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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雪山初識

  薄霧散去,在鄉親們目送下,尹長風背著個背包迎著初升的朝陽,沿著江邊小道走在出大山的小路上。

  尹長風從小就生活在這個金沙江畔的小村子里,那是一個臨江小村,山形地勢相對開擴,沿江零零星星的分布著三百多戶村民,半山上還生活著一些山民,離鄉政府有點遠,但在這大山深處也算是一個小型中心村。村委會、村辦小學、供銷社等等一系列公共設施都集中在這一片小村落里。

  村里人說,他是一位從上江下來的老喇嘛將他送到這個村子托養的,說他與這個地方有緣分。當時,他只有幾個月大,也不知那個老喇嘛從哪撿到的,反正老喇嘛沒說,村里人也沒多問,他自己也沒去探詢過。

  山里人樸實,又大多信教,就共同收留了這個天資聰慧的小男孩兒。在山里生活期間,平時大人忙,都是村里的大孩子照顧他。從記事以來,他沒事就喜歡找常在村里的草藥醫生王大爺現,或是在他家弄藥草玩,或是跟王大爺進山采藥。仿佛有靈性,每次采的還特別多,特別能找到別人發現不了的珍稀藥材。

  這位王大爺并不是這個村子里的原住民,是十多年前從山外面搬到大山里的,就在這個依江靠山的小村子里開了家藥材收購鋪,平日就收購山民們進山采集的中草藥材,有時也會自己進山采一些。時間長了,村子里的人知道他除懂得藥材外還會看病,也經常找他看病。

  他也不多說什么,有人愿意找他,他就給看,把脈開方。他所采用的藥材子也全是他親自采集或是他收購到的,雖然談不上藥到病除,多年下來倒也治好了許多鄉親的病,得到了大家的認為,在四鄉八里也算是一位活菩薩了。他的中草藥收購鋪事實上成為了這片山區里的衛生所,只不過沒正式開業罷了。

  大山里條件艱苦,山民們居住地又分散,并不是每個小山村里都設有赤腳醫生或是衛生所的。山民都不富裕,來找王爺爺看病的絕大多數是不付現錢的,他們從山上帶下來的山貨或是采來的藥材就成了診療費。

  尹長風每次采來的藥都交給王大爺,他采來的藥材王爺爺也沒藏私,完全按照市場收購價給他記著帳呢,生活上到也不成問題。自幼和村里一幫小孩子一同上小學、初中,最后還考上了市里的高中,今年更是考上在上都的大學。這可令村里人高興壞了,專門為他開了酒席,共同祝賀這個老喇嘛送來的小神童成才了。

  尹長風之所以要單獨出山,不要村里的人送,就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變化。現在,他總算明白,那個需要被拯救的大兵中醫,不是什么列兵、上等兵,也不是特種兵,而是一項莫明其妙的任務代號。

  尹長風不知道自己將變化成什么樣,但有一點他清楚,他不能讓鄉親們和其他人知道這些事,以避免引起意外和不必要的擔心與變故。

  從大峽谷修行回來后,對自身已具備深不可測醫術和非人能力有認識后。對鄉親們,也只能通過炮制一些藥酒,在里面溶入學自小世界藥王府的能令普通人強身健體的丹藥,在日常飲酒時讓這些對自己有恩的鄉親們喝了,讓他們身強體健的也就盡心了。

  活的簡單的人更快樂,在自已還不能把握一些東西之前,讓鄉親們安心的生活著是最好的。

  至于那個拯救大兵中醫的任務,尹長風不明白,也不知道應該從何做起。中醫需要拯救?笑話,從小的見聞和這段時間的大峽谷之行中的所見、所聞告訴他。這大山里面有幾個人不懂點中草藥的,日常不也大都是山里的中醫、草藥醫生在給人們治病?再不然,自已采點草草藥泡點藥酒也能防治許多常見疾病,山里人的身體健壯著呢。

  中草藥藥材還是山里人的一項生活來源,會采藥制藥的人多了去了,中醫不是在生存的好好的嗎,需要去拯救嗎?

