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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檣櫓煙滅談笑間(7)

  第20章檣櫓煙滅談笑間7

  “是老子我,沒想到吧?”

  史保全坐下來了,抹了把滿是花白胡子的臉,然后是摩娑著下巴,看牲口一般看著秦軍虎,譏誚地道了句,此時掩飾不住那份把對手逼到絕路的得意。全文字電子書)

  “這世道真他媽亂了,這頭老驢都會玩心眼了。”

  秦軍虎同樣譏誚了句,似乎根本不介意兩人現在的位置。

  “跟們城里人學的,收買倆警察,劃個圈限制住,把白的描成黑的就成了。”史保全道,準備了不少時間了,一直想來了狠手,對付個把人問題不大,不過很不確定能不能給史家村解圍,不過這個時候,圍早解了,他自然是放手施為了。

  “呵呵…那恭喜,有一天會發現這是一群喂不熟的狼,該吃吃的,該咬照樣咬,到時候和老子現在這倒霉樣一樣。”秦軍虎奸笑道,得好不簡直輕松,史保全哈哈一笑,掏著手卷煙,給老對手遞過來,秦軍虎不客氣地拿著,麻利地卷了只,夾到嘴上,史保全給點上,吞云吐霧的時候,絲毫不像仇人,反而像相知多年的老友一般。

  對了,其實彼此最了解的是對手,而不是朋友。

  這不,抽了若干口,秦軍虎臉色泛白,瞪著眼,卻豎著大拇指道:“好,老驢,狠。”

  “也不錯,差點連我的驢園也吞下去。”史保全仰頭抽著煙,幾分不屑。

  “接下來,想把我怎么著吧?”秦軍虎臉上泛著病態的笑容,從史保全進門的一剎那,他已經看到了機會。往前肯定不會是一條死路,否則這老家伙根本不會出現。

  “呢?”史保全悠悠地吐了個煙圈。

  “不敢把老子怎么樣。”秦軍虎得意地道:“老子欠的錢能買下們一個村,要是黑燈瞎火的把老子做了也罷,不過殺人放火不敢,已經不是窮光蛋了;依法辦事不行,像老子這號人讓派出所把我送看守所試試?坐不過三天得有人把我請出來。再回到生意上斗斗吧,還得輸。”

  這事,讓史保全眼皮跳了跳,本來十拿九穩,可不料現在卻成了個燙手的山芋,就想著把人困著,等著一封場、一凍結賬什么也成了過去時了,卻不料眼前這貨比他想像中更精明,看著不對早把錢轉得一分不剩了,錢那玩意對于生意人那可就是老虎的爪牙鷹隼的翅膀,指不定那天還敢再飚起來。

  看到了史保全的不確定,秦軍虎笑著道:“怎么,老驢,不信?”

  “信,冷庫有我的人,我知道了,他娘夠損的,一毛錢都沒留下,這可得坑多少人呢!?”史保全道,想了想,看著秦軍虎道:“我老伙計,我把可怎么辦?”

  明顯是出了個難題,軍虎即便成了病虎也是虎,生意上鮮有失手,眼光向來很準,即便在頹勢中也占了一絲先機,這先機占得秦軍虎笑著開始提無理要求了,直道:“好辦呀,找人送我走怎么樣?然后再給我一筆路費如何?贏了這么大一盤,善待輸家這么點胸襟不至于沒有吧?”

  果真這要求激得史保全直翻白眼,他一不樂意,秦軍虎一攤手:“那不成就算了,讓派出所把我送回市里吧,就冷庫那攤,也湊合著夠賠償了吧,我要真把身家全拿出來,還賠得起。不定那天我還能回過勁來,怎么樣?”

  史保全沒吭聲,兩眼炯炯盯著面前這位老對手,慢條斯理地道著:“別唬我,我斷定不敢回去,否則不至于連夜送走老婆,還大清早跑響馬寨上。要真回去了,警察和追債的里外折騰不死,那日子,就這樣,能熬幾天呀?”

