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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經偵局長

  金澤滔最后從抱金別院出來時,除了章進輝,后面還跟著兩根小尾巴,小忠和商雨亭,小海等人早早就扔下他們不知跑哪兒玩去了。

  商雨亭在車上還念念碎,太沒良心,太不講義氣,自己就居然被拋棄了。

  章進輝看著貌美如花的商雨亭,也憤憤不平說:“真沒良心,這么可愛的姑娘都要始亂終棄,我們一起詛咒他們!”

  商雨亭讓章進輝說得面紅耳赤,惱羞成怒,隨手抄過車臺上的報紙,狠狠地轉身往章進輝頭上猛砸,商雨亭和章進輝見過幾次面,彼此性格都有點大咧咧的,沒說上兩句就開始唇槍舌劍。

  這張報紙卻是他從省政府大樓接待室帶出來的科技日報,金澤滔生怕她扯破了報紙,連忙伸手把報紙奪了回來,卻從駕駛室座位低下摸出一把足有手臂粗的大扳手,道:“報紙打著你給他撓癢癢啊,用這玩意兒,有勁!”

  商雨亭兩只手去接,卻差點沒砸著方向盤,章進輝連忙說:“小心點,別真砸了方向,不然我們一齊葬身在錢湖底下,就要和法海為伍了,我把頭伸過來,省得你這么費勁。”

  商雨亭氣呼呼地要將扳手遞還給金澤滔,旁邊的小忠卻擄袖攘臂,嚷嚷要幫忙,章進輝臉都青了,喝斥道:“沒看到你家姐姐是跟你章哥打情罵俏嗎?”

  小忠現在站起來比章進輝都要透半個頭,要是讓他掄上扳手,估計能當場壯烈。

  一行人嘻笑著很快就到了通元酒店,這里的整體環境甚至比抱金別院都要優越,大冬天的,這里卻綠意盎然,抱臂粗的綠樹掩映中有碧瓦朱檐在四處掩藏的射燈照耀下金碧輝煌。

  這里的舊營房全拆毀了,在原地上重新建起三層的建筑,勝在這里占地廣闊有三棟主要建筑,各抱地勢,鉤心斗角分別有縵回廊腰連接,整體建筑,全是用大青石堆砌,看上去厚實凝重,再配上復古的高啄檐牙,琉璃覆頂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

  金澤滔還是第一次光顧西州通元酒店,在四周山水樹林的襯托下,整體效果確實比設計效果要好。

  章進輝大概也是第一次來,盯著懸掛在七八米高的門楣上方的金字招牌,通元酒店四個大字,嘖嘖稱贊:“通元酒店還真是手眼通天啊,連鐵司令的字都能求到,在西州這么多年,我愣是沒看到過鐵司令有給什么建筑物題過詞!”

  金澤滔心里卻暗暗得意經我手的鐵司令題詞的建筑物就有三個,回去得跟鐵司令提個醒,以后再不能在越海題詞了最好成為孤品。

  商雨亭和小忠卻抬起頭打量起周圍環境,這里的環境不能說美不勝收,也足讓人目不暇接,姐弟倆笑得合不攏嘴他們都清楚,這個酒店,一半以上的股份都是老金家的,

  此時,大青石壘起的四方高門里,閃出一明媚動人的女人,身著高開叉墨綠旗袍,正是酒店管理公司總經理,風落魚。

  對風總在這里出現,金澤滔并不意外,基本上自己出現在酒店不管哪個分店,她總會第一時間出現。

  風總對著金澤滔嫣然一笑,說:“董廳長正恭候金市長大駕光臨!”

  金澤滔點點頭,問:“這里生意怎么樣?”

  風總掩嘴吃吃低笑:“你看看這里的停車場就明白,現在酒店是空位難求,我們正在物色地方,準備開第二家分店。”

  金澤滔思索了一下,說:“還是不能摒棄我們通元酒店的傳統做法,酒店服務和環境可以上星級,但服務的對象和價格不能分星級。”

  風總嬌媚地看他一眼,說:“知道啦,二號樓的三層大廳,我們還專門實行叫號制,盡量讓上門的顧客不失望而歸。

  商雨亭在邊上咬著銀牙,跺著腳輕聲念叨:“狐貍精,白蛇妖,看到哥哥兩眼就放光。”

  商雨亭對風落魚一直存有很深的成見,風落魚卻對商雨亭的幽怨聲恍若未聞,裊裊娜娜在前面扭著水蛇腰引路。

  章進輝卻如影隨形跟了上去,不住地無話找話:“風總,酒店開張以后,有沒有人找麻煩?比如吃霸王餐,或者敲詐勒索之類…”

  風落魚白了他一眼,努努嘴指著大門口,不屑說:“在越海,有這塊金字招牌鎮邪避惡,要是這樣都敢在酒店伸黑手,那他就是活膩味了!”

  章進輝還想發問,卻被從后面跟上的商雨亭一腳踩在腳背上,痛得章進輝哇哇大叫,風總回首對商雨亭說:“謝謝!”

  過了不一會,風總在一個包房前站定,推開大門,卻見董明華滿面通紅,正坐在主位上手舞足蹈,不知在說些什么,一見到金澤滔,連聲道:“酒仙駕到!”

