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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風雪夜,邪惡的獨裁者……

  第三百二十八章風雪夜,邪惡的獨裁者…

  那些神馬西蠻子的日不落帝國,將會只是一種虛妄的傳說。至于日后滿地球都是金毛猴子的境象,將不會再出現在眼里。想到了這,朱祁鎮嘿嘿嘿地獰笑了起來,配合著那殿門外呼嘯不停的寒風,倒真有一種中國式古代恐怖片的效果,至少那幾個侍立在房間外室的宦官和宮女都不由得給嚇了一大跳,小臉煞白。

  其中一名宦官大起了膽子,戰戰兢兢地把腦袋湊到了那屏風旁邊,探頭向里間望去,卻看到了毫無睡意,一臉猥瑣表情的朱祁鎮正盤對坐在那床榻上,旁邊昏暗的燭火,把他臉上的輪廓給映襯得份外的陰森猙獰。

  看到了這一幕,嚇得汗毛都立了起來的宦官飛快地把頭給縮了回去,看樣子,真龍天子還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窺其天顏的,這名宦官連念了幾聲阿彌陀佛,總算是平復了自己驚懼的心情。

  他的表現把旁邊那幾名宦官侍女也嚇了一跳,不過卻沒有人敢出聲相詢,生怕鬧著了里屋的朱祁鎮,到時候誰知道會挨什么樣的懲罰。

  而朱祁鎮毫無所覺地坐在那床榻上,盤算著自己的子女們的未來。錢一娘的孩子,朱祁鎮另有打算,既然是皇后的嫡子,再怎么,也不能差于娜仁的兒子,唔…自己必須準備一塊足夠大的地盤。

  不過,西伯利亞就算了,畢竟那邊還沒有進行過開發,那里到時候將會成為大明的未來的資源之地,而且氣候也太過嚴寒,想要開發那里,怕是至少還得多等上三五十年,現在所要做的就只是占據,飛速的擴張大明的疆域,一直抵到那歐洲,讓那些西蠻子再也沒有辦法向東方挺進。

  朱祁鎮仔細一盤算下來,似乎足夠大的地盤,似乎還真是不少,比如大明之南的印度阿三的那一片豐饒土地,又或者是那滿是黃金和各種礦產資源的呂宋島,又或者是世界第一大島澳大利亞,又或許,北美大陸或者是南美大陸,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不過,北美大陸和南美大陸,以現今的航海水平,勉勉強強也能夠航行過去,不過,光是這樣可是遠遠不夠的。朱祁鎮所需要的是殖民,沒錯,就是要比西方人提前數百年的殖民計劃。

  在此刻,已經在朱祁鎮這個來自未來的穿越者兼無恥的歷史作弊者的頭腦里已經形成了一個大致的計劃。或者說,一個史無前例,開地劈地以來前所未有的龐大殖民計劃。

  “我才三個兒子,不夠,實在太少了,咱好歹也是皇帝,大明的天子,不生個十來個娃,也太對不起自己這個大明天子的身份了,不多生孩子,怎么有理由去占地盤?…”朱祁鎮扳了扳自己的手指頭,臉上的猥瑣之色更濃。“大明如今的人口加上那些隱戶之類的,最多也就是一億多點,這也實在太少了,這么多片大陸,這得需要多少人口才能發展得起來?”

  除了要大力地支持發展人口之外,還有很多的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要大力地扶持航海事業,讓大明的海貿水平超英趕美?呸!這年代,那些西蠻子這會還在鐵皮罐頭里邊嗷嗷叫的耍大刀長矛,超他們有個屁用。應該是遠超唐宋才對,讓整個世界的海面上,都有著大明的戰艦,豎立著飄揚的大明團龍旗。

  一句話,想玩殖民游戲,就得先玩大航海時代,就得先讓國人把目光望向遠方,更需要讓自己的意志,成為大明帝國的意志。只有當自己成為一個像朱棣或者是朱元璋那樣的強勢獨裁者式的帝王的時候,這一切,才能夠實現。

  想要成為那樣的人,那么,國朝之內的那些文武百官之中,就有不少人,肯定會站到自己的對立面去,說得更露骨一些,這些官員,將會成為自己第一個需要清理,或者是壓制的目標。

  “看樣子,除了軍隊必須牢牢的掌握在手心之外,還需要一批人,一批為我的意志而搖旗吶喊,為我清除那些老舊觀念的讀書人。”朱祁鎮摸著下巴,不禁小聲地嘀咕道。

  作為大明的帝王,大明朝的統治者,想要完全的掌握住軍隊,其難度雖然不小,可是大也大不到哪去。至少朱祁鎮現如今已經掌握著包括大明的邊鎮以及京軍大營在內的近六十余萬大軍,這已經是大明軍方三分之二的軍事力量,而且是最為精銳的。

