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消息之所以比較慢,除了傳遞速度的原因外,還是在于神侯府的知名度不高。
以諸葛正我的風格,神侯府走的乃是親民路線,與深牢大獄的六扇門恰恰相反,再加上成立的時間短,此刻恐怕除了京城知道六扇門外,稍微偏遠的一些地方恐怕連聽都沒聽說過,這樣的情況下,神侯府的消息自然沒有其他主流消息傳遞的快了。
如果換做是六扇門被查封,恐怕只需要一個晝夜,整個江湖都會知道這件事情,這就是兩者之間底蘊的差別!
“可是即便是六扇門,也不可能隨便就能查封神侯府吧?我記得諸葛正我手里,應該有圣上的御賜金牌,捕神除非是敢冒著忤逆旨意的風險,不然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張揚苦笑了一下,將雙方之間發生的一些沖突說了一遍,不過對于安世耿的消息并未多談,只是十分隱晦的表示,這次動手的人不是六扇門,也不是朝廷,而是以臣子之身總覽大權的蔡相!
“居然是蔡相,難怪啊…我說呢,就算給捕神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頂撞金牌的,既然是蔡相出手,那就不出意外了。”老道士聞言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相比起其他東西,還是蔡相這兩個字來的更有分量。
蔡相指的便是當今丞相,蔡京,與高俅,童貫等人在歷史上被稱為四奸之一的奸臣。此刻在朝中乃是如日中天。再加上背后有安家的輔佐,是以蔡相在朝中可謂是呼風喚雨,總攬大權。只要穿上黃馬褂。坐上龍椅那就是皇帝了。
這個消息卻是讓老道士沉默了一會,顯然是在分析著其中的利弊,而張揚也趁著這段時間觀察著老道士。老道士看上去約莫六十歲左右,頭發灰白,各自不算太高,一身洗得發白的道袍上有著幾個補丁,這一切都顯示著對方的生活狀況應該不怎么樣。
只不過張揚很清楚。這些信奉宗教的人往往都是比較注重精神食糧的,對于物質方面的條件一般來說都比較低。如果是精神純潔的話,這些人拿到信徒供奉的香火錢后,并不會像是某些人一樣中飽私囊,從神仙口袋里撈食吃。而是用這些錢修建一下寺廟或道觀,給祖師爺,三清佛祖,玉皇大帝之類得神重塑金身才對。
追命一個人端著杯茶,正在饒有興趣的研究著那個塑像背后的小洞,也就是先前用來藏木匣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那個被老道士費盡心機藏起來的木匣,此刻被老道士緊緊的拿在手中,卻是不肯交給任何人。
雖然不知道這個空匣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張揚明智的沒有去詢問,而是等著老道士的回答。畢竟他的此行目的,便是找到這個老道士。然后從對方的身上學到武功,在諸葛正我的推薦下,張揚對于這一次的學習之旅還是抱著很高的希望的。
老道士很快回過神來,抱歉的笑了笑后,才提起了最為關鍵的話題道:“那這樣的話,你是準備來向貧道學習武功的了?”
“終于肯說到正題了啊…”張揚心里熱淚盈眶。臉上卻是恭敬的表情,點點頭。老道士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老道我的武功雖然沒了。但是眼光還在。從剛才的接觸中,你的品行還算合格,想必能被諸葛正我看中的人,也不會是什么大奸大惡之徒,心術考察這一關,就算是你通過了。”
而張揚也是之后才知道,原來這個所謂的新書考核,便是俗稱的政審,或者查戶口什么的,主要是當師傅的要仔細考察一番徒弟的人品性格,而這個考察期,則是讓人十分玩味了。短的話,可能就像張揚這樣幾句話之間便決定了,長的話可能幾年,乃至十幾年都說不定!
這一點倒是讓張揚深深的意識到了古代師徒之間傳承的嚴苛,在歷史上,師徒之間的傳承可不是那么簡單的。拋開武林江湖,哪怕是一個木匠,哪個手上沒有幾點絕活?想要學?那就先當學徒吧,給師傅端茶送水,捏肩洗腳什么的,什么活最累最臟就干什么,一干就是幾年,等到師傅什么時候滿意了,這才算是真正的拜師了!
