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黎明的光出現了,太陽升了起來,新的一天到來了。章節決定織田家命運的時刻到來了。
在此討論了一夜的家臣們,仍舊沒有等到織田信奈的出現。
“時間到了,在神裂大人牽制住明軍的時候,就讓我帶領先頭部隊殺進仆從軍的本陣。”看著遠處照亮最黑暗的時刻的黎明之光,柴田勝家一臉堅毅的說道。
丹羽長秀帶著笑容輕輕地轉過了腦袋。搖搖頭說道:“敵方是有著八萬人的大軍,而我方加上那些投降過來的士卒勉勉強強只有四萬而已。就算明國的軍隊神裂大人能夠牽制住,但是,雙方的戰力比仍舊是太大了,武器方面,士氣方面,人手方面,我們都差的太遙遠了。在明國士兵被神裂大人殲滅之前,他們就可以將我們給擊潰,這個策略太魯莽了。十七分。”
“那么到底該怎么辦啊,長秀?”柴田勝家有點焦躁的說道。
“我也沒有什么妙計哦。”丹羽萬千代打開紙扇,溫柔的笑著說道:“雙方的戰力相差太遙遠了,一切的計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沒有意義。”
“前段時間的我們能夠勝利,除卻神裂大人的勇猛之外,最重要的是我們突襲了對方,在對于沉迷于對百姓的殺戮的時候突襲了對方,造成了很大的混亂,讓那些鋼鐵怪物沒有辦法集結起來。”轉頭看著黎明之光,丹羽萬千代有點憂心的說道。“不然的話,就算神裂大人再無敵,她也僅僅是一個人。面對那些鋼鐵巨獸,也稍微辛苦了一點。最重要的是,我們織田家承受不了這種的打擊,不要說那個我們一定辦法都沒有的怪物般的坦克了,就算是十多輛裝載著重機槍的裝甲車的突擊。就可以將我們擊潰。”
“或許神裂大人有能力將對方全滅,但是,在將對方全滅之前的這段時間,我們就會被對方給殺了個一干二凈。只要用一部分的人牽制住神裂大人,剩余的人對我們發起攻擊的話,就真的沒有辦法。在這種十多萬人的大戰中,一個人的勇武,真的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最關鍵的是,神裂大人對于殺人。還是有著抵觸的心態。”這一戰,能夠帶給我們織田家黎明之光嗎,抱著這樣的憂慮,丹羽萬千代鄭重的解釋著。
“道三呢?他怎么說都是美濃的蝮蛇,應該有一點辦法吧。”看了看不遠處裝聾作啞的道三,柴田勝家稍微有點期待的問道。
“好像腰疼得相當嚴重的樣子呢,看來已經是幫不上忙了。三分。”看著聽到了柴田勝家的話語馬上妝著腰疼的道三,丹羽萬千代收起紙扇,有點不屑的說道。
“那個臭老頭!”看著離開了的道三。柴田勝家不滿的說道。
這種有極大可能死亡的情況,決定織田家命運的情況,道三這個蝮蛇又怎么會多說呢。
“現在的話,我們應該遵照公主自身意志所作出的決斷才是最正確的。那樣的話可以打九十分。”看著柴田勝家。丹羽萬千代輕聲的說道。
“但是啊,信奈大人現在…”
“…因為和親人的緣故,現在看來精神相當不好的樣子呢。”
說著,丹羽萬千代、柴田勝家這兩位美少女不由得向著本陣的方向一同看了過去。
信奈。振作起來,只有你能夠帶著我們走出這種困境。這種被明國入侵的困境,也只有你能夠讓神裂大人的再一次的拔出殺戮之刃。這樣想著的丹羽萬千代。打開了紙扇,遮著秀麗的半張臉,輕聲的說道:“信奈大人究竟只是一介單純的傻瓜呢,還是與奪取天下的野心相稱的大將呢,從她的下一個命令就可以分別出來了。”
丹羽萬千代不會因為前一段時間僥幸打贏了明,就認為能夠繼續的勝利下去,那次戰斗的勝利有多么的僥幸,在明白了那名為突擊步槍、裝甲車、坦克、迫擊炮等武器的威力之后,萬千代深深的明白著。
這種差距不僅僅是幾個無敵的武將,一位神裂火織大人就可以彌補的,這種天與地的差距,攻擊范圍幾百里的武器,殺傷范圍幾里的重炮,裝備上了就能夠以一敵百的突擊步槍,一天能夠跑幾千里的鋼鐵巨獸,這是等級的差距,是綜合國力的差距,日本真的可以在大明朝的鋼鐵洪流嗎,萬千代真的很懷疑。
在萬千代的眼中,神裂火織就算再強大,也是人。血肉之軀的神裂火織,真的可以對抗這鋼鐵洪流嗎,真的可以抹平織田家與明國那幾個世紀的差距嗎。
