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最后一枚令牌,葉天竟然感到有一絲緊張,這是保龍一族多少代的努力,終于在葉天手里成功了,這種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榮成功和鄒天德還是站在一旁,他們不敢輕易吭聲,保龍一族和十大家族的恩恩怨怨,已經數不清道不明了,總之不管是哪一方強勢了,都會變本加厲的壓制另一方,就如同葉天剛出道就遭到道門打擊一樣。
盡管他們沒有和道門同流合污,可是身為保龍一族的附屬勢力,他們坐山觀虎斗也是罪啊。
看著內心忐忑不安的榮成功,鄒天德信誓旦旦的撫須笑道:“不用緊張,這次可是一件大好事,這位族長的心胸可不是你我能比的。”
榮成功不解的問道:“你才見過他幾面,就這么肯定嗎?鄒兄。”
鄒天德笑吟吟的道:“我要是不肯定,我會跑過來給你解圍嗎?我要是不肯定,我早就帶著族長躲起來了。”
“那你憑什么這么肯定呢?”榮成功也是急糊涂了,連鄒天德是干什么的都忘記了。
鄒天德指指自己的頭,笑道:“就憑我鄒天德的招牌⑦≠⑦≠⑦≠⑦≠,m.◇.co△m,我就算準你今天有一難,所以特意來幫你化解的,放心吧,你就往下看,絕對對我們有百益而無一害。”
葉天將兩塊令牌收起來,朝著榮成功和鄒天德拱手笑道:“兩位,我們先行別過吧,等到華夏祭典那天,我們再見!”
“一定一定!”榮成功趕緊回禮。
葉天一拱手,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已經離去的葉天,那名碎碎念的年輕人感慨道:“我靠,葉天現在竟然這么牛了,想當年,我倆還旗鼓相當呢。”
“軒轅宇,你就吹牛皮吧。”一名儒家的女孩吐吐舌頭道。
軒轅宇頓時就惱了,他吼道:“我騙你們干毛,想當年我在華夏執行任務,就是和葉天打成一片,他的功夫,還有一事我教的呢。”
盡管軒轅宇的是事實,可卻是沒有人相信,沒辦法,這就是現實。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葉天將十塊令牌隨身攜帶,再次前往了歐洲。
他要在華夏祭典開始前,確定華夏語進入歐洲的事情,這是他送給華夏祭典的一件大禮物。
葉天很快降落在了黑暗議會的宮殿前,一看到是葉天,幾名下議院的伯爵趕緊跪在了地上,如今葉天的身份近乎于黑暗議會的親王,葉天在這些伯爵眼里,簡直就是神靈一樣的存在。
葉天沒有和這些伯爵的話,徑自走進了宮殿里,他剛走進宮殿,就看到金普頓走了過來,金普頓看到葉天,先是豎起大拇指笑道:“木天先生,你真是讓我驚訝。”
“怎么了?”葉天還有疑惑。
金普頓贊道:“日本的那條囂張的大蛇,已經是死在了木天先生手里吧?”
葉天忍不住笑了:“怎么,你也知道日本國的那條大蛇?”
金普頓狠狠然的道:“何止是知道,當年那條大蛇在歐洲肆虐過一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要不是當年教廷的教皇動用了禁術,它不一定把歐洲變成什么樣呢!”
金普頓的很無奈,他的確很想殺了那條大蛇,可是實力不濟,只能是想想了。
所以知道葉天殺了八岐大蛇以后,金普頓的態度更為恭謹了。
葉天笑道:“你怎么能確定是我殺了那條大蛇?”
金普頓笑道:“你現在的身上還有那條大蛇的氣息呢,我很容易就能辨認出來。”
“是嗎?還有這個法?”葉天刻意的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果然,他身上的確還有一絲大蛇的氣息存在,嚴格來,這股氣息倒像是八岐大蛇的怨氣。
葉天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咦,奇怪了,就算我身上有八岐大蛇的氣息,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八岐大蛇被我殺了呢?也可能是被我傷了而已。”
金普頓哈哈大笑了一陣,道:“昨天都上新聞了,一條無頭蛇身出現在了日本海的一個海島,全世界都轟動了,不過木天先生,你也要稍微注意一些,日本國已經將大蛇的死和長崎市的消失聯系在了一起,要是他們知道是你做的,肯定會大動干戈。”
葉天搖頭笑道:“那就是他們的事了,金普頓先生,我這次過來,主要還是為了上次的事情,不知道馮書光那家伙在不在這里。”
金普頓道:“他已經將近半個月沒回黑暗議會了,不過他有我派去的公爵保護著,人身安全不成問題,我聽現在歐洲已經有不少國家將華夏語列入教材了。”
葉天滿意的頭,有馮書光在這里守著,他還是比較放心的。華夏語進入歐洲這件事,在葉天看來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只要語言入侵到歐洲,華夏的所有產業都可以轉移到歐洲。
葉天對金普頓道:“金普頓先生,等到華夏祭典結束后,我打算就此閉關了,朝著更高的境界沖刺一下。”
金普頓驚訝道:“閉關多久?”
