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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好日子就要喝好酒

  (實在是缺乏知名度,希塑諸君能幫忙宣傳一下,金澤滔在浜海官場人脈強大,在起點就傻眼了,沒啥熟人啊!希望喜歡官文的人能看到本書,是褒是貶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更多的人看到本書!鞠躬致謝!)

  舅舅也是讓生活逼得有些氣短,若是往日,早就拔腳走了,管你做得成做不成舅甥,說起脾氣,比東源鎮劉凱旋還要令人窒息。

  最終他也是點點頭,但隨即有些躍躍欲試了,金澤滔讓他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跟他回東源先看看,看了行,就在盧水港安營扎寨。

  只是金澤滔還未吃好飯,鎮里就來了傳呼,因為村里還沒牽上電話,過會兒還要到鎮上回個電話。

  慶賀宴在華燈初上的時候結束,舅舅急匆匆地先走了,只是在劉止惠離開時,父親這個不通人情的書呆子,也難得地將他送到院外的橋頭,握著老劉的手戀戀不舍,劉止惠不住地表態,有空就來聆聽金老師的教誨,父親才依依惜別。

  母親在旁邊有些吃味,笑瞇瞇說:“公司工作這么忙,劉總哪有時間聽你羅嗦,有空也要多注意休息,干萬不能到處亂跑。”

  劉止惠感激地落荒而逃,在父親殷殷目光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金澤滔這才得空去鎮上打了個電話,卻原來是明天縣里召開副科以上干部大會,請他參加,現在他也是副鎮長了,有這政堊治待遇。

  羅立茂只說是縣里有重要人事任命,具體不得而知。

  金澤滔掛罷羅立茂的電話,連忙打了個電話給曲向東,直覺這重要人事任命,應該和曲部堊長有莫大關系。

曲向東家的座機打了兩次都是忙音,又等了會兒,才打了進去曲向東的聲音雖然有點疲憊,但聽得出很愉快,金澤滔猶豫地問了聲:“曲部堊長,明晨六  “嗯,程云慶升任北山縣縣長,我接任他的位置,老包縣長正式調到永州人堊大了,也算是遂了他的意,明天會議新縣長也一起宣布。”曲向東沒有說新縣長是誰估計也是永州空降下來的。

  金澤滔連忙恭賀:“恭喜領堊導晉升副書記,祝愿領堊導一路坦途,前程如登臺,步步高,事業如花開日日紅家庭如飲蜜,甜蜜蜜!”

  曲向東忍不住笑了這賀詞倒也別致從正常工作調動,引申到事業和家庭,也算金澤滔有心。自己接任副書記,談不上高升,但也算向前邁了一大步。

  金澤滔誕著臉說:“領堊導,我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小的這就快馬加鞭趕來和領堊導共度佳蘋。”

  曲向東笑罵:“還真會胡扯,跟佳節又能扯上什么關系,要來就來路上注意安堊全。”

  換作別人,曲向東早就板起臉來訓斥得你狗血噴頭這是組堊織決定的正常工作調動,位高意味著責任重大,這事就這么可樂嗎?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看你這同志認識有問題,心態就不端正。

  金澤滔嘿嘿笑著說:“領堊導高升日子,那都是喜慶嘉節。”說罷就蓋了話筒。

  曲向東拿著“嘟嘟”盲音,搖了搖頭,在浜海縣上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先掛了他的電話。

  金澤滔興匆匆地回了家打聲招呼就直奔縣城,趕到曲向東家時,也才僅用了一個小時不到,從西橋到縣城的路已經修通,夜晚車少人稀,費時不多。

  老姨開了門,見是金澤滔,也是有些吃驚:“向東說你要過來,沒料想這么快,不會是飛過來的吧。”

  金澤滔隨手遞給她一個蛇皮袋,里面前是曲向東喜歡吃的棉魚等海產品。

  老姨樂滋滋地接過,有些沉,差點沒閃著腰,金澤滔倒忘了老姨都上了年紀,連聲抱歉,幫忙一起搬進了里屋,老姨在后面連聲夸贊:“你這孩子太有心了。”

  金澤滔倒沒事先準備,這還是他帶回家沒來得及進鍋的海鮮,就先拿來貢獻給領堊導了。

  金澤滔擦了擦汗,天氣開始漸所地悶熱起來,就這沒幾步路,也開始出汗了。

  老姨有些心疼地遞過毛巾:“哎唷,都出汗了,這天氣還真折磨人,先擦擦。”

  老姨是比方人,南方的夏天還真有點不習堊慣。

  金澤滔說:“老姨,撿幾條棉魚和白蝦下鍋,今晚,我要和曲部堊長把盞言歡!”

