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為什么,為什么!!!”鄉村的小河邊,一個四肢具斷的瀕死少年,發出了最后的哀嚎。
少年名張應軍,是一個孤兒,剛出生沒多久,父親就在一場事故中失去了生命,母親接受不了這恐怖的現實,仍下年僅1歲的張應軍,一個人跑了。
就這樣原本應該算是有一個完成的家庭的張應軍成為了棄嬰,就這樣小張應軍得到了一個災星的稱呼。
原本張應軍會和絕大多數的遺棄兒童一樣,死在不知名的角落中。
不過,小張應軍的運氣不錯,那時新縣長剛上任,為了政績,為了往上爬,燒了所謂的三把火,其中一把火就是就是為了救助遺棄兒童,搞了一個村村孤兒院措施。
搞笑嗎,村村孤兒院,孤兒哪里有那么多,多到了每個村都要建孤兒院的地步。
縣長也很清楚自己的做法是在浪費國家的財產,但是這財產是國家的又不是縣長的,這村村孤兒院一建好,這就表示著縣里對弱勢群體孤兒的關懷,這就是響應國家“要關心弱勢群體”的號召,這就是政績。
至于到底下面的村里有沒有那么多的孤兒,至于這建好的孤兒院到底是被村里面拿去干什么了,更至于手下的那些家伙在這個工程中吃了多少東西,讓孤兒院成為了傳說中的豆腐渣工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倒了。這重要嗎,縣長一點都不關心這些個問題,到時候還在不在這個縣里都是問題。
二把手新上任燒的三把火,縣里的一把手也不會多說些什么,一開始就將二把手給壓的抬不起頭來。會給上面的領導留下專權的印象,這很不好,而且這村村孤兒院建起來了,對于一把手來說也是一份政績嘛,所以在縣里的二把手推動下。在一把手默認下,這搞笑的村村孤兒院就這么在縣里通過了。
村村孤兒院,聽起來就是笑話,上面為了政績,下面為了撈一筆,也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在每個村里搞了起來。
當然。不要想下面的村子會真真正正的建這個毛子的孤兒院,經費經過了層層的吃拿卡要,撥到了村里的時候就非常的少了,這點錢建個廁所都不夠,就更不用說孤兒院了,而且上面已經吃了不少。下面也該吃點吧。已經很少很少的經費就這么不見了。
至于孤兒院嘛,總是有辦法的,村里面怎么說都有一些破舊破舊的房子,墻體刷個白,這看上去不就新了嗎。
至于孤兒院中工作人員,那更沒有問題,現在村里面的青年都差不多到外地打工去了。就剩下些老頭老太太,村里面也沒有什么娛樂,這些個老頭老太太有帶著孩子的還好,怎么說都可以排解下寂寞,沒有孫子孫女的呢,不就太寂寞了嗎。
孤兒院的管理者就從這些個老人家里選就行了,包一餐,還有小孩玩,多么好的一件事情。這也算是關心老人了吧。
至于工資,什么工資!讓你有個玩的地方就不錯了。工資什么的想都不要想,村里的經費都不夠領導們吃喝嫖賭抽的,怎么可能浪費到你們身上。
拖這個怪異的村村孤兒院措施的福,棄嬰張應軍有了一個遮風擋雨,一天能夠吃上一口飯的地方。
沒錯。每天就一餐,餓不死就行,其他的嘛,重要嗎。完全是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人的小孩,給口飯吃就不錯了。要不是孤兒院怎么說都要有那么一兩個孤兒來應付上面的檢查,小張應軍估計也進不到這所謂的孤兒院中吧。
張應軍10歲那年,已經升為縣委書記的縣長的被雙規,村村孤兒院措施的經費沒了。既然沒有了上面的撥款,那么這個所謂的村村孤兒院也就廢了,不要指望村里面會拿錢出來為領導的政績買單,最重要的是,這領導馬上就不是領導了。
村村孤兒院停了,張應軍也就被趕了出來,靠著拾荒,靠著村里面的人的那一點點的憐惜,張應軍怎么說都活了下來,張應軍可以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艱難成長的張應軍,明白了生命的艱辛,明白了生活的不容易,為了改變這種狀況,張應軍開始了努力學習,知識改變命運。張應軍深信著。
