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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節:大日子

第四十六節:大日子  蒼藍想起了一個傳說,那創造玄龍界的傳說。

  龍神創造玄龍界,選出三位修為驚天的圣人輔助,而天地萬壽爐便為其中一位圣人的圣兵。天地萬壽爐分為九座爐鼎,每一座爐鼎都代表著世間的一種或幾種組成物質。

  其中大乾爐,為天;厚坤鼎,為地;川海星辰珠有兩顆,為山川海澤與漫天的星辰;日月元真鼎,為日月;日夜百獸游行圖,為萬獸生靈;人王印,為人之王;昊天浮屠,為天地正氣;四儀壺,為春冬四季。

  玄龍界,就是借由天地萬壽鼎為模板創造。玄龍界創成后,天地萬壽鼎分散天下,消失無蹤。

  傳說,當有人聚集天地萬壽爐,可打開那條通天之道,攀道而上,可尋找到三圣,可尋找到祖龍,可尋找到修者一直追尋的天道!

  “這...這就是日夜百獸游行圖中的百獸夜行圖!沒想到,百獸夜行圖竟然藏于日月元真鼎的月鼎之中!”蒼藍無比激動,“或許,百獸日游圖也可能在日月元真鼎的日鼎之中,如果尋到日鼎,就等于找齊了日月元真鼎和日夜百獸游行圖!”

  “想不到這小子有這等鴻運,”蒼藍看著時言想到。

  天色漸漸變暗,這一日,注定有許多人無法睡眠。

  公羊羿晨看著泡在藥筒中的公羊中羽,心中起伏不定,中通劍門向天借劍的秘術,竟敵不過一個無名小卒所用之劍。他聽聞,那名無名小卒,只有化脈期,而公羊中羽則在凝脈九重天巔峰,他們兩人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卻敗于化脈的劍,這讓他情何以堪!

  公羊中羽安靜的躺在藥筒中休憩,時而皺起的眉頭,讓人知道他做噩夢了。

  “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影響了他的道心才好!”公羊中羽走出房間,吩咐弟子好好照顧公羊中羽,之后招來仉元叔長老,“當時為什么不出手。”

  仉元叔面色平靜,“當時我已經準備動手了。”

  公羊羿晨大怒,“準備動手了?那中羽還會傷成現在這幅摸樣?這不是在斬身子,這是在斬他的修為,斬他的道心!”

  “掌門息怒!”仉元叔淡淡的道,并沒有因為公羊中羽的憤怒改變心境,“如果我當時出手了,包括您在內,都會被那一劍的能量給波及,所以我再三衡量,覺得不出手為好!”

  “什么意思?”公羊中羽眉頭大皺。

  “若動手,他的能量無處發泄,會積聚一點而后爆炸開來;而不出手,能量會找到一處疏導點,疏導而出,而不會發生那種情況。”

  “也就是說,那一劍,他用的并不是全力?”公羊中羽看著仉元叔,問道。

  仉元叔道:“使得,那一劍并非全力一劍。”

  “但是中羽已經是全力一劍了!”公羊中羽喃喃道,“這個叫做時言的人,實在是太過危險了,必須除之!仉元叔,你的意思呢?”

  仉元叔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養虎為患!”

  公羊羿晨點點頭,“查一查,有沒有暗中動手的可能,若是沒有,找出可以動手的契機!”

  “是!”仉元叔深然一躬,慢慢地從原地消失。

  “時言...嗎?”

  與此同時,另一邊,空海千浮的云霄派中,也在討論著此事。

  “不可能吧,一個化脈期的小子一劍將公羊中羽擊成重傷!”尉遲衛不可思議的看著娓娓道來的池左梅,“不可能不可能,我老衛可不相信,這太有違常理了!”

  文紅梅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道:“即使這件事情是真的,我也不相信。”

  池左梅哈哈一笑,“不只是你們,就算我這個當時在現場的人,也不相信啊,但是事實如此,由不得我們不信!”

  昌琳元站起身,表情凝重,“那一次的沖撞,與前些天發現的巨大靈力波動有七八成相似。”

  “唔,”池左梅拂動長須,“那你的意思是說,他正是花若在找的人?”

  昌琳元搖搖頭,又點點頭。

  尉遲衛看的大為窩火,“我說老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這又點頭又搖頭做什么個意思!”

  文紅梅瞪了他一眼,“老昌的意思是,雖無法確定,但是有很大的嫌疑!”

  尉遲衛撇撇嘴,不滿的嘟嚷道:“那就用嘴說撒,點頭搖頭的,誰知到他在說什么。”

  云陵真人池左梅淡淡的說道:“不管怎么樣,老昌,你還需要加緊監視,不要出什么漏子。有無法確定的人物成長起來,并不是一件令人安心的事情。”

  昌琳元點點頭,“對了,”池左梅又道,“與此同時,還要盯著中通劍門,或許,他們就要有什么動作了!”

  尉遲衛嘿嘿一笑,“他們要是殺,我們就保!”

  池左梅看了他一眼,低頭喝茶,沒有說話。

  “時候到了嗎?”文紅梅喃喃道。

  第二日,太陽才剛剛升起,花澗派內便已經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雖然掌門花若在昨日便已經取消了今日的比試,但卻發布了一則更為驚動的消息。

  時言習慣性的早起,坐在屋頂之上,凝望著遠方的朝霞。

  雙眸中,原本應該是黑色瞳孔的位置,此刻卻是一道螺旋紋,緩緩的向內轉動,仿佛有一道吸引力。

  他閉上眼睛,復又睜開,恢復了原狀。

  “這陣子,識穹老是失控,無緣無故就往體內吸收各類的靈力,差點釀成大禍。”時言雙目無神,沒有焦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時言,時言!你在發什么呆,我都叫你老半天了!”一襲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一路走來衣上沾滿了露珠,她整了整衣裳,微微蹙著眉道。

  這景象,怎么這么熟悉啊!

  時言反身下來,似乎前些日子,銘香來找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你這山谷到底怎么了,谷外堆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害得我路都不好走。”

  “哦,我正打算將谷內規劃規劃,順便重新布禁制。”時言撓撓后腦勺,笑道。

  “是這樣啊,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說一聲,內資堂這方面的東西還是蠻多的。”

  “對了,銘香師姐,這么一大早的就過來,是不是又有什么東西讓我去找?”時言問道。

  銘香微微一笑,“我的師兄哦,小師妹哪敢要求你什么呢。”

  “啊!”時言愣住了,心中暗道:比賽不是還沒完么,怎么現在搞得連銘香這種埋首做事不理窗外事的人都曉得了?

  這時,銘香從儲物袋中取出幾套衣裳,推著時言就往屋里走,“趕緊的,師傅叫我讓你趕緊的換身衣服,今兒的安排很緊湊,你就別耽擱時間了。”

  時言完全被弄糊涂了,“這到底是什么事啊,這么急!”

  “怎么,你還不知道?”銘香奇怪的看著時言,“今天可是你成為掌門徒弟的大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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