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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秦家,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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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執法隊!

  青年的語氣冰冷,透著清朗,回蕩在全場,僅僅五個字,卻讓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無論是秦家目前實力最大強大的秦劍,還是秦天驕,臉色都在一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王家執法隊。

  這句話,對于秦劍來說,已經是時隔了二十年久遠的讓他幾乎以為要忘記的話語。

  如今在大雪中突然響起,聲音不大,但聽在秦劍的耳朵中,卻響徹云霄,仿若驚雷,一時間竟然給他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秦天驕怔在原地,一時間竟然毫無反映,王家執法隊,每次他從爺爺嘴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不難聽出爺爺話語中深深的忌憚,以及濃重的羨慕。

  秦家暗影。

  唐家軍刺。

  夏家野火。

  王家,執法隊!

  當年的四大家族,四個暴力武裝,執法隊,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秦家家主秦政很少提及暗影的詳細信息,可對當年恐怖之極的王家執法隊的訊息,卻毫不吝嗇。

  其中就有一個讓秦天驕感觸頗深的事實。

  天朝建國后,到王家徹底覆滅的那段時間,中南海特勤大隊與執法隊聯合執行任務二十余次!

  其中大半都是在王家覆滅前的那五年。

  那一段時期,是王家最為鼎盛的時期,商政黑,都發展到了極致!

  那是只屬于王家一家的時代,很短暫,但卻輝煌到了極點!

  作為有史以來第一家在精英俱樂部中排名前五并且以一己之力壓制其他三大家族的東方大財閥,王家的執法隊更是鼎盛到了極點!

  王家滄瀾。

  僅憑他一個人,將整個執法隊的整體實力提升到了王家有史以來的最巔峰!

  這絕對是一個提起來幾乎讓京城很多老人都心生感慨內心復雜的人物。

  太多的人罵他是瘋子,但卻極少有人能給他一個確切中肯的評價。

  王家因為他而輝煌鼎盛,也因為他而徹底衰敗!

  只是因為他并不是當時王家的家主。

  很多人都認為,若他是王家當時的龍頭,王家斷然不會那般鼎盛,若他是王家當時的龍頭,當年的王家,也決計不會那么迅速的衰敗。

  這個留給京城所有上層人太多復雜印象的人,在那一戰過后,所有人都異常默契的將這個名字遺忘,并且徹底封閉。

  如果不是今天這個變故的話,王滄瀾這個名字,很可能永遠的塵封在歷史當中。

  爺爺時不時神色復雜的提起的那個他,也恐怕也會成為秦天驕內心永遠的謎團。

  王家。

  執法隊。

  就算拆開分散,這也絕對是兩個沒有人敢招惹的巨無霸!

  曾經跟中南海特勤大隊聯合行動二十余次的輝煌記錄。

  就算是過了這么多年之后,三大家族三大部隊加起來,都沒能破掉王家這個記錄!

  因為天朝高層偏向王家?

  這個理由秦天驕自己都不信。

  實力!

  一切都是因為絕對強大的實力!

  秦天驕思緒飛揚,再次面對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個人,恍惚間竟然有種遇見了傳說的荒謬錯覺。

  二十多年的執法隊,是不是還一如曾經那般強大的無法匹敵?!

  秦劍徹底放棄了進攻,語氣略帶顫抖,還有一絲被極力掩飾的敬畏和驚懼:“王滄瀾,還活著?!”

  “不,絕對不可能。當年唐家付出了那么巨大的代價,才讓那人出手,天下無敵力拼傾國,一人重傷一人死亡,就算當場沒死,以他的狀況,也絕對熬不了一年,他死了,一定死了!你們是冒牌貨!你們騙不了我!說,你們到底是誰?!”

  秦劍一開始還是喃喃自語,但越是說道最后,語氣就愈發激動,最終大聲咆哮,雙眼血紅。

  先是一個二號。

  現在又是秦劍。

  都是因為被王滄瀾一人,刺激的徹底失態。

  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默然。

  那個當年手持琉璃意氣風發睥睨天下的人物,到底給同代人留下了怎么樣的陰影,除了他們這些經歷過的老人,外人根本無法體會。

  “秦劍,你是在質疑執法令的真實性嗎?”

