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落魚結婚多年,不知什么原因…直未能懷孕,小樓樓肉嘟嘟的可愛模樣十分惹人喜愛,讓風落魚母愛泛濫,風落魚牽上小樓樓,和其他兩位媽媽仙女站在一塊。
金澤滔看著旁邊目瞪口呆,兩眼放著綠幽幽光芒的柳鑫說:“是不是感覺媳婦這模樣特漂亮?”
柳鑫毫不猶豫地點頭。
金澤滔繼續問:“是不是感覺能娶上神仙媳婦特有勁?”
柳鑫繼續點頭。金澤滔最后問:“要是能一次娶仨,一個做飯,一個洗衣,還一個暖床,你說那該多好?”
柳鑫喇著嘴,流著哈喇,不住點頭說:“是啊,是啊,那真是神仙日子!”金澤滔悄悄地退到角落,杜建學和曲向東搖頭,老姨張著黑洞洞的嘴無聲地笑,卓華君和俞笑梅則掩嘴竊笑。
柳鑫的童話很快破裂,不但是朱小敏和柳葉對他怒目而視,就連曹劍纓母子,風落魚和小樓樓都對他怒目相向。
在這些神仙兒女眼中,柳鑫就如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成了十鈞棒下的妖魔鬼怪。
柳鑫手忙腳亂地追著朱小敏陪笑臉,說好話,朱小敏也不是真生氣,柳鑫經常被金澤滔挖坑陷害,但每次總是讓朱小敏惱火,你說一個堅貞不屈的男人會受他人盅惑嗎?
按金澤滔的說法,歸根揭底,主要是男人都有一個童話,在這童話世界里,他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無所不為,所有人都要環繞他,恭敬他,順從他:
朱小敏不屑道,那就是被寵壞孩子的想法,所有女人都深以為然,但所有男人,包括杜建學和曲向東,卻都微笑不語。
在金錢湖上泛舟作飯,也是一和新鮮體驗,孩子們站在船首甲板看湖,男人們坐在船艙里喝茶,女人們圍著樓船的廚房看個究竟。
杜建學縣長說:“水上餐廳,這個想法很有創意,今后這餐廳不但能服務民眾,還應能接受重大接待任務,上級領導、重要客商來渙海考察指導工作,如果能在湖上吃上一頓飯,我想,他只要看到湖,看到船,就不會忘了渙海。”
曲向東書記也說:“不錯,現在經濟發展離不開城市建設,我們創建全國衛生城市,開展渙海好人系列報道和討論活動,也就是打響渙海這張名片,最終目的,就是讓外人乘到渙海,過目不忘,而且還會下次再來。”
只是這次金澤滔等人準備把一下午都泡在湖上的戶外活動,卻因為杜縣長收到的一個傳呼留言而告終。
一九九三年的元旦,杜建學和曲向東兩位領導的家屬都來渙海探親度假,溫重岳書記的家人也來到永州,溫書記邀請兩人攜帶家人,來永州聚聚,順便也談點事。
當金法滔充當車夫將兩位領導送進地委家屬大院時,看著何憂家熟悉的窗戶,心里卻莫名的凄涼。
這個假期對很多人來說,是溫暖而含情脈脈的,唯有對他乘說,卻是寂寥而又彷徨心毛處寄托,人無地著落工 溫書記溫和地對他說:“帶小何一起過來坐。”
金澤滔張口想說,何憂都失蹤了,我到哪找她去,卻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金涇滔知道何憂不在家,但乘了永州,自然要拜訪丈母娘,何軍喝酒,他各式名酒帶了不少,還有何家喜歡的大青蟹了 何母見到金澤滔,歡喜地拉著他的手不放:“哎呀”小濤啊,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來就來了,帶并西干么呢,不嫌累再。”
金涇滔探頭往客廳張望了下,說:“爸呢,怎么不呆家里了?”
何母有些生氣說:“從那天在老干部活動室玩牌起,現在都玩出癮了,每天得空就往活動室跑家里呆不住了工…”
何軍整天窩家里,何母是千方百計往門外攆,這一出去不顧家了,又整天盼著老頭在家里嘮叨。
說到那天為成就金汝滔和何憂的好事,兩老泡活動室打了一下午的牌,金澤滔的老臉也難免胭紅。
金涇滔只好掩飾說:“爸能有個愛好,也是個盼頭,你就別攔著他了。”
何母又嘮叨了好久,無非是老頭現在迷上牌,把家都當食堂和旅館,把自己當成了炊事員和服務員。
金澤滔杭心地和她叨嘮了一會兒,何母才想起金澤滔今天怎么上門了,何憂不是還沒回來嗎?
