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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 省支隊就要到了

·卷四省城大少533省支隊就要到了  張建中沒想到還有舉報電話,誰打的?難道有人離開了?自從他出現,就沒人離開過,不會是一早就有人跑回去打舉報電話了吧?就僅僅往縣里打嗎?有沒有往省里打?

  如果是別人,或許不用擔心,陳大剛完全有可能會舉報到省里,他明知道你與大隊長有瓜葛,明知道興寧范圍內未必能把你怎么樣。

  張建中急了,不能拖下去了。

  “我們可以回鎮政府商量,沒必要在這里耗著。”

  “你別把我當傻瓜,我們一走,他們就跑了,就沒有證據了。”

  陳大剛見他打電話,想一定是大隊長又給他通報了什么消息,信心更加堅定了,張建中,你玩蛋了,你栽在我手里了,你就等著撤職,等著蹲監獄吧!

  “你覺得,他們想跑,你們攔得住嗎?”

  “可以試試啊!不要以為他們手里有槍就可以無法無天,開槍啊!敢嗎?最好掃倒幾個,看看你們怎么死?”

  “要掃倒,先掃倒你!”

  陳大剛胸一挺,說:“來啊!張建中,我告訴你,我是嚇大的!”

  “我也告訴你,你想死,想當烈士,不要害其他人。”張建中指著老大那些人說,“他們不想死,他們死得沒有價值!”

  “怎么沒有價值?他們是反走私英雄,也是烈士!”

  “你說是就是了?”

  “我說是就是!”

  “你都死了還說什么?”

  “兄弟們,不要聽他挑唆,現在,你們跟我一樣,也在為緝私隊做事!你們有什么三長兩短,政府是會照顧好你們家人的!”

  張建中跟他無法說下去,轉對老大說:“這是我和他的個人恩怨,我希望老大你不要插手,希望你的徒弟們不要插手!”

  “你錯了,不是個人恩怨,是正義與非正義的斗爭。”陳大剛對老大那伙人說,“你們是正義的!是在為真理而戰斗!”

  “你懂什么叫正義,懂什么叫真理?”

  “我是不懂,你可以找人來告訴我。”陳大剛手一伸說,“請你把大哥大給我,我打個電話,馬上就會有人來給我們上政治課!”

  張建中冷笑著說:“你缺的就是大哥大!如果,你有那么個東西,應該就不是這個局面了!”

  陳大剛撲了上來,張建中反應更快,手臂一轉,格開他的手,再順勢一推,一撲一推,兩者相撞,張建中那一掌便扎扎實實打中他胸脯,人還沒撲到頭,身子卻被擊退了。

  大師兄馬上跳了上來,張建中一個撒步,說:“我看得出來,你們并不想跟我作對,等我把他解決了,我們再坐下來談。怎么說我們也是邊陲鎮的人,我們的事好商量!”

  對方那聽他的,一陣知道不能再退了,后面就是車,張建中一手檔,另一手又邊檔邊蛇樣的順勢跟上,大師兄更快,手沒完全退回,又發力擊出。這種半路出拳威力減半,但擊中點好的話,還是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比如打臉,攪亂對方的思路和視線,那怕是十分之一秒,后續的打擊就會跟上。

  許多人并不知道,勢均力敵之間的勝負常常就在短暫的一瞬間,慢了十分之一秒,就慢了全部,跟堅固的堤壩毀于一個小小的螞蟻窩是一個道理。

  大師兄變,張建中也變,纏上去的蛇,突然發力,攔截住半路擊出的拳,也是十分之一秒,一攔一沖,本是攥拳攔截的手化掌,在大師兄臉上抹了一把。只有頭后仰,只有退,張建中那容他喘息,上中下三路都成了攻擊點。

  大師兄畢竟勝陳大剛一籌,并沒太吃虧,挨那幾下子,也是拳尾掌風,只是心靈上的創傷更重一些,你跟老大那么多大,大師兄一個,卻處于下風,還有什么顏面再喊打喊殺?

  “停手!”老大見大師兄還要往前撲,喝住了他。

  大師兄很不情愿地說:“讓我狠狠教訓他!”

  “你輸給他并不丟臉!”

  大師兄愣了一下。

  張建中忙抱拳作揖,說:“老大過獎了。”

  老大一點不含糊,說:“我們一筆算一筆,今天這事,我是非管不可了!”

  張建中那敢跟老大比拭?你這是自取滅亡,更加提升陳大剛的囂張氣焰。

  “我與你的交情難道就不如他?”

  “我承諾他在先,拿人錢財,,當時,并不知道是你的貨,現在,我不能失信于人!”

  “但你明白究竟后,卻還執迷不悟!”

  “于私而言,我應該退出,于公于法而言,我更應該堅持!”

  張建中說:“你認為,我是為自己嗎?我個人有能力動用軍車動用解放軍嗎?我也是為公,我為的是邊陲鎮。”

  陳大剛嚷嚷:“狗屁邊陲鎮,你走私還有理了?”

  “這么多年,邊陲鎮搞過春節活動沒有?邊陲鎮哪一年的春節有那么熱鬧的氣氛?以前為什么沒有?因為沒有錢。我搞了,但還是需要錢,這錢從哪來?就是把這批貨送出去!邊陲鎮還要做很多事,還需要很多錢,像邊陲鎮這樣的窮地方,去哪找錢?放著這條路不走,是不是太傻?”

  陳大剛還在叫囂:“說得比唱張建中不理他,繼續說:“縣里不知道邊陲鎮的難,縣里睜一眼閉一眼,這家伙卻跑來搞搞震,他為邊陲鎮好嗎?他為他自己好!你們不知道吧?他是副縣長的女婿!”

  “知道!”

  “副縣長把他扶到副所長的位置上,他自己不爭氣,又被撤了,這才調到緝私大隊的,他并不是什么隊長,如果,不是副縣長,他早就被清理出公安隊伍了。”

  “張建中,你別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興寧縣認識你的人,哪個不知道?如果,你夠膽,把你們的證件拿出來,看上面有沒有寫明是隊長?”張建中對老大說,“你想一想,為什么邊陲派出所都不配合他?根本就沒人聽他的!”

  “你再說,我,我把你斃了!”陳大剛掏出了槍。

  張建中腦袋一下子懵了,這家伙還有槍!

  “不要聽他的,省緝私支隊就要到了!你們都知道的,乙去打電話了,去舉報了,還有半個鐘,最多還有半個鐘,他們就完蛋了。”

  話音未落,只見張建中一個貓腰,陳大剛“唉喲”一聲,手腕挨了一腳,手里的槍飛了出去。

  參謀也不再怠慢了,省支隊的人一到,還不束手就擒?他朝天連放幾槍,下命令地說:“上!誰攔道,就開槍!”

  一位老兵端著沖鋒槍也朝天掃出一梭子彈,震撼力更甚,回音久久不散。

  一直沒聲沒息的乙聽到槍聲,暗暗慶幸自己不在場,如果,如果…不知挨子彈的是不是自己?

  一離開那村子,他就不停地蹬著單車趕往圩鎮。從這里回圩鎮的路太熟了,閉上眼睛也識路,他走小路抄近路,上坡下坡,前面有一個彎道,車頭一拐,卻沖進了一堆軟沙包,不用剎車,車就一個急停,人的慣性還往前沖,一下子就沖了出去。

  好在人還平衡,還是腳先落地,便起勁地往前跑,化解前沖的慣性,但是,有那么一次,腳落地卻踩空了,人又摔了個嘴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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