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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是一節;夜半來客

  有古怪!時夏勇目光微凝,心忱這人的劍法實在是十分怪異。

  作為天下頂尖的一些人,自然知道天下各大劍法,能與他的仙人一指對抗的定是世上有名的劍法,但是他卻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劍法,并且用劍之人如此的年輕。他到底是誰?

  仙人一指之天外飛仙!

  一指向天,天空中光芒大作,射下無數白色劍光,如同瓢盆大雨,覆蓋而來。

  大雨如幕,列于時夏勇身前,擋住公羊中羽的如虹劍氣,同時無數的劍氣如雨落在了公羊中羽的身上。時夏勇冷笑,“不管你是誰,今日你都注定結束在此!”天外飛仙是仙人一指中的第三式,劍氣如雨,覆蓋周圍方圓一里,無人能擋。劍氣入體,如同寒霜凝血,將人體內的鮮血凝固,將其禁錮。

  公羊中羽感受到寒雨落在身上,化作一條條細小的氣絲鉆入皮下,如一條條螞蝗,不斷的向里鉆去,直到血脈。公羊中羽一抖,氣絲散發出來的寒意,仿佛要將他全身的血液凍住。他眉間覆蓋上一層寒霜,嘴唇發白。

  大局已定,時夏勇放下手掌,仙人一指那白色的劍光褪去,化作原本的模樣。

  時夏勇走近公羊中羽,公羊中羽的身軀上都漸漸凝結出一層薄冰,薄冰越來越多,幾近覆蓋了他的全身,他就仿佛要變成冰雕。時夏勇觀察著公羊中羽,同時腦子思考著公羊中羽的身份,背后勢力,以及來到時家主墳的目的。

  時夏勇沒有下殺手,此刻的公羊中羽只是被定住了身體,卻沒有生命危險。

  “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時夏勇盯著公羊中羽的眼睛問道。

  公羊中羽閉嘴不語,只是固執的看著時夏勇,戰意盎然。

  感受到他眼中熊熊的戰意,時夏勇有些佩服,被人制住了非但沒有頹廢和懊悔,反而戰意越來越濃,這是有多么強的意志啊,想起家族內的幾個年輕人,發現若是他們到了這般地境,定然沒有眼前這年輕人這般姿態。他心頭微嘆,同時覺得好奇,怎么一下子冒出這么多厲害的年輕人,這些人曾今都沒有聽說過,仿佛突然從石頭里蹦出來一般。大鬧流家訂婚禮的年輕人是否是時言先不說,的確是突然出現以前沒有聽說過一絲關于他的消息,眼前這個年輕人也是如此。

  這時,他見到公羊中羽眼球一轉,突然心生警兆,連忙后退。

  就在他后退的一瞬間,原本所站的地方地面突然暴起一道血光,凌厲的劍意從地下沖了上來。時夏勇能夠感受得到,這種奇怪的劍意能帶給他巨大的傷害。

  與此同時,公羊中羽身上的薄冰驟然破碎,在時夏勇驚異的眼中沖破了天外飛仙的禁錮,恢復了自由。

  時夏勇這下更加覺得這年輕人的不凡了!

  時夏勇冷哼,“不管你是誰,今日敢闖我時家陵園,時某定不饒你!”

  仙人一指中第四式,仙人指路!

  刷,刺目紅光沖擊而來,公羊中羽不退反進,手上血紅寶劍驀然飛出,迎頭撞上。

  眼中只剩白光魚血光兩種光色,如同白紅相織的帷幕,阻隔在兩人中間。

  光芒散去,公羊中羽已不見了蹤影,時夏勇怒哼一聲,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是氣血不穩。他沖上高空尋找,卻一無所獲,那年輕人早已不知去向,他心中駭然,那年輕人很明顯只有元嬰巔峰的實力,卻能與他一戰,雖落下風,但是卻能讓自己氣血起伏,可見此人不同凡響。在境界的壓制下,誰能做到這一點?

  聽聞流云能做到,但是他總覺得,方才那年輕人比之流云厲害的多了。

  同時,他還注意到那柄血劍,“那柄劍有問題!”

  不過此刻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時夏勇也不再追擊,因為他來到祖陵,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

  打開靈臺后的后殿,當初時言染上怪病‘死亡’,家族內不愿意染上,便把他隨手丟在了這里,若是死了,這里應該有尸骨才是。可是,后殿的地面上空無一物,別說尸骨了,連灰塵都沒有一點。

  時夏勇呼吸沉重,“他真的沒死,莫非那神秘人真的是他?他回來了?”

