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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我和她都是你的人

  金澤滔喃喃說!”那你為什么不留下來,陪我…直陪我,跟著我高飛,隨著我遠足呢?”

  張晚晴憐惜地撫摸著他的臉:“傻瓜,后面拖著個尾巴,你怎么能飛得高呢,我是個不祥的人,只能在遠處等你,但不能陪你同行。”

  金涇滔聽得心一酸,眼角滴出淚水,只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虛弱和無助。

  在張晚晴面前,金法滔一直強勢,他以為自己有力量愛護著她,讓她有看風景的心情,讓她不再重復自己的苦難,他一直當她是弱女子欺負。

  “我在東源收的人情都交著你保管,你是我的管家婆,你走了后,我該怎么辦?”金澤滔有些軟弱。

  “傻瓜,我又不是天高地遠,一去不回,我就駐在你的心房,即使我考取了研究生,我想回乘就回乘,你想乘看我什么時候都可以,弄得我都心酸酸的。”張晚晴擦拭著他眼角的淚水,卻是分外的快樂和幸福。

  這一晚兩人說了不少,也做了不少,在床上,張晚晴依舊是個弱女模樣的楚楚可憐,金澤滔依舊是惡霸嘴臉的恃強欺弱。

  筑二天,金涇滔精神扛擻地去第二財稅所主持最后一次所務會議,稍后,局考察組就來二所考察宣布。

  胡局長要求這次干部調整必須在元旦前全部到位,考察也就是走個程序,其本意就是趕緊讓金澤滔把所長位置騰出乘吧,省得麻煩。

  金澤滔走進二所大院,兩支梧桐還是迎風落葉,但今天看它,和調查組駐二所調查時候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那是他只看到滿目枯黃,而如今,卻看到桐葉葳蕤的茂盛生機。

  看風景的人有著看風景的心情,那入目的落葉都是金黃色的,無疑迎在大門的朱秋明、周云水和粱杉都有看風景的心情。

  金澤滔擔任二所所長只是臨時性過渡,人家是縣局副局長,不可能長期霸占著所長的位置。

  他任所長不過幾個月時間,除了調查組駐所期間還經常在財稅所坐班,其他時間很少見他過問二所的具體工作:

但就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財稅所所風所紀都煥然一新,干部的福利待遇和工作主動性都大幅度提高,或許所長不一定能認全干部,但確實,他給二所帶來了歷史上最深刻的變化了  而這和變化,帶給二所干部職工的影響卻是深遠的。

  二所的干部職工盡管心理都有準備,但真到金法滔要離開了,卻還是有些意外。

  金涇滔進了那間會議室,在這里,他給財稅概括了二所的氣質,在這里,他用一張煙殼紙斥退了趾高氣揚的調查組領導,直到現在,二所內部還在流傳著煙殼紙的秘密。

  金涇滔開場說:“走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了,同志們,還記得你們的氣質嗎?”

  大家都有氣無力地說:“知道,優雅,熱情,有內涵,美麗。”

  大家零零落落地回答著問題,能有好心情嗎?所長盡管有些強勢,有些敬畏,有些憎恨,但大多數人還是擁護和愛戴著他。

  而且,即便對他憎恨的人,也不能不說所長是個好所長,至少在他任所長后,大家的口袋才會比平日多了一倍。

  金涇滔撓撓頭,回頭看朱秋明,問:“是不是這個月獎金和福利都沒有發啊,怎么都有氣無力的?”

  大家都哈哈地笑了,此起彼伏地應道:“發了,發了。”

  所長不在財稅所里取酬,所以,盡管所里每月都發獎金福利,卑全沒他的份。

  金涇滔又搔搔頭,問朱秋明:“那你有沒有說,從下個月起,取消了獎金福利呢?”

  朱秋明苦著臉說:“我哪敢啊?”

  大家又是嘻嘻哈哈地笑:“他要敢,我們讓所長撤他的職。”

  金涇滔正面對大家說:“那你們連個說話都有氣無力呢?”

  年青干部帶頭,大家大聲喊道:“優雅,熱情,有內涵,美麗!”

  金澤滔拍著手說:“這就對了嘛,這個氣質是獨一無二的,是屬于你們的,也是屬于我的,它更應是體現在你們的行動上。

  他停頓了一下,揮了揮手,說:“希望我能看到,有朝一日,人家納稅人指著你說,哦,一看,我就知道你是二所的干部。今天的所務會議到此結束,散會!”

  金涇滔說了不過三分鐘的話,就率先站了起乘,大家起先還愕然,但隨即就齊齊起立,大力地鼓掌。

  蜀山迷女干部大聲問:“所長,你跟我們說說,那張煙殼紙到底寫著什么?”

