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志?什么是雜志?雜七雜八的日志嗎?
聽到林太平的解釋,在場的議員們面面相覷,不但沒有理解,反倒是更加的迷惑不解,雜志是什么,封面女郎又是什么,
“這個嘛,很難解釋。”林太平笑瞇瞇的摸著下巴,順手從夜歌手里接過一樣東西,遞給滿臉好奇的議員們,“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看看這個,雖然只是被推倒重做的廢品,不過大致意思差不多。”
這是什么?看著遞到眼前的東西,一大群議員迷惑的圍上來,那是一本制作極其精美的書籍…呃,不對,比普通書籍要大很多,也要薄上很多,而且完全使用彩色油墨印刷,就連紙張材料也是最昂貴的銅版紙。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本“書籍”的封面,簡直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充滿誘惑的粉紅色封面上,象牙島最漂亮的舞娘莫妮卡小姐,身著銀白色的狂戰士鎧甲,卻又懶洋洋的依偎在金色王座上,英姿颯爽中多了幾分嬌柔嫵媚…
很好很強大,至少有十位議員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呼吸急促起來,原本就美貌驚人的莫妮卡小姐,以這種打破常規的狂戰士造型出現,看似矛盾的奇怪結合,卻反而令她平添了幾分美感,讓人僅僅看了一眼就無法移開目光了。
“這個是?這個是?”費德勒議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撲克臉上居然露出了奇怪表情,當然如果莫妮卡小姐在這里,一定會表示我不認識議長,前天沒見過,大前天沒見過,大大前天也沒見過。
“雜志,我們晚報社最近打算發行的雜志,男人裝。”林太平一本正經的回答,“怎么說呢,總體上來看,這是一本充滿娛樂性的雜志,專門為男性讀者所準備。”
專門為男性讀者準備?一大群議員面面相覷,卻還是像中了魔似的充滿好奇,屏住呼吸翻開雜志,一頁一頁的認真往下看。
就像林太平所說的那樣,這本雜志確實充滿了娛樂性,僅僅是封面女郎和幾頁插圖就讓人無法移開眼睛,來自象牙島的漂亮舞娘們閃耀登場,以各種各樣的造型展現藝術魅力,或者是水手服,或者是女仆裝,或者是熱情的酒吧女招待,或者是可愛的兔女郎…
當然了,封面女郎和插圖只是用來吸引眼球而已,整本《男人裝》的的主要內容,是各種圖文并茂的文稿,而這些文稿所介紹的內容,涵括了時尚、休閑、娛樂、奢侈品、藝術、文化,哪怕僅僅是從標題上來看,也足以引發讀者的興趣了――
《晚禮服,走在史上最前沿的紳士時尚元素》;
《不僅是交通工具,為您點評今年最流行的十款豪華馬車》;
《色彩的想象力,萊恩大師的油畫藝術技巧》;
《這是一次美麗的邂逅,象牙島之花排行榜,為您點評二十位魅力舞娘》;
好吧,總而言之一句話,這本雜志簡直將當下的流行一網打盡,毫無夸張的說,只要是正常的雄性生物,在拿起這本《男人裝》的一瞬間,就絕對不會有放下的打算,事實上已經有議員暗自思考,晚上要不要帶一本回去,點燈夜讀認真研究一下?
但是你也知道,娛樂這種事總是很貴的,所以當議員們翻到最后一頁時,他們突然很震驚的發現,這本雜志的標價居然是――
“一個金幣?”幾個議員面面相覷,和只賣十個銅幣一份的晚報相比,這本《男人裝》簡直堪稱是天價,而考慮到象牙群島的富裕程度,估計能買得起這本雜志的,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千人。
所以,原本還充滿期待的費德勒議長,也忍不住嘆了口氣:“林先生,可惜了您的創意,這本來會是一本很不錯的雜志,但是考慮到它的制作時間和價格問題,或許賺不到太多的利潤。”
誰說不是呢,十幾位議員也齊齊搖頭,制作這樣一本雜志至少需要幾周,而一個金幣的價格也實在有點昂貴,所以綜合各個方面來考慮,它的利潤可能還不如晚報來得高,畢竟晚報的發行量很大,可以走薄利多銷的經營方向。
“晚報嗎?”林太平若無其事的摸摸下巴,突然毫無征兆的問道,“議長先生,您覺得晚報和這本雜志,最大的區別在哪里?”
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費德勒議長不由得愕然無語,十幾位議員更是面面相覷,晚報和雜志的最大區別,難道是價格的不同,還是內容的不同,又可能是閱讀人群的不同?
