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張狂看著坐在飯桌對面的陸昭雪無奈地說道。.
“來看看你不行么?你不歡迎我嗎?”陸昭雪小臉上寫滿了委屈,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惹得張狂被林詩雅狠狠地瞪了一眼,對此,張狂能不無奈嗎?
“行,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張狂接過柳依依給他盛的飯,就先開動了,中午他可沒有下線,有點餓了。
見張狂不太待見自己似的,陸昭雪就癟著嘴說道:“狂,你別生我的氣好嗎,又不是我趕你出公會的。”
張狂一邊扒飯一邊回答道:“沒生氣,還有,我是自愿退出紅葉林,不是被趕走的。”
“你這么在意這個問題,還說沒有生氣…”陸昭雪小聲地嘟囔道。
張狂不禁停下了筷子,皺著眉頭對陸昭雪說道:“快些吃飯,你詩雅姐姐給你夾那么多菜,必須吃完,知道嗎?”
“就會轉移話題,哼!”陸昭雪不滿地嘟了嘟嘴,終于肯安靜地吃飯,張狂見狀對自己的“調教能力”十分滿意,給旁邊的林詩雅和柳依依一個得意的眼神,兩女忍俊不禁,也拿起了筷子,一邊聊天一邊吃飯,聊的話題自然跟游戲無關。
可就在張狂以為自己能輕輕松松快快樂樂地吃一頓飯的時候,卻忽然感覺自己的腳背被一只小腳丫踩住,然后不停地“碾”,不用猜都知道是對面裝乖寶寶吃飯的陸昭雪干的,于是張狂一抽腳,接著再往前一踩,準確地踩中了陸昭雪的腳。
陸昭雪“啊”地一聲,忿忿地看著張狂,坐在陸昭雪旁邊的林詩雅關切地問了一句:“昭雪,你怎么了?”
“我…”陸昭雪剛想投訴,張狂的大腳就移開了,使得陸昭雪沒了投訴的證據,只好說了句:“沒事,腳被蚊子咬了。”
“嗯,快7月了,蚊子是多了一點,依依,吃完飯后噴一噴殺蚊劑吧。”林詩雅給陸昭雪夾了一塊雞肉,笑著說道,陸昭雪是第一次來詩雅小筑,也就是說兩女在現實已經有近半年沒見面了,因此林詩雅對陸昭雪的到來感到非常高興。
“好的。”柳依依點點頭道。
陸昭雪開心地說道:“對對,把那些該死的蚊子噴死,免得他亂咬人。”,說話的時候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卻瞥著張狂。
張狂知道陸昭雪話里有話,可他就當耳邊風,對付陸昭雪這樣的小丫頭,越理會她,她就越得瑟,所以當她不存在就好。
然而張狂太小看陸昭雪了,你不理我,那我就自己玩好了,于是張狂的腳又被踩住了,張狂哪里肯吃虧,再次用之前的方法反制陸昭雪,陸昭雪這次不喊了,咬著牙跟張狂較勁,把另一只腳也用上了,只是大家都有兩只腳,張狂堅決反擊,因此飯桌下的“戰斗”就悄悄地打響了。
只是由于有林詩雅和柳依依在,兩人不敢斗得太過分,而張狂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搞不定一個小女生,最后把陸昭雪兩只腳丫牢牢鉗住,然后帶著一副勝利的姿態繼續吃飯。
陸昭雪很不服氣,一直使勁想把腳從張狂的小腿間抽出來,卻怕被林詩雅發現,因此一邊低著頭默默吃飯一邊使勁,可張狂力氣大,陸昭雪怎么也抽不出來,于是眼珠一溜,就使小伎倆了,轉頭對林詩雅說道:“詩雅姐姐,上次我和狂在決斗場里面…”
張狂僅聽了一半就松開了雙腿,剛想瞪陸昭雪一眼,這丫頭耍賴,太不要臉了!
只是“砰”的一聲,陸昭雪竟連人帶椅往后翻了下去,接著先是一聲尖叫,然后就是疼痛的呻吟,張狂一驚,連忙站起來跑到桌子另一邊,不會摔著了吧?
“你沒事吧?”除了張狂,林詩雅和柳依依也很快聚集到陸昭雪身邊,只是她們倆完全不知道陸昭雪怎么就往后倒了去。
“疼…”陸昭雪捂著自己的左腳腳背,小身板縮成了,哽咽地說道,張狂一看,就知道陸昭雪真的撞到了,林詩雅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還是立刻吩咐柳依依道:“依依,快去拿藥酒!”
