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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劫糧真相

  猛將在前,大軍隨后,并州軍展開四路齊攻,天柱山在是險要,也要失守,先是趙云一方,勢如破竹,殺入了山中。

  隨后,臧霸一方,同樣殺入了山中,賊兵頓時大亂,山中喊殺震天。

  “怎么可能!為什么會這樣?”山上,陳蘭雷薄大驚,他們不是已經擋住并州軍的大將嗎,為何其余地方還會失守?

  但時間已經容不得他們思考了,天柱山被攻破,失去了險要,他們不過就是尋常的賊兵,心中已經膽寒,只能奪路而逃。

  “完了,完了,山寨一破,我等皆死!”陳蘭面若死灰,看著山中燃起的沖天大火,眼神驚恐,身軀都在顫抖。

  “啊,諸位兄弟,跟他們拼了,殺下山去,我們還能有活路!”雷薄卻是瘋狂了,他怒吼,招集一批亡命之徒,卻是率先沖出了山寨,朝著山下殺去,希望殺出一條血路。

  山坡上,張遼已經殺到了山寨面前,突然見到雷薄領著人殺出來,微微一愣,隨即就是一聲暴吼。

  紫色戰刀狂舞,如紫電一般,在賊兵中飛速的閃動。數個賊兵滿臉猙獰的沖上來,卻只是感覺眼前一陣惡風,身體已經是四分五裂。

  “殺!”

  刀鋒如電,錚錚作響,帶動無數血水飛濺,張遼渾身都是鮮血,每踏出一步,腳下就有一個血色的腳印,戰刀過處,摧枯拉朽,勢如破竹,無人能擋!、

  他就如同戰神,以一人之力,擋住了數百名賊兵亡命沖擊,就那么堵在了山寨的入口處,真正的一夫當關,萬人退避;。

  “啊,跟他拼了,沖不出去,我們皆死!”

  雷薄大呼,在激勵士氣,可是他的聲音卻是開始顫抖、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絕望。隨著數次的沖擊都被張遼擋住,這種絕望,更是變成了瘋狂。

  “張遼,本將跟你拼了!”

  山中喊殺聲震天,越來越多的并州軍殺了上來,雷薄心中一橫,親自提刀,朝著張遼殺去,刀聲嗡嗡作響,這一擊,雷薄真的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強大的力量,甚至帶動的空氣中都是產生了嗚嗚的聲響。

  “殺!”看到雷薄撲來,張遼神色更冷,紫色戰刀如驚雷,揮斬而出的瞬間,竟然帶出了條條虛幻的刀影。

  雷薄大驚,想要躲避,卻是駭然發現,自己的胸口一痛,他低頭一看,卻是發現一把鋒利的紫刀,深深插入了他的胸口。

  雷薄身軀搖晃,不甘的倒了下去,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連張遼的一刀都是接不住。

  “天啊,雷將軍戰死了!”

  雷薄一死,山上的賊兵大亂,很多人都是嚇得丟了武器,跪地乞降。還沒有等到并州軍真的殺上來山來,山寨之內,已經黑壓壓的跪了一大片的敵軍。

  “陳將軍,不好了,雷將軍戰死了,我們快逃吧!”

  雷薄的死,很快就是傳遍了山寨之中,正在山寨門口與高順廝殺的陳蘭大驚,手中一慌,刀法慢了一步,

  高順抓住破綻,鋼槍如蟒蛇出洞,噗的一聲,刺中了陳蘭的肩膀,陳蘭痛的慘叫,抽身就要后退,一群并州軍一擁而上,把陳蘭按倒在地上,生擒活捉。

  等呂義帶著一群袁軍,緩緩的走上山來的時候,這里的戰斗早已經是結束,滿地都是賊兵的尸體,血水流了一地。殘肢斷臂,到處都是,場面十分的恐怖,還有一群投降的賊兵,渾身顫抖的瑟縮在一旁,滿臉驚恐的看著呂義。

  跟著上山的袁菲,臉色頓時就是一白,覺得腳步虛浮,渾身都是沒有了力氣,竟然不能邁動一步。

  呂義看的好笑,連忙命人清理出一塊干凈的地帶,又命降卒抬走了尸體,袁菲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只是臉色還是很蒼白。

  “主公,我抓住了陳蘭!”

