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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老臣

  呂義與袁菲,手拉著手,公然出現在壽春城中,又步入了皇宮之內。這道消息飛速的傳遍了全城,無數世家震驚,無數百姓震驚,但是壽春之地,親眼看到這一幕的袁軍士卒,卻是突然間安心了起來。

  原本因為袁術之死,軍心忽然渙散到了極點的袁軍士卒,紛紛都是精神一振很多人壽春的百姓,都是明顯的發現,

  城門處,原本懶洋洋,一副要死不活的袁軍士卒,突然間就是威猛起來,甚至一個豪族的仆人,因為策馬入城,觸犯了刑律,還被守城的士卒圍起來痛打一頓。

  這要是放在以前,恐怕這些動手的士卒,早就被怒氣沖沖的豪族找上門挨個殺了泄憤,但是令壽春百姓感覺難以置信的是,事發之后,那個豪族竟然是不聞不問,似乎真的打算要忍下這口氣一般。、

  這怎么可能!

  但事實就是如此,在普通的百姓看來,呂義與袁菲牽手,最多大膽了一點,出格了一點,可是在淮南的世家眼里,這卻是一個極為重要的信號。

  尤其是,數天前,呂義還親手滅掉了淮南的第一豪族黃家!頓時,無數世家聞風出動,都是聚攏在皇宮周圍,想要打探確切的消息,

  呂義與陳宮袁渙一商議,干脆第二天,就是公布了與袁菲的婚約,當然,考慮到袁術剛死,不適合成婚,時間卻是推遲到了數月之后。

  繞是如此,整個壽春,都是引發了一場劇烈的地震。然后以極快的速度,飛速的傳播了開來。

  僅僅是數日,淮南大震,中原大震,無數世家震驚莫名,大漢各地,呂義之名,瞬間引發了無數人關注。

  小沛,

  曹操正與劉備在廝殺,數萬名曹軍,身穿火紅戰袍,如同一道道烈火一般,殺的劉備與陳登的數萬聯軍一退再退。

  曹操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撫摸著下頷的長髯,對左右道:“劉玄德雖眾,卻多有我之步卒,如此,安能勝我耶?”

  “丞相文成武功,天縱神武,其劉備之輩所能擋之?”

  左右千名曹軍,百名謀臣,皆是躬身為禮,衷心贊嘆道。

  “哈哈哈哈….”

  曹操又是一聲長笑,立馬橫槊,遙望遠處戰場。

  然而就在此時,一匹快馬奔到,馬上一人,裝若獅虎,目若星河,聲若戰鼓,見到曹操,頓時哭拜于地,“主公,淮南急報,袁術死了!”

  “袁術死了.?”曹操大喜,以手扶額道:“萬幸,袁公路雄霸一方,今日終于是命喪黃泉,仲康,你該高興才是,為何痛哭!”

  許諸!此人竟然就是許諸,曹操的心腹大將,人稱虎癡,與典韋并稱曹操左右雙衛的許諸許仲康!

  就見到許諸這魁偉男子,赳赳武夫,此時卻是滿臉悲傷,嚎啕大哭道:“主公啊,我的十幾個族人,連我兄弟在內,都被那呂義殺了殺,懸于壽春城門之上!”

  “竟有此事!”

  曹操周圍,無數謀臣變色,就是曹操,臉上也是露出一絲陰沉之色,但還不容他開口,遠處,又是一匹快馬飛奔而來。

  “報!淮南急報,就在昨日,并州軍呂義,已經正式宣布,要娶袁術之女為三妻之一!”

  “什么?”曹操震驚,當啷一聲,手上的力道一松,沉重的馬槊立即是掉在了地上,濺起大片的塵土。

  附近的謀臣,也是面面相覷,半晌,竟然作聲不得。都是看著面色陰沉的曹操。

  唯有郭嘉,滿臉自責,出列伏地道:“主公,是我疏忽了,當初小看了呂義此人,以至于被他養成了氣候!”

  “不管奉孝的事!我何嘗不是看走了眼!當初是誰跟我說,呂義此子好勇斗狠,不足為慮的?”

  曹操臉色陰沉的問道。

  “是侯成那般降將!”曹仁走了出來,滿臉都是恨意,若不是侯成等人,一直鼓吹呂義跟呂布一般,都是有勇無謀,剛愎自用的武夫,他豈會在河內戰敗!

