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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再降一城

  “孝直要用楊懷的人頭做什么?”呂義有些奇怪的看著法正,暗道楊懷人都死了,還有什么用處。

  法正卻是搖了搖頭,笑道:“梓潼所依仗著,不過是楊懷與劉璋這兩支援兵,如今楊懷已敗,劉璋短時間內卻是趕不過來,主公以為,若是我們把楊懷的人頭送入城中,費觀會是什么反應?”

  “孝直的意思,本將明白了!”

  被法正一說,呂義還真有些怦然心動。從這幾天的表現看,費觀無疑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否則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王平在城外扎營,也不敢出來稍微騷擾一下。

  如今劍閣的援兵,又是被自己給攻滅,若是讓費觀得知,肯定心中不安,沒準自己恐嚇一番,費觀還真會嚇得投降也說不定。

  即使不能嚇的費觀投降,肯定也會對梓潼的軍心,造成極大的打擊。

  這完全就是一個有利無害的辦法。至于用楊懷的人頭,是不是會有些過分,呂義壓根兒就是沒有那樣的顧慮。

  即使事后有人說閑話,他也只會一笑而過,亂世之中,吃人都是發生過,更何況是利用一下敵將的人頭。

  當即,呂義就是命刀斧手下去,先把楊懷的尸身收斂,然后又是派人,用木匣把楊懷的人頭盛放,送入梓潼之中。

  隨同木匣一起送入城中的,還有一封法正親筆書寫的勸降信。

  做完這一切,呂義就是不再管梓潼方面會是如何反應了,而是命趙云抓緊時間,收攏益州降兵,單獨編為一營,作為攻打梓潼的炮灰使用。

  隨后又是派人,前往劍閣,去打聽李異的情況,看他到底攻下劍閣沒有。期間,陳宮又是派人送來了幾封各地的情報。

  其中巴郡之地,如今是一分為二,被并州軍與劉璋分別占據,當呂義逆流而上,攻打巴西的時候,鎮守江州的嚴顏張任,也是趁機領兵,發動了一場大規模的渡河舉動,想要趁著呂義主力不在,重新收復巴郡。

  坐鎮江州的張遼,卻是安排了大量的霹靂車駐防在江岸上,更是派甘寧的水軍,繞過了嚴顏的防線,作出繞過江州,直逼成都的架勢。迫使嚴顏不得不放棄渡河,改為死守江州,防備甘寧偷渡。

  剩下的張任,雖然依然堅持渡河,甚至選了一處極為隱秘的登陸點,卻還是被張遼發現,派出伏兵,趁著張任渡河到一半的時候,發動突然襲擊。打敗了張任的前鋒。

  眼看到渡河無望的張任,果斷退了回去,只是張任不甘心失敗,卻是在一天夜里,派出精通水性的死士的數十人,秘密度過了墊江,潛入了并州水軍屯駐之地。

  甘寧大意之下,被燒毀了數艘樓船,第二天就是帶著水軍,對益州兵發動了一輪猛攻,。一度甚至差點攻上陸地。

  卻是被張任與嚴顏聯手,又給逼了回去。

  看完了手中的書信,呂義也是感覺有些頭痛,張任與嚴顏都是蜀中的名將,放在中原,必定名動一方。、、

  再加上雙方的兵力也是差不多,想要攻下,絕不是短時間之內能夠成功的,就是陳宮也是分析,若是不出意外,江州之地,兩軍將會陷入長久的僵局。

  還有一封情報,則是官渡之戰。

  如今的袁曹,已經是大軍云集,在官渡進行了數場大戰,其中因為袁紹的手中還有文丑這個河北上將,張郃也漸漸的嶄露頭角。有著這兩位大將,加上袁紹恐怖無比的軍糧儲備,依然是保持著對曹操壓倒性的優勢。

  但是曹操到底是曹操,雖然面對極大的劣勢,卻是依然出其不意,突然派兵,攻占了河內,太守魏種投降。

  河內失守,事關鄴城安危,曹操的舉動,立刻迫袁紹不得暫緩攻勢,對鄴城重新進行了布防。

  然而對河內的進攻,不過是曹操的聲東擊西,就在袁紹忙于鞏固鄴城防御的時候,大將于禁,卻是突然兵出瑯琊,一路猛攻,殺入了歷城,北海。

  青州大將眭固措手不及,只能退守臨淄,對于禁進行嚴防死守。

  總之一句話,曹操雖然在官渡,受到了袁紹極大壓力,但是在其余地方,卻是取得局部的大勝。

  陳宮給呂義的建議是,明面上,袁強曹弱,但曹善于用兵,未必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對于這一點,呂義也是深有同感,拿起書信,放在了一邊,準備隨后找來法正鄧芝,詳細商議一番。

  然后,呂義就是拿起了第三情報,也是最后一封情報,只是才看了一眼,呂義就是滿臉的震驚之色。

  就在不久前,進入荊州的劉備,竟然是被劉表派去了江夏,作為防備孫策的急先鋒,根據陳宮分析,劉表此舉,很有可能是打著讓并州軍防備中原,劉備抵御江東,然后劉表坐鎮襄陽坐收漁翁之利的主意。

  見到這封情報,呂義立即就是冷笑了起來,暗罵劉表糊涂,江夏位置獨特,是用武之地,給了劉備,這完全就是引狼入室啊!