張應軍應該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天才吧,靠著偷看村里的學校中的上課,靠著拾荒中收集起來的書籍,張應軍完成了高中的知識的自學。
張應軍的才華被村學校的校長發現了,覺察到了張應軍的才華的校長很開心,讓張應軍有了學籍,能夠參加高考。
不要以為校長是個好人,雖然校長的做的事情是對張應軍很有好處,可是校長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行善,也不是惋惜張應軍的才華要給張應軍一個發揮的平臺。
時間在流逝,經濟在發展,原本就不太沉靜的村子變得更為復雜。
青年出去打工,老人看孩子,可是這些個留守兒童是老人看的住的嗎。
日本,香港的某些不良影片的傳入,不太好的社會氣氛的影響,讓這些個本就不太安分的少年們的心更為躁動了。
拜山頭,認大哥,講義氣,學習黑社會、一言不發就動手,所謂的酷,所謂的帥等等不良竟然成為了時尚,成為了潮流,這樣的青年,這樣的學校,你期待他能夠出什么好的結果嗎。
六年了,校長來到這周圍六個村子共建的小中高直升式的學校已經六年了,這六年間,所有的畢業生中沒有一個考上大學,這讓校長的面子怎么放。
成績就是功績,校長沒有一直待在這個學校的意思,校長還想往上爬,所以校長必須要出成績。一座六年都沒有一個大學生的學校是不可能給校長出成績的。
沒有成績就沒有功績,沒有功績就沒有政績,沒有政績就不可能得到提拔。
哪怕校長其他的東西都已經鋪好了。但是沒有政績,提拔校長的人也會有那么一點點的顧慮的。
張應軍的出現,讓校長看到了成績,看到了功績,看到了政績。看到了自己高升后的美好日子。
流浪兒在自己的教導下,重歸校園,并在自己的指導下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考上了一流大學。想到了這里,校長笑的嘴都裂開了。
張應軍的成績,校長是很明白的。不用說有在學校復習六個月的時間,就是現在去考試都可以考上一個不錯的名校。既然這樣,為什么不幫張應軍一把呢,而且,這點小事情對于校長來說真的真的很微小。
張應軍得到了校長的資助,進入了夢寐以求的校園。張應軍也沒有辜負校長的期待,成績穩步的提升,照這樣的情況,高考那天,不要說縣第一、市第一,就算是省第一都可以搏一搏。
似乎,張應軍的命運就這么的改變了。幸運降臨到了張應軍的身上,可是,該怎么說呢,命運是殘酷的,不幸還是降臨到了這刻苦學習的張應軍的身上了。
那一天,是高考結束了的日子,在考場上發揮不錯的張應軍,覺得似乎應該犒勞下自己。
摸了摸口袋,錢不多但是里面似乎有幾張紅的,吃一餐好的還是可以的。
這些錢是張應軍這幾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辛辛苦苦一點一滴積攢下來的,不過,今天是改變自己命運的日子,吃一餐好的也是應該的。
夜晚,一個大排檔。張應軍忍痛的準備付出一張紅的,好好的慶祝一下自己高考結束。
沒錯,張應軍說的好好的吃一餐不是什么餐館、酒店,就是路邊的大排檔,對于張應軍來說,路邊的大排檔就是非常非常好的東西了,要知道,以前張應軍每天都是靠著一塊錢一個的超級大饅頭加一點的榨菜過活的,每天的伙食費還不到3塊錢。有時候,一塊錢就可以過一天。
已是饑腸轆轆的張應軍,決定在這個看起來非常熱鬧的大排檔好好大吃一頓,慶祝自己高考結束。
不過,張應軍似乎忘記了,熱鬧的地方也是事情最多的地方,大排檔可是這個村子中發生暴力沖突最多的地方。
當張應軍忍痛叫了一堆東西,正要大快朵頤一番時,突一聲驚叫傳來,一道嬌小的身影朝張應軍撞來,常年拾荒練就的眼捷手快的張應軍馬上一個閃身,躲過這個不知有何企圖的身影。
等到張應軍定神一看,才知道這一個身影正是大排檔中的一個女服務生,不知何故驚慌失措的撞到張應軍這邊來,雖沒撞到張應軍,但是卻把張應軍的桌子撞翻了,連帶的,張應軍的忍痛才點下的晚餐也喂飽了馬路。