  青年冷冷開口,沒有太強大的氣場,整個人帶著一種足以穿透任何氣勢的冰冷和銳利,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面對秦劍這種老前輩,卻沒有絲毫的敬意。

  秦天驕下意識看了看插在雪地中的執法令,那一片打掉了他一顆牙齒的牌子,上面的四把劍和血紅色的法字刺人眼球,帶給他一種近乎窒息的陌生感覺。

  牌子上的四把劍,他認得兩把。

  一把是秋水,一把是狂潮,另外兩把,他卻從未見過。

  “是真的嗎?”

  秦天驕看著地上的執法令,內心不斷的問著自己,他很希望有人告訴自己這是假的,但內心那份越來越強烈的預感,卻打破了他不切實際的幻想。

  秦劍呼吸也是猛然一滯,下意識的有些躊躇,沒有表態。

  執法隊,名為執法。

  但法卻是由王家而定!

  他們只執行王家的法律!絕對的鐵血,絕對的強悍,有絲毫質疑者,殺無赦!

  秦劍微微猶豫,他已經看到秦天驕遞過來一個微妙的眼神,分明是要他試探一下眼前三人的意思,但他卻只能裝作沒看到,話已經說出來,現在的他,竟然形成了一副進退兩難的處境。

  秦劍在猶豫。

  對面執法隊的青年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眼神瞇起,見秦劍沒有說話,冷笑一聲,身體猛然暴起!

  踩過風雪,整個人猶如一道閃電,驟然來到了秦劍身前。

  在他后方,厚重的積雪中出現了一排長長的腳印,很淺,隨著大雪,腳印逐漸被覆蓋。

  秦劍臉色猛然大變,原本他內心還有些猶疑,此時的最后一絲懷疑也徹底煙消云散,不合法變執法,干脆果斷,這完全就是當年執法隊的霸道風格!

  而且對方既然敢出手,必定有所倚仗和絕對的把握,那么對方身份到底是真是假,根本不重要!

  秦劍向后退了一步。

  內心嘆息,棲霞寺隱居了二十多年,每日暮鼓晨鐘,脫離暗影,可現如今第一次出山,第一次任務,卻沒有完成。

  這世道,變了。

  秦劍后退。

  直接沖過來只是自己出手的青年眨眼間落在了他剛才站立的地方,臉色平靜,眼神中卻滿是戾氣。

  單腳猛然踩實地面。

  上揚、

  大片的積雪夾雜著碎石塊猛然揚起!

  劈頭蓋臉,直接砸向措手不及的秦劍。

  秦劍大袖揮舞,將面前的積雪和石塊彈開,身體繼續后退。

  青年如影隨形,瞬息間再次來到秦劍身前,一拳直接砸向對方腦門。

  不依不饒!

  秦劍眼神中寒芒一閃而逝,身體依然在后退,但手臂卻猛然揮出,結結實實的跟青年的拳頭撞在了一起。

  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響起。

  秦劍臉色一白,劇痛的仿佛要裂開的拳頭觸電一樣,迅速收回,顫抖不止。

  青年咧嘴一笑,身體被秦劍的力道沖擊了一下,略微后退的瞬間,一把猛然扯住了秦劍的袈裟。

  一身骯臟但卻價值不菲的袈裟瞬間破碎,布條橫飛,秦劍的一條胳膊裸露在了空氣中。

  秦劍身體猛然止住。

  整晚都臉色如常的他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憤怒,嘴角肌肉抽搐了下,沉聲道:“阿彌陀佛。”

  青年瞇起眼睛,將手中的布條隨手扔掉,笑容擴大:“呵呵。”

  話雖然不一樣,但估摸著兩人想表達的,都是去你媽了個逼的意思。

  兩道身影飛速向前。

  這一次,暗中震怒的秦劍終于不在后退,猛然摘下了自己脖頸中的佛珠,單手握住一粒,整串佛珠驟然揮動。

  勁風呼嘯!

  秦劍周圍,所有風雪激烈飄蕩。

  大雪不近身!

  聲勢駭人。

  青年瞇起眼睛,身體高速移動,臉色平靜。

  兩人身體迅速拉近。

  秦劍手中的佛珠直接摔向執法隊的青年的腦袋。

  青年速度極快,沒有半分躲避,身體一直向前,再向前,有進無退!