  呂義恨不得立刻寫信,勸說劉表一番,但是隨后他又是冷靜下來,不說自己寫信,劉表會不會接受。

  光是劉備已經進入了江夏,這就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而且他目前的主要精力也不在荊州,所以呂義想了想,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只是雖然這樣想,呂義還是覺得心里極其不痛快,那劉備手下可是具有不少名臣猛將,還有諸葛亮那等牛人作為心腹,如今又是占據了富庶的江夏。

  沒來由的,呂義的心中有了一絲忌憚,更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就要命人,去把法正鄧芝請過來。

  然而還不等呂義派人傳令,軍營之外,卻是突然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隨即就是聽到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飛速的跑來,人還沒到,親衛粗大的嗓門已經是叫的震天響。

  “主公,梓潼城中出兵了,整整五千人,全部走了出來!”

  “領兵的是何人?”呂義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那費觀莫非是看到楊懷的人頭嚇傻了,才干作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他就不怕自己趁機跑去攻城?

  梓潼城外,現任梓潼令費觀,正有些唉聲嘆氣的看著一群群士卒從城門中走出,眼中有些不甘,最終卻是輕微的嘆了一口氣。

  不甘心又如何,并州軍雄兵三萬,光是人數,就是能讓費觀夜里睡不著覺,最重要的是,隨著并州軍一路大勝,益州之地,人人都在傳言,并州軍極其善戰,無人能夠抵擋。

  這就更加讓費觀膽戰心驚了,天天登上城門,巴望著援軍快點過來。但是等了幾天,援兵沒有等來,楊懷的首級,卻是被并州軍送了進來。

  當費觀打開木匣子,看到楊懷的首級的時候,差點沒有雙腿一軟,軟倒在城頭,其余的文武也是好不了多少,都是人人惶惶,唯恐并州軍下一個就要來攻打梓潼。

  好在連同楊懷首級一起送過來的,還有法正親筆寫的勸降信。

  法正是何人,費觀自然知道,一個品行不端文士,雖然有才,卻還入不得費觀的眼,若是往常,接到法正的信,費觀看都是不會看一眼。

  但是此時,得到法正的書信,那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啊,而且有著龐義投降的先例,費觀也仔細一琢磨,雖然有些猶豫,但是架不住周圍文武的勸說,還是決定,開門投降。

  為了表示誠意,費觀干脆是一橫心,連城中的兵馬都是一起帶出來了,更是派了一個士卒跑去送信。

  只是費觀哪里知道,他的舉動,也是嚇了并州軍一跳,都是以為費觀要發動進攻。呂義聞訊,也是飛一般的拖著鋼刀趕來。

  但是出了軍營,見過了費觀的使者,才是知道虛驚一場,趕忙是命人款待了送信的士卒一番,然后呂義自己,也是在趙云等人的簇擁下,帶著法正鄧芝等人,就選了五千兵馬,前去梓潼城下,與費觀匯合。

  雖然知道費觀已經要投降,但是呂義并沒有失去警惕,大軍在距離費觀兵馬百余步的距離停了下來。

  然后呂義一拍烏云駒,策馬來到陣前,銳利的雙目掃了對面一眼,就是見到最前方一群文武之中的一個中年文士。略微點頭,中氣十足的喝道:“本將就是呂義!奉陛下詔令,為新任益州刺史,爾等既然為益州官兵,見了本將,還不拜見!”

  五千的益州兵一見呂義出現,都是一陣騷動。然后紛紛看向費觀。

  費觀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大聲道:“呂將軍,在下就是梓潼令費觀,聞聽將軍大軍到來,我梓潼兵馬情愿歸降!”

  說罷,費觀就是手捧著印信,帶著一群文武,徒步走向了呂義。

  呂義大喜,雖然費觀不是什么大才,到底是劉璋的親戚,費家之中,未來還有一個費祎,卻是頂尖文臣。

  他自然不會怠慢了費觀,趕忙是翻身下馬,大步流星,走到費觀身邊,也不讓他下跪,只是說了一些安撫的話。當即表示,升梓潼郡,費觀為第一任梓潼太守!

  費觀一聽,差點沒有幸福的暈過去。雖然梓潼狹小,卻是產糧重地,是個富得流油的地方。

  如今搖身一變,更是成了一郡,憑白的還官升一級,費觀怎么不驚喜莫名,當即就是對呂義說了許多感謝的話,又是請呂義入城。

  但呂義卻是拒絕了費觀的入城好意,只是派人接收了城中的降兵,然后又是把守軍換成自己的人。

  呂義自己,卻還是住在軍營之內,畢竟如今他到處招降納叛,不管好歹,全部收下,誰知道里面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歷史上,強如孫策,都是被刺客給撂倒了,呂義覺得自己還是小心一點,更是心中一動,卻是想起,差不多這個時候,孫策也該被刺客給刺殺了,他是不是,可以提醒一下孫策呢。

  緊接著,呂義卻是淡然一笑,覺得自己想多了,他如今身在益州。哪里管得了其他的事情,還是顧好自己要緊。

  安排好梓潼的事物,收攏了益州的降兵,呂義就是正式把大軍的駐地,朝著梓潼的前方不斷推進。

  一直推進了數十里,才是背靠梓潼,重新立下大營。

  期間,前去進攻劍閣的李異也是傳來消息,已經按照呂義的吩咐,扮作楊懷的潰兵,騙開了城門,成功奪取劍閣。、

  恰好此時,臧霸居然又是帶人來進攻劍閣,兩邊相遇,皆是歡喜,臧霸更是派人前來請命,希望能夠前來效力。

  對于臧霸的到來,呂義自然是歡喜的很。就是臧霸不說,他也有意把臧霸的兵馬掉過來,

  因為就在不久前,監視涪水關動靜的探子,終于是發現了劉璋大軍出動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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