張應軍痛心的惋惜的看一下自己的晚餐,抬頭一看,原來,張應軍的隔壁桌作了七八個橫眉豎眼的青年。
青年們看上去都很年輕,大的似乎不到20歲,小的看上去似乎連小學都沒有畢業。
當中的一個似乎是帶頭的14、5歲的青年正意猶未盡的把右手伸到鼻前聞了一下,
“老大,小妞的胸部不錯吧!”青年身邊的同伴一個看上去連15歲都不到的小青年用著淫邪的話語笑著說道。
真的很難以置信,一個不到15歲,似乎是初中生的學生竟然會用這種話語說話,臉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有半點的學生的純潔。
“真不是蓋的,又大又軟,你們聞聞,我手上還留著呢!”被稱為老大的15歲左右青年搓搓手笑著說道,老大淫邪的樣子令人作嘔。真的不敢相信露出這樣表情的是這么年輕的小鬼。
看著那惡心的青年們,張應軍搖搖頭,看一下倒在地上,身上沾滿殘馀菜渣,正一臉楚楚可憐,捂著自己胸部的女服務生,典型的借酒裝瘋,調戲婦孺,現在的小青年,真是的。
自認倒霉的張應軍伸手扶起女服務生,轉身走向另一桌,這類閑事社會經驗不少的張應軍可不想管。更何況,在拾荒的期間,張應軍就曾吃過這類多管閑事的虧。
但是,張應軍卻也沒想到,他不想管閑事。閑事到自己找上門了。
張應軍不知道,剛剛伸手一扶女服務生,竟也為自己惹來麻煩。
就再張應軍轉頭走向另一張桌子時,腦后突傳來一道勁風,長久打架練出來的本能反應,張應軍不加思索的身體一偏。步伐一跨,不知怎么搞的,整個人在沒有人看的清的狀況下,反身繞到偷襲者的身后,隨手一肘,狠狠的撞在偷襲者的背部。將偷襲者打的仆倒在地上。
張應軍定神一看,竟是那一個帶頭的青年,雖搞不清楚為何他要偷襲自己,但也知道這下麻煩上身,想避也避不了了。
果然,青年的同伴見自個的老大被人打的仆倒在地,個個渾然色變。當中一個大叫道:“好家伙,原來是有點本事,難怪敢在我們尋歡時打擾我們的興致,兄弟們,將這一個不長眼的家伙給做了!”
張應軍暗暗叫屈,他什么時候打擾到他們了?
不過,暗叫歸暗叫,見到他們七八個人從身上掏出一把把的小尖刀,一副真的想把自己宰了的樣子,不由激起了張應軍心中的戾氣。低喝一聲,快速的從身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酒瓶,以著極快的動作,后發先至,往來勢洶洶的眾人沖去。
七八個人很多嗎。就算是拿著小刀的七八個人對于天賦過人的張應軍來說,真的不算什么,要知道小的時候的張應軍為了一口吃的,可是數頭野狗搏斗過,那時候,張應軍才5歲,而且一天就那么吃不飽的一餐。
青年們不知自己招惹了一個煞星,還狂呼的迎向張應軍,結果可想而知,平時幾把小刀,眾多的人手,橫行鄉鎮,又怎么會是從小就掙扎在生死邊緣天賦異稟的張應軍的對手。
只見張應軍拿著酒瓶就這么惡狠狠的敲打在一個青年的頭上,在將青年給敲暈了的同時,順手將已經破碎了的酒瓶插到了一個揮舞著小刀刺向自己的青年的肚子上,快、準、狠。雖然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但是張應軍深得其中三味,戰斗的時候,你不夠狠倒下的就是你,所以張應軍夠狠,將破碎了的酒瓶插在了青年的肚子上后還不夠,拼著被小刀刮一刀,惡狠狠的將酒瓶給捅進了青年的身體的深處,濺起了不少血花。
張應軍的狠將這些個小青年給嚇進去了,這些個小青年或許可以對別人狠,但是對于自己狠,他們可下不了手,像張應軍這樣的為了擴大戰果拼著挨一刀的狠人,小青年們可是沒有見過。
戰斗很快結束了,張應軍剛剛開始的那狠勁將這些個小青年嚇進去了,后面的戰斗,這些個小青年手腳都有點軟了。不到一分鐘,所有的小青年,包括帶頭老大在內,全都被張應軍打斷了腿腳,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失去戰斗力。