  聽說呂義上來了,高順命人,押著五花大綁的陳蘭走了過來,來到呂義面前,陳蘭不用吩咐,咚的一聲,就是跪了下去,大叫道:“呂將軍,饒命,饒命啊!小人愿降!”

  “陳蘭,你這無恥之人,你背叛我父親哪一天,可有想到會有今日!”看到陳蘭,袁菲是柳眉倒豎,蒼白的臉上,卻是涌起了一股殺氣,冷然道:“來人,把此人推下去,斬首示眾!”

  “公主殿下,饒命啊!小人有機密事情稟報!情愿以此換我一命!”陳蘭一見袁菲要殺他,趕忙掙扎著叫道。

  “你能有什么機密事情?”呂義卻是眉頭一皺,雖然覺得陳蘭不可能說出什么重要消息來,不過聽聽也是無妨。

  于是揮手讓士卒住手。

  陳蘭松了口氣,趕緊朝著呂義道:“呂將軍,難道你們不想知道,我為何會劫走軍糧嗎?”

  “哦?這倒是怪了,你們為何會劫軍糧?”

  呂義也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陳蘭雷薄手下也有些人馬,但不過是一些賊兵,袁軍的戰斗力雖然不強,可是人數卻是此二人的數倍,他們怎么會突然打起了袁術軍糧的主意?

  “難道你們劫糧,還有隱情?”袁菲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寒著臉,看著陳蘭不說話,要聽他的解釋。

  陳蘭卻是咬緊了牙關,沉聲道:“除非你們答應我,不殺我,否則,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要說就說,若是不說,來人,拖下去斬了!”呂義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袁術的軍糧如何被劫,也不是他所關心的。

  陳蘭竟然還想用這樣的條件來要挾他,呂義心中冷笑不已,眼中已經有了一絲殺機。

  數個并州軍聞言,立即上前一步,拖著陳蘭就要下去行刑。

  “呂將軍,不要啊,小人說了,說了,是那黃琦,是他吩咐我們去劫軍糧的!”陳蘭那肯被拖下去,一邊拼命的掙扎,一邊高聲的叫道。

  “什么,竟然是駙馬讓你來劫軍糧?”

  “這不可能吧?他可是我們公主未來的夫婿,豈會作出這樣的事?”

  無數袁軍嘩然,都是不敢相信陳蘭的話,畢竟這太聳人聽聞了,袁菲的臉,更是立刻寒了下去,氣的嬌軀不斷的顫抖。十根蔥蔥手指,都是捏的發白了。

  呂義也是聽的臉色凝重,竟然是那黃琦指使陳蘭雷薄劫走軍糧,此人,到底是打著什么主意?

  這樣做,對他又有什么好處?畢竟,若是不出意外,此人可是袁術未來的女婿啊,他搬倒了袁術,豈不是連自己也是倒下去了?

  又或者說是,這陳蘭撒謊?

  “不可能!”

  呂義心中暗暗的否定了對陳蘭的懷疑,陳蘭此人,并不是什么硬骨頭,此時生死都捏在自己手中,他自然不敢騙自己。

  而且,山寨之中,雖然賊兵被殺的慘敗,還是有著許多人,總有幾個是陳蘭雷薄的心腹,只要詳細拷問,也能問出真假來。

  所以,呂義斷定,陳蘭說的是真話,應該不會騙他。

  “來人,速速找出陳將軍的家人,好生安置起來!”呂義看看陳蘭,已經是人到中年,山寨之內,肯定有他的家眷。立即命數個并州軍前去查探。

  很快的,士卒回來稟告,已經查出了陳蘭的家人,共有妻妾三人,還有二子一女。

  跪下的陳蘭,卻是暗暗的緊張起來,知道呂義是想控制他的家人,臉上趕忙露出更加馴服的神色來。大氣都不敢出。

  “好了,現在你可以跟我們說說,你與黃琦的事情了!”既然控制住了陳蘭的家人,呂義也不怕此人說謊,直接就是問道。、

  陳蘭卻是不敢說謊,他不像雷薄,光棍一個,可以亡命天涯,此時自然是知無不言,回憶道:“大約是一月前吧,那時候,正是紀將軍帶著兵馬,在各地征糧返回壽春的時候,原本我們是不打算跟紀將軍作對的,只是突然有一天,那黃琦卻是派人給我們送來一封信!”