  曹操微微一愣,眼神深處,一絲凌厲的殺機飛快的閃過,寒聲道:“傳我軍令,命夏侯惇,速速領兵馬軍五千,步軍一萬,殺奔淮南,萬不可給呂義一絲立足的機會!”卻是對侯成等人之事,不聞不問。

  只是曹操的臉色,依然是奇黑無比,遙望著壽春的方向,自語道:“此子,真乃我心腹之患,當早日設法除之!”

  與此同時,就在曹操收到消息沒有幾天,遠在鄴城的袁紹,同樣收到了消息,頓時一聲長嘆,搖頭道:“不想公路竟然身死,我去一臂也!”

  “父親,那叛將呂義怎么辦?此人先是背棄我河北,隨后又去壽春,指不定,叔父就是被此人殺的!”袁尚語氣幽幽的說道,雖然呂義已經離開河北,但袁尚對于呂義恨意,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反而越發的深刻了。

  旁邊的袁熙,立即就是點頭,叫囂道:“父親,給我十萬雄兵,我去殺了那混蛋!”他與呂義,又奪妻之恨,一聽呂義的消息,就是忍不住暴跳如雷。

  “二弟,十萬雄兵,你當我河北兵馬無窮無盡嗎,為兄聽說,那幽州之地最近可不太平,你最好還是趕快去鎮守的好!”

  袁紹身旁,袁譚滿臉冷笑道。

  “你.,…”

  袁熙一聽,差點氣的吐血,這美人沒有撈到,還要被發配去幽州那等苦寒之地,袁熙的臉都綠了。

  在場之人,不僅僅是袁熙臉綠,甄儼也是差點沒有氣瘋掉。心里恨不能立刻殺去壽春,把呂義給劈死。

  這才拐了自己多少天,呂義竟然就要另結新歡,甄儼的心中又是惱怒,又是心痛。

  在場之人,卻也不乏冷靜之人,微閉著眼睛的許攸忽然張開了雙目,有些疑惑道:“主公。那呂義為何只是宣布娶袁術之女為三妻之一,而不是正妻?”

  袁紹頓時大怒,喝道:“呂義小兒,安敢小覷我袁家之人,竟連正妻的位置都不肯給出!”

  在坐的文臣武將,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是露出古怪之色,看向了一旁幾乎縮到角落的甄儼。

  袁紹也猛然醒悟,馬上住口,顧左右而言他。甄儼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心中卻是暗罵,呂義這混蛋還算有點良心。

  隨即扭頭,偷偷的問自己的心腹下人道:“上次四小姐來信,說什么來著?”

  “二爺莫非忘了,四小姐不是要兩個管事過去嗎?你不是還讓我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過去嗎?”下人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回道。

  “混蛋,你比那呂義還混蛋!”甄儼卻是惱了,滿臉都是怒色,指著自己道:“四小姐,不是我親妹妹!你立刻給我滾回去,挑選甄家最精明的二十個管事,給我送過去!”

  “是…..是….”那下人嚇了一跳,趕忙起身,就要出去。

  “等等!”甄儼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看了看上首的袁紹,聲音壓倒了最低,對心腹下人附耳低語了幾句,那人點頭,飛速的奔了出去。

  壽春。呂義絲毫不知道,自己與袁菲定親的舉動,竟然會引動了河南河北的巨大震動,但那正是他想要的。

  既然已經決定接受袁菲,他自然要把此事大肆渲染,最好鬧得天下皆知,畢竟袁家的門生故吏滿天下,身為袁家的女婿,他的名望,自然水漲船高。

  只是呂義還沒有作出具體的舉動,潛伏在淮南各地的探子,就已經提前幫他代勞了罷了。

  既然已經接受了袁菲,呂義自然理所當然的要以主人的身份,入住皇宮之內,并州軍,也全體進入了壽春,徹底接管了袁軍的防守。

  不過這并不表示呂義就會留在淮南,別說盡在小沛,正與劉備大戰的曹操,就說統一江東,時刻窺視揚州的孫策,就是他目前惹不起的。

  畢竟他雖然有了巨大的名望,到底沒有太多的底蘊。淮南也早已經被袁術掏空了,沒有十余年,是休想恢復過來的。

  靜靜的踱步在這朝堂之上,呂義正要出去,去見袁菲與甄宓兩女、,誰知道,袁菲卻是主動前來。

  盡管還有些羞澀,不過到底是定親了,袁菲又是恢復了精明干練的本色,行事作風,依然是風風火火。

  看到呂義,嫵媚的雙眼就是露出一絲喜色,笑道:“呂大哥,正好你這里,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是嗎?”呂義邪邪一笑,看了眼袁菲的裝扮,身在宮中,袁菲并沒有穿著那套軟銀甲,反倒是傳了一身宮廷裝。