  時夏勇轉身離去,確認了之后,他便要做出安排了。

“時家,已經不是當初的時家了,時言,既然你曾今死了,那就死了吧。”時夏勇面露殺氣  這些日子,時家內人員調動頻繁,不少高手都被派了出去。

  雖然時家的祖地在天池域,但是真正的中心卻是在天門域內,時家大量的派出高手,雖然做的很隱秘,但是卻也逃不了有心人的眼睛。

  自從時言接回向子衿后,便離開了天池域回到了東城衛域,東城衛域是昊天修院的地盤,而現在時言是昊天修院院主梁興的義子,也就代表著在這里如同在自己家一般,在這里時言可以隨意的走動,不需要擔心被人認出來。

  梁興邀請時言進入昊天修院的主院中居住,但是卻被時言婉言拒絕。雖然梁興是他的義父,但是時言的理念就是做人貴有自知之明,人家對你好,但你不可恃寵而驕,主院畢竟是昊天修院的中心,自己不是昊天修院中人,作為客人暫且居住幾日還好說,但是長期就不大好看了。

  見時言拒絕,梁興便將東城衛域東城外的西野的一座山峰送給了時言。

  時言等人便在這邊住了下來,這座山峰叫做平頂山,山總的來說并不高,但比起曾今的花澗谷群山卻也高了兩百米,平頂山山頭是一片平底,范圍極大,如同一小片平原,好像一座大山被人削去了山頭一般,故此山稱作平頂山。蒼霸王座直接停在平頂山山頂,就形成了一座高山要塞,倒也是方便了時言他們。

  這次不愿意住入昊天修院主院而來到平頂山,有時言不愿意麻煩義父之外,更是有目的所在。

  若是住進了昊天修院的主院,那時言以自身為誘餌的目的就達不成了。

  原本時言離開天池域后故意透露出了一絲行跡,目的就是勾引流家派人截殺,但誰知,截殺的人來了,卻不是流家。

  蠻子一手一個提著兩個黑衣人,將他們一扔扔到了地上,拍拍手道:“今日這兩人在外鬼鬼祟祟,被末將擒來了。”

  這些日子,平頂山周圍經常有人游蕩,暗中更是有不少哨探監視,今夜更勝,甚至有人潛入到平頂山山頂,接近蒼霸王座不到百米的距離。

  蠻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兩人身后,兩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便被蠻子給擒拿住了,將其敲暈,然后帶到了時言的書房內。

  兩人被蠻子定住了丹田靈脈,無法運用靈力。

  時言扯下他們的面具,渾身一震,有些不可思議,望向蠻子問道:“確定是這些人?”

  蠻子撓撓頭道:“沒錯,就是他們,我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摸墻上來,就把他們抓了起來。將軍你也知道我對這種隱匿的人十分敏感。”沒錯,蠻子自從當上將軍以后,激動之余竟然讓他頓悟了,整個人的實力直線飆升,若說他以前的怒氣光環能夠籠罩三千人,但領悟后他的怒氣光環則擴大的十倍,完全可以籠罩三萬人。同時,他的憤怒之力中更是修出了各種小神通,看破隱匿,便是其中一項。

  時言轉過身,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招招手,“將他們帶下去吧。”

  “是!”蠻子行了一禮,然后一手一個將兩人拖了下去。

  時言似乎十分疲憊,坐回到椅子上,揉著額頭,閉目養神。

  可是,心中卻十分煩躁,無論如何都無法靜心下來。

  那兩個人時言認識,雖然不熟,但是時言卻是記得非常清楚,他們是時家的人!

  “為什么時家的人會來?”時言十分想不通,若說他們知道了自己沒死前來尋找自己也就罷了,可是為什么要這么偷偷摸摸的過來,并且心中帶著敵意過來?原本只是為了等流家的人或者黑金殺手入網,誰知竟然來了時家的人,令時言心境難以平復。

  說到底,時家是自己的家,說沒有一點想回去的意思是不可能的,畢竟家中還有爺爺,還有姐姐。可是當年的事情猶如一根刺,卡在心中,至今沒有融化,所以時言并沒有打算讓時家知道自己沒死。當初的做法已經傷透了他的心,但是他心中仍是抱有一絲幻想,回家的幻想。

  “或許,他們只是來確認我是否是我吧。”時言自我安慰。

  但是,第二夜,時言的幻想便破滅了。

  哨探的消失被對面知道,他們索性也就不來暗的了,直接明面上來了。

  這一夜,天空中三個人踏空而來。

  這三人都是時夏勇培養出來的得力下屬,時展斌、時愷卓以及時武言。他們三人都是時家第二戰團宣武團的副官,手下掌管著三千戰士。他們修為了得,都達到了分神期巔峰。

  對時夏勇來說,時言再厲害,也不過分神期巔峰的修為,并且年紀尚淺,戰斗經驗不足,派三個同等境界的高手前來已經是高看他了。并且,這三人還都是戰團副官,對時夏勇來說,他們親自前來,都是給時言足夠的重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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