  金澤滔一看房間里加上董明華也就五人,偌大的包廂,看起來有些冷清。

  董明華喝得有些多,其他幾人卻都面色如常,這幾人雖然都穿著常服,但金澤滔還是從他們的舉手投足,可以判斷出應該是董明華的同事或者上司。

  幾人目光齊齊盯住金澤滔一眨不眨,看得金澤滔汗毛直豎,喃喃道:“這是什么情況?”

  董明華滿不在乎地揮著手說:“沒什么情況,我就是跟幾個領導說,你可以跟他們以一敵眾,他們好奇心很重!”

  金澤滔脫口而出:“董大爺,你大爺的!”

  金澤滔很久沒有拼過酒,平時喝酒也不高調,他的酒量并不廣為人知,至少跟著他進來的章進輝他們是不了解的。

  董明華嘿嘿也不生氣:“我不就你大爺嗎,行了,找地方坐吧,是先墊墊底熱熱身,還是一鼓作氣?”

  金澤滔摸摸肚皮,簡單跟商雨亭他們介紹說:“這是董大爺,這是我妹雨亭,這是弟小忠,這位是我財政廳的同事兼同學,章進輝。”

  商雨亭和金興忠都很乖巧地鞠躬招呼:“董大爺!”

  章進輝嘴角興奮得直哆嗦,大什么大,爺什么爺,那是省公安廳的常務副廳長董明華,誰不知道公安廳的董明華最是翻臉無情,有事犯他手里,不死也要脫層皮,是省級機關最難說話的領導。

  他連忙規規矩矩地說:“董廳長好!”

  董明華擺了擺手,對商雨亭兩姐弟說:“你們兩位小朋友自便,這個章什么的,你不能隔岸觀火,至少要敬在座每位領導三大杯!”

  章進輝歡天喜地地去取酒杯,能被董廳長記住一個姓,那也是天大的面子。

  金澤滔問:“喝什么酒?”

  浜海老燒出了永州就沒什么市場,董明華豪氣干云道:“今晚開心,上茅臺!”

  金澤滔心里發笑,我讓你公安廳晚上喝破產,嘴里卻客氣道:“不用了吧,這酒很貴的,你們剛才喝的什么酒?”

  一直沉默著的客人其中一個年輕人說:“剛才喝的都是紅酒,董廳長死活要喝,這玩意兒,酸不拉幾的,實在是難以下咽。”

  董明華指著金澤滔說:“要怪就怪他,是他串掇我喝紅酒,家里老祖宗發話了,再開戒,就扒了我的皮,所以,不敢!”

  坐在董廳長左邊主賓位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說:“范主席一向氣勢磅礴,英雄不減當年!”

  金澤滔聽得差點沒有把在鐵書記家吃的飯全給嘔出來,就一個霸道的老頑固說的瘋話,還氣勢磅礴?這都能聯系上。

  金澤滔揮手對侍立一旁的風落魚說:“先提十瓶!”

  董明華傻眼了,他知道金澤滔能喝酒,四五個加一起,再喝上四五瓶也就差不多了,金澤滔還奇怪問:“十瓶多嗎?董廳長你不喝,我們五人也只分到一人二瓶。”

  年輕人不滿說:“不是說好以一敵四嗎?”

  金澤滔又回頭對風總說:“那就先提二十瓶。”

  年輕人嚇了一跳:“你這是干么?”

  金澤滔奇怪地問:“不是要以一敵四嗎?十瓶夠什么喝?”

  董明華臉都白了,現在茅臺雖然沒有象后世那樣的天價,但也要好幾百一瓶,要這二十瓶全都喝了,那都可以再置兩桌這樣的酒席了。

  中年人擺擺手,說:“果然少年豪邁,還是盡興為主,點到為止。”

  金澤滔咧嘴笑說:“行,我聽領導的。”

  不一刻,風落魚就提來十瓶茅臺,金澤滔也不客氣,先分作八杯,一字排開,每個杯子都是三四兩的大杯。

  金澤滔手一請那個中年人,說:“這位領導,還未請教尊姓?”

  董明華一拍腦門說:“倒忘了給你們介紹,這位就是我剛才說的酒仙,金澤滔,溫重岳轄下的副市長,這位是我們部經偵局局長凌衛國。”

  自去年以來,為加強打擊經濟領域犯罪的領導,從原刑偵局經偵處分設出司局級單位經濟犯罪偵察局。

  金澤滔不敢怠慢,數年后,經偵局將是公安部最重要內設機構,甚至與刑偵局齊駕并驅,連忙先干為敬,道:“凌局長好!”

  凌衛國微笑著點頭,說:“不錯,不愧是重岳的精兵強將。”

  從董明華的介紹及凌衛國的對話感覺得出,凌衛國和溫重岳關系非淺,金澤滔也不好當面詳詢。

  如果作為旁觀者,不參與其中,觀看金澤滔拼酒,讓人動容,你甚至會覺得,他喝下去的不是酒,甚至不是水,而是空氣。

  金澤滔喝起酒來,既快又爽,金澤滔幾乎沒有停頓,你一杯,我一杯,才片刻功夫,十瓶茅臺給喝得干干凈凈,金澤滔獨喝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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