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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要挾王部長

  王燕君看了金澤滔一眼,無喜無悲,說:“你覺得我會接受你的要脅嗎?”

  金澤滔微微一笑:“這只是建議,王部長,我想你會接受的,因為這是最合理的方案!”

  王燕君還想說話,金澤滔卻笑說:“王部長,你為什么不找個時間去三區七號院請示一下趙書記呢,我想趙書記一定會同意的。”

  金澤滔無法把組織部長和眼前這個女人劃上等號,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言譏諷了一下。

  說完這句話,金澤滔點點頭,轉身離去,他并沒有持人長短,攻開或要挾王燕君的意思,而且他不以為,這樣就能逼得王燕君就范,誰知道,她的身后,除了趙書記外,還有沒有站著另外自己不知道的人。

  但讓金澤滔始料不及的是,他這句有點輕描淡寫的話,卻讓王燕君心膽俱裂,他是怎么知道我跟趙書記約會的地方?他好象熟知那一晚他們在房間里談過什么,天哪,那晚上的所作所為不會都給錄下來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她甚至不能想象,這個事曝光后永州大地還有她立足的地方,她不知道金澤滔到底知道些什么,但她和趙書記那見不得人的關系,他是一定知道的。

  趙江山現正處于最敏感,也是最關鍵的時刻,她相信,只要有風吹草動,事有不諧,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遠遠地把自己發配到最貧困的海島縣。

  作風問題一旦暴露,下場最可悲的還是女人,王燕君忽然感覺恐懼,她一遇到難題首先會想到用身體解決,如果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依靠身體一步步走上領龓崗位的,那么,她賴以生存的皮肉交易就不會再有市場。

  她一向覺得,在男人面前,她有天然的優勢,她高高在上,她喜歡看男人在她的一顰一笑間神魂顛倒,丑態百出,這個時候,她才感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但如果有朝一日,事情暴露了,她將面臨什么?她失去一切,她回到原點,她千夫所指,她萬人唾罵!她又將如何面對他?

  這種令人窒息的恐懼,使得她連呼吸都感覺困難,她倉皇地打量四周,唯有秦銘、小包科長還如喪考她般陪著自己,王燕君低斥一句:“天還沒塌下來,慌什么慌?”

  心里卻急劇地轉著念頭,這事情該找誰才能消彌風險?直到這一刻,她骨子里的依賴性和附屬感,還是習慣性地讓她搜索可以為他遮風擋雨的男人,強大的男人,她在床第上做強者,只因為現實中她成不了強者。

  她想到金澤滔的提議,想起他轉身離開前,眼神中的那絲不屑和嘲弄,心里竟奇怪的沒有憤怒和羞辱,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面對強大的男人,她骨子里深藏的服從性使她選擇了順從。

  財稅局干部大會上的戲劇性一幕,不但沒有使金澤滔威望受損,陳家禾被帶走調查,葉寶玲反常消失,反而令得他在財稅局的中心地位更加穩固。

  金澤滔回到辦公室后,已經將陳家禾的事情置于腦后,如果不是他們太過咄咄逼人,一定要抬著陳家禾上位,金澤滔并不想將事情鬧得這么大。

  何悅用王燕君的名義通過辦案人員讓老局長交代陳家禾的問題,讓她和金澤滔都沒想到的是,一向油鹽不進的老局長,竟然毫不遲疑地咬出了陳家禾。

  何悅看著胡子拉渣,但精神一直亢奮的前局長,心里卻不由感覺悲哀,兩個本來可以琴瑟和鳴的情侶,因為種種原因最后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但內心世界里,卻仍保留了彼此最純真、最原始的愛和回憶。

  何悅有些不忍心利用他們的感情,攪動他的神經,撬開他的牙齒,但紀檢紀律又不容許她感情用事。

  前局長其實并沒有如外人想象的這么堅強和堅韌,他只是缺少一個理由,一個背叛自己的理由,王燕君就是他最好的宣泄口,最后因為他檢舉的對象已經涉及到副縣級干部,案件移交到地區紀委辦理。

  金澤滔決定召開臨時黨組會議,參加對象有繆永春、駱輝及新提拔的翁承江,盧海飛負責記錄。

  金澤滔沉聲道:“今天,我們很遺憾地看到這一幕,當務之急,有兩條,雖然我在會上強調過紀律,但還是要引起高度重視,各分管領龓要看好好各自的分管科室,做好解釋和引導,理智地對待謠言和傳聞,近日辦公室出臺了聯系基層所制度,各分管領龓和科室都要下到基層,召開會議和走訪干部,穩定人心,穩定隊伍。”