而張應軍呢,也挨了好幾刀,雖然都沒有捅在致命處,但是血流多了的張應軍也感覺到了自己的頭有點昏。
看著灑滿了血的大排檔,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些個小青年,張應軍有點晃晃蕩蕩的離開了。
失血過多了的張應軍,似乎腦子都有點不清楚了。
完全沒有想到,打了小的還有老的道理。
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個小青年為什么敢這么肆無忌憚的當場拔刀就開砍,是誰給了他們這么肆虐的底氣。青春的放肆是一方面,而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他們的家長在這個村子中有著絕對的權威,有著可以壓下大多數事情的能量。
平時的張應軍是會想到這些的。會快速的躲起來的。
在張應軍快回到自己那個破棚子的家的時候,十幾個魁梧的大漢出現了。對著張應軍發動了攻擊。
這些個大漢雖然也沒有什么招數,但是怎么說都是打過了不少次群架的家伙,和那些個小青年一比,強的太多了。
面對突然出現向著自己發起攻擊的大漢,張應軍轉身就跑,突然出現的情況讓張應軍有點昏昏沉沉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跑,必須要跑。張應軍很明白,自己這個身體狀況不要說和這些大漢打,就是在和那些個小青年打都不一定打的贏。
可是跑的掉嗎,張應軍是一個高中生,一個剛剛失血過多的高中生。就算是天賦異稟,這失血過多、饑腸轆轆的身體還能夠支撐多久。
10分鐘后,張應軍倒下了,倒在了村子邊上的那條小河邊上的小樹林中,被那些個大漢給圍住打成了死狗。
張應軍很想叫不公平,可是世界上有公平嗎。所謂的公平、所謂的人生而平等,所謂的生命的價值是相等的,完全就是假話,蒙人用的。
一個乞丐的生命價值和一位億萬富翁的生命價值會相等嗎,就算最平等的時間,在乞丐和富翁身上也是不平等的。富翁可以活的時間遠遠長于乞丐。
所以,這些個大漢開著小車,騎著摩托車追用腳跑路的張應軍,十幾個人毆打張應軍這一個人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村長,這小子怎么處理。”將張應軍打成了死狗后,一位下手最狠的大漢對著站在邊上一點都沒有動手的一位四十多歲有點斯文的人問道。
這位斯文人就是這個村的村長,村和鄉、縣是不一樣的。村機關不是行政機構、不是由政府設立的,而是自治機構,是由村民們自發選舉而產生的,和鄉里縣里鄉長、縣長是二把手不同,村里最大的就是村長。而能夠成為村長的往往是村里最大的宗族勢力。
這位對著張應軍下狠手的村長就是這個村里最大的宗族的代表人,而這位村長還有另一層身份,就是被張應軍打成了死狗的小青年中的那個老大的爹。
“打斷四肢,仍河邊去讓他自生自滅。”村長走到了張應軍的身邊,看了看已經被打成不成人樣的張應軍,吐了口口水到張應軍的臉上。冷漠的對著身邊的大漢吩咐道。
“這個,村長,不好吧,打成重傷也就算了,出人命的話。影響也太不好了,而且上面查起來,也是一個大麻煩。”聽到了村長的吩咐,大漢被震驚到了,看著村長一臉為難的說道。
打死人的事情大漢不是沒有做過,那都是當時的情況緊急,熱血上涌昏了頭做的,但是對一個學生仔這么狠的事情,大漢還真有點顧慮,今天可是有不少人看到他們在追殺這個學生仔的。
“有什么問題,會有什么影響,這個小子不過是個孤兒罷了,而且又剛剛參加完高考,他消失了沒有人會在意的。至于上面查的事情,笑話了,上面會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孤兒動一下,我就將自己的鞋子給吃了,沒有人會去舉報,沒有人會去查,也沒有人回去關心一位孤兒的消失,不會有人自找麻煩的。安心。”感覺到了大漢的疑慮,村長上前拍了拍大漢的肩膀,看著大漢,淡淡的說道。