在明白了那些個武器的威力之后,在見證了坦克這種怪物之后,在明白殺入了日本將諸多大名打的潰敗的部隊,不過是明國幾個遠征軍中的一只。在了解這在混亂中在被突襲的情況下,戰斗力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發揮出來卻給織田家帶來重大傷亡的三千明只不過是大明朝中數十萬明軍的很普通的一個團的時候,萬千代真的絕望了。
因為聰慧,所以看的很清楚。因為看的很清楚,所以萬千代真的絕望了,面對這種絕對的強大的力量,面對這不論如何掙扎,日本都無法抵御的力量,萬千代,已經沒有辦法了。
要不是因為多年與織田信奈的感情,萬千代或許真的就直接向明軍投降了吧。在絕對的力量的面前,什么計謀都沒有意義。從來沒有見識過真真正正的超凡入圣者的萬千代,被明國的綜合實力給嚇住了。
在萬千代思量著什么的時候,在柴田勝家看著黎明的光輝而焦躁不安的時候。本陣周圍覆蓋的圍幛被拉了開來。
織田信奈已經做出了決斷。身上的肌膚,如同冰雪一般白皙通透。但是眼中,卻散發著如同紅蓮之火般的光芒。織田信長的異位體織田信奈果然絕非是一介愚鈍之輩。對家人的感情,親人被殺的悲傷,沒有擊倒織田信奈,或者說,讓第六天魔王覺醒了。
可是,就算是有著大器量的明悟了的織田信奈。在清秋院惠那面前又能夠做點什么呢。更何況,清秋院惠那身后還有著一位名為鄭雙龍的魔王,真真正正的魔王。
“六!把小鼓打起來!”看著不由自主的紛紛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家臣們,織田信奈用高高的音調,對著柴田勝家大聲地說道。
柴田勝家取下了小鼓,打起了名為“敦盛”的節奏。
織田信奈從折凳上站起身,隨著節奏輕輕地起舞。“人生,二十年,與天地長久相較,如夢又似幻。一度得生者。豈有不滅者乎。”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發出一絲聲音。
柴田勝家、丹羽萬千代等等在場的所有人,在這一天這一刻,將抱著一死的覺悟的織田信奈起舞時的身影,烙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就算是柴田勝家這個笨蛋,也是很明白,面對著明軍,織田家沒有優勢。
只是,不意間。身體的某處在發熱。
來自于戰場的呼喚。
好想,去戰斗。
一曲終了,信奈一言不發,如同風般從本陣飛馳而出。單人匹馬一騎絕塵。向著和明軍的決戰之地而去。
已經振作起來了嗎,真的是太好了,那么,也該我表現的時候了。不知道這把無法守護茵蒂克絲的劍,是否能守護住信奈的夢想呢。感受著遠處傳來的清秋院惠那稟然的斗氣,握著愛刀七天七刀看著織田信奈遠去的神裂火織。睜開眼睛。
“五和,這一戰你就不用參與了。”跨上一匹戰馬的神裂火織,對著身邊的五和說道。
“不行,教皇大人,五和現在也是織田家的一份子,五和的戰斗力或許比不上教皇大人,但是,是信奈大人給予了來到這個世界迷失了方向的五和新的方向。”同樣跨上了一匹戰馬的五和,認真的說道:“不管是讓教皇大人無視也好被討厭也罷,五和都想陪著信奈大人實現那個夢想,夢想不是一個人的,五和不想被丟下。”
“五和,這次的戰斗很危險的,你也感受到了吧,那稟然的斗氣,那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證能夠戰勝的斗氣,我不想讓你在這場沒有勝算的戰斗中無端送命,我不想信奈的夢想沒有人繼承,所以才讓你離開。”看著認真的五和,神裂火織同樣認真的說道。
“請原諒五和的任性。”面對著自己敬愛的憧憬的教皇神裂火織,這一次,五和沒有半點的退讓。
看著五和難得的倔強的樣子,那堅定的絕對不動搖的眼神,神裂火織輕聲的嘆息了一下,說道:“不要死啊…”
說完,神裂火織就拍馬向著信奈的方向追了過去。
“是,教皇大人…”臉上帶著燦然的笑容,五和駕馭著戰馬,追了上去。
天剛剛亮,以騎著馬的信奈為先鋒,織田軍全軍出擊了。向著駐扎在近江國的琵琶湖的明隊的駐地而去。
