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讓三小姐無法接受,她那么勞苦為什么?還不是為趙氏家族著想嗎?還不是希望自己能直接插手這事,讓趙氏家族更主動,多賺一點嗎?張建中可惡,汪燕同樣可惡。(比奇屋biqiwu的拼音)當初,她是怎么對你大哥的?想起她給大哥放電就可氣,想起她突然“移情別戀”跟二哥嬌滴滴,就可恨,向簡直就是一個“賤”女人。你把自己當什么了?婊子也不過如此吧?
現在,大哥要把這事交給她打理,不是承認她比你三小姐高出一籌嗎?不是承認這婊子將成為趙氏家族的一員嗎?
“我從沒承認她是趙家一員。”大哥說,“我只是想利用她,讓她把二弟帶進商界。”
他并不把二少爺與汪燕的關系當回事,二弟如今這環境,身邊沒有女人才把汪燕當寶貝,提升到一定的層次,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見多識廣,還會把汪燕捧在手心里?
“你還把她當外人,就少不了分她一份利潤,再加上那個無賴,我們又少一份,左除右減,我們得那么點小利,擔的風險也太大了。”
大哥正在看報表,抬起頭看著三妹,問:“你應該是心里不服氣吧?”
“我沒有什么不服氣的。我又不是剛出來做生意,又不是不懂要學會以忍聲吞氣。”
“你真是這么想?”大哥笑了笑,說,“我給你一個建議吧!你直接跟那個無賴聯系,直接跟他談合作,就可以不用分汪燕那一份了。”
三小姐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什么?你說什么?中我主動聯系他?我丟不起這個人,我們趙家也不會不要這個面子吧?”
大哥臉上還是掛著笑,說:“應該是你想得太復雜了吧?人家并沒承認那批貨是他使的壞,你硬往人家身邊推,才有什么丟人丟面子的想法。你就不能順著他的思路?既然,他說不是他使的壞,為什么不能跟他合作?”
“你這是自欺欺人。”
“有時候,就是是裝裝糊涂。”
“我裝不了這糊涂。”
大哥說:“你太由著性子了。(比奇屋biqiwu的拼音)”
“我這還由著性子?”三小姐說,“我要由著性子,早找那個無賴算賬了。”
“所以說,你還不夠成熟。”
“反正我在你眼里怎么也不會成熟,我還是不要自討沒趣,還是像二哥那樣,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做文藝青年,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你聽自己都說些什么話?你看看自己又蹦又跳的。大哥笑了起來,說,你能閑得下來嗎?真要你去當文藝年青,比要你的命還難受!”
三小姐嘟著嘴說:“你就會欺負我,我幫你那么多,你一句好話沒有,還成天說三道四。”
她很少撒嬌,更不會在別人面前撒嬌,只是在大哥面前,說不過他了,就采用這種戰術。這次,大哥卻不買她的帳,說如果,你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就只好跟二弟談了,我等的時間已經夠長了,而且,還要盡快彌補那批貨的損失。
“你再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好不好?”三小姐總得不能跟汪燕合作,但要她裝糊涂主動跟那個無賴聯系似乎也不可能。
大哥收斂了笑,說:“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
有時候,他也覺得三妹應該撒撒嬌,女孩子嘛,不能總冰冷冷的板著面孔。他覺得,三妹撒嬌是最美麗的時刻,但這種時刻太少了。于是,他又心酸地想,三妹跟二弟倒過來就好了,二弟跟著自己沖沖殺殺,讓三妹呆在屋子里當文藝青年。
“你這不是b我嗎?”
“我也不想b你,但生意如戰場,該果斷的時候就要果斷。”
三小姐一咬牙,說:“好吧!我主動跟那個無賴聯系。”
相比之下,還是與那無賴直接合作更劃算。大哥說得對,做生意不是斗氣,太固執并不是好事兒,就便宜那無賴吧!
