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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黑死皇派

  弦月之夜。

  深夜時分,特區警備隊強襲班襲擊了港灣地區中的古老倉庫。有情報指出走私犯罪者集團于此進行黑市武器的販運。

  吹飛了倉庫的大門,隨后身著防彈衣的隊員們進行了正面突破。

  生銹的鐵柱。層層堆積的木箱。在昏暗的燈光之下,倉庫內的男人們一起站了起來,在剛剛似乎正享受著卡牌游戲樂趣的他們腳下,被投擲出來的音爆閃光彈炸裂了開來,接著微沖的子彈向著被瞬間奪去視野的男子們掃去。

  警備隊使用的子彈是琥珀金彈。那是用來封印魔族的再生能力的特殊彈頭。雖然對阿斯塔魯特的眷獸沒有多少用處,但是對于面前的這些魔族來說,這可是非常恐怖的武器。

  準確的情報,強大的武裝,再加上對方毫無準備的被突襲,讓戰斗用了不到兩分鐘就結束了。

  在完全武裝的特區警備隊的兩個分隊出其不意的突襲的面前,犯罪嫌疑人們都無計可施被他們全部壓制了。在催淚瓦斯的煙霧散去后的倉庫內,能見到層層疊疊地倒在地上的他們的身影。

  那里有七名男子。而他們全部都是魔族,而且還都是沒有登錄證的的非法入境的魔族們。他們正以被槍林彈雨所沐浴得渾身是血的姿態倒在了地面上。

  雖然要將擁有卓越常人的生命力的獸人單憑這種程度的傷害殺掉是不可能的,但是看來也是有取得阻止他們的獸化令其行動不能的成果。

  “把犯人全部拘束起來!”強襲班的分隊長對部下們下達了這樣的指示。但是,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來。在突入之前的作戰會議上接到的那個情報。潛伏在倉庫里的嫌疑人一共有八人。那么,在某處里應該還有一個人才對。

  不妙!

  在瞬間重新架起了槍的分隊長的眼前,已經打倒了的獸人們的身軀突然猛烈地彈開了。從那下面出現的是一個幾乎無傷的魔族。擁有矯健的巨大身軀與整齊黑毛的豹頭的獸人。看樣子是以同伴作為肉盾保護了自己的身體,掩蓋起氣息躲了起來。

  在那個已經完全獸化的魔族的手中,握著遙控器一樣的小小裝置。這個簡陋的機械,就是引爆倉庫中的機關的開關。

  注意到這一點的分隊長倒吸了一口涼氣。怒吼道:“快退開!”

  但是他的那個聲音卻被席卷而起的爆炸聲所吞沒了。堆疊起來的木箱被沖擊波所粉碎,席卷而來的熱浪在一瞬間便將倉庫的內部燃燒殆盡。火焰、將夜空染成了真紅之色。

  “!!!!竟然給我干這種事出來,那群人類們!”用嘶啞的聲音謾罵著,豹頭的男人在深夜的街道上疾奔著。

  受到槍擊的傷口傳來了陣陣痛楚,被注入咒力的武器所攻擊,阻礙了獸人的再生能力,更加延長了這種疼痛感。但是,獸人惱火的原因并不只是這個。

  混在爆炸中逃出來那倒好,但是失去了同伴們,連武器的交易的事項也被擊了個粉碎。雖然這不算是給計劃造成障礙程度的損失。但是也無疑是一個失態。這樣下去他大概就會喪失掉在組織內的威信,連同少佐對他的信賴也會一并失去。

  “不可饒恕,那些家伙。一定要讓他們后悔!”獸人用充滿憎惡的眼神望向了背后被烈焰所包圍的倉庫。

  然后緩緩地將目光移到了被月光所照亮的夜晚的街道。弦神市,人類與魔族共存的都市,圣域條約的產物。也是個不祥的“魔族特區”。

  豹頭男的出身是歐洲的“戰王領域”,與弦神市的人類并沒有什么仇恨。但他卻有一個要破壞這條街道的理由。讓“魔族特區”崩壞的話,就能讓世人知道他們黑死皇派的健在,那么就應該會引起那位大人的注意,要知道那位大人。那位帶來恐怖的災害的空之主大人就在這座城市中,這個消息,可是黑死皇派耗費了三十多位成員的生命才取得的寶貴的情報。

