高。
浪漫之都巴黎處于法國北部,這兩天都沒怎么見過太陽,氣溫一直在負八度左右徘徊,直接把老丁凍感冒了。
鄧琦身材嬌小,此時裹得就跟一個粽子似的,站在丁少陽身邊瑟瑟發抖,埋怨道:“都說去澳洲,或者去夏威夷,你死活不信,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你這是馬后炮,前兩天你是說去澳洲,但是我一說去巴黎,你那小眼神都能放光,現在倒賴起我來了。”丁少陽翻了翻白眼。
“我還以為你有譜呢!”
“我一個做音樂的,當然有譜了。”丁少陽說道,“不就是冷了點嘛,你一東北姑娘,還怕冷不成?”
年輕的時候,鄧琦是不怎么怕冷,但女人一過三十,身子陰氣重,畏寒怕冷是常事。鄧琦原以為丁少陽有這方面的常識,結果老丁木愣子一個,不解風情。
鄧琦心里的怨氣就上來了,心道我虛度了二十年青春,還不是為了你。她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這時候剛才被嚇跑的鴿子,經不住地上面包屑的誘惑,又慢慢聚了過來。
丁少陽從拎著的袋子里又掏出一把面包屑,往旁邊一遞:“哎,你來試試。”
旁邊沒反應,丁少陽一扭頭,人不見了。
老丁頓時慌了,舉目四下一看。鄧琦也沒走遠,就在廣場邊上晃悠著。
丁少陽趕緊跟了上去,看著鄧琦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剛才嘴上沒把門,惹老婆不高興了。
怎么辦呢,哄唄。
結果足有半個鐘頭。鄧琦就沒怎么理他。
見新婚妻子不高興,老丁沒辦法,鴿子也不喂了,兩人回到了酒店,丁少陽躲進洗手間抽煙,鄧琦就在臥室里發呆。
老丁抽煙喝酒半輩子了,婚前跟葉落一頓酒,信誓旦旦要戒煙戒酒,結果酒他是不碰了。但是這煙,一時三刻真戒不掉。一到了煩心事兒,就想抽兩口。
坐在巴黎豪華酒店的馬桶蓋上,丁少陽把雪茄煙頭嘬得火紅,煙霧繚繞之中,老丁心里暗暗盤算,回頭怎么把鄧琦哄高興了。
一抽雪茄,丁少陽想起來了。今天是禮拜六,巴黎跟天京有七個小時時差。雖然現在是上午,但是國內,葉落的新歌已經出來了。
丁少陽跟鄧琦有約定,一天就只能抽一根煙。這根煙老丁不想浪費了,趕緊拿出手機,聯上了網絡。點開葉落的音樂專區,把手機音量調輕,放在耳朵邊上聽歌。
兩首歌聽完,丁少陽一拍大腿,有主意了。
鄧琦在外面坐了一會兒。眼看丁少陽進了洗手間,結果半天沒出來。
丁少陽這個年紀,鄧琦不太放心,這么長時間不出來,怕他出事情。正要敲門,結果丁少陽把門一開,一股煙味就撲面而來。
鄧琦趕緊捂起了自己的口鼻,只聽丁少陽說到:“你等我一會兒啊,我馬上就回來。”
丁少陽說完,興沖沖地就出了門。
鄧琦心里奇怪,但也沒跟上去,而是返身走到房間窗臺,向下張望。
只見丁少陽出了酒店大門,一溜小跑,往廣場趕。
到了廣場邊上,有街頭藝人彈著吉他賣唱。丁少陽在藝人身邊停了下來,一陣比劃,從口袋里掏出法郎遞給賣唱藝人,又把人家的吉他拿了過來,然后扭頭就跑。
沒過一會兒,房間門響,丁少陽拿著吉他回來了。
“干嘛呀你這是?”鄧琦心里奇怪。
“夫人,請上座。”丁少陽一邊喘著氣,一邊把鄧琦請到床頭坐好,然后自己坐在椅子上,“且聽為夫為你彈唱一首。”
鄧琦撫了撫額頭,心道我什么歌沒聽過啊,你想哄我,有點誠意好不好。
不過看到老丁這么賣力,鄧琦心里怨氣早就沒了,畢竟這是自己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丁少陽稍稍等了一會兒,等自己喘勻了氣,這才開始撥動琴弦,開始演唱。
這首歌,其實就是葉落本周發布的第二首主線歌曲,丁少陽現學現賣,借花獻佛,拿來搏紅顏一笑。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
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
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
讓青春嬌艷的花朵,綻開了深藏的紅顏。
飛去飛來的滿天的飛絮,是幻想你的笑臉。
秋來春去紅塵中,誰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語寒夜的你,那難隱藏的光采。
看我看一眼吧,莫讓紅顏守空枕。
青春無悔不死,永遠的愛人。
歌名:《追夢人》。
結果這首歌丁少陽唱下來,一抬頭,發現鄧琦不僅沒笑,反而哭了。
“又怎么了這是?”丁少陽急了,“歌不好?”
“好。太好了。”鄧琦一邊抹眼淚,一邊輕聲嘆道,“少陽,你現在寫歌,越來越好了。”
丁少陽嘿嘿干笑兩聲,沒把實話說出來,柔聲說道:“好了,別哭了,剛才是我不好。你別犯愁,明天,我就去訂澳洲的機票,咱直接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