  一身華麗的長裙,長裙的裙角,幾乎拖在了地上,在加上她那一雙嫵媚的眼神,修長的玉腿,真的猶如一個驕傲的公主,行走在眾生之間,高貴,冷傲,美艷,令無數人都要臣服。

  可是呂義卻是在這絕世尤物驚呼聲中,把她抱了起來。就那么直接坐在御座至上,坐下,是象征著至高無上的皇帝寶座,大腿之上,卻是有著一個媚骨天生的尤物含羞帶怯的坐在自己的懷中。

  呂義頓時覺得心中暢快莫名,暗道難怪那么多人,都想做皇帝,雖然他現在不是皇帝,,可是懷里摟著的是,可是貨真價實的公主。

  尤其是這位公主,還是個長腿美人。呂義的手,不自覺就是撩起袁菲的裙角,滑到了她的大腿上,入手一片白嫩,光滑,如同絲綢般的質感,哪怕隔著一層薄紗,他也能清晰的感受道。

  “呂大哥,我們不能這樣,這里是朝堂!”袁菲臉紅耳熱的在呂義懷中扭來扭去,修長的玉腿,卻是悄悄伸直,任由呂義上下撫摸。

  那沒有一絲贅肉,修長勻稱的玉腿,是她一向的驕傲,既然呂義喜歡,她自然不會拒絕。

  呂義也樂得如此,他明白袁菲的心思。

  美貌比不過甄宓,袁菲也希望在其他方面,令自己對她流連忘返,這不是爭寵,而是身為世家女子,鞏固地位的本能。

  就如同甄宓鼓勵自己娶了袁菲一般。目的都是一樣。

  如此送上門來的尤物,他自然是要好好的調戲一下。那撫摸在袁菲彈嫩小腿的大手,也漸漸的越來越往上,輕輕的劃過膝蓋,大腿,然后…

  “呂大哥,這里不行!”袁菲嚶嚀一聲,幾乎是全身都是沒有了力氣,趕忙伸出蔥白般的玉手,捉住了呂義那只就要闖入禁區的大手。眼神卻是水汪汪的看著呂義,紅潤濕潤,如同雨后的櫻桃般,鮮艷欲滴。

  呂義趕忙見好就收,只是摟緊了袁菲,疑惑道:“對了,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嗎?剛才怎么不說?”

  “都怪你!”

  袁菲恨恨的錘了呂義一拳,心中也收起了羞澀,正色道:“呂大哥,既然你已經答應與我成親,現在,我可以把父皇臨終前的交代,告訴你了!”

  “哦,陛下的交代?”袁術雖然是偽帝,到底如今也是呂義的岳父,在稱呼上,呂義自然要改口。

  “恩,我父皇說,你若要娶我,必須依他三件事!第一,他不求你輔佐我弟弟成為諸侯,卻要你一定要保證,前往廬江,救出他來!”袁菲鄭重的說道。

  “前往廬江,這個沒問題,我南下也要路過那里,只是你弟弟不是去向劉勛借糧嗎,難道那劉勛軟禁了他?”

  “恐怕是的,父親中毒的當天,曾經派人去廬江,想讓我弟弟回來壽春,可是就在今天,前往廬江的羽林軍回來說,他們被劉勛擋在了城外,足足等了數日,都沒有見到弟弟,甚至劉勛本人也沒有露面。”

  袁菲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殺機,恨恨的說道。

  “看來此人,恐怕也是反了!”

  呂義心中也是一嘆,自做孽,不可活啊,袁術固然是一方梟雄,到底是太過于殘暴,以至于鬧如此的地步。

  不過如今他是袁術的女婿,自然不能看著袁耀被劉勛軟禁,于是點頭道:“我會救出你弟弟的,既然劉勛敢背叛,我會讓他知道背叛的后果!還有兩條呢,你一并說了吧!”

