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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蓬門今始為君開

  金澤滔并沒有參加會議會餐,他的缺席也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誰吃了領導的批評心情會好,沒準跑哪個地方喝悶酒去了。

  金澤滔確實跑西州一角落喝酒,卻不是喝悶酒,而是讓章進輝給拉來了,兩男兩女,喝的是花酒。

  金澤滔和王雁冰坐一塊,章進輝和趙文清坐一塊,王雁冰有些羞澀,卻又有些歡喜,她也不管趙文清他們的笑話,緊緊地往金澤滔身邊挨。

  章進輝為他鳴不年:“陳局長怎么會不分青紅皂白呢,而且浜海的少年稅校項目,我們上半年就已經上報總局評比。”

  金澤滔不想再談這些不開心的舊事,擺擺手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是省局還要派人調查嗎,那等得出結論再說。”

  趙文清和王雁冰咬著耳朵說著話,章進輝夾夾眼,低聲問:“真下手了?”

  金澤滔翻著眼白不理他,這種事能跟你說?

  趙文清卻拷問著王雁冰:“天哪,你不會一晚功夫就失了身?”

  王雁冰雖然有些迷糊,但不是糊涂,她也翻著白眼不理她,這種事你都好意思問出。?

  不一會就上了菜,這地方湖鮮燒得很有特色,特別是蟹羹和紅燒鯉魚,金澤滔吃了也連連叫好,以后等西州開海鮮碼頭分店,真可以可以考慮到這小飯館挖廚師。

  王雁冰平時大大咧咧,但體貼起人來,卻教金澤滔都有點臉薄,他只要將面前菜盤里的菜努力往嘴里倒就行王雁冰在旁邊不住地夾菜,有骨頭的剔骨頭有刺的還給挑刺。

  這一幕讓正滿頭大汗給趙文清剔魚骨頭的章進輝大為感慨,說:“交友第一條,不吃魚但會剔魚骨頭。”

  趙文清薄嗔:“讓你剔一根骨頭還這么多牢騷,以后生活在一起怎么辦?”

  金澤滔暗笑,現在剔一根,以后剔一筐,現在剔一時,以后就剔一生,想想夠悲慘的。

  王雁冰卻咯咯地笑,朝著金澤滔看了一眼那雙細長的丹鳳眼情意綿綿看過來的時候還是真會讓人口干舌燥。

  金澤滔連忙認真吃魚,可不能辜負她一片好意,王雁冰自己也吃了一點,就依著金澤滔肩膀,快樂地看著他吃魚。

  章進輝既妒又羨,同人不同命,趙文清看起來多可人的一個女生,結果卻讓她吃得死死的,王雁冰多迷糊的一個傻妞,卻溫柔得一塌糊涂玉容人面,婭姹相依,不過想想他今天剛被陳建華局長旭了一頓心里就平衡了許多。

  四人吃好飯,王雁冰就提議不如看場電影吧,章進輝和趙文清面面相覷,多浪費時間啊,這是戀愛初級階段才愛做的事,現在都到了可以隨心所欲的高級階段,自然敬謝不敏。

  金澤滔兩人也巴不得這兩盞大燈泡都趕緊走,兩人一走,王雁冰就暗暗吁了口氣,剛才還只是挽著金澤滔的手,馬上半個身子就附了上來。

  吃飯的地方離錢湖影院不遠,這是目前西州最豪華的影院,金澤滔也沒仔細看是什么電影,隨便買了張情侶票就進去了。

  情侶座在最后一排,進去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兩人剛坐下,就聽旁邊座位傳來嘖嘖的親嘴聲。

  兩人都有些古怪地對視了一眼,金澤滔今天下午給陳建華給訓得憋屈極了,心里那股猛竄的邪火給這聲音一刺激,摟過王雁冰就猛啃,王雁冰奮力反抗,金澤滔卻嘿嘿耳語:“我們要隨鄉入俗,不能惹了眾怒。”

  什么亂七八糟的理由,王雁冰唔唔地叫著:“你的嘴巴都是魚腥味,不好聞。”

  金澤滔說:“貓兒不都愛偷腥嗎?”

  王雁冰粉拳拍打著他的胸膛,卻是閉眼認命了,兩人纏綿了一陣,王雁冰也沒感覺腥味了,卻反而金澤滔嚷嚷道:“你怎么嘴巴全是腥味呢,不好聞。”

  王雁冰氣結,白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傳染的。”

  金澤滔決定認真看電影,王雁冰不依了,呵著氣往金澤滔嘴巴湊,金澤滔愁眉苦臉,心里卻樂得不行,哪會有忖么腥氣,只覺得如蘭似麝,清新可人。

  王雁冰張著小嘴親了上來,金澤滔象頭鱷魚一樣,張口用力一吸,香舌就給吸進嘴里,卻是吮得有滋有味,王雁冰知道又上這家伙的惡當了,卻已經身軟如泥,兩手勾著他的頭頸,嘖嘖發著和旁邊座位一樣的聲音。

