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三百七十六章 調兵遣將

  還是趙向紅心直口快,說:“公堊安處都跟縣委領堊導招呼了,你跟支隊長換個位,你當他的支隊長,他當你的局長。”

  柳鑫傻了眼,這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怕是真要給米副處長分管的支隊長挪窩了。

  柳鑫感覺窩囊啊,我都熬了快二年,這媳婦還沒熬成婆婆,卻被婆婆給改嫁了。

  最后柳立海建議說:“趕緊找澤滔看看到底咋回事,即使米副處長跟縣領堊導打過招呼,那還得曲縣長同意是不?”

  柳鑫自己是不敢去跟曲縣長打聽這事的,沒準還弄巧成拙,他剛要撥電話給金澤滔,卻不料電話自己響了起來。

  柳鑫這兩天給搞得茶飯不香,神經都有點衰弱了,看著話筒,一時間都不敢接聽,生怕組織部找上門來,電話鈴頑強地繼續作響,柳鑫咬著牙接聽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真要組織上定了下來,他也回避不了。

  電話里傳來金澤滔不耐煩的聲音:“柳局長,你不地道,明明躲辦公室里,卻死活不肯接電話,是啥意思呢?”

  柳鑫差點沒激動地流下淚來,哆哆嗦嗦地說:“澤滔啊,你都知道了?”

  金澤滔一聽他聲音不對,道:“看你激動的,有啥喜事呢,是不是小敏嫂子懷上了?”

  柳鑫此時心里有事,哪還有心情跟他嘻笑怒罵,老老實實地說:“哥哥這回怕是要挪窩了,這兩年我容易嗎?好不容易就快瓜熟蒂落,卻讓米副處長摘果子了。

  金澤滔倒沒想到柳鑫居然會碰到這麻煩,這個米副處長也太不地道了,柳鑫眼看就要上副處了,你讓他掛上公堊安處黨委委員,那還罷了,可刑偵支隊長它就是個普通的正科級業務中層,你這不是作賤堊人嗎?

  米副處長都敢在公開場合建議他上調公堊安處任職這事怕還真給做得差不多了。

  米副處長?金澤滔問了一句:“你說米副處長?”

  柳鑫有氣無力道:“就是飯桶煮米的米。”

  金澤滔呵呵笑了:“把心放回肚里去吧,沒啥事。”

  柳鑫怒道:“是公堊安處的米副處長,不是煮飯的米副處長,你讓我怎么放回肚子去?”

  金澤滔理解他的心情,也沒跟他再胡扯,說:“我知道這個米副處長,前些天,我還給他家小子一個大巴掌,沒啥大不了的對了,跟你閑話說了一籮筐,正經事差點都忘了。”

  柳鑫勃然大怒,我這天大的事,在他嘴里卻成了閑話連正經事都算不上?

  金澤滔一五一十把溫重岳吩咐的事情說了一遍只說有緊急任務,讓他和柳立海集堊合二十位業務過硬作風過硬政治過硬的好同志,著便裝,乘便車,自己到南門市找地方住下,然后聽領堊導召喚。

  柳鑫一聽是溫重岳書堊記的吩咐,一下子就鮮活過來了他也沒有追問到底是啥任務,就歡天喜地組織安排人手去了。

  金澤滔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已經臨近下班,打了個傳呼給何悅這兩天,何悅瘋了似地帶著紀檢二室一班人到處跑案子食宿不定,他也沒指望何悅能及時回電。

  等他正準備關門時,電話響了起來,何悅歡快地告訴他,今晚一塊出去吃飯,她請客。

  這倒是破天荒第一遭,凡是金澤滔在場的飯局,一般都是金澤滔買單,其實也不用他掏錢,記著賬年終結算就是,海鮮碼頭酒店算起來,他才是大老板。

  金澤滔忙問其故,何悅說,帶你見個人,老朋友,說罷就掛了電話。

  金澤滔有點摸不著頭腦,還沒等他出門,盧海飛卻搓著手,在門口張望,見金澤滔出來,有些拘謹說:“局長,晚上不知道有沒有安排,我家那口子正巧回家,想請你吃頓飯。”

  盧海飛三十出頭,為人方正,精明強干,搞檢監察工作十分合適,只是看他幾乎三餐都在單位食堂,還以為他一直未曾娶妻,后來才了解,原來他是過著有老婆的單身生活,老婆還是個現役軍人。

  在金澤滔任局長后,短短半年時間,他就三腳跳著從一個副股級辦公室副主任,做到了紀檢組長,心里感激,卻一直沒機會表達,或者,在他心里,做好本職工作就是對領堊導的最大回報。

  妻子這次回永州公干兼探親,也有好幾個月沒見面了,聽說丈夫居然就成了財稅局班子領堊導了,圍著他轉了好幾圈,纖手一揮,豪氣干云道:“終于有伯樂相中你這匹千里馬了,得謝,重謝!”