“應該要一百年吧!”葉天撒了一個謊,他之所以撒謊,就是想給金普頓造成一個假象,那就是他葉天還在,只要這種震懾還在,足夠讓馮書光在歐洲逍遙一百年。
果然,聽到葉天出這個時間,金普頓很快道:“沒問題,歐洲的事我會想辦法協助的,你就放心閉關吧。”
葉天沖著金普頓頭,伸手笑道:“金普頓先生,我還欠你一聲謝謝,別讓這聲謝謝再等一百年了。”
金普頓也伸出手,和葉天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金普頓望著葉天離開了城堡,內心也是感慨萬千,他暗自猜測,葉天百年以后出關會是一種什么情形。
“喂?我是誰?我是馮書光!給我接你們教育部長的電話!”在一個富麗堂皇的辦公室里,馮書光躺在一張真皮躺椅上,一只手捏著上好的雪茄香煙,另一只手拿著一個鑲嵌著鉆石的純金定制版土豪手機,他只穿了一個大花褲衩,正在大聲的打著電話。
不一會兒,那邊傳來了一個渾厚的男聲,馮書光聽到對方的話,沒好氣的喊道:“講華夏語,你身為教育部長還不懂華夏語,這像個什么話?薩迪部長啊,你這政策要趕緊落實啊,這都過去這么多天了,你們頒布一個政策怎么像是便秘一樣呢?哦,便秘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啊,那我給你翻譯一下,抗死陪審constipation。聽懂了嗎?我你們頒發一個政策就像是抗死陪審一樣。”
門外的葉天聽著馮書光打電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不得不,馮書光的確有這種拉虎皮扯大旗的潛質,他知道什么時候軟話什么時候硬話,非常擅長和這些政治家打交道。
以前有龍神罩著他,他就差把不丹玩了一個底朝天,現在有更為強大的葉天和黑暗議會罩著,馮書光更是如魚得水了。
沒等那位薩迪部長解釋清楚,馮書光就大聲喊道:“好啦,我知道你一定沒問題的,后天,后天我要見到有關華夏語的政策,不然你連太陽都見不到了。”
馮書光掛斷電話,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個煙圈道:“真他嗎痛快,接下來再給哪個犢子打電話呢?”
馮書光正在絞盡腦汁想著騷擾對象,就感覺身前刮過了一陣涼風,他一抬頭,正看到葉天站在他辦公桌前面笑吟吟的望著他。
這一驚可非同可,馮書光整個從躺椅上翻了下來,他望著葉天,揉著隱隱作痛的肩膀道:“老大?你怎么來了?”
葉天望著馮書光,輕笑道:“坐吧,我有話要跟你。”
馮書光聽話的坐在了一邊,只聽葉天道:“我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走了。”
“去哪?”馮書光隱隱覺得有不妙。
葉天指指天空,道:“我也不清楚是哪里,估計這一去,就永遠都回不來了。書光,咱們兩個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彼此的脾氣秉性還是很了解的,我這次一走,歐洲這邊的事還要指望你費心了,我告訴金普頓閉關一百年,在這一百年里,金普頓肯定會全力支持你的事,但你聽我一句,處事圓潤一些,不要太過于展現自己的棱角了。”
馮書光沒有話,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他現在腦海里還回蕩著追隨葉天闖蕩歐洲的時光。
好日子剛來,竟然這么快就結束了。
葉天繼續道:“如果真的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你就去華夏的道門找閑散道人,他是我的忘年交,應該還會幫襯你一二的。”
“不,不走不行嗎?”馮書光費了好大勁才出這句話。
葉天笑了笑,起身道:“人生總是有聚有散,太執著于這些就沒意義了,書光,歐洲的事可以交給你嗎?”
“可以!”馮書光也不再矯情了,他信誓旦旦的道:“老大你放心,我會用一輩子來干好這件事!我要讓歐洲角角落落的人都會華夏語。”
“我相信你!”葉天拍拍馮書光的肩膀,笑道:“認識你,我很榮幸。”
葉天這句話剛完,馮書光就徹底淚奔了。
完這句話,葉天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他不想搞得就和生離死別一樣,人活一世,還是瀟灑一些的好。
到了第二天,葉天返回了華夏。
葉天再一次回到了唐氏集團,他沒有進去,只是遠遠的看著。
如今唐氏集團和天地會相輔相成,已經徹底在華夏扎下了根,再過百年,唐氏集團也能長成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葉天遠遠望著唐氏集團,他看到了唐自強的成熟,看到了羅伯特的認真,看到了陳子龍的樸實,看到了雷暴蘇武的嚴謹,看到了蘇月冰唐嫣的干練。
葉天一直看了整整三天,仔細回憶著自己與他們滴滴的交集,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了微笑。到了第四天,葉天將自己的股份分成了五十份,在股份轉讓書上簽好了字,在每一個與他有過交集的家中各自放了一份。
他不知道到處放出去了多少股份,以他現在的股份價值,每一份放出去,都會讓那個人成為貨真價實的億萬富豪。
之后的一個月時間,葉天走遍了華夏的角角落落,他或是親自出面,或是遠遠凝望,也將之前的因緣梳理了一遍。
拿著手里剩下的二十一份股份轉讓書,葉天來到了一個曾經讓他膽戰心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