當然,三小姐并沒有親自跟張建中聯系,而是叫保安主任出面。她把張建中的大哥大號碼交給保安主任,說:“有必要,你跑一趟興寧縣。”
保安主任接過三小姐遞過來的紙條,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自言自語地說:“張建中?又是一個張建中。”他想起來了,商場斜對面那家海鮮店也是興寧縣的人開的,那個負責人也叫張建中,“不會是他吧?”
回去翻找他的名片,那天海鮮店開張,他曾大派名片,保安主任不知放哪去了?
不會那么巧吧?三小姐突然涌起一種莫名的興奮,說:“打個電話過去不就清楚了?他的聲音總聽得出來吧?”
張建中很快就聽出是斜對面那個大商場保安主任的聲音,笑呵呵地問:“你有什么事?”
保安主任也笑呵呵地說:“你在省城,還是在興寧縣?那一天來省城?有點事想跟你商量。”
“電話里說不清嗎?”
“也不是。”
“那你說。”
“還是面對面說好一點。”
“急不急?”
“也急也不急。”
張建中說:“我讓我的手下伍文東過去找你談怎么樣?”
保安主任卻說:“我還是希望能親自跟你談。”
“能不能先簡單說一下?”
保安主任看了三小姐一眼,說:“我聽說,你們那邊有便宜家電。”
張建中心兒跳了一下,說:“有倒是有,不過,不好弄。你是自己想弄個一臺半臺的,還是商場想進貨?”
保安主任知道張建中的底,也不忌諱,說:“商場進貨。”
張建中興奮了,到底出效果了,有客戶主動上門了。
“我這就趕過去,晚上大家吃頓飯?”
“也好,也好。”
放下電話,三小姐還是問,是他嗎?保安主任說,是他。三小姐便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保安主任感覺她說這話時,眼里折射出一種揣摩不透的光。
“這事我不出面,你也別讓他知道得太多,只說是老板要你聯系的,不要讓他知道是趙氏家族跟他聯系。”三小姐說,“我也要讓他知道地頭蛇的厲害!”
保安主任并不知道三小姐跑邊陲鎮的事,并不知道趙氏家族的咸水貨被截的事,因此,不知道三小姐怎么表現得這般咬牙切齒。
“你沒事吧?”
“我沒事。”三小姐說,“你準備準備,最好一次談妥。這個事,大少爺很急。”
保安主任連連點頭,心里卻很疑慮。
雖然一放下電話,張建中就往省城趕,還是街燈亮了才見到保安主任,于是不停地道歉,保安主任笑著說,沒什么,沒什么。伍文東經理跟我談了很多你們興寧縣的情況,也談了你們公司的性質。這些都很重要,更加堅定了我們與你們合作的信心。張建中說,跟我們合作,你盡管放心。
“放心,放心,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接下來說喝酒,一邊喝,一邊談合作的有關事項。可能彼此是鄰居,也算有過一段了解的過程,第一次合作,保安主任就下了大單,張建中興奮得滿面紅光,只是在談訂金的問題上發生了一點分歧,保安主任要求只下一成訂金,張建中說什么也不同意。
“按規矩,這訂金至少也要五成貨款。”
“那是你的規矩,我們一直以來,都是下一成訂金的。”
“你說的是正經生意。我們現在干的可不是正經事,這風險不能由我們獨自承擔。雖然,我們不會出狀況,但還是要防范于未然。”
保安主任也堅持自己的原則,說:“既然,你也說不會出狀況,又何必來這么一手呢?”
張建中笑著說:“大家都是熟人了,我就說句大實話吧!如果,我們的貨到了,你們不要怎么辦?沒收你那一成訂金也沒多大作用。我們還要被迫去找新貨主。這新貨主可不是那么好找的。現在是錢比貨更重要!”
“你覺得,我們會玩這種伎倆嗎?”
“畢竟,你不是老板,有時候,你也作不了主。”
張建中那知道,他的堅持讓三小姐氣得想一口把他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