  向空之主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成為空之主的手下。將戰爭帶回人間,讓狼煙再一次的燃起,這就是黑死皇派的理由。雖然前面幾條是最近幾天才加上去的,但是。黑死皇派的成員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能夠成為將遺忘戰王打成死狗,到現在都驚恐不已。的空之主大人的手下,對于出身戰王領域的黑死皇派來說,可是非常榮幸的事情。

  計劃已經開始運轉了,即使特區警備隊如今想要再做些什么,但是命運也不會被改變。雖說稍微受到了些阻礙,但考慮到自己吸引了家伙們的注意,倒不如說這也是個良機。只要他作為誘餌引起特區警備隊混亂的話,計劃的成功率無疑就能上升。就連自己現在的這個想法,也是少佐計劃的一部分也說不定。不管怎樣,對奪走了自己同伴的特區警備隊的報復的機會,馬上就要來臨了。在鬧市中安放顆炸彈讓那些家伙們感到手足無措也是不錯。無論有多少市民被其卷入都無關緊要。只是他們死的順序比其他人提前了罷了。沒錯,無論如何,這個街道的命運都是走向滅亡。這樣就可以向毀掉了戰王領域最豪華的城市的空之主大人證明自己等人的價值吧。創造與毀滅是最美麗的景致。空之主大人說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呼哈哈哈…”想到這些,快速奔跑中的獸人,嘴唇上翹到臉頰裂開成兩部分一般,大笑起來。

  逃離了一段距離,豹人跳了起來,一口氣便跳上了五層高建筑物的屋頂。轉頭看著遠處的火光。

  現在暫且潛伏在某處,讓我等到傷口痊愈。但是在那之前,先收一點利息。獸人如此想著將手指按在了手中的起爆裝置的遙控器按鈕上。

  他們事先安裝的炸彈有兩個,第一個在倉庫里已經用掉了,而還留有另外一個,安放在了港灣地區的地下通道。

  這時候正好是被叫來救助負傷者的特區警備隊的增援部隊通過那個地方的時間段。用第一次的爆炸誘導敵人的同伴聚集,然后用第二發炸彈把他們全數殲滅。這在戰場上是被廣泛使用的手段。

  “同志們的仇恨,給我好好體會一下吧!”獸人向著握著遙控器的手施加了力氣。

  但是。雖明明觸碰到的按鈕上,卻沒有傳來任何的手感。被那強烈的違和感驅使,獸人望向自己的右手,然后愣愣地吸了一口氣。本應握在手中的遙控器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正卷著他手腕的,是鎖鏈。不知從何伸來的鎖鏈,如同手銬般束縛著他的手腕。

  “這是什么啊!?”為了扯掉鎖鏈,豹頭男往手腕上注入力量。但即使以獸人的腕力,也扯不開這條鎖鏈。反而被鎖鏈拉扯男人在這個地方變得動彈不得了。

  緊接著,在他背后響起的是,帶有笑意的口齒不清的聲音。是南宮那月的聲音。“再怎么說這也是神明鍛造的戒律之鎖呢。憑你這家伙的力量是解不開的喲。”

  “什么!?”對這預想之外的聲音,豹人發出低沉的聲音向背后望去。

  在屋頂的供水塔之上,南宮那月站在那里。

  南宮那月,看起來會誤以為是幼女的矮小女子,穿著華麗到夸張的服裝,明明是在半夜之中卻還撐著陽傘。而那天真而工整的容顏看起來就像是在看惹人憐愛的人偶一般。與這個場所格格不入的這個姿態,卻讓獸人毫無緣由地感到了一陣恐怖。

  “到了現在,還用尚未加密處理的模擬無線式起爆裝置這種便宜貨啊。”將遙控器狀的小小機器在手掌上回旋,南宮那月嘲弄般地低語道。

  看到這個情景的獸人表情痙攣了起來。撐著陽傘的南宮那月所擺弄的機器,正是他剛剛拿著的炸彈的起爆裝置。

  “攻魔師嗎,到底是怎么追上我的?”獸人瞇起了金色的雙目瞪著南宮那月。冷冷的質問道。

  豹人的速度,在獸人種中可是數一數二的。應該沒有人能夠追上再夜市中逃亡的豹人。

  聽到獸人的質問,南宮那月掩著嘴邊嗤嗤地笑了起來,“你這家伙才是,還以為能從本小姐手中逃走嗎?自大也要有個度啊。野貓。”

