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中雙手作揖,說:“我求求你了,不說行不行?”
阿花很簡潔地說:“不行!”
“幾年不見,你不會是特意跑來揭我的丑?”
“好,好。(最穩定,給力文學網)不說了。”
張建中叫永強跟他換一個位置,阿花卻叫了起來:“你什么意思?坐我這邊,不要看見靚女就往人家身邊靠。”
“我們有事要談。
“現在不準談正事。”她拉住張建中,本來已經站起來一半了,被她拉了下去。她的手勁還那么大,張建中往下坐,椅子差點朝后仰,她忙又扶住椅子。
“你小心點。”
“我坐在你身邊就小心不了。”
三小姐發現,張建中在阿花面前像遇到克星,一點脾氣也沒有,就說:“他還有什么笑話?說說大家開心。”
“太多了。”
張建中拿起一只蝦往她嘴里塞,阿花往后躲,說:“把殼剝了。”張建中剝了殼卻放進自己嘴里,阿花一拍他的手,到了嘴邊的蝦掉地上了。
“別鬧了。”
“我叫你剝給我,你怎么自己吃了?”
“你自己不會剝嗎?”
阿花便威脅似地說:“三小姐是不是想聽他以前的笑話?”
張建中很無奈地說:“你這算恐惑我?”
“沒有啊!”
“說說,你喜歡怎么說就怎么說,但是,別怪我等會說得比你還難聽。”
“我有什么難聽的?”
“你有什么難聽的你知道!”
阿花的巴掌拍下來,說:“你敢說?你不要臉都說出來。(最穩定,給力文學網)”
張建中反倒愣了,只是想說她的糗事,她可能誤會他要說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了,“你也太多心了?”
女主管反而感興趣了,“說,說。別總讓她說你的事,你也揭揭她的丑。”
“我有什么丑?你說!”
“我說出來一筐筐。”
“有那么多嗎?”
“那次抽簽挑攤位,你跑去挑了個壞簽,又跑來跟求我給你換好簽。”
“這也算啊!說出來,看看你們政府的人怎么搞?”
“不說了。”
“不說我來說。”阿花反而起勁了,“就是他,剛去縣府大院上班,還很正義的跑去揭發人家,結果,給他的領導臭罵了一頓。后來,發配到邊陲鎮來了。”
永強澄清道:“不是?他是提拔到邊陲鎮的。”
“提拔個屁,想當副縣長的女婿,人家不要他。”
“你又來了。”
阿花笑了,說:“你這家伙還挺運氣,娶了副記的女兒。當初沒有追到我,你好,我也好。不過,老實說啊!你媽更喜歡我做她兒媳婦。”
“你覺得,你有得比嗎?”
阿花愣了一下,馬上又叫起來:“有得比嗎?當初,我要答應你,你還有得選嗎?你最多也就呆在縣府大院上班,別想能當記。你要敢有別的想法,你把你閹了,你信不信?”
“信,我信!”這都差點給你一膝蓋撞壞了,張建中說:“談正事好不好?”
“不好!說過不談正事的。”
“我問問你的朋友,對我們這有什么印象?”
“這個可以。”阿花吃著蝦,說,“都說說,不好的也說,不要怕他不高興。”
男的先說:“挺好的,沙灘好,海水也好。”
女的說:“這海鮮也好。”
女主管說:“就是房間的設備簡陋了一點,電視都沒有。”
張建中說:“這個意見好。”對永強說,你跟這的主管說一下,叫他們每個房間配臺電視,這里可以直接收看香港臺。”
阿花扁了扁嘴說:“東莞那邊更方便。”
“你不插嘴行不行?你一插嘴就沒什么好事。”
“你錯了,我正想告訴你,我想到這來投資,你送我一塊地皮。”
張建中問:“真還是假?”
“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假話?”
“你先回去跟你老公商量,再說。”
“只要你送我地皮,他一定同意。”
張建中苦著臉說:“你以為邊陲鎮是我家的啊!我回去跟我媽說,送不送給阿花?她說,送,我就送?”
“你不是記嗎?”
“記也不能亂來啊!”
“張建中,我們這么多年老鄰居街坊,你還想賺我的錢?”
“最多便宜點給你。”
“多便宜?”
“到時候再說。”
阿花突然說:“看著我的眼睛。”
“干什么?”
“你看不看?”
“你以為,還三歲小孩子啊!從眼睛里可以看到誠實啊!”
阿花手指著張建中,差點指中他的額頭,說“你學壞了,絕對學壞了,懂得騙人了,表面說好聽,掉過身去,拍拍屁股,就不認了。”
“你投資干什么?搞旅游?老公在東莞,你在這里?當初,你還不如別去東莞,一直留在興寧。”
阿花臉一紅,說:“我留在興寧干什么?喂色狼啊!”
“你這是什么話?”
阿花手一揮說:“你不讓我來投資,我就不來了,懶得讓你懷疑我跑來糾纏你。”
張建中說:“你越說越不像話了!好像我們有什么曖昧關系了。”
阿花笑了起來,說:“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張建中說:“你要是喜歡這地方,回東莞宣傳宣傳,帶一些老板過來,或許,就會有那么幾個看中這地方,到這來投資。”
阿花問:“我來就不行?”
“你來當然不行,叫我白送地皮,我還不虧了。”
三小姐卻說:“還有別的目的?”
兩人在極力掩飾,但三小姐還是隱約感覺到,這兩個人一定不像他們表面說得那么簡單,心里便想,你張建中就這水平就這素質,原來喜歡像阿花這樣的女人,是不是波大吸引了你?怎么也想不到她還有什么更吸引人的地方。而且,你張建中還是青梅竹馬就一直喜歡。
當然,她說這話的時候,阿花他們都回房間休息了。這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月亮已經爬上當空,海風吹在身上有點涼。
“你跟那個阿花應該不只是青梅竹馬?還有曖昧?”
“你別胡猜!”
“我不是胡猜,如果,你們沒有曖昧,你會那么怕她?你張建中這么小氣的人,會被女人欺負?只有她才欺負得了你。”
張建中半老實,半虛假地說:“你算說對了,這世上,只有她能欺負我,原因很簡單,從小我就被她欺負慣了,沒說幾句,她就會打我踢我。到現在,還是這個樣。不像有的人,等我強大了,才來欺負我,我能不反擊嗎?”
三小姐臉色很不好地說:“我沒想要欺負你。”
“但愿如此。”
“我只是居理力爭!”
“那我也居理力爭!”
永強笑了笑,說:“其實,你們是各代表一方,居理力爭得心里憋氣了,就想點辦法報復一下對方,發泄一下。”
張建中和三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也太小氣了。”
“你不小氣?”
“你是男人!”
“男人就一定要大氣受委屈?”
“阿花那么對你,你怎么不覺得委屈?”
“我是委屈得不敢發泄!”張建中還想掩飾得更完滿,說,“那時候,我媽偏向她,只要我大點聲跟她說話,我媽就會罵我,只要她叫我幫她做點事,我媽就催我去幫她,那時候,還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東西,所以,忍啊忍,怕她生氣。”
永強驚訝地問:“她說的都是真的?”
“都是年少無知的事!”張建中笑了笑,說,“所以,我不敢讓她來投資,不送她地皮,肯定跟我沒完沒了,送她地皮,把她引來,麻煩更大,一點點小事也會吆三喝六,成天跟在她屁股后面為她服務。”
三小姐想起鐘真濤,罵了一句:“男人就是賤!”
(今天四章,鮮花有木有?打賞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