  離家一段路后,尹長風轉身向東南方向一路攀山涉水而去。從這個方向,只要翻過三座高山,過了玉龍雪山就可以到達麗江城,比沿著公路走可以省幾十里。

  大山里常常是望見山,跑斷腳,彎彎山路路迢迢。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如果不是怕遇上人驚嚇著他們,早到百里之外了。攀山涉水抄著直線走,也很快就將一座座大山,一道道深溝河流甩在身后。山里人走路,爬山越嶺的多了,以前他上學也是和同村的同伴一起走山路的,被人看見也不會太驚訝。

  很快,放開已能收放自如的神識,觀察到周圍無人經過的尹長風加快行進速度,沒用多少時間就從后山來到玉龍雪山山腰部位。要不要順路去峰頂瀏覽一下神山風光呢?大白天的還真的沒上去過呢!心里想著,腳下就自然地向峰頂攀登而上,快到峰頂時才改為正常攀爬。現在正是旅游旺季,世界各地來的麗江玉龍雪山的觀光客可不少,別嚇著人。

  嗯,這里也有雪蓮?正好成熟了,遇上就采它幾朵。雪蓮花醫治風濕性關節炎、婦女小腹冷痛、閉經、胎衣不下;婦女崩帶、男子陽痿早泄;肩肘炎腰腿痛;骨質增生等關節疾病;小兒麻痹癥;雪盲、肺寒咳嗽及外傷出血和由于肝、腎疾病引起的面部色斑等疾病可是好東西啊。

  觀察到周圍無人注意,尹長風趁機來到南面一處隱蔽冰川后,再慢慢的如同一名普通游客一樣的走了出來,加入到游山玩水的人群當中。

  玉龍雪山以險、奇、美、秀著稱于世,氣勢磅礴,玲瓏秀麗,隨著時令和陰晴的變化,有時云蒸霞蔚、玉龍時隱時現;有時碧空如水,群峰晶瑩耀眼;有時云帶束腰,云中雪峰皎潔,云下崗巒碧翠;有時霞光輝映,雪峰如披紅紗,嬌艷無比。山上山下溫差明顯,植被情況是其最直接顯標。

  記得詩人志歲在《玉龍雪山腳下暖筆兼示愛女聞娃》中這樣寫道:“玉龍名山,終年雪與天齊。云不戀峰,嶺嶺若洗;巉巖如劍,疑是風劈。正苦萬里無生機,不似南國活地。泠流引我向人寰,驀爾驚醒,猛然詫異——但使身邊有泥土,不經意間,芳草萋萋。”從探游角度描繪和反映了勝境玉龍雪山的地理人文狀況。

  “哎,小阿哥,你拿的是什么花,好漂亮啊!”

  清麗的普通話音在耳邊響起,將正遠觀巴哈雪山,神思飄渺的尹長風驚醒。一股幽雅的清香從身則飄來,轉頭一看,不覺呆了呆,一個身材高窕的花季女孩走了過來,嬌美的鵝蛋臉上帶著微笑,寬大的登山服領下修長的脖頸,自然飄逸的長發,每走一步都流露出了無盡的青春動感氣息,好美,下意識的說道:“雪蓮花。”

  她正帶著笑意的眼眸看著眼前這個身高接近180厘米,皮膚白皙的從后山轉出來的拿著幾朵奇異花朵的大男孩,驚奇的問:“雪蓮花,這就是新鮮的雪蓮花,天山雪蓮,你采的?”

  “剛采的,送給你。”手不自覺的伸向女孩。

  “謝謝,還真漂亮,嗯,真香!小阿哥是本地人?”

  “是啊!你是來旅游的?”

  “是啊,小阿哥是本地人,不給我介紹一下雪山。”女孩很自然的岔開話題。

  “好啊!玉龍雪山主峰扇子陡海拔5596米,就在上面。是世界上北半球緯度最低、海拔最高的山峰。呈南北走向,東西寬約13公里,南北長約35公里,與哈巴雪山對峙,你看,遠處那一座就哈巴雪山。”尹長風一時來精神,跟在女孩身邊,邊往主峰攀登邊濤濤不絕的講解開來。