“嗯。”柳依依點點頭,現在她在這個家的工作類似于管家,東西放在哪一般都是她來管的,聽了林詩雅的話后就立刻跑上樓去拿跌打藥酒。
“你這丫頭坐沒坐相,怎么就突然往后倒了呢?松開手,讓姐姐看看你的腳。”林詩雅看到陸昭雪痛苦的表情,先是訓斥一句,然后才柔聲說道,她的教育方式從來都是這樣,張狂是深有體會。
而張狂聽了林詩雅的話后十分慚愧,陸昭雪為什么會倒,原因在他,那時候陸昭雪正在使勁抽腿,他的腿一松,陸昭雪再往后一抽,不倒才怪,而剛才第一聲“砰”的聲音不是椅子砸在地面的聲音,而是陸昭雪的腳背踢在飯桌底部的聲音,一聽就知道很疼。
陸昭雪眼角含淚很是委屈地看了張狂一眼,卻沒說什么,乖乖地松開手,把撞得通紅的腳背露出來,林詩雅驚呼一聲:“怎么撞成這樣?踢到飯桌了?”
“嗯,好疼…”這時候陸昭雪的可憐模樣就不是裝出來的了,她的腳真的很疼。
“等會兒擦了藥酒就不疼了,來,先起來。”林詩雅溫柔地安慰道,把陸昭雪攙扶起來,張狂見狀則把倒下的椅子弄好,讓陸昭雪坐回椅子上。
這時候柳依依拿著藥酒下來,張狂卻搶在林詩雅之前接過藥酒,說道:“我來給丫頭擦藥酒吧,你們繼續吃飯,我剛才已經吃飽了。”
“你?你行嗎?”林詩雅有些詫異,沒想到張狂會這么主動,表情有些奇怪,張狂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就擦個藥酒么,有什么不行的,其實…是我弄傷她的。”
張狂把剛才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林詩雅和柳依依聽后都苦笑著搖搖頭,原來事情是這樣,于是林詩雅瞪了張狂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這樣的話當然要你來,不過到大廳外面擦吧,那藥酒難聞死了,別影響我們吃飯。”
“好吧。”張狂見林詩雅沒責怪自己,倒是松了口氣,然后把陸昭雪抱了起來,往大廳走去,陸昭雪一直沒說話,不知道是暗自得意還是怎么的,這丫頭古靈精怪,沒人能摸得準她在想什么。
來到大廳后,張狂把陸昭雪放到沙發上,然后坐到一旁,也沒看陸昭雪,先是誠懇地道歉:“對不起,很疼嗎?”
“疼。”陸昭雪看著張狂拿起自己白白嫩嫩的左腳放到他的大腿上,小臉就爬上一絲羞澀,紅通通的,可愛極了。
“以后看你還敢亂來,這次受傷了吧?現實和游戲不同,你不能總是那么淘氣。”張狂習慣姓地用兄長的語氣說話,陸昭雪聽了就有些不樂意了,拿沒受傷的右腳輕輕地踩向張狂的臉,張狂拿手一擋,這才看向陸昭雪。
“又淘氣是吧?”看到了陸昭雪通紅的小臉,張狂以為是生氣氣紅的。
“別說我淘氣行不行,我又不小了。”陸昭雪的確有些生氣,但臉紅的原因主要還是自己的腳被張狂抓著,嗯,現在是兩只腳都被抓住了。
“還未成年,不小嗎?不許亂動,不然就自己擦。”張狂沒好氣地說道,把陸昭雪踩向自己的腳丫也放到自己的腿上,現在已是六月天,天氣熱,因此陸昭雪沒穿襪子,一雙裸露的腿俏生生的橫在張狂腿上,映著晶瑩的白光。
陸昭雪一聽,這才乖乖不動了,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張狂認真又溫柔的臉。
“這次過來只是為了看看我么?”張狂小心地捏著陸昭雪受傷的左腳,先把藥水倒到自己手上,然后才輕輕地抹到陸昭雪的腳背上,為了轉移陸昭雪注意力,又問了一個問題。
“當然不是,還為了看看詩雅姐姐,很久沒見了呢。”陸昭雪回答道。
“你也知道很久沒見,為什么不早些過來看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新家的地址,見你天天玩游戲,應該很有空。”
“因為…”陸昭雪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她一直沒來是因為貪玩,有些沉迷游戲的意思,一上線就泡在決斗場里面,不停地虐那些對她有企圖的男玩家,說只要打贏她就可以跟她約會,可惜就是沒有一個能擊敗她的,而這件事說出來讓張狂知道,張狂肯定會取笑她,她才不會說。
張狂也不在意這個問題,陸昭雪不說話,也不喊疼,他就放心地給丫頭擦藥了,只是陸昭雪見張狂不說話,又調皮起來,右腳輕輕地點著張狂的大腿,見張狂沒反應,竟放肆地摩擦起來。
張狂眉頭一皺,瞪了陸昭雪一眼,意思是別亂動,可陸昭雪就是不停下,腳都差點碰到他的大腿根部,張狂可不想在這個地方出洋相,只好一巴掌打在陸昭雪光滑修長的大腿上,以示警告。
“你怎么總喜歡打人家?”陸昭雪有些吃疼,不滿地嗔道。
“你不搗亂我才懶得打你,你的腳再亂動看我不打你屁股!”張狂板著臉說道。
陸昭雪一聽,小臉唰地一下紅了,接著竟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那你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