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酒肆,七公主看到說話竟然是一只烏鴉而不是鸚鵡,略微驚訝了一下,難道這只烏鴉成精了,竟可吐人言?
“看什么看,沒有看過本座的絕世風姿嗎?嗷——本座氣吞萬里如虎,是不是被本座的絕世風姿驚呆著了。”烏鴉雙目一瞪,然后一聲狼嚎,態度頗為囂張,且惡劣。
七公主楞了一下,然后淡然一笑,看了看烏鴉,對著酒肆主人道:“這只烏鴉倒是挺奇特的。”
“呱——混帳,你說誰是烏鴉了,你哪只眼看到本座是烏鴉了。本座怒了,本座要一口吞了你,本座要噴一口火燒死你。”烏鴉原本就心不甘情不愿作迎客鳥,卻只能逼于對方的銀威,現在又聽到有人說自己是烏鴉,立即大怒。
看到烏鴉出言不遜,荊軻冷哼了一聲,立即走前兩步,冷冷地看著,手中緊握著短劍。
“小子,敢在本座面前冷哼,找死啊。”烏鴉非常囂張地道,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是迎客鳥,而不是四大惡霸之首。
“死鳥,你是這樣迎客的嗎,是想要我把你的毛全拔光了?”酒肆主人伏在掌柜臺上,看了一眼烏鴉淡淡地道。
“魂淡啊,你終于成功地毀了本座的一世英名,算你狠。”
烏鴉聞言立即閉嘴,閉上眼睛傲然地站在鳥架上,傲氣十足。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無法反抗,剛才在反抗之時,被這個魂淡狠狠地拔了三根羽毛。可憐我大烏天的一世英名啊,堂堂的四大惡霸之首,當年讓人聞風喪膽,現在英名一朝盡毀了,讓人知道,會笑死人的。
烏鴉立即雙翅如手,捂住了腦袋,一幅沒臉見人的樣子。
聞其言觀其樣,七公主不禁微微一笑,似乎是被烏鴉逗樂了。
這只烏鴉實在是太逗人了。
此時酒肆主人則是坐正了身子,打量了一下荊軻,微微點頭,然后隨意地看了一眼七公主,道:“客官,飲酒幾何?請自行取之。”
酒肆有酒肆的規矩,七公主并沒有意外,而是在窗邊的一桌子前坐了下來,讓荊軻取來了一小壇杏花酒倒在酒壺中,然后倒出了一杯,細細品嘗起來。
一邊靜靜地看書,一邊細細地飲著杏花酒。
“入口三杯已,果然是杏花村的美酒,可媲美皇宮的貢酒。”三小杯入口后,七公主的臉頰上微微泛起一層淡淡的緋紅,感到體內出現一股細細的暖流,“荊軻,你也喝一些,此酒真的不錯。”
荊軻搖了搖頭,道:“荊軻不喝酒。”
七公主點了點頭,也明白荊軻的意思,喝酒可能誤事,也沒有再勸,而是獨自小品著。
酒肆主人看了一眼靜靜站在旁邊的荊軻,有些意外,不過也沒有理會。
此時,紫衣小女孩背著大琴走了進來,看著站在鳥架上的烏鴉,楞了一下,然后問著酒肆主人:“大叔,它這是要做迎客鳥?”
“不錯。”酒肆主人點了點頭,“不錯的主意吧,可以吸引人氣,我這酒肆太清冷了。”
烏鴉聞言白眼一翻,心中大罵起來。
紫衣小女孩盯著烏鴉看了一會兒,道:“你是不是漏了什么?”
