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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言的手拂在墨蕭炎的腹部,對一臉擔憂的墨洛凝點點頭,墨家主只是被封住了琵琶骨,而他的丹田則沒有被鎖住,只要沖開琵琶骨的鎖扣,就沒事了。
接著,他望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不過他們就比較困難了,他們被鎖住了丹田,尋不到法方就解不開鎖。
墨不庸一臉苦悶,像我一世英名,到現在竟然要淪落到玩老鼠了嗎?
墨洛凝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猥瑣胖,你可要知道,你手上的這是小老鼠可是大功臣啊。
墨不庸氣極,放屁,要不是爺爺的能耐,能與這只老鼠什么事?
眾人哄堂大笑,時言也是笑著看著這個墨不庸,人稱猥瑣胖的家伙,沒想到這個家伙這么有趣的緊,竟然跟一只老鼠搶風頭,并且,這只老鼠還是他的 岳雙軒站在角落看著場內沉默不語,也沒有人上去搭訕。因為大家心中都有芥蒂,畢竟當初墨天博造反,他棋舍可是幫助墨天博一方的,如今他們看向岳雙軒眼中依舊滿是敵意。
時言走向前去,笑著道:怎么,不上去說兩句?
岳雙軒苦澀的搖搖頭,在他們眼中,我就回一個叛徒,縱使現在我們歸于同等陣營,在他們眼中我依舊是叛徒。一朝錯,便無法挽回我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況且那胖子,本來就與我不對路。
時言看著那墨不庸與身旁的岳雙軒,心想兩人一定是發生過什么有趣的事情。
時言道,縱使你曾今錯過,誤入歧途,但是今朝擺正,從新步入正軌,我想他們也都會原諒你的。現在,你只是缺一個表現的機會,一個確立陣營的機會,一個讓人承認你的機會。這個機會,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個投名狀可以比擬的。
時言笑著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開。
岳雙軒深邃的眸子看著時言離去的背景,若有所思。
此時,墨蕭炎和墨仇已經除去琵琶骨上的鎖扣,盤腿坐在地上調息。
角落中,那兩名侍女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墨不庸見了流出口水,笑瞇瞇的逼上前去,媽的,老子都還幾個月沒開過葷了。聽了他的話,那兩名侍女越發的害怕。而周圍的人則鄙視的看著墨不庸,不過卻對那兩名侍女無動于衷。
小妹妹,跟蜀黍去看金魚吧!墨不庸一臉猥瑣的逼近,墨洛凝一臉好笑的額看著他,仿佛等待著他吃癟。
隨著墨不庸的不斷逼近,距離那兩名侍女只有幾步之遙,忽然,兩名侍女眸中寒芒一閃,踢了墨不庸小腿一腳,使得墨不庸一個趔趄,向前倒去。同時,她們白皙的手腕向后一伸,一只翡翠簪子落到手中,一左一右同時捅向墨不庸。
墨不庸滿臉驚恐,奈何慣性使然,根本無法規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枚簪子不斷的逼近。
他驚恐的大叫起來,女俠饒命啊女俠饒命!
可是,那兩名侍女豈會聽他的?眸中冷芒更盛,速度徒然快了一倍。
可就在這時,兩道黑影閃過,兩人的動作一滯,目光不可置信的望著角落,黑影飛來的額方向,然后眸中失去了生機,黯淡無光。兩只手亂弱無力的垂倒,兩枚翡翠簪子跌落在地上發出叮當的聲響,碎了一地。而此刻墨不庸肥胖的身子才倒到了地上,與堅硬的石板發生了親密的碰撞。
哎喲,我滴娘誒,我滴親娘誒,我最帥最引以為傲的鼻子啊,毀了毀了沒有人去看倒在地上哭喊的墨不庸,眼神齊齊望向了角落,角落的岳雙軒。
岳雙軒依舊保持著投擲的動作,沒錯,剛才,就是他出手,殺了兩名侍女。兩名侍女的額頭,兩枚黑色棋子深深的嵌在里面。
他們是墨天博暗中培養的殺手,修為不高,不會引起你們的注意,但是殺人的手段確是讓人難以防范。岳雙軒解釋道。
眾人這才恍然,沒想到墨天博在暗中還有這么一手,若是讓這些殺手深入,別說他墨不庸了,就算是金丹,在如此毫無防范之下,也會命喪當場。她們的修為很低,所以行動不會出現靈力波動,習慣了感受靈力波動從而感知周圍動靜的修者來說,沒有靈力波動的暗殺,才是最可怕的,最致命的。
當然,時言的白色死神,走的也是這一條路子。不過白色死神比這些女殺手多了一層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隱身。擁有蜃靈的隱身能力,白色死神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靠近,而后斬殺毫無防備的目標。
墨不庸揉了揉發痛的鼻子,瞪眼看著岳雙軒,怪聲怪氣道:你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感謝你,做夢去吧。爺爺我早就看破了她們的伎倆,剛才就是爺爺故意露出破綻而引出她們最終的目的的一種手段。只是爺爺不忍心下手,才會便宜了你這個偽君子,哼!