  在掌握了空間移動的能力的南宮那月的面前,一只豹子,怎么可能逃的掉。

  “少得意忘形了。小姑娘!”面對嘲弄地笑起來的南宮那月的身影,豹頭男的聲音變得狂暴起來。

  他拔出了佩在腰帶上的刀,砍向了自己的右腕。那是打算將被鎖鏈銬住的手腕砍下,讓身體重新取得自由而做的。

  看著這樣的獸人,撐著陽傘的那月醬“嗬”地吐出欽佩的聲音。“哼,作為野貓倒是有能讓人刮目相看的骨氣呢。看樣子是克里斯托夫加爾德修的部下么,黑死皇派的老不死們,特地渡海過來還真是辛苦你們了!不過,你們難道不知道這里現在是那個空之主的地方嗎,在他的地盤,如此的放肆,你們黑死皇派難道想和西歐教會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在人們的記憶中嗎。”

  “殺了你!”完全沒有在意南宮那月的話,或者說,完全沒有聽南宮那月的話語,從右手噴撒著鮮血的獸人吼叫著。

  即使是擁有高度治愈能力的獸人,要完全恢復被斬落的手腕也不是一件易事。但是,即使是付出這種程度的犧牲,也有在這里打倒這個不知道真面目的女子的必要性。

  立即把自己的手腕撕開來,然后男人以獸人特有的爆發性加速向南宮那月突進過去。

  在獸人眼中,連依賴刀具的必要性都沒有,獸人的筋力在魔族之中也是突出的,像這種無力的人類女子,就算是赤手空拳也能把她撕得零零碎碎。

  原本南宮那月是可以很輕松的收拾掉面前的獸人的,最少,不會露出沉重的神情。

  可是…

  現在南宮那月面對著獸人的攻擊,神情非常的沉重。

  “唐竹!”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來的夜月,握著漆黑的太刀,攔下了獸人的攻擊。

  能夠在漆黑的夜色下,追上逃命的豹人的,不僅僅是南宮那月一個人。手持神國三件套,空間轉移如同喝水般簡單的夜月,也是弦神市攻魔師隊伍中能夠追上豹人的一員。

  而面對夜月,就算是唯我獨尊的南宮那月也是非常的困惱的。

  “袈裟斬、逆袈裟。”來到南宮那月的身前,攔下獸人伸出的利爪,將獸人彈開之后,夜月揮舞著手中的太刀,踩著小碎步,快速的向著獸人發起了攻擊。

  夜月的劍術就算是獸人也不可小視,雖然沒有達到傳說中的劍圣等級。但是劍術大師這種名頭,夜月也是可以毫無愧疚的領下的。

  幻想具現形成的寶劍和獸人的利爪交鋒著,兩招間,將獸人逼的不得不退,血從獸人的胸口上濺射出來,這是剛剛的劍風劃過獸人胸口造成的傷害。

  “逆風。”將獸人打傷了的夜月,一個空間轉移來到后退著的露出了破綻的獸人的身后,劍光一閃,鮮血飛濺。獸人倒了下來,擁有常人數百倍精度的感官器官,遠超常人的力量、速度、身體素質的獸人,也無法避開夜月的這一擊斬擊。

  夜月的戰斗力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步。空間能力。超凡脫俗的劍術,再加上幻想具現這個超能力,或者說原本只能欺負欺負不良的夜月,也成為了可以讓人依靠的的人了。也擁有了強大的戰斗力。實力不錯的獸人。連夜月幾劍都吃不下。不過,夜月是秀吉這點,仍舊沒有改變就是了。

  將手中漆黑的劍一揮。將劍上的血漬揮去的夜月,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血泊中的獸人,很唯美的夜月關心的對著有點不滿的南宮那月問道:“那月醬,沒有事情吧。”