“不,應該說,是時效性。”林太平扔出一個超越時代的詞語,卻又立刻解釋道,“簡單來說,每一期晚報只報道三天內發生的事情,所以過了三天以后,這份晚報就徹底過時了,哪怕一個銅幣一份都沒人買,但是與之相反的是,一本雜志卻可以…”
恍然大悟了,十幾位議員都不是笨蛋,立刻就理解了這段話的意思,確實是這樣,和時效性很短的晚報相比,雜志的內容在很長時間內都不會過時,這讓雜志的保質期變得更長,而這就意味著――
“這就意味著,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把雜志賣到其他海島。”林太平露出八顆白牙,笑瞇瞇的看著十幾位議員,“想想看,號角海域有近百個海島,總人口超過三千萬,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人愿意購買雜志…”
什么都不用說了,剎那之間,十幾位議員很整齊的睜大眼睛,就像是看到無數金幣正從天而降,諸神在上,這哪里是印雜志,根本就是在直接印錢,而且還是源源不斷的那種。
羨慕妒忌恨啊,這一刻,想到這位林先生能夠如此大賺特賺,在場的議員們羨慕得連眼睛都綠了,費德勒議長的撲克臉上也第一次露出動容表情,他甚至已經忍不住在想,在這個大發橫財的機會中,自己有沒有機會能夠賺上一筆?
“當然,其實就算諸位先生今天不來,我也會去找你們的。”林太平笑瞇瞇的看著他們,就像是知道他們在想什么,“據我所知,諸位先生在其他海島都有商行,而且還擁有大規模的運輸船隊,所以我們為什么不合作呢?”
好吧,就算是天上掉下一大塊金子,也不會讓議員們這樣怦然心動,僅僅幾秒鐘后,費德勒議長就難以置信的上前幾步:“親愛的林,您的意思是,您愿意讓我們入股?”
“為什么不呢,錢是賺不完的。”林太平笑得更加愉快了,“互利互惠,這對大家都有好處,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最近還有點小麻煩,比如葛朗泰侯爵那里一直在控訴…”
讓葛朗泰侯爵去死好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誰還在乎葛朗泰侯爵的怨念憤怒,十幾位議員立刻就忘掉自己此行的目的,轉而親密的圍著林太平,開始討論起怎么劃分股權,以及如何造勢運作這本《男人裝》雜志。
“沒問題,一切都沒問題,諸位可以和克麗絲汀商量具體的合作條款。”林太平很艱難的從熱情擁抱里掙脫出來,然后毫不負責的伸手一指。
于是幾秒鐘后,還在旁邊苦惱理解什么叫時效性的克麗絲汀,就立刻被一大群議員團團包圍了,還好夜歌在旁及時伸出援手,帶著一大群人沖到外面的客廳,去那里討論具體的合作協議了。
原本有些擁擠的走廊里,這時候倒是變得空空蕩蕩的,只剩下林太平和費德勒議長大眼瞪小眼,兩個人很古怪的站在原地,居然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不過,也就是沉默了片刻,費德勒議長突然輕咳幾聲,向來古板的撲克臉上,很神奇的出現了一絲笑容:“林先生,其實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并不是很喜歡葛朗泰侯爵…”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是林太平立刻就理解了,并且滿臉笑容的點點頭:“是嗎?那還真是遺憾,我突然想起來,附近那幾個商業島嶼的雜志經營權,可能需要一位強有力的代理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費德勒議長笑得更加愉快了,愉快到直接露出了兩顆白牙,這種從未有過的親切表情,足夠讓那些熟悉他的人目瞪口呆了。
幾乎在同時,一只暗精靈突然神色匆忙的沖了過來:“老板,我們遇到了一個小問題,莫妮卡小姐正在拍攝晚禮服寫真,但是負責拍攝的姐妹突然受傷,所以拍攝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晚禮服?寫真?莫妮卡?僅僅只是聽到這幾個詞,費德勒議長就突然覺得鼻子發熱,甚至忍不住去想,那該是多么…多么…呃,多么充滿藝術氣息的一個畫面啊!
“是嗎?那還真是有點糟糕。”林太平很苦惱的拍拍額頭,“也許我們應該找個人來當臨時攝影師,但是好像大家都很忙,除非…”
除非?于是乎,被注視著的費德勒議長,突然就情不自禁的輕咳幾聲。
“唔,議長先生,您可以幫我們一個忙嗎?”林太平一本正經的問道,“我聽說,您早年從事油畫創作,在藝術方面有很高的造詣,如果您愿意幫忙的話,我們會感激不盡的。”
“這個嘛,會不會不太好?”費德勒議長很猶豫的皺著眉頭,“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而且作為象牙島的議長…”
“懇求您了,我們保證不說出去。”在林太平的示意下,那只暗精靈立刻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大有您老人家不答應世界就要被毀滅的架勢。
能說什么呢?面對著如此真誠的請求,費德勒議長輕輕搖著頭,在猶豫了很久很久以后,他終于滿臉無奈的長嘆一聲――
“好吧,既然你們這樣說了,那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唉,為了藝術,我真是犧牲太多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