“今天元旦嘛,正好休息,過來看看爸媽,晚點再順道到溫書記家拜訪一下。”金澤滔最后還是說了實話,只不過顛了個順序。
何母還要去市場買點蔬菜,讓金澤滔到何憂房里休息一下。
金澤滔一頭栽進何憂的床上,抱著洋溢著何憂熟悉氣味的棉被,懶洋洋的日光斜照在懶洋洋的金澤滔身上,就象母親的撫摸和擁抱1這一麾,金澤滔卻感到無比的安寧和踏實,迷迷糊糊地進入黑甜鄉。
夢里是春天,背景是家鄉,正是百花盛開,萬木蔥籠的季節,麥田金黃,蓉首翠綠,紫色的宿首花點綴其間,何憂就站在田坎上,五色繽紛中。
金涇滔大聲地呼喚,用力地招手,可何憂卻熟視無睹,恍若未聞,春風楠面而來,惹得她炫目的粉色長裙飄飄然,似是要乘風歸去。
金澤滔用力地追啊,跑啊,卻總是原地踏步,他急啊,怒啊,卻總是無動于衷。
終于,何憂仿佛為他感動,踏著麥穗,點著蓉首花,向他踏步而來,金澤滔盡量張開自己的雙臂,想將何憂擁抱入懷。
卻只看到何憂模糊的面孔,似是對著自己粲然一笑,只是倩影卻投向另一側,金汝滔回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身邊站著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男人。
金澤滔一聲大叫,春雨紛紛灑落,然后,他就睜開雙眼,卻看到一雙美麗得讓人沉迷,憂傷得讓人心碎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纖手正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了 金澤滔眨巴著眼睛,莫非還是在夢里,每次做夢,明知是夢,卻總讓人神牽魂柱的,他一聲嘆息,卻赫然發現已經夢醒。
何憂甚至連行囊都不及放下,仆仆風塵似乎還沾在她的臉上,金澤滔大叫:“小憂,真是你回乘了?”
何憂嘴一扁,差點沒哭出來:“剛才你被魘著了,只是喊著我的名字,手舞足蹈的,我都嚇死了。”
金澤滔卻覺得滿心滿肺都是快樂,縱身而起,緊緊地抱住了她,只是呢喃說:“回來就好,找不著你的感覺真不好,你咋就音訊全無了呢?也不打個電話,不留個言,我都急死了……”
金涇滔甚少有這和喋哄不休的嘮叨,聽在何憂的耳里卻是比什么情話都動人,都溫馨。
金澤滔還在念叨,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腿,說:“完了完了,跟溫書記說好,要帶著你去他家吃飯,天卻黑了,這下可怎么辦呢?”
何憂吃吃笑道:“你還真是魘得不輕,媽見你睡著了,給你拉了窗簾,前前后后,你睡了也沒一個小時呢。”
金澤滔連忙拉開窗簾,果然,天還大亮,說:“收拾收拾,跟爸媽說下,我們晚上到溫書記家吃飯呢。”
何憂白了他一眼,說:“顛三洌四的,媽都知道了,說你晚點要上溫書記家的。”
何憂邊說,邊放下行李,拿了洗漱用品進了浴室,金澤滔悄悄地在房內房外走兜了一圈,果然文母娘又去活動室看打牌了。
轉頭就躡手躡腳地跑浴室門前,“咚咚。”黃鼠狼開始敲門,小雞何憂明知故問:“誰呢?”
黃鼠狼捏著鼻子說:“收水費的。”
何憂開了條縫,伸出濕漉漉的頭,左右看了眼,低聲說:“媽都在家呢,你可別亂來,要乖哦。”
黃鼠狼一口叼住了小雞,門一關,就開始進食。
何憂生怕驚動了老媽,悶聲不敢說話,任由黃鼠狼肆虐,直到后面,黃鼠狼看到小雞一口氣憋得慌,才說:“媽又去看打牌了。”
何憂才開始生動起來,抓著金澤滔又是撕又是咬,還念念有詞:“讓你騙,讓你收水費,讓你壞,讓你裝作大壞蛋,讓你…”
只是說到后面,卻變成了唔唔聲,然后變成哼哼聲。
今天元旦,黃鼠狼終于給小雞拜上了年,也終于陰謀得逞把小雞給吃了。
黃鼠狼趾高氣揚地在幫面走,小雞羞羞答答在后面跟,兩人不敢耽誤太久,匆匆亂戰一番也就出了家門。
溫書記家現在是賓客滿堂,三戶人家聚在一起,家里就有點鬧,金法滔敲門進乘時,唧唧喳喳先出來小樓樓帶隊的小朋友迎賓隊。
小樓樓一看金汝滔就要抱,待看到何憂,面色開始不愉,審慎地打量關何憂,說:“阿姨找誰啊?”
明知是金澤滔帶著過來的,卻問她找誰,明知何憂就是爸爸說的,金澤滔的女朋友,卻偏要稱呼她為阿姨,生生地把她提拔了一個級別。
金涇滔笑呵呵地摸著她的頭,說:“樓樓不乖哦,要稱呼小憂姐姐!”
何憂除了和金澤滔及父母粘乎,對外人卻一向是清清冷冷,既不親近也不疏遠:
此丸聞言不氣不惱,只是微笑以對,卓華君過來,熱情招呼著:“何憂是吧,長得可真漂亮,進屋進屋。”
金澤滔在旁介紹說:“曲書記夫人,卓華君,跟我叫卓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