  要不是南宮那月要活的,夜月剛剛那一擊,就直接將獸人梟首了。要知道,對南宮那月發起攻擊,對夜月來說是非常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許用‘醬’字來形容老師。”聽到了夜月的問候,感受到夜月的關心的南宮那月,本能的用手中的陽傘敲了夜月的額頭一下。然后才不滿的說道:“你不會認為這種渣渣會對我造成傷害吧。”

  “非常抱歉,那月醬。”看著南宮那月,夜月有點心虛的笑了笑,很真誠的道歉道。夜月的行為可以說的上是搶奪南宮那月的戰利品的行為。

  雖然知道面前這個倒在血泊中的渣渣獸人完全不是南宮那月的對手,但是即便是知道這點,夜月仍舊有點不放心。知道歸知道,不放心就是不放心。看著南宮那月被攻擊,夜月就是無法忍受。

  “你啊…”看著這樣的夜月,南宮那月皺著眉頭無奈的嘆息道,也不知道是說那月醬的問題,還是再對夜月這種糾纏的無奈,或者是對那種關心的不適應。

  伸手輕輕的彈了一下夜月的額頭,南宮那月無奈的說道:“算了,這個家伙交給你了,等下記得帶他去警備隊,審問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特區警備隊那些專業家伙。或者你直接交給空之主也是可以的,給他找點事情做也是應該的,現在這個城市可是他的呢。我們忙的天昏地暗,他整天無所事事的休閑中,這算怎么一回事。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先回去備課了。”

  說完,輕輕地在空中留下波紋,南宮那月的身影消失了。留在那里的是,一個傻笑中的秀吉,一個倒在血泊中的獸人。

  盛夏的月亮,今夜也靜靜地照亮著一無所知地安眠的街道。

  天亮之前。

  在距離三百三十公里外的東京南方的海域上,一艘船只正在悠然地航行當中。

  船名“海神的墳墓”。是全長約四百英尺,俗稱巨型游艇的外洋巡航艦。將匹敵軍用驅逐艦的龐大的船身,用連豪華客船都無法觸及其腳跟的壯麗裝飾整裝起來的美麗船只。其威容,甚至可謂稱作是海洋上的宮殿。

  不算戰斗力的話,這艘游艇都可以和鄭雙龍的座駕虛空號比擬了。

  然而,就像虛空號是鄭雙龍的私有物一樣,“海神的墳墓”也同樣是私人所有物。這是為了單單一個人的船主而建造的,奢侈到令人敬畏的奢華之城。

  “海神的墳墓”的所有者是阿魯迪亞魯公爵迪米托里葉瓦托拉,也就是“戰王領域”的貴族。

  而現在這個船主正在愛船屋頂的甲板上享受著月光浴,臥躺在豪華的夏季床上悠哉游哉地品嘗著玻璃杯里面的黑加侖酒。

  他是個金發碧眼的美男子。外觀年齡大概在二十后半左右。然而他的頭銜卻是貴族。這意味著他是被稱作“古老的世代”的吸血鬼。在“戰王領域”上的他的廣大領土上,常備著與西歐軍隊匹敵的強大戰力。而他本人自身也是個擁有能把一座大都市瞬間破壞掉的巨大力量的怪物。

  說實在的,哪怕有著如此龐大的勢力,這么強大的力量。迪米托里葉瓦托拉也是有著身不由己的。

  要是可以的話,迪米托里葉瓦托拉根本就不想來的這個地方,這個有著空之主這個怪物的弦神市。哪怕很想見見新任的第四真祖,哪怕是一個戰斗狂。迪米托里葉瓦托拉也不是一個尋死的瘋子。在有空之主的城市中,在空之主的強大壓力下,迪米托里葉瓦托拉來到這個弦神市可是非常的不愉快的,滿心的不愿意。

