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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血統

  尊敬的書迷們!派小說paitxt將為您帶來更多的那種始料不及的觸及心靈的震撼書籍,請注意休息!現有國情下,民企的生存空間,相當一部分取決于同行業的國企,你擠出來那點捉襟見肘的資金,想做一番事業。可到市場上一看,全是財大氣粗的國企,不用考慮生產成本,互扶互助,且掌握絕大多數資源,你還拿什么跟人家玩?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能異軍突起的民企,也必然會擁有不俗的背景。拿眼前來說,恒電能活到現在純粹就是因為張逸夫,不然就算向曉菲是個能人,真的一時組織起了紅旗村的人,現在八成也是在喝西北風。

  而兩位教授的加入,其意義可絕不僅僅是找工程,拉單子這么膚淺了。

  專利審核,設備送檢,這些最麻煩的問題,對兩位門生遍天下的教授來說,恰恰是最簡單的問題,讓向曉菲與任何機關打交道,都得用命去搏,可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電話,或者別人光看名字,就不敢怠慢。

  最初與學校的合作也正是因為這點,可現在張逸夫意識到了,由于世上有不少“張書記”這號人的存在,學校是靠不住的,與其選擇一個善變的組織,不如選擇自己絕對看得準的人。更何況,那些收益對于學校這個組織來說只是集體收益,并不會落到張書記錢包里,所以張書記就很有可能開動腦筋,想辦法讓它進自己的口袋。

  可分股給陳延睿與常思平個人,就是直接告訴他們,這事業就是你的。

  即便稀釋了血液,但這類高貴純種血的摻入,正是恒電現在必不可少的,相信二人的到來,也將極大減緩恒電面臨的輿論壓力。

  想出這個方法方式的。其實并非張逸夫。

  “前輩們果然充滿智慧啊…”

  坐在回程的車上,張逸夫懷著對前輩們更深一層的欽佩,沉沉入睡。

  而再次客串司機的博哥,眼見孤獨的漫漫長路,唯有唾罵他。

  “開長途!副駕睡覺!太他.媽不地道了。”

  雖然表明風平浪靜,但肯定某些人內心是惶恐不安的。終于內部傳來消息。袁鐵志活得好好的,組織上也沒有深究的意思。隨著進一步公告的下達,精神已經很明朗了,不抓其他人,就整他一個,往死里整,殺一儆百,所以某些人的心也總算放下了。袁鐵志可以是一根導火線,引發史無前例的連環爆炸。也可以是一發悶蛋,捂著炸一下完事兒,組織上想讓他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遵從組織需要。

  火速審訊、火速定罪、火速公告、火速移交檢察院,誰也沒想到這么大的事情十幾天就解決了。袁鐵志成功地在系統內完成消化,而沒有被中央提走,外加這會兒的傳媒不怎么發達,也不怎么大膽。這重消息就這么被默默地控制住了,好像這個人根本就沒存在過。

  好吧。他還是存在過的,并且永遠活在人們心里,至少在相當一段時間內,某些人還是要收斂一下的,當一個人瘋狂搜刮不義之財的話,離死就不遠了。在袁鐵志的處理文件中。公布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并不是他貪了多少多少,而是檢舉信的數目——

  93封。

  部里監察局表示,在廉政反腐精神下達后的短時間內,特別提示短時間內收到了93封舉報信件。其中不乏有一些實名舉報的猛士。

  張逸夫看見了自己都害怕,他不過搞了十幾封罷了,怎么最后出來了這么多?

  其實袁鐵志犯了眾怒,犯眾程度并不亞于惹了一個張逸夫,上上下下那么多機關,那么多企業,那么多人都被袁鐵志壓得苦不堪言,就算撇開白慕那號正義之士,黑吃黑的情況怕也不少,袁鐵志這號人的倒臺是必然的,張逸夫僅僅是客串了催化劑而已。

  回到工作中來,人性本賤躍然紙上。

  唯一的局霸,倒臺了,大大小小工作需要請示的人,不在了,這本該是愉悅自由的事情,但局里各個處室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被別人做主久了,自己反倒不會做主了,不知道該決定哪些事情,不知道決定的是不是合適,也完全找不到一個人來幫自己決定。

  他們思前想后,尋尋覓覓,最終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牛大猛。

  這位低調做人的副局長,在出事之前因管不起節能辦的事,主管方向已經偏向了生產一方,但當時的設想是架空的,只是一個名頭罷了,實際上根本管不了袁鐵志。今非昔比,隨著局霸的消失,由于牛大猛與各方的曖昧以及看似憨實的性格,成為了代替袁鐵志位置的不二人選,原先需要袁鐵志點頭的事情,現在都送到了牛大猛桌上。

  為什么是他?

  首先他看上去跟巴干是一路的,他點頭可以理解為巴干點頭。

  另外他跟張逸夫舊情擺在這里,他點頭的,張逸夫也應該不會反對。

  相反,直接找巴干甚至張逸夫去請示,很可能會惹到另外一方。

  大家好像已經習慣了局霸在的日子,就算他不在了,也要再推一個局霸出來。

  這就像是蘇美冷戰,結果成就了我大天朝幾十年的迅猛發展;正規軍與起義軍玩兒命,結果殺出了一個多爾袞。

  可關鍵是,牛大猛自知沒那個能耐,袁鐵志的板凳還熱著,牛大猛可不敢去坐,怕燙到屁股。

  因此,局霸二字,他是想也不敢想的。

  于是面對一切的請示與試探,他的回答始終如一——你們定,例會聊。

  很明顯,他完全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只是將其滯后,推到了例會上。

  于是例會上的情況就更有趣了,平日里,袁鐵志的嘴就是風向,他往哪邊扯,事情往哪邊定就是了,那現在看誰的嘴呢?張逸夫么?

  哪知張逸夫洗得比牛大猛還干凈,完全不表達任何風向,跟自己沒關系的事只字不語,誓死不碰局霸二字,他也沒必要碰。

  至于巴干,在這種情況下,更多的時候會說:“老牛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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