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40章 官場余震(二)

  第40章官場余震(二)

  第40章官場余震(二)

  肖文強不知道怎么面對女兒,孩子還小,不能過早地讓她去品味官場的險惡與辛酸,于是說道:“你媽出去有事了,你不是一直要吵著去吃漢堡嗎?咱們走吧。”

  誰知道肖艷根本沒有肖文強想象中的歡呼雀躍,而是很不解地問道:“科學早就證明,太陽從西邊出來是不可能的,您還是老實交代吧,是不是跟我媽吵架了?”

  肖文強有點難為情:“也不是吵架,就是為了一個問題,兩人持有不同的觀點罷了,你也和你們老師不是也經常就某些問題持有不同見解嗎?”

  肖艷仿佛明白了,說道:“爸,您就打個電話給我媽把,她肯定回窩外婆家了。夫妻吵架,總得有一個人先低頭。您是男子漢,宰相肚里能撐船!啊?打吧!”

  肖文強抓起電話話筒,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說,于是,將話筒遞給肖艷:“還是你來打吧,我——”

  肖艷接話筒,笑道:“不好意思?”一邊說,一邊撥號碼。

  誰知道孫雅靜根本就不接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在那邊將電話按了,打了三次以后,見肖艷還要撥號碼,肖文強說:“艷子,不要撥了,再撥你媽準掐掉電話線,打公用電話吧。”

  正說著,剛好走到樓下一個賣煙酒的小商店門口,肖文強父女倆走了進去。

  店主方琴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叫見肖文強進來,問道:“肖股長,要買點什么呢?”肖文強經常在這里買煙和啤酒,跟她比較熟。

  肖文強說道:“小方,來包精品吧,艷子要打個電話。”

  “怎么,家里電話欠費了?”方琴一邊拿煙,一邊問道。

  “沒有,”肖文強覺得不對,又補充道,“哦,電話有點問題,艷子打個電話給她媽媽。”

  方琴有點詫異:“孫老師今天怎么還沒回來?她不是每天準時回家做飯嗎?”

  正說著,肖艷打完了電話,說:“爸,媽媽在快樂漢堡等我們呢!”

  肖文強摸出錢包,遞給了方琴十塊錢。

  方琴找回了一塊錢,肖文強說道:“小方,艷子還打了一個電話呢,找五毛錢就夠了。”說著就將一塊錢遞了回去。

  方琴笑道:“都是老鄰居了,打個電話還收錢?”

  肖文強說道:“那可不行,不能讓你賠本,這樣吧,下次買煙的時候你少收我五毛錢就夠了。”說著就將那一塊錢推了回去。

  方琴笑道:“肖股長你見外了,打個電話還要收你的錢?這不是五毛錢的問題了,你就拿著吧!”一邊說一邊將那一塊錢往肖文強手里塞。

  這一塞就塞出了問題,方琴的小手就全部被肖文強的大手包裹了。肖文強仿佛一下子被電流擊中了一樣,渾身打了個哆嗦。在抬頭一看,見方琴正帶著一副媚眼,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經常到方琴這里來買煙買酒,肖文強從來沒有覺得她的漂亮。今天仔細一打量,嘿,這少婦還是有幾分風韻的。只見她的秀發高高盤起,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女性特有的資源豐富得很,緊身褲也將她的翹臀勾勒得美輪美奐。

  今天怎么了?孫雅靜剛剛出去沒二十分鐘,見個少婦就春心蕩漾了?難怪經常聽人說感情出問題的男人最容易出軌了。

  此地不宜久留!

  得趕緊離開。于是,肖文強也就懶得跟方琴糾纏這五毛錢,于是說道:“那就謝謝了。我先走了,啊!”

  一進快樂漢堡,就看見了孫雅靜正坐在一個靠窗的位子上。

  肖艷飛奔過去,露著孫雅靜,小聲問道:“媽。是不是我爸欺侮你了?”

  肖文強隨后跟上,隱約聽到了這句話,問道:“艷子,說什么呢?”

  孫雅靜沒有搭理肖文強,問肖艷:“艷子,今天有人請客,你隨便點,想吃什么就點什么。”

  畢竟還是一個在度高一的孩子,肖艷聽她媽這么一說,馬上就忘記了一切,興奮地問道:“真的?”

  孫雅靜沒好氣的說:“當然是真的。五萬塊都一次性花了出去,還在乎這點小錢?”

  肖文強聽出了弦外之音,提高了分貝:“孫雅靜你說什么呢?”

  孫雅靜反問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肖文強很想發火,但是,這是公共場合,女兒艷子也在身邊,于是努力壓住內心的怒火,強裝親切:“艷子,爸爸平時忙,今天難得有時間陪你,放心,想吃什么就點什么。”

  見父親和母親持同樣的觀點,肖艷也就沒顧得上其它的了,點了一大堆東西,自顧自吃了起來。孫雅靜嘴里說得輕松,但是心里還是心疼錢,只是一臉的幸福看著女兒快樂地享受美食,自己根本沒怎么動過嘴巴。

  送肖艷上了公共汽車以后,孫雅靜轉身往與回家相反的方向走。肖文強知道這是女人的矜持,要面子,于是過去拉著她的手說:“雅靜,剛才打你不對,我正式向你道歉。”

  孫雅靜沒有做聲。

  肖文強拉住她的手:“雅靜,回家吧,有什么事回家再說,好嗎?”

  孫雅靜還是沒說話,掙開了肖文強的手,自顧自地轉身,向回家的方向走。

  肖文強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只要她回家,什么都好說,夫妻吵架嘛,床頭吵架床位和。回去再向她道個歉,拖一下地板,應該就沒問題了。

  誰知道一進家門,孫雅靜就劈頭問道:“肖文強,那五萬塊錢怎么辦?”

  哎,女人就是女人,被老子打的事情反而是次要的了,那五萬塊錢才是她的心病!想到這里,肖文強不由得為孫雅靜感到悲哀。

  “什么怎么辦?”肖文強想搪塞過去。

  聽肖文強這么問,孫雅靜的火氣就上來了:“你不當家不知道油鹽貴。我們現在一個月收入加起來不到800塊錢,不吃不喝要存5萬塊錢要多久?六年,六年呢,肖文強!”

  肖文強知道孫雅靜說的是實話,但是,他也不想周一凡死啊。現在周一凡死了,不但那5萬塊錢打了水漂,當副局長也變得遙遙無期。

  奶奶的,你只關心那5萬塊錢,老子的仕途基本上已經玩完,說苦悶老子比你還苦悶呢,想到這里,肖文強的火氣又上來了:“六年?六年又怎么樣?難道我還把周一凡從馬克思那里喚回來不成?”

  正說著,就走到了家門口。孫雅靜聽他這么說,正在開門的手停了下來:“哎,肖文強,莫非你還有理?我跟你說,我不管你從周一凡那里要回來還是用其它的辦法,反正這5萬塊錢你負責還。”

  “怎么說話呢,你?”肖文強氣得胃疼,恨不得又是一巴掌,但是還是忍住了。

  孫雅靜轉過身來,盯著肖文強:“你想怎么著?”

  “你給我滾!”肖文強牙齒咯咯作響,擠出了幾個字。

大熊貓文學    極品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