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收我為徒?
回到花澗派,去買了個御獸牌,將鵬鳥放進了里面,然后回到小屋。
想不到葉依兒早在小屋等著時言了,小勛坐在凳子上有一些拘束,而寶兒則皺著眉頭朝時言叫道:“奴才,你就住這地方?我家的小白住的都比你大!”
“你家小白是什么東西?”葉依兒好奇的問。
寶兒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是一只豬。”
時言大汗淋漓,狠狠的瞪了一眼寶兒,作勢要上去搶奪聚寶混元袋,嚇得他趕緊躲到葉依兒身后。
葉依兒調皮的眨眨眼,笑道:“你就別欺負小孩子了,還是趕緊去干正事吧!”
“正事?”時言想了想,沒啥正事好干啊,平常日子除了每個月一次的采花活動,其余日子不是瞎混,就是調戲美女。而這個月的采花任務早在前天就已經完成,現在還真沒事情干。
“師傅說了,你回來后趕緊去掌門那,他們找你有事商量。”
時言疑惑的來到花澗派最高峰,以蒼藍命名的山峰,山峰上建有一座府邸叫做流蘇小院,正是歷代掌門所居住的地方。
流蘇小院,地方不大,但卻很是精致。整座府邸建于瀑布之上,通體晶瑩,如一座琉璃尊,站在上面可以看見府邸下面湍急的流水。
因為府邸建在花澗谷主靈脈之源,所以靈力很是充足,花園內,滿是奇花異草,生機勃勃,香氣撲鼻。
掌門早已在花園中,燒好了水,等待著時言的到來。
看到掌門時,時言鼻息一頓,眼中滿是驚艷。
淡紅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白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云,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云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她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修長白皙的脖頸,令人炫目。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花若聽聞到了腳步聲,轉過頭來,正巧見到了時言呆滯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來。
時言臉一紅,尷尬的不知所措,只好作揖道:“外門食客時言,參見掌門。”
“你終于來了,來,嘗嘗我泡的花中仙子。”她纖細的素手緩緩的將茶水倒入杯中,遞與時言。
時言雖不懂茶,但也看得出來,此茶可謂極品。茶湯入口、齒頰余香、潺潺過喉、馨香沁入心扉,令人回味無窮。
“祖師和你說了嗎?”花若看著時言,笑道。
“說什么?”時言一臉迷惑的看著花若,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難道她讓蒼藍那賴皮雞帶話給我?
他媽的,這賴皮雞果然不靠譜,竟然什么也沒說!
花若看他郁悶的表情,頓時明白蒼藍什么也沒有對時言說,她微微苦笑,這個祖師,雖說至少都有近千歲了,卻依舊像個小孩一樣,孩子氣。
“那就讓我跟你說吧!”花若正色道:“我要收你為徒,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時言猛的被茶水嗆了一口,不可思議的看著花若,見她神色平靜,并不像是在撒謊。
“你不信?”見他的樣子,花若便知道了他的想法。
“掌門恕罪,我是一百個愿意,只是......”時言猶豫了片刻,小心的問道:“只是為什么會選我!”
花若微微一笑,“因為你最適合!”
時言不解,等待著花若的解析。
“北極冰蠶除了粘液擁有能夠生死人肉白骨外,它還有一項神通,就是可以分析出一個人的靈力本源。昨晚我從你的靈力中分析出,你是最適合接我衣缽的人!”
時言還是不敢相信,畢竟這消息太過震撼,而且來得太過突然,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是男的!
花澗派自古有訓,只能收女弟子,而他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男的,怎么能夠拜入花若門下呢?
“這個你就不必擔心,規矩是規矩,而規矩是認訂的,既然是人訂的,那自然也是人能改的!”
“可是,門內有人會同意嗎?”時言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雖然花若是掌門,但畢竟年紀輕輕,而且常年閉關,不問世事。近年來,一直由三師叔湯淅把持著花澗派,提拔了不少自己人。而二師叔則只管她的內資堂,其余事情一概不予過問。所以,說起來在花澗派內,湯淅可謂是一手遮天。
不知道湯淅會不會借由這件事對其發難。
“我花若定下的事情,誰也無法阻止!”花若冷哼一聲,聲音淡然,卻透露出一股不可違抗的氣勢。
“你暫且先回去,明日開始選拔。雖然你已經是內定人選,但是樣子卻是要做一做,否則會很麻煩的!”
掌門合上杯子,閉眼不語。
是下逐客令了。
時言合上杯子,恭敬的行禮,“弟子先行告退。”
他緩慢的退了出來,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著掌門對他說的話。
他到現在都不敢想象,掌門花若竟然要收他為徒,甚至不惜破壞祖宗所留下來的規矩。
時言并沒有興奮,反而覺得心頭沉重異常。
他不相信掌門的理由,雖然不知道掌門的意圖,但是他能感覺到,她并不會害自己。
“罷了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何必糾結,這一切,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入夜,時言躺在小屋的屋頂,睡不著,望著浩瀚的夜空數星星。
而此刻,議事堂中,卻已吵翻了天。
議事堂十二把椅子,如今已近坐滿,除了掌門花若正是芳華年齡,其余的都已經年過半百。
果然如時言所料,現今花澗派分為兩派,一派以湯淅為首,一派雖不助紂為虐,但也冷眼旁觀。
不過湯淅一派的人,明顯多了許多,這一群人以湯淅馬首是瞻,她說什么她們就應什么,完全的成了應聲蟲。
“自古有訓,花澗派只收女弟子,你這么做,是無視祖師的訓誡嗎?”一名長老冷哼道。
這名長老花若不認識,至少她在閉關之前沒有見過,估計是近來晉升上來的長老。花澗派有一條規定,若是掌門不在,凡是有多過半數長老同意,便可晉升新的長老。看來這個人便是利用這個規定上來的,這么說來,長老會中有超過半數,都是她們的人了?
花若漫不經心,但其實卻已經每一個人都仔細觀察了一遍,不論是她的小動作,或是表情,全都被她深深的看在眼里。她閉上眼睛,微微嘆了一口氣,還真如自己推測,有三分之二,都是湯淅的人!
“雖然你貴為掌門,門內大小適宜應該由你說的算,但是今天這件事情我們是絕不會妥協的!”又一名長老出聲道。
“沒錯!你這樣做,讓其他門派如何看待我們?”一名長老臉色不佳,好像是被氣得不輕,道:“才短短一天時間,外界就已經漫天的流言了,說...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
“都說了什么?”一旁有人問道,見她猶豫著不說話,勸道:“這些話遲早要傳到我們耳朵里,遲一點早一點有什么不同?”。
那位長老猶豫了片刻,顫抖著聲音說,“外界流言,我們花澗派的女子都已經耐不住寂寞,開始往門派內帶男人!”
“啪!”有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憤怒的道:“這是哪個王八羔子說的,找死!”
“他們這是在挑釁我們花澗派嗎!真是該殺!”
“是誰傳出來的話,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一時間,議事堂內眾人七嘴八舌,鬧哄哄的猶如市場。
花若冷眼旁觀,顧自低頭喝茶,沒有去理會眾人,仿佛剛才說的事情與她無關一般。
湯淅見花若根本不講這點事情放在眼里,咳嗽一聲,大喝道:“吵什么吵,以為這里是菜市口嗎?”
議事堂內眾人終于安靜了下來,看著湯淅和一直沒有說話的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