全軍高速突進的路上,天空起了異變。明明剛剛還出現了曙光初現,瞬間就被漆黑的烏云給籠罩了,大雨滂沱夾雜著雷鳴傾盆而下。
“這場雨,運氣真的是很不錯呢,八十分。”被雨淋濕了,因為衣服緊貼與身而將優美的曲線暴露了出來的萬千代愉悅的說道。
大雨雖然對織田軍有影響,但是對使用現代化武器的明軍的影響更大。天時在我,這種感覺,稍微驅散了萬千代心中的不安。也僅僅是稍微而已。
“這正是所謂的天運!趁著這場暴雨,一鼓作氣突襲駐扎在琵琶湖邊上的明軍!”感受著清冷的雨打在身上,殺意稟然的織田信奈大聲的說道。
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明軍的暴行了嗎。緊緊的握著七天七刀的神裂火織看著昏暗的天空,默默的想到。
橫飛的雨滴,讓人幾乎看不清前面的東西。
“唔,織田家的渣渣來了,就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去迎接一下我的客人。”在琵琶湖畔駐軍的清秋院惠那,看著波濤洶涌的湖面,感受著從遠處傳來的快速的接近的殺氣,輕聲的對著明軍的將領們說道。
“是。”聽到了清秋院惠那的命令,被突然集結到大帳的軍官們,大聲的應道。
突襲,說笑呢,在惠那這樣的強者面前,數萬部隊的行動,根本就躲不開,普通的士兵可做不到隱沒自己的血氣,因此,對于武學達人來說,光是人氣的流動,就可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應該是不會讓我失望吧。”在士兵們快速的集結準備作戰的時候,清秋院惠那身形一閃,離開了軍營,向著自己早就勘察好的戰斗場閃了過去。在那里,清秋院惠那將用手中的十拳劍迎戰神裂火織的七天七刀。
惠那選擇的這個戰場不是很遠,也就是里駐軍沒有幾公里的地方,是為了方便神裂火織,所以才選擇這里,要是神裂火織打贏了自己,那么,幾公里的距離,對于神裂火織這樣的強者來說,不到一分鐘就可以趕過去進行對明軍的絞殺。
當然,惠那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輸,既然已經能夠確定會贏,那么給予對方一點便利,一點完全沒有意義的便利。惠那也不會介意。
惠那不擔憂神裂火織不來,就像神裂火織對明軍來說是無敵的存在一樣,感受到了清秋院惠那的斗氣的神靈也非常的清楚,惠那對于織田信奈來說是也是絕對的威脅,只要被盯上了就絕對會死。這樣的情況下,在有單獨和惠那戰斗的機會,神裂火織絕對不會避開。
站在山頂上,感受著自然的氣息,享受這雨水的滋潤的清秋院惠那,靜靜地看著陷入泥濘的大地,以及在這漆黑的海洋中仿佛一條黑龍一般沖鋒前進的織田軍的身影。“這是何等滂沱的大雨!不過,雨中比劍也別有一番風情,不是嗎,織田家的劍圣,神裂火織女士。”
這個不大的小山上的平臺,就是清秋院惠那選定的與神裂火織交鋒的戰場,在這里,憑借這神裂火織的眼力能夠望到明軍準備的戰場,而且還是處于織田軍前進的必須通過的小路邊,也算是多一道警戒吧,為了防止清秋院惠那對織田信奈發起突襲,神裂火織必須來此與惠那一戰。
惠那的話語落下,神裂火織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這小山頂的小平臺上,輕輕的虛握著七天七刀,神裂火織鄭重的說道:“天草式十字凄教,神裂火織。請指教。”
在這個神圣的時刻,神裂火織報出的不是織田家的名號,而是天草式的名號,沒錯,就算天草式已經背離了神裂火織,可是在神裂火織的心中唯有天草式才是自己的歸宿。
“唔是個大美人呢,這樣的話,我稍微有點不好下手了呢。”看著神裂火織那美麗的身姿,感受這神裂火織稟然的斗氣,清秋院惠那輕輕的拔出了十拳劍,輕笑著說道:“雖然很想說自己的名字是鄭惠那,但是,還沒有和龍結婚,稍微有點遺憾呢,鄭這個姓氏只經歷過的訂婚的我,還不可以使用,那么,清秋院家,清秋院惠那,請指教。”
言語落,身形閃,刀劍相交,決定著這一戰的勝利的決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