  “呵呵,那怎么辦?聽處置嘍,要非把我扔回去我也沒辦法,我為了保命只能想辦法還錢嘍。還完之前不至于還有人要我的命吧?”秦軍虎不屑道,好像也拿捏準了方向。

  方向是統一的,秦軍虎肯定不愿回去,而史保全繞來繞去,同樣也是這個方向。兩人繞著,無非是找更好的措辭的施壓機會而已。

  “走,可以。送走,也可以。”半晌史保全咬牙切齒,似乎有點不愿地道著:“拿東西換。”

  “什么東西?我可什么也沒有了,就剩一輛破車了,要的話拿去。”秦軍虎很大方地道。

  “這個…”史保全掏著口袋,鋪出來了一摞紙。

合同,居然是合同,居然是供銷合同,秦軍虎詫異地拿到手里,看了看,居然是個假合同,向鑫榮肉聯廠的供貨合同,數字被無限制的放大,根本不是一個肉聯廠能消化的,而且已經注明預付款,交貨日期,簽字的日期是一周前。全文字無廣告  這個東西把秦軍虎嚇住了,訝異地看了史保全一眼,知道這老驢胃口大,可沒想如此之大,這是要吞下整個庫存的凍肉。

  “老驢,那是污染了的,不怕吃死呀?”秦軍虎咬牙切齒,惡心了一句。

  “咱們都不傻,就外層凍的感染了,里面的沒事。”史保全笑道。

  “我就簽了字,也拿不走。”秦軍虎驚懼地道,知道冷庫里怕是已經被人插上釘子了,不定連氨泄露也是內部人搞得鬼。

  果真如此,史保全笑著道:“沒事,只管簽字,剩下的有人辦。就不簽我也有辦法,不過費點功夫而已。如果有的簽字就更好了,這事辦得合理合法了,將來別人也不出什么來不是?”

  愣住了,秦軍虎拿著合同,兩眼呆滯地看著,此時有點懷疑是不是從大批量囤貨開始就有人盯上這批貨,懷疑是因為這個巨大利益,還是雙方仇隙而做了這么大一個局,自己身陷其中,卻是一點也沒有發現。

  這個跟頭栽得不但無可挽回,而且無話可了。

  “別舍不得,那又不是的錢,貸款對吧?要不是腿腳快,轉走了錢,連這個機會都沒有,我會等賬戶凍結、資產查封后再把扔回去,到那時候會發生什么清楚…倒聰明,先把錢轉走了,知道還不上錢別人不敢把怎么著,不但不敢收拾,不定還得護著,其實這樣也不錯,我有賺頭,把前期的收入都轉走了,而且不用還貸了,也賺了是不?總比老孔出來成窮光蛋強吧。”

  史保全誘惑著道。看著秦軍虎面色上的松動,又壓低著聲音道著:

  “再肯定心里不敢回去,對吧?撕破臉回去這貨我肯定拿不走,可我也撕破臉,找人掀了我們村里人的攤,打我們村里的人,這事要鄉派出所深究到底,萬一扣住,再加上市里發生的事,找追債的恐怕少不了吧?萬一老婆孩子要念舊情,真把錢給拿出來怎么辦?他們可沒這眼光,那不前功盡棄了?可沒有幾十年再從頭奮斗了,何必呢?反正在潞州撈得不少,現在就賠了也是賠得銀行和債主的錢,拿著錢安安生生過日子去多好……就簽個字,很難嗎?們的合同專用章都在我手里了。”

  秦軍虎想了片刻,閉了閉眼,面無表情地拿著筆刷刷簽了個名,扔給史保全,陰著臉道著:“拿走吧,不過如果我走不了,我保證這東西消化不了。”