烏鴉怔了怔,瞪了一眼紫衣小女孩,咧嘴道:“看什么看,小丫頭片子,走開,別來煩本座,本座心情不好。”
“你就是這樣做迎客鳥的嗎?這不對哦。”紫衣小女孩微微仰視著,一幅吃定烏鴉的樣子。
烏鴉原本就無比的憋屈,正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戲弄了,心中再次大怒,正欲一口火焰噴出,烤烤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但心中猛然一蹬,感覺有些不妙。不好,這個小丫頭似乎跟那個魂淡很好的樣子,定然是拿那個魂淡來壓本座了。
“大叔,你這只迎客鳥太不合格啊,要不要丫頭幫你調教一下。”紫衣小女孩一臉乖巧地道。
酒肆主人笑了笑,道:“好啊,那就麻煩丫頭了。”然后看著烏鴉,一幅你知道怎么做的樣子。
“魂淡啊,果然如此。”
烏鴉不禁愕然了,這個魂淡竟然拿自己去討好這個丫頭,這個丫頭到底有來頭啊?到了這個小丫頭的手中,自己還會有命嗎?立即反對道:“不行。”
“誰叫你不好好做迎客鳥,一臉叫囂,還恐嚇客人,十足的一只痞鳥,是該好好磨練一翻了,做個好鳥。”酒肆主人淡淡地道,宣判了烏鴉的命運。
紫衣小女孩的眼睛快要瞇成了月牙,看得烏鴉渾身不自在。
坐在窗邊的七公主,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臉上微微一笑,繼而繼續靜靜地看書,不時喝上一小口。這個紫衣小女孩,在水泊岸堤上她看過一眼。
“快說,歡迎高貴可愛的小公主。”紫衣小女孩瞇著眼睛在教著。
“小丫頭,你不覺得這很惡心么?還高貴可愛呢,也不照照鏡子。”烏鴉咧咧嘴道,一幅惡心的樣子。
“本公主喜歡,快說。”
“小丫頭,你竟然敢拔本座的毛,找死啊,本座一口吞了你。”
烏鴉大怒,想不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可以拔得掉它的羽毛,這一定是那個魂淡搞的鬼,要不然怎么可能拔得掉。而且,現在自己則是有力使不出,無法掙脫小丫頭的魔掌,只任由她揉搓。
“敢跟本公主瞪眼,你反天了,你說還是不說?”小丫頭立即又拔了一根黑羽,而且還是翅膀上的。
“小丫頭片子,本座報仇十年未晚,你給我記著了。”烏鴉還是叫囂地道。
“還敢言報仇啊。”紫衣小女孩又拔了一根。
“嗷——”烏鴉一聲狼嚎,在小女孩的手中十分狼狽。
酒肆主人則是笑呵呵地看著小丫頭和烏鴉在打鬧著,不時還給小丫頭打氣,喊加油,讓烏鴉大翻白眼。感情這個魂淡,在一邊喝酒,一邊看戲。
這些都是什么人啊,本座可是上古的四大惡霸之首啊,現在的身份怎么倒了過來。
“多少酒錢?”
七公主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于是站起來對著酒肆主人道,而且,酒肆中有些吵鬧,讓她不太喜。不過,到了現在還不見自己的侍女青鳥來找自己,倒是讓她有些疑惑。
“酒錢一兩金子。”
荊軻掏出了一枚金葉子放在掌柜臺上,然后跟著七公主走了出去。走出了酒肆,七公主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的不再是酒肆,而是一株老杏花樹,微微怔了一下,看來之前并不是自己眼花。
“公主,這是一種障眼法,如果主人不讓你看到,你就不會看到,除非你的修為遠超過對方。”荊軻也看出了這間酒肆頗有些不簡單,烏鴉如此出言不遜,如果不是他看不清酒肆主人的修為,早就一劍刺出了,如何會讓它叫囂。
“倒是想不到在這杏花村中,還隱居著一位奇人異士。”七公主點了點頭,也沒有太過驚訝。此時,正看到自己的侍女青鳥,在杏花村中焦急地尋找自己,于是走了上去。
酒肆的廂房中。
李圖身上的火焰慢慢熄滅了下來,但全身黑糊糊,如同一塊人炭。不久后,那層黑糊糊的東西,如同脆皮般一塊塊地裂開,露出了晶瑩剔透的肌膚。
李圖慢慢地醒了過來,卻是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全身的骨骼變得堅硬無比,肌肉更加有韌姓,真如酒肆主人所說的那般。
洗髓伐毛,淬煉骨肉。
那從體內冒出來的熊熊大火,把全身都鍛燒了一遍,燒掉了身體內的雜質,變得更加干凈了,如同一具琉璃寶體般。
而且,還發現自己的修為,似乎隱隱有突破的樣子。
“天下第一烈酒,燒山火。如此珍貴的寶物,他竟然就如此送給了一個陌生人,倒是讓人看不透。”李圖有些疑惑,為何酒肆主人會送如此珍貴的寶物予他。
醒來后,他有一種浴火重生的感覺,此酒很不簡單。
李圖發現自己身上并沒有少任何東西,就走了廂房,向酒肆走來。
“小子,你醒了。”酒肆主人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李圖,點點頭。
“小子,你終于醒了,快點付酒錢,本座都快要被那個小丫頭玩死了。”烏鴉非常狼狽站在鳥架上,羽毛有點亂。
“酒錢,什么酒錢?”李圖怔了一下。
“杏花酒的酒錢啊,這個魂淡竟然讓本座做迎客鳥,本座的一世英名盡毀于此啊。”烏鴉哭喪著臉。
“小子,你不會也是沒錢吧?”酒肆主人笑著道。
李圖怔了怔,他的身上還真沒有幾兩銀子,但銀票倒是有十萬,不過是趙國的銀票,而自己現在則是在齊國,問著:“閣下,趙國的銀票收不收?”
“本店只收金子,其他一概不收。”酒肆主人搖搖頭。
李圖楞了一下,繼而聽到酒肆主人道:“既然沒有金子,那么就留下來打工還債吧,你是琴師吧?”
“不錯,在下正是一名游歷的琴師。”李圖點了點頭。
“那么就在店中彈琴吧,給本店吸引一下人氣…唉,本店實在是太過冷清,一天也沒幾個客人。”酒肆主人一臉失望地道。
繼而,清冷的酒肆中多一名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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