  金澤滔覷著銀幕突然暗了下來,反身將王雁冰往身后讓,兩只手悄悄爬上她的胸脯,王雁冰想掙扎,卻哪有力氣爭得過他,身后又是椅背,只能用鼻腔發出的哼哼聲表示著反抗。

  但旋即就全身癱軟了下來,金澤滔卻放開了香舌,一路往下吻著她的下巴。耳垂,頸項,王雁冰如何承受過這般刺激,昨晚上金澤滔也只是見好就收,沒有再大幅度的挑逗,此刻卻差點沒讓她魂飛魄散。

  她仰著紅成一片的俏臉,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只覺得渾身都要爆炸了一樣,喃喃說著:“不要,不要。”只有雙手卻是用力地抓著金澤滔的頭發,象是抓著汪洋大海中的救命稻草一樣。

  金澤滔低著頭望她的胸口高處噙去,王雁冰差點沒有尖叫,幸好還有一絲神智在,連忙推開他的臉,雙手捂著已經春光外泄的胸口,死死地擋著,死活不讓金澤滔再得逞。

  金澤滔也不再堅持,整理好她的衣衫,正襟危坐著認真看電影,兩人都小聲地喘著粗氣,都是一言不發,仿佛看得很仔細,金澤滔看了一會,問:“你知道這個男主角叫什么嗎?”

  王雁冰啊了一下,好象沒聽清楚,但隨即回過神來,仿佛自言自語說:“我不知道電影的男主角是誰,但我知道你是我生命中的男主角。”

  說罷,認真注視著金澤滔,電影本身就暗,情侶卡座猶其黑暗,但金澤滔卻分明從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到了太陽一樣的光輝。

  這一刻,他差點被她圣潔神圣的模樣感化,心里生起無數的罪惡感,內心里不斷地反思著,我這樣做是不是褻瀆了。

  王雁冰不知道他的內心都將她當圣女膜拜了。

  王雁冰將頭往金澤滔臉上靠過來,有些干燥,有些火熱的嘴唇在他的耳邊摩挲,說:“我會是你的女主角嗎?”

  金澤滔整個人都要炸毛了一般,只覺喉嚨都在冒煙,女孩成長起來,妖嬈起來,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語,王雁冰此刻哪有小傻妞的模樣,明明是會吃人的小妖怪!

  金澤滔就差點掄拳拍胸脯了:“當然,你這么可愛乖巧美麗的女孩,不是主角誰是?”

  王雁冰幽幽地說:“那張姐姐呢?”

  金澤滔卻象教人澆了盆冷水一般,從頭冷到腳,滿腔的熱情似乎瞬間雪消,他愣愣地看著王雁冰,只覺頭大無比,這小家伙她不是真迷糊啊。

  金澤滔小心謹慎地說:“按出場次序,你是第二主角,論可愛美麗程度,你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女主。”

  王雁冰橫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揮舞著小拳頭,惡狠狠地說:“算你命好,換作別人,敢和我爭女主角,我讓她死得很難看!”

  金澤滔苦笑著,只等電影一散場,拔腳便走,這種拷問心靈的感覺真的很糟糕,王雁冰看金澤滔悶悶不樂起來,又不禁自責起來,連忙緊緊依偎,小聲安慰。

  金澤滔看著王雁冰仿佛幾天之間就成長大人,心里卻深深明白,她是為著自己改變了一切。

  或許她是因為目睹校友跳樓慘劇后,才覺得后怕,才會有這種畸型的以身相許的愛戀,也許有一天,她忽然明白過來,感激和感情是兩回事,她還會眷戀自己嗎?

  想到這里,金澤滔既是輕松,又有一絲絲的惆悵,兩人都有些沉默,忽然,王雁冰聽到一聲奇怪的象是拔瓶塞的聲音。

  金澤滔卻給嚇了一大跳,不會吧,居然彪悍到在電影院里做起廣播體操?

  王雁冰聽著那奇怪的聲音,卻一聲比一聲急,只覺得渾身難受起來,她忍不住緊了緊和金澤滔的擁抱,只是本能地想在他身上索取著什么。

  約過了二三分鐘時間,那聲音忽然嘎然而止,王雁冰才感覺好受了點,金澤滔忍不住搖頭,似乎是狂風暴雨,卻原來是雷陣雨,而且光打雷,還不一定有雨。

  王雁冰輕聲問金澤滔:“這是什么聲音,怎么聽起來那么難受?”

  金澤滔似笑非笑地說:“章進輝和趙文清都愛做的事。”

  王雁冰可愛地把小嘴張成草莓狀,金澤滔俯首噙著她的小嘴,卷住她的香舌,兩人都有些情動,發著粗重的呼吸,雙手都無意識地在對方身上索取。

  電影也進入高潮部分,銀幕上上演著一幕幕生離死別,后排情侶座里卻發生著一幕幕愛情故事。

  只是突然間,似乎靠近后排的座位都聽到有人發出沉悶的尖叫,感覺奇怪,銀幕上正放映著一片藍天白云,沒什么懸疑驚悚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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