  在信上,黃琦明確的表示,這幾天,袁術征糧的大軍將會返回壽春,而負責看押輜重的,正是他黃琦本人。而且,只有一千兵馬,可是押運的軍糧,卻是足有十余萬斛!

  黃琦直接表示,若是兩位當家的有興趣,可以下來劫糧,他會在暗中,幫助他們劫走軍糧!

  陳蘭雷薄一看,十萬斛軍糧,這可是一筆巨大的橫財,恰好他山上也缺糧,兩人一合計,就是派出探子下山察看。

  果然,整整十萬軍糧,裝滿了整整數百輛大車,都是袁術從各地搜刮上來,準備北上所用。

  更令兩人喜出望外的是,押運的軍卒,也卻是只有一千人。兩人也沒有多想,立即帶兵下山,劫走了軍糧。

  只是陳蘭做夢也沒有想到,就是劫走了軍糧,居然引來了呂義這位煞星,心中把黃琦恨了個半死。毫不猶豫,就是出賣了他。

  聽完了陳蘭的講述,袁軍的戰將,都是面面相覷,搞不懂黃琦到底要做什么。這完全是自毀長城啊!

  呂義卻是眼神一冷,他想起了初次見到黃琦,此人命令士卒假裝攻山的場景,當時他還以為此人怕死,現在看來,這黃琦,竟然是劫糧的幕后黑手!

  “黃琦,你該死!”一旁的袁菲,已經是氣的銀牙暗咬,俏臉鐵青,尖叫一聲,就是拔出佩劍,怒氣沖沖的朝著山下走去。

  “對,殺了這個小人!”十余名袁軍的戰將,也是義憤填膺,這時候,誰也沒有在把黃琦當作駙馬,此事若出傳到袁術耳中,黃琦這個駙馬也會瞬間淪為階下囚,所以,這些戰將都是沒有了顧忌,緊跟在呂義身后。

  “公主。那我呢?你可會繞了小人?”陳蘭一看袁菲要走,趕忙問道。

  袁菲腳步一頓,沒有回頭,只是寒聲道:“你又不是我的俘虜,問我做什么!”說罷,她蓮步移動,怒氣沖沖的下山去了。

  “把此人帶下去,好生看管!”

  呂義看了眼袁菲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讓人把陳蘭押了下去。

  隨即,呂義也是起身,把山上的事情交給眾將,也是朝著袁菲追了過去。他的心中還有一個疑惑,需要下山一趟,去問紀靈。

  袁菲依然是怒氣沖沖,她是真的怒了,把黃琦恨到了骨子里。此人,本來是她將來的夫婿,可是卻為了免于羞辱,把她當場賣給了呂義,背地里,更是偷偷的勾結外人,要傾覆袁術的統治。

  對于這樣的人,袁菲已經是忍無可忍,勢必要當場斬了黃琦。

  呂義卻是搖了搖頭,黃琦固然可恨,但是也極其狡猾,估計現在,此人恐怕早就是桃之夭夭,豈會傻呆呆的等在軍營,讓人去殺。

  果然,進入軍營的袁菲,搜遍了軍營,也沒有找到黃琦的蹤影,倒是有守衛的軍卒回憶,說是駙馬昨天夜里就是離開了。

  這讓袁菲氣的吐血。

  “啊啊啊….”

  軍營之內,傳來陣陣恐怖的尖嘯,就是呂義,也是忍不住要捂住耳朵,深感此女的可怕。

  但是現在可不是尖叫的時候,呂義的心中,還有另一個疑問,只能強忍住耳朵的不適,上前一步,攔住袁菲道:“公主殿下,此刻不是發怒的時候,快帶我去找紀將軍,我有話要問他!”

  “對,去找紀將軍!”

  袁菲也反應過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必須要讓紀靈知道。趕忙在前頭帶路。

  自從紀靈遇刺,他的軍帳之外,已經是被袁菲布置重重崗哨,甚至連那數十個羽林軍,都被袁菲留下來保護紀靈。

  沒有公主的手令,誰也無法靠近紀靈軍帳百步之內,這也是呂義要讓袁菲領路的原因,有著袁菲領頭,一路才能暢通無阻。

  紀靈的軍帳之中,依然是布滿了刺鼻的草藥味,數個軍中的大夫,正仔細給紀靈敷藥。當呂義與袁菲進來的時候。

  甚至紀靈還想起身,朝著袁菲行禮,眼神卻是露出一絲喜色,高興的問道:“公主殿下,我剛才似乎聽到了喊殺聲,不知天柱山是否被攻下了?”

