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國字號現役運動員治療完畢,全身心的投入來各自的訓練、比賽中后,粗中有細的馬大為就已經發現,尹老的醫術水平好像退化了。
以前,再重大的傷病狀況,在尹老手中都是不超過半個小時的針灸氣功治療,再在基地內使用藥物調整,動動康樂練習個十天半個月就痊愈出院,身體也都能恢復到最佳狀態。
可是最近,尹老好像不太喜好表現他的神奇針灸技藝了,每次的治療時都是一個治療小組全員出動,對每一種類的具體傷病進行深入的分析講解,究研出完善的可具體實話的針灸治療醫方醫案,然后才按部就班的,象是在進行教學演示一般,對其中部分傷病人員進行針灸療法。其他同類傷病,則由各小組學員在各自組長的帶領下,在尹老神醫的監督下各別進行治療。
因此,傷病人員的康復時間就被人為的大大延長了,即使是接受尹老親自治療的傷病運動員,小傷小病也要三五天才能完全康復,重大點的傷病更是個把月不在康復練習之中。
好在這些后來才接到通知來基地接受治療的人并不知道尹長初期的神仙手段,他們也只是各省市運動隊隊員或是已退役運動員。這次能有機會到基地來接受治療,已經是占了天大的光了,也沒機會了解國字號現役隊員的實際治療情況。
在他們的眼中,這已經是了不得的康復效果了,想想以前的過往經歷,對基地的治療效果心悅誠服了,一個個對尹老中醫和臨時治療隊成員更是感激不盡。
他們早聽基地內的人說了,這位尹老中醫仁心仁術,乃當世大醫,不但兢兢業業地給他們治療,還盡心心力地將自己的一身所學無私地傳授給其他隊醫,收費也只是象征性的收取每人1000元。這樣的人,完全就是咱動運員的再生父母,活菩薩嘛!
在培訓班擴大后,尹老親自著手治療的病例越來越少,每天只是上午治療和講解一些疑難雜癥,就不再出手了。他將心思放在人員培訓上去了,自編教案,言傳身教,很是有點為人師表的嚴師風范。
春節大假過后,基地也開始恢復正常。
整個春節期間,除了幫馬大為的父母家人做了次體驗外,尹長風都不吃不喝地在自己的房內閉關。馬大為關心他的身體,多次親自送飯過去給他,可都在小樓外就被一股莫明其妙的氣場阻擋住不能寸進。
將這事向上邊匯報后,據一位精于此道的行家前來觀測過。根據他們分析研究,尹長風一定是一位身杯異術的內家高手,其境界一定早已突破到先天境界。也許,可能更高,說不定已達到他們師門傳說中存在的幾位祖師爺的境界了。
至于尹長風自己所說的受了內傷的原因,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自己說受傷需要閉關修習功法前,神奇地出現在庫布齊大沙漠中央地帶那片明顯是人種移種的沙棘林和梭梭林。
這事,不論從衛星拍到的現場那些雖然模糊但人景縱縱的圖像,還是尹長風事前事后表現出的種種蛛絲馬跡都可以證明與他有關。也許,這位神奇的小神醫是某個尚不為人知的,傳說中的修真世家或是修真門派送到世俗界歷練新一代精英。這也符合傳統家族和門派的行為習慣,也算得上是一種傳統了。
他們自己也算是自己家族或是門派在世俗界的精英弟子,是一種身份和權力的象征。所以,他們想當然的認為尹長風應當是與他們一類的人,只不過更具神秘色彩而已。
春節長假結束,奧體管理中心康復治療基地恢復正常工作時,觀測到自己的幾位內家弟子都在等自己時,尹長風自然而然地從房間內來,出現在眾人面前。
“師父,你老人家總算出來了,這十多天不吃不喝的,沒餓瘦吧?身體好些沒有,還需不需要修養幾天再工作?”馬大為趕到前頭,關切的看著這位小師父,連聲問道。于公于私,馬大為都是最適合問話的人選。他作為基地留守的領導,同時背負著上邊的重任,又是尹長風的內家弟子,于情于理都必須要更關注尹長風的情況。
“什么?胖金哥,你十多天都沒吃過東西,你身體受得了嗎?”早早趕回基地又見不到尹長風面的聶清影急了,沖上前拉著尹長風的手,關切地問道。
“馬大為,你這領導是咋個當的,你沒按時給小師弟送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個人根本不會照顧自己,忙起來飯都不會主動去吃。”凌夢眼紅紅的指著馬大為質問著,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大家別急,這事不怪馬大為,你們都是修習過養生功法的。你們都已經是第五層,第六層的基礎了,你們自己真正入定修行時,是不是不會感到饑餓?修煉結束后還感覺到神力十足,渾身舒暢?”尹長風可不愿馬大為代他受過,他這段時間名為閉關,實際上在房間外布下一道防御罩氣后,他在小世界別提多逍遙了。那里會缺了他的吃喝?全仙家享受了。