  金涇滔邊走邊說:“你不是說走出奇制勝的法寶嗎?那就當是法寶吧!”干部們都望著蜀山迷嘻笑,蜀山迷羞得脖子都紅了,卻惱怒地跺著腳說:“原來所長偷聽了人家說話。”

  金涇滔驚訝道:“你們在我門口排排坐,說的還不是悄悄話,食堂的大師傅都能聽見你的大嗓門,你問問大伙兒,我偷聽了她的說話沒有。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說:“偷聽了,偷聽了。”

  金澤滔一個趔趄,連忙緊走一步,緊緊地握著正站大門口袖手旁聽的童子欣的纖手:“慚愧,慚愧,都敢讓領導差點下不了臺,童書記見笑了,這幫家伙,我是拿他們沒辦法了!”

  童子欣搖了搖頭,這家伙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短短幾個月1能相處出有這樣既貼心又能交心的干部,換了別的所長,還不偷著樂?

  童子欣后面,站著抿嘴偷笑的尹小香,今天她正式來二所報到,過會兒,等童子欣等縣局領導考察結束后,干部還要集中,正式宣布縣局的任命。

  金涇滔安排好考察談話,帶著尹小香回辦公室,娃娃臉的周云水笑得都快合不攏嘴,蹦蹦跳跳著跟了進來。

  金澤滔疑惑道:“你該待辦公室等待領導找談話啊,來我這里干啥?”

  周云水笑瞇瞇地邊倒水邊說:“局長,我是提靠行使辦公室禹主任的職責,為領導服務!”

  金澤滔頭疼:“童書記不也是你服務的領導嗎?”

  周云水夾夾眼:“那可不一樣,服務領導也講究先來后到,輕重緩急嘛!再說,我是你的人嘛,當然要優先服務局長你了。”

  聽了她前半句,金汝滔很欣慰,這丫頭還是挺明事理的,聽了她的后半句,他手一拱,碰著了剛滿了水的茶杯,幸好尹小香眼明手快,扶住了它。

  金澤滔氣急敗壞地低聲道:“你什么腦子,什么我的人?這話聽在別人的耳朵里,什么影響知道嗎?”

  周云水瞥了眼尹小香,撇著嘴不以為然:“我知道尹所長也是你的人,我和她都是你的人,這里也沒外人,有什么好怕的。”

  金涇滔終于氣餒,揮揮手道:“得,得,你有政治頭腦,管牢你的嘴巴,我要再聽到什么你是我的人之類的混帳話,你就給我從哪乘回哪去,勿謂我言之不預!”

周云水只覺得升官的神消氣爽,對所長的嚴辭厲色激不在意,噔噔地揚頭出去了了  金澤滔剛還在猶豫,讓周云水到辦公室去到底是對還是錯,門又悄悄地打開,伸出周云水的小腦袋,說:“我不說,是不是童書記他們就不當我是你的人?”

  金澤滔被她問得一愣,隨即惱羞成怒,吼道:“滾!”

  待他回過神來,卻只聽見噔噔的腳步聲早就跑遠了。

  金澤滔發著火的時候,尹小香卻掩嘴吃吃地笑,在東源,還真沒看過所長如此狼狽的模樣:

  金澤滔看著走了叮,小魔女,又乘了個大魔女,若說脾氣大,還是眼前這個尹小香。

  周云水的脾氣跟她長相一樣,還是孩子氣,很多時候,跟金澤滔的相處卻象是接子跟家長的關鼻。

  家長一怒,她就狼奔免突,家長斂怒,她就蹬鼻子上臉,而尹小香卻不是這樣,她心情好,你就是家長,她若怒了,她就是家長!

  金涇滔頭大無比,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說:“怎么樣,現在東源還好吧?”

  尹小香愈是見他郁悶,她愈是樂,她抿嘴笑著說:“挺好,都是老樣子,大家都很緬懷你在的日子。”

  金澤滔棒著頭道:“別弄得我好象不在人世似的。說說,這次干部調整,所里有什么議論沒有?”

  尹小香擰眉沉想了片竟,說:“都很平穩,我走了,提了王得灶,大家也比較認可,反正大家都是你的人嘛,沒輪著,就等下次機會,挺快的,才一年,都提了好幾個了。”

  東源財稅所干部資歷和能力都相仿佛,金汝滔也擔心其他干部會有什么想法,不過,聽尹小香說到后面,他的眉心就緊了,這提拔干部,能象和韭菜一樣嗎?還挺快的,一年長一茬。

  他對尹小香和周云水一樣的論調有些擔心:“什么你們都是我的人,我們都是財稅干部,不是什么你的我的,這和沒腦子的話以后少說。”

  尹小香低眉順眼地說:“知道啦!”

  態度很好,只是后面的腔調拉得老長,語氣明顯不屑,誰信呢,大家都是你提拔的,不是你的人你會這么好心,你咋不調西橋財稅所的副所長進城,真是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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