  “紀將軍放心,天柱山已經攻下,我們此來,是要問你另一件事情!”呂義知道紀靈傷勢沉重,時不時就要發昏。不敢浪費時間,快速問道:“紀將軍,我想問你遇刺的經過?還請將軍告知!”

  “對啊,紀將軍,你明明在軍中,大軍環繞,怎么會遇到刺客!”袁菲也瞪大了眼睛,此事也憋在她心里很久了,只是昨日紀靈一直發昏,才強忍住沒問。

  紀靈蒼白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凝重的神色,沉聲道:“呂將軍與公主就是不問,老夫也要告訴你們,那還是前天夜里。我記得,我剛喝了點酒,突然從附近的營盤,出來幾個身材高大的士卒朝著我走來…”

  說到這里的時候,紀靈的眼中,突然露出一絲恐懼之色,蒼白的臉上,更是滾出了滴滴汗水,驚聲道:‘“他們都是低頭蒙面,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把握包圍起來,亂刀砍殺。要不是老夫的親衛及時趕到,恐怕就要被那為首一人一招斬殺!”

  “紀將軍是說,那為首一人,差點一刀就殺了你?”呂義神色震動,紀靈是什么人,淮南的大將,武藝高強。即使醉酒,也不是尋常刺客能夠近身,而此時,他竟然說,那刺客之中,有人具有一刀斬殺他的能力。

  那這人的武藝,又是何等高強?恐怕唯有張遼趙云這樣的虎將,才能夠做到,即使呂義,也不敢說能一刀斬了紀靈。

  袁菲也是震驚的長大了嘴,嫵媚的臉上,滿是寒氣,怒道:“紀將軍,你可能認出那些刺客的身份,敢殺我淮南大將,我一定要還以顏色!”

  此時的袁菲,嬌艷的臉上,冷若冰霜,說出來的話,都是冷冷的,帶著絲絲冰寒的氣息,可見心中之怒。

  雖然如此,可是她的身后,每一個袁軍戰將的臉上,都是帶著濃濃的激動,甚至紀靈的臉上,也是露出感動神色來。

  呂義終于有些明白,袁術為什么會自己的女兒出來支持大局了。此女,頗有種豪杰的氣質,可以引人追隨。

  只是可惜,她到底是女兒身。

  呂義在心中感嘆了一句。隨即卻是想起了一事,大軍出征,一般都是禁酒,他當然不相信,紀靈這樣的宿將會因為醉酒,耽誤軍事。

  “紀將軍,你遇刺那晚,是跟什么人喝的酒?”呂義沉聲問道。

  “這…..”紀靈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愧的神色,低頭悶聲道:“是跟黃駙馬一起,他說連番攻山不利,要一醉方休,末將卻不過,只能飲了幾杯,卻不想那酒是老酒,后勁極大,以至于沉醉!”

  “又是黃琦?”

  呂義與袁菲對視了一眼,都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訝,哪里這么巧,紀靈前腳醉,后面就有人來刺殺!

  而且,還是在戒備森嚴的軍中!

  直覺上,呂義覺的,此事跟那黃琦脫不了干系!

  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紀靈已經又是昏昏沉沉,他受到了重傷,幾乎喪命,當晚更是血流成河,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此時說了這么多話,已經是頭腦昏沉,昏昏欲睡。

  呂義不好再多問,紀靈這個樣子,沒有數月的修養,是很難康復的。

  “我看紀將軍遇刺這件事,很有可能是那黃琦干的!”走出紀靈的軍帳,袁菲臉色越發的寒冷,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呂義沒有接茬,雖然他的心中也是懷疑黃琦,只是這些事情,布置的如此周密、若不是他無意中插手進來,幾乎是滴水不漏。

  這樣的手段,真的是那貪生怕死的黃琦能夠做出來?還有那個刺客,能夠有著一刀斬殺紀靈的本事,尤其是尋常人?

  “哎呀,不好,那黃琦連紀將軍都敢行刺,萬一他跑回壽春,我父親豈不是很危險!突然,袁菲一聲驚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臉上一片慘白!

  呂義的眉頭,也是緊緊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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