張揚記得,小的時候見到過一個木匠,在十里八方名聲都是響當當的,鄉親們誰想打個家具,柜子桌子凳子什么的,都是請對方幫忙打造。除了木料自帶或者花錢買外,那家具的質量是剛剛的,沒的說。張揚經常去的一個老頭家里,就有四十多年前打造的一個梨木柜,而這個梨木柜的鑄造者,就是這個木匠的師傅!
從鄉里的傳說中,張揚才得知這個木匠為了學到這一手絕活兒,跟著那個師傅當了整整八年的學徒,十五歲拜師,一直到了二十三歲才讓師傅松了口,正式收為了關門弟子。
由此也可以得知,師徒之間的傳承往往是非常嚴格的,甚至用嚴苛的有些變態形容也不為過,畢竟還有一句老話:教會徒弟,餓死了師傅。以至于師傅們往往不肯隨便把看家門的手藝傳出去,也是有這一點的考慮。
而要練武功,自然是從小開始打基礎最好,是以雖然考察的時期沒其他的行業那么長,可也有一兩年的時間,畢竟武功一旦傳下去了,那就收不回來了。要是門下弟子習武之后,四處或作非為,那么當師傅的最后還得按著江湖規矩,自己親自出手,或者讓門下弟子代勞,清理門戶!
是以張揚對于老道士這么快便通過這一關,心里也是頗為興奮地。當然他也清楚,即便老道士需要考察自己,系統也絕對不會真的讓自己等個十年八年的,那根本不現實。
心術考核通過了,這意味著張揚拜師學藝的事情似乎有門,當然現在還不能叫對方師傅,除非是正式的磕頭行大禮,請有身份的人來見證收徒,那才算是正式的流程。當然按照實際情況,或者說實際的經濟水平,拜師流程有簡有繁,比如眼下,不可能指望老道士擺上十幾桌席面來宴請客人。
而老道士出家這么多年,這些繁瑣規矩什么早就看的淡了,并不注重這些,所以很快便命令張揚站起來,伸出手在張揚身上摸索了幾下,捏了捏,顯然是在觀察張揚的身體情況如何,是否適合修煉本門武功。
張揚自然是身體健康的,哪怕原來是殘疾,有系統存在,也可以花費一定代價將肢體重生,再加上系統強化的方向,乃是向著人體最健康的一方發展的,是以并不會出現什么隱患之類的問題。
老道士摸了一圈,看起來還算滿意,這讓張揚松了口氣。
他知道,學武功最好的時間段,就是少年孩童時期,那時候孩子的骨頭比較軟,可塑性比較高,而成年人骨頭往往已經定型,最直接的體現,就是跳舞的時候。一個小時候開始壓腿,下腰等一系列塑形鍛煉的女孩,和一個長大了才開始接觸舞蹈的女孩,那基礎是絕對不一樣的。
單單一個壓腿,就足以讓那個成年女孩直接疼的死去活來,而換做小孩,反倒沒有那么夸張。(這個是真的,不信大家可以隨便搜一下,找成年人們練習壓腿的視頻,疼的那個慘叫啊….)
一般不出意外的話,武林中人很少收成年人為徒的,第一是根骨的原因,第二嘛,便是從小孩再到成年,這中間的漫長時間則是可以修練內功的。一個修煉內功十年的人,和一個剛剛入門的人相比,差距是巨大的。而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這種差距基本是無法彌合的。
當然,張揚是沒有這個問題的,反正只要完成系統任務,內力神馬的那都不叫事兒…
示意張揚坐下后,老道士還是有些猶豫。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你的骨骼還算可以,要修煉我這門功夫應該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只不過…,你現在都已經二十歲,現在才開始修煉武功,恐怕不一定有什么進展。最主要的是內力,我這門功夫,必須要有強大的內力才能夠發揮威力,內力越強,威力越大。”
聞言張揚反倒送了一口氣,還以為老道士說自己不合適呢,只不過又不好直接點明,只好含糊的扯了一個理由:
“道長。其實我學武功的速度一向是比較快的,學武是我的夢想,雖然我學習的時間有點晚,但是我相信勤能補拙。而且您不要忘了我并不是一般人,不能用普通人的標準來看待我,比如我的念力,單單是這個我便可以面對眾多刀槍箭雨毫不變色,可是換做修為一般的人,他敢嗎,他能嗎?”
很顯然,最后這句話聽起來實在有幾分太過囂張,還有那么一丟丟霸氣側漏,若是被外人聽到還不得狠狠收拾一頓,只不過張揚卻是用這句話,將自己的心聲和自信心暢快淋漓的表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