  這是一個相互的掣肘,如果秦軍虎出現,這批貨肯定沒人能私吞得了。而如果人不出現只能證明歸屬的文字,對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提走了,畢竟是疑似感染的沒人會再置疑了。秦軍虎知道這才是對方目標,在權衡輕重時,無可奈何地把曾經以為最后的依仗扔出來了。

  “就把放回去,這東西自己還消化得了嗎?現在可都知道手里的驢肉氨污染了,不過要換個地方的話,只要沒人知道是西苑冷庫出來的,估計就沒問題了…秦,別我老驢不夠意思,史家村從來就是出土匪的地方,謀的財不害的命,都算好人了。”史保全道,眼睛里閃著狠色。

  “服了,算狠。”秦軍虎有氣無力地道了句。抬眼看時,征詢似地問史保全:“史老驢,我怎么看個老文盲也不像能干了這事的主?就這八百噸凍肉,能賣得了么?誰他媽給出得這斷子絕孫的主意?”

  “呵呵…找誰坑我的,我就找誰坑得唄。這叫什么來著,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啥的?對我而言,就是那個屁”史保全鄙夷地笑了笑。這一,秦軍虎眼一直,罵了句:“是陶成章和錢中平那幾個王八蛋。”

  這一驚,讓秦軍虎又是全身透涼,現在明白了,不是一個人在算計,是一群人合伙在算計他。

  “還是有文化人聰明,一猜就著。”史保全由衷贊了個,樂滋滋地揣起了合同。

  秦軍虎從派出所出來,是乘著警車走的,駛向的方向是省外高速,在走的時候,看到了幾輛車迤邐向市開去,有史保全那輛大切越野、有錢中平那輛寶馬,還是陶成章那輛奧迪。坐在警車里一時無法抑制心里憤怒的秦軍虎驀地喉頭一甜,捂住了嘴,強自咽下去時,手心里,留下了一片殷紅的血跡。

  這時候他相信了,被氣得吐血,比刀砍槍刺的流血更痛……

  此時,在潞州市區北郊的清華冷庫、南城的東明冷庫、太行路的凱豐冷庫,都在同一時間擦掉了驢肉今日價格下的“29.5元”字樣,隨手一劃,成了“32.8元”,500克單位價格一次漲三塊多是近年來罕有的,迅速引起了整個行業的震動,以肉聯廠、加工坊以及進貨飯店為甚,一片嘩然。

  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要還不行,以前是銷售決定庫存,現在庫存一緊張,翻盤了,甚至于精明的商戶多跑了幾家冷庫,居然很意外地發現,除了這三家,其他若干家已經沒有成噸的存貨了,也跟風把價格漲起來了。

  連鎖反應是很快的,食材漲價不到兩個時,驢肉的熟肉制品也跟著攀升了,熟肉攤點、飯店、酒店都跟著提價了,甚至于當天連飼料經銷戶也嘗試著把每斤飼料價格提了九分錢。

  也在這一天,區政府調拔了款項暫墊賠償了一部分,之后是敦促各經營戶轉移存貨,要是輕度污染的冷庫進行進一步處理,是處理,許是那筆賠償支出總得有人買單,不得已只能封著冷庫抵債了。移庫的中間有數輛大冷凍車憑著和冷庫簽訂的合同拉走了預訂的凍肉,八百噸呀,十輛大冷凍車輪班作業,從上貨到運輸,直拉到晚上才拉完。

  當日晚上,價格又上揚了零點四元,突破了三十三元的大關。官方平抑物價相關部門對此不能再坐視了,據行內權威人士指出,引起此次價格波動的原因主要在于飼料、獸藥、場地、運輸等環節費用的增長,同時也與我市gdp增長、市民收入提高,高檔肉食消費需求強勁等因素息息相關……

  鋪天蓋地的原因和市場分析此后充斥于電視、報刊、絡等媒體,唯獨沒有真相。

  “這兒處理干凈,昨天不是就讓們干了嗎?還有毛邊。”

  “門口吧臺直接用免漆板吧,趕著后天開張呢,再漆來不及了。”

  “柜臺的玻璃訂好了嗎?什么時候鑲上…那趕緊點,磨蹭什么?”