  盧海飛也存了這心思,可金局長向來不受禮,你要送了,還得麻煩局長回禮,妻子倒沒想過要送禮,盧海飛謙虛請教,妻子擰著眉頭想了好久,才想出要在南門最貴的飯店,請局長吃頓飯。

  這算啥子的重謝,要是局長愿意,天天有人請他吃飯,但架不住妻子的軟語加威脅,盧海飛硬著頭皮請局長吃飯。

  金澤滔有點為難,這邊是新任紀檢組長,以他的性格,開口請客,實屬不易,那邊何悅帶著個老朋友,何悅還要親自作東,更不敢怠慢。

  盧海飛見局長猶豫,作為辦公室主任,他首先考慮的是領堊導,自然不想讓局長為難,金澤滔解釋說:“海飛,難得你家那口子回家,本來應該是我請你們夫妻吃頓飯的,真是不湊巧,何悅約好了人,我還不好回絕,這樣,你看行吧,也不要說誰請客,何悅作的東,若不為難,就一起吃頓飯,認識認識。”

  盧海飛倒沒在意誰請客,只要局長能一起吃飯,他覺得就盡了心意。

  金澤滔沒有開車,一路優哉游哉地逛到老營村酒店,酒店預留的是八號院,朱小敏在大臺門恭候著。

  自春節期間在西橋老宅院開過董事會,見識了金大局長的風采后,朱小敏也多了個心眼,跟風總一樣,只要得知金局長來酒店用餐的,她都第一時間親自迎接。

  金澤滔打趣說:“小敏嫂子,你這大臺門一站,不仔細瞧,人家還以為酒店門口什么時候開了朵大玫瑰呢?”

  朱小敏掩嘴笑說:“金局長,小悅已經進去了,你可當心點,她身邊可跟著個帥小伙。”

  金澤滔笑容可掬道:“有競爭,才有進步嘛!”

  他嘴里說得慷慨,心里面卻沸油似的翻騰,麻麻的,到底是小悅太出色了,還是我堂堂金局長太遜色了,怎么老有不開眼的在她身邊轉悠呢?

  楊樂剛消停,又冒出個帥小伙,難道這個就是小悅說的老朋友?我老朋友歪瓜裂棗一抓一大把,就獨獨缺帥小伙。

  金澤滔還在兀自惱怒,一輛車子卻嘎地剎在身邊,車里走出盧海飛和一個留著齊耳短發,干練精明的女人,不等盧海飛介紹,金澤滔伸手問好:“齊泳吧,海飛提起過你,幸會!”

  叫齊泳的女人下了車,整了整服裝,啪地一聲立正敬禮:“金局長好,我是齊泳。”

  金澤滔卻差點沒給嚇一跳,一個年輕女人對著自己敬禮,還是讓他感覺有點怪怪的。

  筆直站姿,莊嚴敬禮,有旁邊經過的服務員和食客,莫不駐足凝望。

  兩人握過手,金澤滔吃驚說:“你是帶兵的吧?當的可不是一般的女兵,居然還是戰斗部隊,不簡單哇!”

  齊泳習慣性又想抬手報告,金澤滔擺了擺手道:“我不是部隊首長,更不是你的領堊導,你就隨意點。”

  齊泳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呆的是戰斗部隊,海飛都不知道我具體當的什么兵。”

  金澤滔正想說話,盧海飛卻附耳說:“局長,杜市長和王部長過來了。”

  金澤滔扭頭一看,果然是杜建學市長和王燕君部長,兩人正親密地低聲細語。

  金澤滔連忙招呼道:“杜市長好,王部長好!”

  杜建學皺眉似乎有些不悅,倒是王燕君卻是態度和藹道:“金局長好。”

  杜建學瞟了盧海飛他們一眼,盧海飛識趣地拉著妻子齊泳緊走幾步說:“金局長,那我們先進去了。”

  王燕君也笑瞇瞇地落后了幾步,杜建學低聲責問:“你搞什么名堂,預算外資金管理第三步,規范收費票據管理它不象前兩步,一定要看準了,看穩了再踩下去,你倒好,就這樣貿貿然就準備過河了?”

  金澤滔瞪著眼睛道:“沒有哇,我找了兩個單位先搞試點,再以點帶面,算是先扔幾塊石頭,準備摸著它過河呢。”

  杜建學差點沒被他的話給噎著,道:“找試點,你也該找兩個有代表性,典型性的單位試點,可你都找了兩個什么單位,一個公堊安,一個組織部,都跑我這里來告狀來了,這第三步在試點階段就搞僵了,那以后還怎么推廣?”

  杜建學確實頗有怨言,試點試點,目的是分散火力,而不是集中火力,他倒好,不找三不靠的行事單位,卻偏偏反其道而行,找的都是常委單位,說你勇敢呢,還是傻大膽?

  金澤滔很無辜地說:“沒辦法,這兩單位都是票據管理最典型兩類問題的代表,具備試點條件。”

杜建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別給我打馬虎眼,你按的什么心,我還能不知道?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別指望我給你擦屁股!”(。[本文字由

大熊貓文學    非常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