  “另外,陳家禾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干部的思想教育還是要抓緊,不能等出事了,才想到抓干部隊伍建設,陳家禾的職務,暫時由人事科長張明傳兼任,干部調整等忙過這段時間后,一并考慮。”

  金澤滔除了剛來的時候調整了個別中層干部,對大范圍的干部調整還是十分謹慎,即使是現在,他也沒準備要啟動大規模的干部輪崗。

  但在這半年來,特別對預算外資金管理中表現突出的干部,以及暴露出來的一些問題和一些人,還是要通過干部調整來達到解決問題的目的。

  做好人事組織準備,也是為下階段,開展收費票據清理,這項真正涉及到管理單位切身利益的工作打好基礎,

  五月正是江南氣候最宜人的季節,眷暖花開,綠染江岸,今天大禮拜休息天,金澤滔帶著老何一家人坐木屋休閑垂釣。

  何軍的性子不喜獨處靜坐,以前是因為身子骨不好,既不敢四處走動,也沒有自娛自樂的業余愛好,侍候花草魚蟲更沒這個耐心,才整天宅在家里發呆。

  后來找了個打牌活動,但他一往無前的性子,幾天下來,他的牌友就紛紛找理由作鳥獸散,金澤滔曾經告誡過他,打牌跟當官一樣,要懂得輪流做莊,不能老讓大伙圍你一個人轉,但老何我行我素,終于嘗到了苦果。

  東珠老舅來探親時,金澤滔帶著他們釣了一回魚,還真別說,老何從中找到了千軍萬馬中取敵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般的戎馬住德歲月,自老舅一家回東珠后,他就賴這里不走了,每天早晚,沒事就上這兒釣一會兒。

  金澤滔不釣魚,他和局里幾個同事坐木屋里喝茶。

  陳家禾的事情也過去有大半個月,葉寶玲在干部大會消失后,就一直沒有再出現財稅局,過了幾天,組織部發來商調函,正式通知財稅局葉寶玲調離財稅,調離永州,金澤滔兼任局黨組書記。

  讓金澤滔意外的是,王燕君最終同意了金澤滔提出的按原計劃配齊班子成員的方案,組織部也在最近考察任命了駱輝為財政局副局長,盧海飛被提拔為財稅局黨組成員,紀檢組長。

  這讓金澤滔一時間有些意動,或許,他可以憑此綁架上王燕君為自己所用,但隨即,他就拋棄了這個令人心動的想法,這事可一不而可二,王燕君還是少惹為妙,不知以后牽扯出什么狗皮倒灶的事。

  新任紀檢組長盧海飛恭敬地坐在金澤滔對面,匯報干部調整方案,旁邊還坐著翁承江和駱輝,金澤滔仔細看過方案名單,這次干部調整幅度較大。

  翁承江說:“局長,人事科張明傳出任預算科長,是不是合適?”

  對張明傳本人,翁承江并沒有什么成見,他純粹是以事論事,張明傳是財稅局老資格的人事科長,之前跟葉寶玲走得較近。

  相對其他科室來說,預算科長的政策業務水平及綜合協調能力要求較高,從業務上說,張明傳脫離業務崗也有多年,短時間內不能保證能接得上手。

  金澤滔擺擺手說:“張明傳大局意識較強,特別是這半年來,作風踏實細致,能沉得下心思做工作,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念頭,再說,他本身大學本科學歷,財政專業畢業,調人事科前就搞過預算工作,業務應該沒什么問題。”

  金澤滔開展的征管查相對分離管理模式,很多工作都是通過人事科落實下去的,目前,南門模式也在全省財稅系統內逐步確立,肖局征管處也派人多次調研,準備在全省范圍內推廣。

  稅務總局隨著多篇報道見諸稅務報刊后,也開始關注并重視南門模式。

  難能可貴的是,張明傳從來不在自己面前肋肩諂笑,曲意逢迎,更沒有為博己好感,說人長道人短,就憑這一點,金澤滔不認為他以前受葉寶玲器重,有什么過錯。

  而且,在用人上,金澤滔從來不分三等九級,三教九流,德能兼備的,有機會就上,最重要的是,金澤滔到任后,張明傳始終沒有搖擺過,人事科的工作,他總在第一時間向自己匯報。

  對這樣的干部,金澤滔使用起來,沒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現在頭疼的是辦公室主任,一時間很難物色。嚴格說起來,盧海飛也不是合格的辦公室主任,他人太過方正,缺乏靈活變通,更談不上八面玲瓏,左右逢源,讓他當紀檢組長倒是挺合適的。(。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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