  “明天晚上要交不了工,扣錢呢,到做到,別以為我跟們開玩笑。”

  解放路西側和前西街交叉路口,一所裝修的店面,宋思瑩連發數條指令,把帶工的工頭訓得諾諾稱是,已經夠快了,主顧還是嫌慢,特別是這位女主顧更難伺候,橫挑鼻子豎挑眼,一點偷奸耍滑的機會都不給。這不,巡查了一圈,墻角線上連漏了點空隙也給訓斥了一頓,那工頭干脆親自上陣,抄著工具糊著膩子。

  吁聲口哨輕響,幾個工人回頭時,一位鍋蓋頭大男孩站在門口,那工頭揮手趕著:“去去,誰讓進來的,還沒開張呢?”

  “什么呀?這才是老板。”宋思瑩又訓著工頭一句,笑吟吟地迎上來了,不過幾步之后臉上笑容消失了,很不悅地同樣訓著單勇道:“這還沒開張呢都當甩手掌柜了呀?這都幾天都不見人,里外都把我快忙壞了。”

  “壞了嗎?沒見那兒壞了呀?”單勇上上下下打量著宋思瑩,此時心情格外好似的,那眼神里透著某種男人共通的看女人的眼光,邊看邊著:“就見越來越好了,越來越靚…哦,越來越大了,哈哈…”

  單勇的視線對著宋思瑩的胸前做了個大驚失色的表情,惹得宋思瑩戳指差點來個發飚動作,不過隨即又有幾分傲色地得意了,貌似故意地道著:“少嘻皮笑臉,別以為夸幾句就能當錢花,吧,姐這工錢怎么算?”

  “那想怎么算?”單勇笑著問。

  “我可跟,連盤店、裝修,帶轉讓費,已經花了六萬多了,這兒面積四十八平米,帶地下室一年租金我搞價搞到八萬四了,轉讓費里帶三個月房租,房租是三年一交,也就是,除了已經花去的六萬…我看看多少,六萬四千八百三,三個月后,還要再交二十五萬二,按這個規模呀,最起碼得三四個店員支撐,送貨的也得三五個,加上進貨,有四五萬流動資金就差不多了…”宋思瑩計算著,這本賬看樣替單勇算得很清楚,算了半天單勇也沒什么反應,宋思瑩推了把,不悅地道著:“喂,跟了半天,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什么反應?”單勇道。

  “錢呢!?一毛錢工錢沒給我,不但給干活,還給墊了五萬了。”宋思瑩鳳眼含威,指責上了。單勇呵呵一笑道著:“看這人,談錢多傷感情,要不再墊點?”

  “就知道想沾便宜,切!”宋思瑩斥了單勇一眼,不過好像并不生氣,話一轉道著:“別后悔,錢我可以墊,不過就成打工的了,給干活,我開工資,咋樣,干不干?”

  “怎么?也想趟這生意?我可告訴,沒那么好干。”單勇道,好不驚愕。

  “少嚇唬我,以為我不知道這趟生意鉆營多久了,早門清了…甭廢話,要么拿錢,當老板,我參一股。要么不拿錢,我當老板,得給我打工…呵呵,有這么個牲口干活,我估摸著賠不了。”宋思瑩得意地道,損著單勇。單勇貌似剛剛才省悟了,恍然道:“哦,這還沒開張呢,都想上我的店了?不但想上我的店了,還想上我啦…我都了會盡快還的嘛,這都等不及了?”

