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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我對老李一家有感情

  女方的家長中,金澤滔還見到了穿著新衣的岔口村老支書李良才,李明堂也脫了大紅門童馬甲,殷勤地端水遞煙,見到金澤滔更是差點沒把腰閃了。

  李良才拉著金澤滔的手,感慨地說:“金主任啊,我家明堂現在改邪歸正,成了正經人家,這都要感謝你啊,還有樂水這孩子,還都虧了你,這才圓滿收場,不然,這事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呢,不說了,都在等會兒的酒中,今晚,我老李得先敬你三杯。”

  李樂水這女孩叫李良才大伯,還沒脫五服的侄女,也算是親的。金澤滔聽說喝酒,倒樂了:“行,不醉不歸。”李明堂等人也在旁邊起哄。

  柳立海差點沒笑出聲來,金澤滔的意思是讓李良才這老棺材板躺著回家,他們還當金澤滔豪氣。

  不過提起李明堂,金澤滔倒還真有一件事跟李良才說:“老李啊,關于李明堂還真有件事和你商量。”

  李良才剛剛表揚了李明堂,一聽金澤滔這么鄭重其事地說話,有點慌了:“哎喲,金主任,要是我家明堂有什么事做得不地道,你告訴我,回家一定打斷這死孩子的腿,”

  金主任要對付李明堂,不說他頭上金光閃閃的兩頂大檐帽,就是跟風落魚風總哼一聲,她還不得乖乖地驅之如狗。

  李明堂在旁邊也傻了眼,臉刷地白了,我李明堂想當初在長短街也是一方霸主,可對你老人家我那是比親爹還親熱,這都要開刷我,我還活個什么勁啊。

  金澤滔一看這對活寶父子的臉色就明白誤會了,連忙說:“哎呀,你們都想哪去了,這是好事嘛,前幾天風總不是說要到縣城開分店嗎,我當時想呀,這分店剛開始籌備,得有人看護著,我就推薦明堂這孩子上縣城分店當保安部經理,你看是不是好事?”順著李良才的話頭,隨即把李明堂降到孩子級別。

  李良才心情就如坐過浪船般一上一下給折騰的,他拍了拍胸口:“老嘍,沉不住氣了,我這家萬事都好,就這孩子讓人操心,生怕出什么事情,謝謝金主任的推薦,等會要再多敬三杯,明堂,你這孩子咋怎么不懂事呢,還不謝謝金主任。”

  旁邊親人都紛紛道謝,一起恭喜,海鮮碼頭酒店現在牛著呢,聽說里面部門經理工資都上千,這個李明堂一個小癟三都要當經理了,也太不可思議了。

  李明堂結結巴巴謝過,風總此刻走了過來,風情萬千地請金主任入席,大家都簇擁著金主任往三樓婚宴主場擁去。

  婚禮很熱鬧喜慶,海鮮碼頭酒店對婚宴的一套禮儀流程也越來越象那么回事,金澤滔還被雙方家長作為大媒人坐在主桌主位上,兩位新人還當眾三鞠躬,讓金澤滔額頭直冒冷汗。

  連忙在二鞠躬后扶起了他們,死活不讓他們再鞠躬,連聲說,這第三個鞠躬應該對父母長輩行禮。

  王正虎的阿伯還很惱怒地瞪著那對新人說:“金主任能在百忙中趕來參加你們的婚禮,那是大面子了,若不是他,你們能有今天嗎,他不是你們父母,那也是恩同再造,都當父母長輩敬著。”

  雙方家長也一定要這對新人把禮敬足,其中李良才聲音最響亮,金澤滔心中暗罵,我容易嗎我,把你那活寶兒子打發縣城去領經理工資,你就這樣詛咒我啊。

  盛情之下,也只有閉著眼睛再受一禮,心里卻念念有詞,把這一禮當重新開始,心里方才踏實許多。

  李良才一家人見禮儀都已完畢,開始向金澤滔敬酒,金澤滔在主桌上橫刀立馬,大聲說:“我對老李一家有感情,剛參加工作,就和明堂這孩子有過親密接觸,接著就跟老李幫別人談了一筆借款,所以今晚我要和老李一家人敘敘舊說說情,不歡不散,大家說好不好?”

  大家聽了,紛紛說好,心里不免對李明堂剛開始就能和金主任搭上親密關系既羨慕又嫉妒。

  柳立海和在大廳伺候著的風總聽了心里都直發笑,金主任越來越壞了,還有感情,還敘舊說情,真有感情,金主任一律是以茶水相敬,你要看他大刀闊斧向人家敬酒,那就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李明堂首先打頭陣,他心里那是真感激,也對金澤滔口口聲聲稱呼自己明堂這孩子不計較了。

  李明堂勇則勇矣,但可惜也徒呈匹夫之勇,不一刻,就直接趴下了,金澤滔喝了才一斤,眼睛才剛剛發亮。

  李明山第二個上,李良才一家,金澤滔也只覺這孩子最實心,準備放他一馬,跟他干了一斤,就說:“明山啊,不是叔不理你,實在你的酒量也不咋的。”

  李明山雖然實心,但也不是沒有脾氣,讓金澤滔這叔一句酒量不咋的直接引爆了,再開一瓶,直接對著瓶吹了一瓶,得意洋洋地想硬氣幾句,還沒說話,嘴里冒泡,直接躺倒。

  金澤滔直搖頭,這孩子還是實心,受不得擠兌。李良才傻眼了,這兩兒子都放倒了,自己這匹老馬不出山不行了。

  就這時候,只見他老伴站了起來,李良才人如其名,象塊棺材板,干癟身材沒見幾兩肉,但他老伴卻極象大家閨秀出身,穿著舉止都很得體,金澤滔也是頭次見面。

  老伴知道自家老頭酒量,立馬制止了李良才的蠢蠢欲動,高聲喊過一個女孩,輪到金澤滔傻眼了:“老李,咱說好的,是吧,我就和你老李一家人有感情,這喝酒可不能請旁人代酒。”

  老伴驕傲地說:“她就是咱家小閨女,一直在縣城讀書,今天剛回來參加她姐婚禮,女兒還算不算自家人。”

  金澤滔傻傻地點頭:“算!”心里還真有些奇怪,這李良才不是在京城有個閨女了嗎?

  那女孩也是潑辣性格,說:“我是李家的老幺,金主任不知道也正常。”說罷便開了三瓶酒,自己門前二瓶,金澤滔門前三瓶,金澤滔又傻了:“我咋喝三瓶。”

  女孩指了指地上挺尸的大哥,意思他倒下了,他喝的這瓶酒要算的,金澤滔沒有言語,干脆倒了三大杯,連續喝下,大家都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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