  連遺忘戰王都不是對手。迪米托里葉瓦托拉再自大也不會認為自己可以對付鄭雙龍這位空之主。這種有相當大的可能以身殉國的任務,誰喜歡誰去,最少迪米托里葉瓦托拉不想去。

  不過,這是第一真祖給迪米托里葉瓦托拉的任務,哪怕再不愿,迪米托里葉瓦托拉也沒有選擇。去的話是可能死,不去的話是絕對會死。

  哪怕是自己的血脈,如果不聽話的話,第一真祖也是會毫不客氣的下殺手的。不要將吸血鬼想的太好。蝙蝠可是冷血動物。

  說實在的,迪米托里葉瓦托拉很想將那些不知死活的黑死皇派的瘋子丟到蛇窟中,讓他們嘗嘗萬蛇噬身的酷刑。

  想死的話,自己去就可以了。不要拖著整個戰王領域。黑色皇派這些出身于戰王領域的家伙,竟然敢打鄭雙龍這位空之主的主意,這讓第一真祖非常的恐慌,這也是迪米托里葉瓦托拉會來到這個有著空之主這位恐怖大魔王的極東之地的魔族特區弦神市的原因。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已經來到了這里,那么就好好的體會一下這個魔族特區吧。畢竟,這里可是有不少的東西讓迪米托里葉瓦托拉很在意的。例如,第四真祖之類的。

  整天活在驚恐中,這可不是迪米托里葉瓦托拉的習慣。

  一個修長的人影接近了迪米托里葉瓦托拉的身旁。

  站在那里的是個看起來像是日本人的年輕少女,身姿修長而苗條,外表讓人感覺到華麗與優美。肌膚白皙,頭發的顏色也很淡薄。是個能讓人聯想起盛綻的櫻花的美麗少女。

  長長的馬尾,隨著海風的吹拂所無聲地飄舞著。在她身上穿著的是位于關西地區的某間名門女子學校的制服。而她的右手正拿著的是鍵盤用的黑色樂器的容器。

  “原來在這里么,閣下。”長發的少女站在原地恭敬地行了一禮。

  這時剛好是他們所乘的船的前方,能看到目的地的時候了。那是孤零零浮在大洋之上的絕海之孤島。由超大型浮體構造物所構建的人工島。

  以制御龍脈為目的而建造、而目前則在進行魔族生態與能力的研究的學術研究都市。也就是空之主存在的“魔族特區”弦神市。

  “由廢鐵與魔術生出的偽造的大地嗎,真是造了個規模龐大的廢物呢。就是這樣人類才有趣啊。”瓦托拉以既貶低亦贊美的態度自言自語似地嘟嚷著。“真不知道這有什么吸引人的,竟然讓空之主那位大人在這里定居。這可是非常的麻煩的事情呢。”

  完全不在意迪米托里葉瓦托拉的話語,臉上帶著冰冷的微笑,少女遞出了一封書信,輕聲說道:“我為您拿來了日本政府的問候信。”

  “唔?”像是剛剛才注意到少女的存在一般,瓦托拉緩緩回過頭來。他那親切近人的微笑,一點也沒有帶著隱藏著巨大實力的吸血鬼所特有的威壓感。

  從正面承受他看上去有些嘲弄色彩的視線,少女淡淡地繼續說道:“自本日上午零時開始,承認閣下前來訪問魔族特區弦神市。以后根據圣域條約的規定,將閣下作為戰王領域的外交大使來接待,就是這樣了。”

  “很好,非常妥當的結論呢。”保持躺在夏季床上,迪米托里葉瓦托拉天真爛漫地笑了。

  但是少女的表情卻像是因為對他的警惕一樣變得僵硬起來。“但是,有一個條件。”

  “呵。是什么?”瓦托拉好奇的問道。

  “承諾與日本政府所派遣的監視者一同行動,希望你能聽從這個勸告。”少女冷冷的說道。

  “附帶眼線是吧。”原來如此,瓦托拉像是有趣般地點了點頭。“那么,那個監視者是誰呢。”

  “冒昧了,我將接下這個職位。”少女以平靜的口吻以及與其口吻相反的挑釁表情回答了這個問題。

  既然是自稱監視者,她的任務當然不僅僅是導游。在發現瓦托拉的存在會威脅到日本政府的時候。最壞的狀況下,要把他抹殺掉,她就是如此宣告的。也同時也是意味著,少女擁有把“古老的世代”的吸血鬼消滅的力量。

  聽到這一點的瓦托拉回過頭來,很不可思議地望著少女。“啊啊、對了、話說回來,你是誰啊?”

  面對著漂亮地流露出漠不關心的貴族青年的話語,少女稍微嘆了一口氣。“我叫煌坂紗矢華。由獅子王機關允許報上的舞威媛的頭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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