  這話里得“想上我了”有點雙關的意思,就沒有也被單勇的口氣得曖昧了,對于這位彪憚的款姐,不管挑恤、挑逗她都架得住,這不,上上下下打量著單勇,俏臉得意地笑著道:“當然等不及了,藝校招完生我正愁冬天沒什么事呢…給三個月期限,交房租的時候還不了,連店帶人,沒收。”

  “欺負我是沒錢人是不是?看這里…”單勇慢慢地,展開了一張單據,宋思瑩湊近了,細細看了眼,卻是支票轉賬回單,轉賬方是新注冊的個體經營戶賬戶,正是本店,轉賬金額,三十萬,這下子看得宋思瑩愣了愣,知道單勇錢進賬了,不料有錢了,反而不高興了,怏怏不樂地道:“這人真不夠意思。”

  “怎么了又?欠錢不夠意思,馬上要還了,還不夠意思?”單勇笑了。

“又從那兒借的吧?要缺錢明嘛,我又不是不給想辦法  “我掙的,呵呵…真的,不騙,我要告訴,連供貨流動資金都不要,是不是更不相信。別這么看著我呀?都了,我在這行生意里已經混了四年多了,要沒點門路也太笨了吧?這行還真沒我熟悉,要想當我老板怕是沒機會,不過今天陪老板吃飯,倒是可以給個機會…”單勇裝模作樣著,惹得宋思瑩斥了句,不過回頭又惡狠狠地著,得把那群吃貨全叫上,使勁宰。

  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裝修即將完畢的店面,回頭出了店門,上了宋思瑩的車,坐定時,宋思瑩手放到車鑰匙上,瞥眼看到單勇,又收回手了,頭側著,枕著方向盤,像是很訝異的樣子看著單勇的樣子,正著到那兒吃飯的單勇不經意發這個異景時,緊張得趕緊整整衣領,愕然地看著宋思瑩,可不知道這款姐又怎么了。

  “謝謝,單勇。”宋思瑩莫名地道了句,很誠懇,不像倆人平時話的口吻。

  “什么?反了吧?該我謝才對,幫這么大忙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回頭投資算下來,有一份。”單勇道著,卻不料宋思瑩絲毫不為所動,根本不在乎那點錢,還保持著那種側眼欣賞的眼神,好似心有感觸地道了句:“沒反,是我該謝,我認識的男生不少,除了想泡我人的、就是想騙我錢的,真把我當朋友的,還就一個…我一直想問個問題,不許騙我。”

  “咱們這么熟了,我騙多不好意思?”單勇訝異道,覺得似乎不像自己所想那樣,而且有點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怎么看我?”宋思瑩脫口而出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什么意思?”單勇愣了下。

  “嗯,在別人眼里我是個放蕩的女人,學校時大家背后議論我的就很多,其實我知道,雖然表面風光,也不少人圍著我轉,可背地里卻把我得一錢不值…他們吧什么我一點都不在乎,不過我很在乎,會怎么看我?”宋思瑩道,很期待地看著單勇。

“都了,朋友。一直就是這樣  “所以,我要謝謝。”宋思瑩發動著車,一副釋然的口氣。卻不料車剛起步,單勇話鋒一轉又道:“其實,男人都不介意美女放蕩一點的,我沒想得那么純潔,第一次邀跳舞,在舞步中間其實我腦子里yy的就是某種不純潔的行為,這是男人的通病。”

  “哈哈…以為我不知道,趁跳舞吃我豆腐,要追得緊點,不定姐都從了了。不過后來為什么沒有付諸行動呢?”宋思瑩彪悍的道,哈哈大笑著。

  “真想知道沒付諸行動的原因?”

  “來聽聽,是姐的魅力不夠。”

  “呵呵…那倒不是,原因在我,那時候咱窮,連開房錢都沒有唄。”

  “哈哈,不早,朝我借呀。”

  兩人笑著,有點肆無忌憚了,不一會兒電話通知著,還在學校的老包、臭腳、麻桿一伙人,再加上雷大鵬帶來了一干城管兄弟,這趟作為開業預請的人著實不少,足足擺了兩桌,好長時間了沒有這么開懷暢飲過了,這一次喝得終于酩酊大醉,直到第二天在家里醒來時,單勇都回憶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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