“是,我都聽您的。”被村長拍了拍肩膀的大漢,似乎骨頭都輕了點,一臉獻媚的對著村長說道。
“大哥,我們能有這么好的生活可全都是村長給的,村長可是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你還有什么好疑慮的。人我們又不是沒殺過。上個月和清水村斗械,你還不是打死了三個人嗎,真是的。”看到了村長和大漢的交談結束了,一個站在邊上的大漢,囔囔的說道。
“好了,少說幾句,干活了。”聽到了身邊小弟的囔囔聲,大漢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大聲的對著周圍笑嘻嘻的魁梧大漢們喝道。
“是,是。”聽到了大漢的喝聲,周圍的小弟們,嬉笑的應道。
幾聲輕響,一聲慘叫,張應軍的四肢被硬生生的打斷了。
“好了,回去吧,這樣的情況下,估計這小鬼撐不了多久吧,嗯,我們還是很仁慈的,沒有親手結束一條生命,不是嗎?”看著被自己等人打斷了四肢扔到了河邊,身子一半浸泡在水里的完全看不出人樣的張應軍,看著張應軍那扭曲了的四肢,抽搐著的面龐,感覺到了張應軍的生命急速的流逝的村長,滿意的笑了,點點頭,一臉祥和的對著周圍的小弟說道。
聽到了村長的話語,小弟們又怎么會失態了,笑嘻嘻的點著頭表示著贊同。
“那么,走吧,家里的老婆子還燉著湯等著我呢。”感覺到了自己在眾人中的權威的村長,帶著笑容一邊走一邊說道。
幾聲車子的啟動聲響起過后,靜靜的河邊又恢復了平靜。唯有那淡淡的流水聲,和幾聲昆蟲的吟叫。
時間在流逝,冰冷的河水流淌過張應軍的身邊,帶走了張應軍身體的熱,帶走了張應軍已經不多的了的生命力。
似乎是冰冷的河水的清醒作用,似乎是瀕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在張應軍生命快要消逝之前的那幾分鐘,昏了過去的張應軍醒了。
醒了過來的張應軍,似乎感覺不到了痛苦,掙扎的睜開了眼睛,傻傻的看著美麗的夜空。
“我不甘心,為什么,為什么!!!”十多年來的艱苦生活的心酸、委屈,對美好校園生活的希望,對未來生活的期盼,對現實的憤怒,對現在的絕望,對死亡的恐懼,對村長等人的怨恨凝結成了一聲生命的哀嚎。在張應軍即將死去的那一瞬間,咆哮了出來。
“不甘心嗎,沒有關系。力量改變命運,我這里有很大很大的的力量,大到可以改變你的命運的力量,代價是你死后的靈魂。要交易嗎。”在張應軍發出了靈魂的咆哮的瞬間,一張粉紅色的契約文書出現在張應軍的面前,只見那紅色的契約文書閃爍著奇特的光輝,吊住了張應軍即將逝去的生命。
“惡魔嗎,我的靈魂,我能不答應嗎,答應了還可以活,不答應的話,這吊住我生命的光輝估計馬上就停了吧。”看著閃爍著紅色光輝的契約文書,張應軍苦笑的說道。
“很聰明的抉擇,那么,契約成立。”聽到了張應軍的話語,契約文書化作了一道閃光,投入了張應軍的身體中。
“村長,你一定想不到我還活著吧。”在契約文書附身的那一瞬間,張應軍身體閃過了一道紅光,被打斷的四肢,全身的傷患,一瞬間好了,感受著這從來沒有過的最佳狀態,感受著身體中那強大的力量,那恐怖的火焰的力量,張應軍手一招,一個威能不錯的赤紅色的火焰漂浮在張應軍的手上,在火光的照耀下,張應軍原本英俊的面容看起來是那么的猙獰。
當夜,村子起火,滔天的火焰將整個村子化作了灰灰,一個村子近六千人全部葬身火海,無一幸免。
“青少年身心的不成熟、生死之間的心性轉變、加上火龍恩賜的強大的力量,讓這個少年的靈魂扭曲了嗎,沒有強大的心就駕馭不了強大的力量。看來以后要看人給恩賜了。”漂浮在天空中的伊藤誠,看著狂笑著用火龍恩賜將整個村子給點燃了的張應軍,淡淡的說道。
說完之后,伊藤誠的身影就消失在這片天地之間,留下的就只有被火焰燃燒著的村莊和靈魂已經扭曲了的張應軍。
數千人的死亡是一件大悲劇,可誰又知道,這巨大的慘劇起因竟然會是輕輕的伸手一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