  “恩,這第二條其實很簡單啦,就是父皇要你保證,你必須一輩子寵著我,絕不能冷落我。”袁菲有些羞澀的道,卻是含情脈脈的看著呂義。

  呂義點了點頭,鄭重道:“我發誓…..”一根冰涼的手指,放在了呂義的嘴邊,袁菲很認真的道:“呂大哥,我相信你,我不要你發誓!”

  “傻瓜!”

  呂義的心中有些感動,她原本可以讓自己發誓的,自己也一定會同意,那樣一來,將來,無論袁菲做了什么,礙于誓言,他都不會冷落她,可是,她竟然放棄了。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愛,值得嗎?

  呂義不知道,但他知道,有了袁菲這句話,他今生,都不可能辜負她!

  “還有第三個條件呢?”

  “這個條件更簡單了,我父皇要求,若是你將來能夠一統天下,或者自立一國、,你不必須,追贈他為皇,載入史冊之中!”

  “這袁術….”聽了這第三個條件,呂義真的有些無語,袁術想當皇帝,還真的是想瘋了,竟然死了也不放過。

  不過這些條件,都是呂義舉手之勞的事情,除了攻打廬江,恐怕會有一些變數,其余的都沒有什么困難。

  呂義的心中雖然有些郁悶,倒是不至于反感。只是緊緊的摟住袁菲,調笑道:“好了,這三個條件我都是答應了,身為本將的女人,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啊!”

  說著話,呂義努嘴做了一個親的動作。

  袁菲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假裝嗔怪的打了呂義一下,卻是眨著眼睛道:“真的嗎,率呂大哥,你可要想好了,我父親的禮物和我的禮物,你只能選著一樣哦。”

  “這…..我還是看看還是選擇你的香吻吧!”呂義假裝深思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

  雖然明知道呂義口是心非,袁菲嫵媚的雙目,還是露出滿意的神色,俯下頭,蜻蜓點水般的在呂義臉上親了一下,隨即飛快的跳了下去,站在一旁,朝著外面的羽林軍叫道:“傳老先生進來!”

  “傳…”

  一聲悠長的長喝,傳遍了朝堂內外。

  呂義的臉色頓時一變,開始嚴肅起來。他知道,能讓袁菲都是如此鄭重的人,絕對非同小可,趕忙收起了嬉笑之色。

  只是,這個人是誰呢?似乎,袁術的手下,出名的沒幾個,有能力的,那就更加的罕見了。

  懷著好奇心,呂義探身,朝著外面看去。

  沒過多久,一名身穿儒衫的中年文士,邁著沉著的步伐,大步進入了朝堂之中,此人四十余歲,頭發卻不如陳宮那么花白,反倒是烏黑透亮,顯然是常年養尊處優。

  尤其是,此人一舉一動,都是帶著一種自然而然的貴氣,更有一種身居高位的威勢!呂義頓時一驚,臉上的神色更加的鄭重起來,很顯然,此人的來歷,定然非凡!

  就在呂義打量此人的時候,這位中年文士,也是一絲不茍的打量呂義。

  呂義面向普通,嘴角微翹,始終是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無害微笑,如同最普通的世家、公子一般。

  但是呂義的雙目,卻是銳利如刀,挺拔的身軀,如同一把鋒利的標槍,透出一股深沉的殺伐之氣。

  不顯山露水,卻是威勢十足,凌厲非常!

  看了呂義良久,中年文士的臉上,終于是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隨后退后幾步,卻不是拱手為禮,而是直接后退數步,大禮參拜道:“老臣楊弘,見過駙馬,公主殿下!”

  “什么?你就是楊弘!”

  呂義大驚,臉上充滿了震驚的神色。他終于想起,自己在壽春,一直覺得漏掉了什么了,就是這個楊弘!

  袁術之所以能夠縱橫淮南,最大依仗,除了袁家的身份,還有就是手下有著一文一武兩個能臣。

  武將,自然是紀靈。

  而文臣,就是這個一身貴氣,看似老臣的楊弘,呂義一開始還以為,這楊弘跟其余人一般,都舍棄了袁術,歸隱去了。

  可是沒有想到,今日在壽春,此人卻是對著自己自稱老臣,竟然還用大禮參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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