  玉龍雪山在納西族被稱為“波石歐魯”,意為白沙的銀色山巖。整座雪山由十三峰組成,由北向南呈縱向排列,延綿近50公里,東西寬約13公里。玉龍雪山不僅氣勢磅礴,而且秀麗挺拔,造型玲瓏,皎潔如晶瑩的玉石,燦爛如十三把利劍,在碧藍天幕的映襯下,像一條銀色的玉龍在作永恒的飛舞,故名玉龍山。又因玉龍雪山的巖性主要為石灰巖與玄武巖,黑白分明,故又稱為“黑白雪山”。

  玉龍雪山是當地納西族及周邊各民族心目中一座神圣的山,納西族的保護神“三朵”就是玉龍雪山的化身,至今麗江還舉行每年一度盛大的“三朵節”。

  唐朝南詔國異牟尋時代,南詔國主異牟尋封岳拜山,曾封贈玉龍雪山為北岳,至今白沙村北北岳廟尚存,仍然庭院幽深,佛面生輝。拜山朝圣者不絕于途。

  元代初年,元世祖忽必烈到麗江時,曾封玉龍雪山為“大圣雪石北岳安邦景帝”,至今白沙村北北岳廟尚存,仍然庭院幽深,佛面生輝。拜山朝圣者不絕于途。

  白少村就玉龍雪山腳下,你們回程時應該去看看。玉龍雪山憑其迷人的景觀、神秘的傳說和至今尚是無人征服的處女峰而令人心馳神往。

  納西族民間流傳著一個神奇的故事:玉龍雪山和哈巴雪山是一對孿生兄弟,他們相依為命,在金沙江淘金度日。一天,突然從北方來了一個兇惡的魔王,他霸占了金沙江,不準人們淘金。玉龍、哈巴兄弟倆大怒,揮動寶劍與魔王拼殺,哈巴弟弟力氣不支,不幸被惡魔砍斷了頭,玉龍哥哥則與魔王大戰二天三夜,一連砍缺了十三把寶劍,終于把魔王趕走了。

  從此,哈巴弟弟變成了無頭的哈巴雪山,玉龍哥哥為了防止惡魔再次侵擾,日夜高舉著十三把寶劍,后來也變成了十三座雪峰。而他那戰斗的汗水化為了黑水、白水。

  玉龍山常被當作納西族的外在象征,而這個傳說中的玉龍英雄,則成為納西人民內在精神的象征。納西族的保護神“三朵”,就是玉龍雪山的化身。

  “真是優美的傳說,小阿哥講的真好。”女孩子贊嘆著。

  “在當地,還有另一個版本的傳說呢,想不想聽聽。”尹長風不知那來的興趣,對女孩說道。

  “同一地方有兩個不同版本的故事?說來聽聽。”

  “另一個傳說是:金沙江、怒江、瀾滄江和玉龍山、哈巴山,原是五兄妹。三姐妹長大了,相約外出擇婿,父母又急又氣,命玉龍、哈巴去追趕。玉龍帶十三柄劍,哈巴挎十二張弓,抄小路來到麗江,面對面坐著輪流守候,并約下法章;誰放過三姐妹,要被砍頭。”

  “這也太殘忍了,動不動就砍頭。”女孩嘀咕一聲。

  尹長風笑笑,繼續說:“輪到哈巴看守時,玉龍剛睡著,金沙江姑娘就來了。她見兩個哥哥擋住去路,便低頭細想,把腳步放得很輕很輕。忽然心頭一亮,她唱起了婉轉動人的歌,唱得守關的哈巴神魂迷醉,漸漸睡著了。她邊唱邊走,一連唱了十八支,終于從兩個哥哥的肢邊穿過去,一出關口,便高興得大聲歡笑著奔跑而去。玉龍醒來見這情景,又氣又悲,氣的是金沙姑娘已經走遠,悲的是哈巴兄弟要被砍頭。他不能違反約法,慢慢抽出長劍砍下熟睡中的哈巴的頭,隨即轉過背痛哭,兩股淚水化成了白水和黑水,哈巴的十二張弓變成了虎跳峽兩岸的二十四道彎,哈巴的頭落到江中變成了虎跳石。”

  聽著尹長風的深沉的講述,女孩不覺沉醉其中,這雪山風情也好像鮮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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