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眼看就要到三秀的商場了,她卻打電話過來。張建中說:“你不用管我了,我已經走了,要連夜趕回去。”
“我的車匙在你那”
張建中一摸口袋才現沒把車匙交給三秀。記得,三秀是隨鐘真濤上去的,自己并沒想上去,在下面吸煙。
“你把車放在那吧報社不會有人弄你車的。我把車匙交給商場值班保安,明天,你再回來拿。”
“你現在馬上給我送過來。”
“我剛接了家里的電話,要馬上趕回去。”
“家里死人了著火了”
“你說話干凈點”
三秀似乎也意識到那邪不能亂說,緩了一口氣,說:“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現在把車匙拿過來。”
“這樣好不好我叫你的保安送過去。”
“我不放心。”
“你請的保安啊”
“我請的又怎么樣你必須馬上送過來。”
張建中把大哥大按了,我不能總聽你指揮,這大半天,我張建中也算是仁致義盡了。等一會,你的保安送過去也一樣。最多,我墊的士費。
三秀當然不罷休,大哥大又響起來,張建中沒有接,任它響,不是怕把她惹火了,他會把機都關了,三十萬,忍聲吞氣,做牛做馬就為了這三十萬 響了兩回,不響了。
怎么不繼續打啊繼續打到沒電更好張建中又有點擔心起來,想忙了大半天,最后這點時間得罪了她會不會前功盡棄三秀應該沒那么無理,怎么說她也是干大事的人,小事不緊不要的事耍耍性子,大事正經事她應該能理解的。
現在是肯定解釋不清的,回去再慢慢解釋吧 車放緩了度,司機說:“趙氏商場到了。”
張建中抬頭看,是正門,就叫司機再上前一點,前面右拐,又說:“你先別走,稍等一會,有人要乘車去剛才我上車的地方。”
下車才現后門這邊晚上是拉上大鐵門的,張建中那輛破車被鎖在里面。
“有人嗎開門。”張建中搖著鐵門大聲叫,就見亮著門燈光的商場后門走出一個保安,拿著手電筒往這邊照。
“就你一個人值班嗎”
保安沒答他,問:“干什么的”
張建中攔住手電筒的光,說:“我是來拿車的。”
“我怎么知道這車是你的”
“我有車匙”
張建中正想問他能不能走開,把三秀的車匙送給她,從后門又走出一個保安,于是,說:“還有一件事麻煩你一下,你打的把三秀的車匙送給她。”
“你是張,張什么中吧”后面那個保安問。
“是,是。我是張建中。”張建中很有點喜出望外,畢竟,興寧縣那個海味商店就離商場不遠,想自己不認識他,他也聽說過自己。
有熟人好辦事啊 那保安卻說:“三秀打電話過來了,不叫開門給你,要你一定親自把車匙拿給她。”
“我是張建中。”
“是啊她說的就是張建中。”
“我是前面那家海味店的董事長。”張建中搖得鐵門“咣咣”響。
雖然現在不是了,那海味店曾隨他歸了縣城的公司,卻沒有再跟他回到邊陲鎮。但這小保安哪知道這些。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也不會聽你的。”
“我有急事,要趕夜路回興寧縣。”也不管人家知道不知道興寧縣離省城有多遠,“所以,我沒時間把車匙還給三秀。我想,麻煩你們送過去,的士我都叫來了。”
出租的士就在他身邊,亮著車頭燈。
一位保安說:“我們幫不了你。”
另一位保安說:“三秀有話交代,我們也不會放你進去。”
這個三秀,夠狠的張建中只好打電話給她,響斷了線她卻不接,再打,再不接。張建中突然明白,她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心。
的士司機等得不耐煩了,按了一下喇叭,張建中忙跑過去解釋,說很快,馬上就走又跑回鐵門這邊,然而,那兩個保安已經回去不見影了,就算他們還在,也不會聽你的 張建中只好再上的士,再跑一個來回,又要浪費個多小時。
三秀早在自己的車前等他,參加舞會的人似乎都散了,只有鐘真濤和他兩個兄弟陪她在那里等。
“你跑啊怎么又回來了”張建中走過去,把車匙拍在她手里。
鐘真濤一把拉住張建中,說:“兄弟,你急什么我們去吃宵夜。”
“你們沒吃生日蛋糕嗎”
三秀說:“你要不要吃都在垃圾筒里。”
原來,那蛋糕推出來,鐘真濤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撲倒地蛋糕上,一場別出心裁的舞會,就這么草草收了場。三秀當然高興,你鐘真濤還敢說什么過火的話你那幫助威的兄弟還敢玩什么花樣 三秀裝著很不高興的樣子說:“走了,不陪你們玩了。”
說著,才現張建中溜了。
“我有急事要趕回去。”
“你走啊又沒人留你”
“你打電話叫保安開門。”
鐘真濤說:“你們都不要走,我們吃了宵夜再回去”
他已經酒醒了幾分。
三秀問:“去哪吃宵夜”
“去哪都行”
“去吃艇仔粥。”
明顯在拖延時間,不讓張建中馬上趕回去。他把三秀拉到一邊,悄聲說,“我真有急事要連夜趕回去,明天,聯系邊陲鎮的副縣長要來視察,我不能不在場。”
“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還要我批準啊”
張建中笑嘻嘻地說:“現在就是要你批準,你不放我走,我敢走嗎”
“你的任務還沒完成,你還要陪我去吃宵夜。”
“這都幾點了總該有下班的時候吧”
“我還沒批準你下班。”
張建中不跟她磨了,板起面孔說:“你不要這么無理好不好不要影響我的正經事行不行”
三秀愣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了原樣,說:“你當我是小靚妹,嚇唬幾句我就相信了就是吃了宵夜你再趕回去也來得及,天還沒亮。”
“你可以看我大哥大的通話記錄,我說的都是真的。”
“看通話記錄有用嗎有電話打進來并不能說明,一定要你趕回去。”
鐘真濤在那邊催,說:“你們還有完沒完有話上車再說行不行”
三秀丟下張建中走了過去,一開車門,“嘩啦啦”鐘真濤和他那兩個兄弟先上了車。三秀在駕駛位坐下來,探出頭問張建中:“你不去是不是”
鐘真濤似乎很知趣,和他那兩個兄弟擠在后面,把副駕駛位讓給張建中。
“今天,算我倒霉”張建中說。
鐘真濤把頭伸過來,問:“你們怎么了吵架了”
“我們經常吵架,除非不見面,一見面就吵。”
這可是大實話 鐘真濤卻說:“不是我說你,男人要懂得愛護女人,舞會還沒結束,你怎么就溜了明知今天是她的生日,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吹蠟燭”
張建中笑了笑,說:“我倒是想吹,有得吹嗎”
“那是另一回事,我們唱生日歌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他往三秀那邊湊了湊,說,“我好好想一想,他跑去哪了我不是要說他的壞話,他剛才肯定跑去見別的女人了。他不只有你一個女朋友,還有其他別的女朋友,一個晚上兩頭跑,一腳踏兩船。”
三秀說:“你不說話不行嗎別在我耳邊吵吵好不好”
鐘真濤對張建中說:“不許說話讓三秀好好分析你的所作所為,識穿你的陰謀詭計”
張建中很想說話嗎閉目養神是最重要的,下半夜還要趕路啊 (差點上傳錯了,馬上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