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回到城主府,休息了一晚,第兒日一早便去拜訪了玄青。
因為二人已經比較熟悉,玄青又有人脈,于是也不遮掩,直接就道明了來意。說他現在急需記載著基本咒文方面的玉簡,要通過研究那些咒文,助自己領悟某些比較難以參悟的血咒等秘術。
玄青聞言,雖然覺得他有些奇怪,卻也沒說什么,畢竟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最關鍵是有報酬可以拿。等他出去轉了一圈到李川處時,一天時間已悄然過去,而看他的模樣顯然沒什么收獲。
李川笑道:“看來那東西還是個稀缺物,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玄青道:“一些古老的大家堊族應該會有,但想來不會有什么人當真在意的,或許早被丟到了哪個沒人關注的角落。”調侃完后,他又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莫非仲家傳承的那些咒文無法幫你順利領悟那些秘術?恕為兄淺薄,這么多年,還真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想法。”
李川嘿嘿一笑,也不多說,拿出一袋晶石遞給他道:“這是玄兄應得的,以后還要幫我注意,謝謝了!”
玄青推辭道:“又沒有幫到你,報酬的事還是不要提了。”
李川并沒有將之收回,堅持道:“兄弟的一點心意,玄兄就收下吧,日后還賴玄兄關照一二呢。”
玄青于是不再推辭,客套一番后,告辭離去。
數日后,玄青再次來蘭,并帶來了一個關于基本咒文的消息。
川1道:“玄兄的意思是城主府就有那東西?”
玄青點點頭,“卻是聽為兄的一個朋友說的。他前日聽為兄說完后就留了心,今日便與龐家的一位直系子弟聊起此事。聽那人說在內府的典藏庫中見到過,而且確如為兄之前所言,根本沒人在意,早被丟到了一邊。若非那段時間那位子弟實在無事也不會無意中發現那東西存在的。”
李川聞言哈哈一笑,“玄兄有心了!”
送走玄青,李川斟酌了一番,直奔內府龐元雄的住處經過通報,很快見到他。
二人閑聊了一陣李1道:“少城主,我此來其實是有事相求!”
龐元雄微微一笑,“什么事?說吧,你我兄弟不用客氣!”
李川道:“不知少城主可知道哪里有記載關于基本咒文的典籍?”見他露堊出疑惑之色,嘆了口氣道:“想必少城主已經看出來我此次并沒有達到目的了。其實,這一次我閉關并非為了突破瓶頸,而只是為了修堊煉一種特殊的血咒秘術。不過卻因幾種基本咒文的原因而一直無法突破。”
他之所以這么說,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若遮遮掩掩,效果可能反而不好。連血靈術都能忍住不問,這個不知效果如何的所謂血咒秘術自然更不會讓這位少城主為此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龐元雄露堊出一昌原來如此的神情,想了想道:“為兄記得府中似乎有那么個玉簡,你若需要倒是可以借你一閱。不過,到底是不合規矩,此事便只有你知我知,萬不可再被第三個人知道了。”
李川聞言神情一肅,“少城主如何待我,仲耿心中自是有數,又怎能做出那等害人害己之事?”
龐元雄哈哈一笑,“兄弟認真了若不信你,為兄又豈能隨便應承下來?”
當日,李川便從他處拿到了那個玉簡。
回到住處,簡單一番布置后,他立馬將神識探入其中。一看下立即大喜起來。原來里面當真記載了許多他不認識的咒文,并有很大一部分都在那個古玉簡中看到過,且是他一直苦思而不解的。
“咒術不知發展了多少萬年,甚至更為久遠,有些不太實用的咒文被淘汰了也屬正常。好在這龐家仍然保留著,否則真不知該到哪里去找它。連仲家都沒有的東西,其他家就更指望不上了。”他感慨了一番自己的好運氣后,收拾心情,開始琢磨起那些仿佛蝌斟一般的奇怪咒文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不但對那些陌生咒文有了更多了解,對自覺已非常熟悉的咒文也領悟得更加深刻。
間中翁小綰來找過他幾趟,開始時還找各種理由推脫,后來發現無論理由多充分對那丫頭也基本沒用,于是就認命了。不管有心還是無意,畢竟都曾利用過人家,權當是補償了,還能求個心安。
不過如此一來,更惹得龐元令不痛快,有一次甚至失去風度直接在翁小綰面前對他冷嘲熱諷。李川卻對此懶得理會,找個機會就單獨離開了,犯不著為仲家樹立強敵。可翁小綰卻不干了,話里話外明顯站在李1的立場,把龐元令氣得當場就發了飆,威脅要讓仲家吃不了兜著走。
翁小綰見此,也知道自己這番話惹了禍,于走向李川保證不會讓他胡來,更不會讓他去難為仲家之人。人家大小堊姐都這樣了,李川自不會再說什么,但他的眼神中卻不經意地閃過一絲擔憂。
那之后的一段時間,龐元令再也沒有出現在他面前。
一年后,李川去還玉簡時,從龐元雄處得知一個消息,再過兩個月,內城將會舉行十年一次的“狩獵會”。地點是內城的一處石林谷,那里據說有數不清的妖獸,乃是內城各家堊族補充血獸和妖丹的獵場。而為了避免過度捕殺,屆時每個家堊族最多允許派出十位結丹期咒術師參加。
這一次,龐家將由龐元雄親自帶隊。李川的修為雖然稍弱,可作為龐元雄認可的直系,自然也要帶在身邊。為此李川心中暗喜,本來按他的想法,即便龐元雄不提此事,也打算毛遂自薦的。自半年前從翁小綰處聽說此事后,他便一直暗暗計劃,狩獵之日,便是他找機會撤退之時。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兩個月過去。這一天,按照事先約定,李川早早地來到議事廳。可剛一進廳便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抬頭望去,卻見龐元雄龐元令兩兄弟正面色陰沉的各自坐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