岳雙軒沒有理會墨不庸,淡淡的道:鎖住他們丹田的,是一種萬載寒星辰砂,這種寒星辰砂有驅動靈力的效果,所以將它盤旋在你們的丹田上,能夠有效的驅使丹田的中的靈力,從而達到封鎖的效果。岳雙軒環顧四下,又道:想要去除寒星辰砂,只要用比它更寒的屬性將其同化就可以。墨上師,你應該能夠解除。
那名白須及胸,身旁帶著兩個可愛的小童的老者點點頭,盤腿坐在地上,開始試著解除丹田寒星辰砂。
那是墨子邪,是我們墨家最好的傀儡制作師,所以在墨家內被稱為墨上師。我和哥哥的傀儡便是出自他的手中。墨洛凝走了過來,替時言講解道:同時,他亦是墨家的金丹之一,在墨家地位超然,不過就是一直支持我父親,從而被墨天博關了起來。
墨子邪?時言念著這個名氣,奇怪的道:難道跟墨子豪有什么關系?
墨洛凝白了他一眼,笑著道:廢話,都是墨家子弟,哪能沒關系?說到這里,墨洛凝臉色一淡,是啊,都是墨家子弟,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他和墨子豪是同一輩的,也就是我們爺爺輩的。他和墨子豪亦是兄弟,不過墨子豪看好墨天博,而墨子邪爺爺更支持看好我父親。兩人貌似從小脾氣就不對。
時言點點頭,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越是大的世家,內部就越混亂。就像墨家,就像他時家。
時言也是探起,拍了拍墨洛凝的肩膀,笑道:我想經這次后,墨家內部能夠正在的團結在一起吧。
墨洛凝望著他笑了一笑,希望如此。
因為地牢地處偏僻,所有獄卒又都被關在了地牢中,以至于地牢內的消息并沒有傳出去。
半晌后,墨子邪忽然睜開眼睛,猛喝一聲,隨即臉色一片潮紅,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泛藍的血液。那正是融合了寒星辰砂的血液,如今被他排了出來。眾人見狀,終于松了一口氣,對岳雙軒的目光也就柔和了起來。
墨不庸屁顛屁顛的跑了上去,湊到墨子邪身邊嬉笑道:上師上師,您也幫小不庸解一下那寒星辰砂吧。
小不庸?眾人嘴角抽動。
墨子邪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這寒星辰砂極為奇特,雖然我因為鑄造傀儡而修習《寒冰訣》能夠解除,但是卻只能為自己解,為別人我有心而無力。
墨不庸臉色頓時垮了下來:這是為什么呢?
墨子邪解釋道:我的《寒冰訣》解開寒星辰砂已經非常的勉強了,如果是深入他人體內,寒意勢必更加削弱,想要解開寒星辰砂就更不可能了。
讓我來試試。時言笑著走出來,手掌探到了墨不庸的肥肉上,緩緩地額輸入靈力。
冰冷刺骨的靈力的滲入,讓墨不庸渾身顫抖了一下,臉色變得蒼白,好半晌才恢復過來。
時言滿頭大汗,周圍的人看了大氣不敢出,深怕打擾到他。
岳雙軒緊盯著時言,目不轉睛,若有所思。
墨洛凝一臉的緊張,期翼的望著時言,那張認真的臉。她突然發現,時言一旦認真起來,竟然變得順眼起來,不僅如此,她甚至覺得,他有那么一點英俊!
忽然,墨不庸臉色一陣潮紅,像是墨子邪吐出寒星辰砂時的情景,頓時松了一口氣。但是隨即的情況,又讓他們倒吸一口氣,無他,墨不庸那張大餅臉,忽然又變的慘白無比,毫無人色。
時言睜開了眼睛,虛弱的倒在了地上,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哎,不行。
墨不庸只覺得全身舒暢,剛要歡跳起來,卻聽到了時言這么一句話,頓時又癟了回去,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同時,眼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一邊,墨仇眼睛小心的睜開一條縫隙,看了時言一眼,復又閉上,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什么事情一般。
墨洛凝一臉的失望。
沒有人看見,岳雙軒,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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