  附近,雙子眼神中熠熠生輝,異常璀璨。

  這種方式,正是她的作戰風格。

  青年猛然豎起右手。

  微微向上。

  秦劍手中佛珠瞬間砸在了對方手臂上,啪啪做響,一圈在脖子中掛了二十多年的佛珠顆顆崩裂,深深埋進了地上的積雪中。

  青年豎起的右手猛然下落,一把抓住了秦劍來不及收回的手臂,單腳在地上狠狠一剁,積雪飛濺,單手猛然用力,一把將秦劍生生扯了過來!

  左手揚起。

  瞬間按住秦劍肩膀。

  幾個異常簡單的動作,動如雷霆,竟然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錯覺。

  秦劍驟然掙扎。

  青年一只手抓住他的左臂,另一只手按著他的肩膀,猛然大喝:“跪下!”

  霸氣如虎!

  空中猛然有煙花炸起!

  但卻蓋不住這一聲斷喝。

  隱居在金陵棲霞寺二十多年的秦家絕頂高手秦劍,被一名三十五六歲的青年生生壓的屈膝,異常屈辱的雙膝著地,跪在了青年面前。

  全場死寂!

  青年霍然抬頭,看也不堪地上臉色赤紅的秦劍,直接看向秦天驕,睥睨全場,霸道開口:“秦家,退否?!”

  “退!”

  秦天驕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開口,識時務者為俊杰,這一次退走,只不過是喪失了一個殺王復興的機會,若不退,唐家軍刺很可能就會成為秦家暗影的前車之鑒。

  青年冷哼一聲,猛然一腳揣在秦劍的胸口。

  老和尚身體當場橫飛出去,落在雪地中,大口咳血,掙扎著爬起來,嘶吼道:“你到底是誰?!”

  “執法隊副統領王江海,你不服,大可再戰!”

  青年冷喝道,雙眸瞇起,殺機暴漲。

  秦家,似乎有些不知好歹啊。

  秦劍憤怒的表情連帶身體一起,瞬間僵硬。

  執法隊,大統領之下三名副統領。

  換句話說,這個青年,在執法隊中,僅僅是一人之下的地位,只有另外兩名副統領與他比肩!

  當年執法隊的三位副統領,已經換人了嗎?

  屬于他們這這輩人的江湖已老,時代變了啊。

  秦劍慘笑一聲,自語道:“副統領,嘿,嘿嘿,貧僧輸的不遠,這一跪之辱,貧僧受了!”

  他語氣頓了下,繼續道:“你們的大統領王滄瀾,可還好?”

  “我們大統領叫王蒼生!”

  王江海冷冷道,眼神古井不波,進入執法隊,所有人都沒有名字,除了有數的幾人會被陛下賜予全新的姓名之外,其他人都只是代號而已。

  “王蒼生…”

  那一刻,秦劍的臉色和眼神驟然輕松下來:“不是王滄瀾,嘿,他終究還是死了嗎?”

  王江海沒有回答,只是轉頭,淡淡看著帶著六名暗影隊員的秦天驕。

  秦大少臉色第一次出現了極為扭曲的神色,猶豫了幾秒鐘,終于咬咬牙,眼神陰冷,彎下腰,將雪地中那枚執法令撿起來,走過去遞給王江海。

  “雙手。”

  王江海淡淡道。

  秦天驕眼神陰冷陰沉到了極點,死死抓著這枚令牌,緩緩的伸出另外一只手,將執法令雙手遞給了王江海,動作緩慢。

  王江海看了他一會,就在秦天驕一身冷汗的時候,終于雙手接過,小心翼翼的擦了擦上面的雪花,頭也不抬的冷冷喝道:“滾。”

  秦天驕轉身就走,帶著子鼠,頭也不回。

  王江海輕輕將執法令收入懷中,抬起頭,眼神復雜。

  視線前方。

  今夜身負重傷卻死戰不退的那個年輕人提著一把烏黑森然的狂潮,靜靜站在那,眼神安靜的注視著三人,臉色沒有半點波瀾。

  王江海深呼吸一口,帶著身邊自己的兩名心腹,走向王復興,在距離他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雙膝轟然下跪!

  膝蓋沒入積雪。

  三人異口同聲,語氣恭敬而激昂。

  “執法隊副統領王江海!十四。十五。見過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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