  只要再給朱祁鎮兩到三年的時間,有了后世那樣的軍事教育和思想教育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訓練和教育手段,多的不敢說,至少京軍大營的二十萬精銳,為完全的忠誠于大明帝國,而且是不打折的。

  而讓人頭疼的,就是那些讀書人,畢竟這個時代不像是后世那多大學生多如狗,研究生遍地走,磚家、教獸成天瞎吼的時代。

  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在老百姓的心目中是很受人尊重的,而這些讀書人,也非全是憂國憂民之士,而且如今之士人,早就遠非過去之士人。

  在歷史的早期,士農工商,階級分得很明晰,而隨著中原大地的朝代更替,原本的士農工商階層,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碎,揉搓捏合,然后又再次分隔。

  可是每一次,這樣的舉動,都讓這四個階層之間原本經緯分明的隔閡已然越來越淡,甚至可以說,如今的士農工商,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無法分割的團體。

  特別是江南一帶,商貿最為發達,而那些富庶的地主、商賈,都會給自己家的子孫后輩,甚至于是自己家庭的子孫后輩,建立學堂,給他們找最好的老師,就是希望家里邊培養一批讀書人。如果能夠出上一兩位中舉為官者,那么,他們這一家,就能夠披上了一層官皮。按自古傳承下來的慣例,官員,都是不需要交稅的,而他們這一家子,不管是生意賺來的錢,還是種地得到的產出,就可以完全就進了自己家的腰包,還能夠再給這為為官者以賄賂上司,爭取獲得更高的地位,來為家里邊獲得更大的利益。

  嗯,好像又跑題了,總之一句話,病得從根治,不著急,首先,就干脆從那國子監入手。

  而國子監如今的教學方式,讓朱祁鎮頗不滿意,綜合下來的話,就是所謂的君子六藝,但是,對于現如今的讀書人而言,對于這些東西,幾乎是可有可無,因為大科舉考的并不是什么君子六藝,考的就只是那四書五經。

  至從有了科舉制度以來,或者說從宋代開始,想考科舉,一句話,你得把四書五經給全背下來,你就一定能中舉。所以,在那些讀書人的眼里邊,除了四書五經還是四書五經,難道華夏五千年的文化,就只有四書五經才能讀不成?

  這讓朱祁鎮很不爽,至少,他更喜歡春秋戰國時期的那種百家爭鳴,那種情況下,才能夠促進華夏民族積極向上,追求真理,探索世界的開闊眼光以及強烈的求知欲。

  如今的國子監的的確確需要做出變革,而孔老夫子的這桿子大旗,自己這位大明天子,自然就義不容辭的得把君子六藝的大旗得高高的舉起來。

  后世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忽悠到明朝,其實整成禮、樂、射、御、書、數,甚至還分得更加的細致明晰。越想越得意的朱祁鎮干脆就叫來了那些宦官給自己研墨,然后拿著那鵝毛筆,飛快地將自己心里邊的想法一一地記錄了下來,這些東西,當然是越快弄出來越好。

  呼嘯的寒風裹夾著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天際舞動,那些在寒冬中栗栗的老樹上最后的枯葉也都被拔離了枝桿,無助地被卷入寒風之中,向著遠方飛去。

  而石府之內,原本氣宇軒昂,志滿意得的石亨,此刻卻臉色灰敗,滿面愁容地坐在暖爐前,目光游離在那從暖爐鐵圈處閃爍不定的火光上。

  而坐在他的正對面的,是同樣魁梧高大,卻更年輕氣盛的石彪,此刻的石彪坐這被那石亨視若親子的石彪,此刻正一臉擔憂地看著陷入沉思的叔父石亨。

  這數日,被那朱祁鎮喝斥之后,閉門于府內思過的石亨的日子實在是不怎么好過,或者說他那暴篷的信心和驕傲,卻在那朱祁鎮這位大明天子面前,遭到了可怕的重挫。

  一想到那日,在那崇智殿內,朱祁鎮森冷的面容,閃著厲芒的雙目,還有那些絲毫不掩飾的憤怒與厭憎,讓石亨如今回想起來,仍舊不由得汗濕衣襟。

  “叔父…”石彪將那暖爐上的水爐拿了起來,又給那石亨的茶盞緩滿了水,小心翼翼地推到了那石亨的跟前。“其實,陛下并不是只針對叔父您。”

  “這點,老夫焉能不知?”石亨苦笑著搖了搖頭,端起那盞熱茶,淺啜了一口輕嘆道:“說來說去,都是老夫聽信了小人之言,讓那富貴給迷花了眼,才會做出那等愚蠢之極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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