  說起來,金澤滔還沒資格跟堂堂組堊織部堊長,即將升任黨群副書記的曲向東把盞言歡,不過聽在曲向東的耳里,卻又是另一番滋味。

  在浜海縣城,即使在即將高升副書記的前夜,曲向東仍是門前冷落,倒不是沒人想上門慶賀送禮,只是敬畏于曲部堊長的規矩,不敢隨意走動,即使親近如趙東進、莫宏銘、宋春、胡文勝等人,也僅是電話里祝賀了一番。

  曲向東規矩雖嚴,但嚴格說起來,只要遵守他的規矩,卻從來沒有對登門拜訪者不假辭色,他習堊慣獨處,但身在體制內,也需要在可接受范圍內的禮尚往來,比如金澤滔,雖然有私人的感情因素,但他每次上門從未空過手,有時拎些海產品,有時送些蔬菜粗糧,有時甚至給你挖棵老桔樹栽你家門口。

  這些他從來沒有拒絕過,他喜歡這種率性而為的隨意,就如鄰里走動,不需要太講究,情到就可,曲向東也經常回贈一些東西,如酒啊書啊之類的,金澤滔也從不假意推辭。

  這樣的來往很輕松,也很讓人舒心,曲向東習堊慣獨處,但并非習堊慣孤獨,年輕時他也喜歡呼朋喚友,只是踏入仕途后,身邊的人也逐漸疏遠,有時候挺羨慕金澤滔的,他到哪里都不寂堊寞,總有友朋圍繞,這大約同性格脾氣有關。

  曲向東站在書房門口,說:“老姨,等會兒把柜里那瓶老茅臺給開了。”

  金澤滔喜笑顏開,連忙說:“領堊導英明,好日子就要喝好酒!”

  他垂涎那瓶老茅臺有些日子了,這酒若放后世,都可以作古董,市場上也是有價無市,不過這些他都不關心,酒就是用來喝的,藏著掖著那都是犯罪。

  曲向東搖搖頭,轉身進了書房,金澤滔亦步亦趨跟了進去,曲向東泡好了茶,金澤滔聞了聞,獻寶一樣從包里摸出一包未開封茶葉,正是省財政廳預算處地市組組長沈偉躍送他的虎泉六月茶。

  當時廳里蘇才厚副廳長正在推行崗位騁任制,經過金澤滔從中說項,沈偉躍也順利被聘任為組長,令很多并不看好沈偉躍的人堊大出意外,在此之前,有傳聞說,沈偉躍可是預算處最有可能率先落聘的組長,但事實正好相反,預算所有組長都被其他處室騁任,唯有他仍穩如泰山。

  曲向東身為西州人,自然知道這是六月虎泉茶,笑了:“倒是好茶,市面不多見。”

  金澤嘀邊換茶換水,邊說:“領堊導說是好茶,那就是好茶。”

  曲向東難得地沒有正襟危坐,而是很沒風度地四肢拉直,半坐半躺在沙發上,說:“怎么樣,灘涂養殖塘出租情況怎么樣?”

  金澤滔眨眨眼:“已經搞過兩次招租會,從者如云,第一批六百畝海塘早就沒了,不敢再搞招租會了,一來擔心有人抬高價格,損傷養殖戶利益,二來也是為后續開發的海塘留些后勁,現在產業辦還有少量額度,要想承租,還得走后門。”

  曲向東哈哈大笑,說:“可不能搞歪門邪道。”

  金澤滔也笑了:“現在產業辦專門沒有舉報電話,只要有投訴舉報,一定清查,另外,我們實行公示制度,凡承租戶及承租價都張榜公布,接受人民群眾監督,大家都說好呢。再說,領堊導也知道,我剛當了副鎮長,盯的人不少,大家都虎視眈眈呢,恨不得我們作奸犯科,您說,我敢嗎?產業辦敢嗎?”

  曲向東又大笑起來:“不錯,后續制度跟得上,單靠敬畏心理是剎不住人的貪婪和腐敗,舉報電話和公示制度都很好。”

  曲向東忽然坐直了身堊體,收起了笑容,說:“咦,你好好跟我說說這個公示制度。”

  曲向東雖然沒有說明他對這個公示制感興趣的緣由,但金澤滔卻佩服得五體投地,不愧是搞組堊織工作的,這嗅覺也太靈敏了,公示制在干部任用中使用,還是好幾年以后的事,十年后,會寫進黨政領堊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中,并在全國推廣。

  金澤滔從包里掏出一份資料,說:“公示制度我們已推行使用一段時間,前期在繡服質級評價等級及財稅所個體稅收定額管理中,都已經廣泛使用,群眾反響很好,既有利于管理,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防止腐敗行為。”

  材料是金澤滔準備向財稅及縣委縣政堊府內部信息刊物投稿的,會拉車也會吆喝,會干事也要會來事,學會包裝推銷自己也是工作的一個重要內容。

  曲向東看得很仔細,看完后,神情凝重:“很好,這份材犄給我,先在縣委辦和縣府辦內部刊物上使用,你再整理下,再凝煉些,高度站高些,我跟俞笑梅聯系下,看能不能合適在省報見稿。”

話還沒說完,老姨在外面喊吃夜宵了,兩人精神都有點亢奮,老姨也沒當自己外人,三人對坐,海鮮佐茅臺,小酌半杯,其樂融融,在書房里,兩人都沒有說起明天的事,金澤滔問了一句,不知這新縣長是哪調來的。([本文字由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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