“小師弟,你一次靜坐修行就達十多天?”馬良好奇的問道。
“馬師兄,你不也能達到一天左右的效果嗎?我的功底比你強那么多,十來天算什么?現在都還沒完全恢復好呢!”尹長風笑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小師弟,你到底是傷到哪兒了,要不要緊?怎么這么長時間的閉關還沒完全恢復?”張文林關心的問道。
“可能是剛開始消耗過大,又進行了過多次的傳功,我這功夫還是沒有練到家啊!”尹長風笑著自嘲地說道。
“胖金哥,你又何必拼命呢!自己的身體要緊。馬大為師兄,都怪你啦。說的好好的,只是治療下參加奧運會哪些運動員的。結果你倒好,治完一波又來一波的,沒完沒了了都。”聶清影瞪了馬大為一眼,平時說是自喊各的馬叔叔也不叫了,直呼其名的抱怨著馬大為。
“就是,說去說來還是馬大為的責任。有這么用人的嗎?都不當人使喚了。”李娟好長時間沒見自己的男朋友了,這春節放假沒聚上幾天,還沒親熱夠呢就又匆匆趕回來上班,也不由得將無名之火發瀉到馬領導頭上了。她現在可是身家億萬地小富婆了,要不是因為尹長風等人都在基地內忙著治療傷病,有必要和哪些工薪階層和政府公務員一樣辛辛苦苦趕回來嗎?
“嘿嘿嘿,幾位也別說了,小馬也是為了工作的事,長風不沒什么大礙嗎?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走,先回去商量下下一步的工作去。”黃墨林笑著打起圓場,這事啊,說不清道不時,各人有各人的立場,工作要緊。這剛剛收假,事還多著呢。
他現在在基地內不是領導也是領導,誰叫他現在的身份這么特殊。與尹長風之間他是老師又是徒弟;與自己的學生、外孫女、馬大為又是實質上的師兄弟,按年齡來算他是大師兄的身份。
尹長風呢,又一會兒是他本來面目與大家相處,一會兒是以尹老神醫的面目出現,常常讓了解內情的幾個人無所適從。許多時候,連尹長風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扮演的說什么角色。
這都成什么樣子了,大家的關系處得亂七八遭的,平時都是各稱亂稱呼,全憑個人愛好。馬大為更慘,往往被弄得領導不象領導,師兄弟不象師兄弟的。用聶清清的話來說就是——誰讓馬大為在幾人中功夫最差呢?
黃墨林與幾個學生相處多年,也習慣了。可這個馬大為橫豎插進來,弄得不尷不尬的,沒法稱呼了都。
“大家過年沒耽擱練功吧?”尹長風也不愿馬大為為難,他閉關是假,讀書查資料是真,不便多說,于是順勢轉移目標。
“早習慣了,每天晚上不修練下不自在。再說了,現在連我都能睡覺時修習,你們幾位不會比我差吧?要不要今天下午打場比賽試試?”馬大為笑著對大家說道。
“算了吧,馬領導,你也就是在羽毛球場上欺負下外行。有本事等兒我們練習下推手?看看你有沒有長進?”凌夢不屑一顧地說道。
“凌妹妹,咱好男不跟女斗,找清影、李娟自己比劃去!師父、黃老,走,我們談工作去。”馬大為一臉無視的說著,招呼上尹長風和黃墨林就向會議室走去。
馬大為入門晚,但自從修習養生功以來,精神特別好。現在身體也好了,休息時經常舉著羽毛球拍在場上找人對打,多年做運動員打下的基礎也不是白來的,在基地內能在羽毛球場上和他過招的除了專業隊的一個沒有。不過,練習太極推手卻不是凌夢幾位的對手,常常被摔的灰頭土臉的。
“馬領導,等會兒還請你幫忙將借來那些圖書資料還了。”
“師父,這么多書你就看完了?”
“閉關時沒事隨便翻翻,太專業的也看不懂,你老從哪借來的還哪里去,省得國家機密放這里不放心。”
“沒事的師父,你想怎么看,放多久都可以,我請示過了。”
“放在這里也沒用,還回去,還了再借新的來就是。”
“那好吧,等會我通知他們送一批新的來,取走這些就行了。”
“馬領導,這上都的冬天什么時候是個頭啊!要是在我老家麗江。春節過后,早已是山花爛漫的季節!春節過完不就到春天了嗎?你看看,這里那里有一點春天的景象了?”看看還不時有雪花飄落的地面,尹長風不由的懷念起老家來了。
“師父,是不是在北方呆不習慣?快了,到三月份就慢慢有春天的感覺了。”
“這倒不是。會習慣的,沒事。”尹長風微微一笑。他那并非不習慣北方的冬天生活,你是期盼著春天的到來,他好去重新去種他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