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91有人墜樓 它絕對厲害,但你未必喜歡,當初汪燕就欲生欲死,就嚷嚷著接受不了。張建中想,別看這個小姐是干這行的,見得男人多,卻也未必能接受。媽的,真應該讓她長長見識,讓她知道男人的厲害!
這么想,張建中就把她摟緊了,很有一戳到底的沖動。
“不會吧?不會就想在這里把我做了吧?”她笑絲絲地說。正好有人經過,看了他們一眼,她卻一點不忌諱,掏了他一把,這一掏,像是吃了一驚,又把離開的手伸過來,想要摸得仔細一些,張建中抓住了她的手。
“好像很雄偉!”她臉上沒有了笑,好像多了幾分膽怯。
“不關你的事!”
張建中甩開她,回包間了。
這時候,矮個子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了,一見張建中就嘿嘿笑,問,上哪去了?不是會跑到上面開房了吧?張建中說,開什么房?你把洗手間占了,我只要上跑去公廁去解決了。矮個子掃了一眼包間里的小姐,正好陪張建中的小姐推門進來,就咧著嘴笑,呈現出一副明察秋毫的神情。
張建中并不想解釋什么。
永強移過來,說:“快十一點了。”
張建中也很想早點散,就對矮個子說:“明天還要上班吧?已經很晚了。”
矮個子說:“十一點還早嘛!再唱幾首歌。”
張建中很無奈,想你爽也爽過了,怎么還賴著不走?這會兒,他很想去見汪燕,很想跟汪燕發生事點,剛才被那小姐一刺激,他就恨不得馬上結束這種無聊的應酬了。
拿著大哥大,他又出了包間,在走廊上打電話給汪燕,說他今晚很想見她。她問,你是不是喝酒了?他說,是的。她問,在哪喝酒?跟誰喝酒?你張建中在省城有什么熟人?到了省城怎么那么久還不冒泡?你跟誰在一起?張建中驚出一身冷汗,只想著見她了,卻沒考慮應該怎么回答她可能會提出的問題。肯定不能說跟工商所的人在一起,她一追問,還不知道你偷偷跑到省城來開公司了?
“一下車遇到了熟人。”張建中思索著省城會遇到什么熟人,說,“跟我們有海鮮生意的酒店老板,他又介紹了幾個酒店的老板給我認識,所以,一直吃飯喝酒到現在。”
“喝的是花酒吧?”
“什么花酒?”
“找三陪小姐喝的酒。”
“沒有,沒有。”
“沒有才怪呢!那些老板充其量也就是大排檔的小老板,能有什么素質?正正經經的吃飯喝酒能吃到現在,喝到現在?”
“你吃醋了?”
“我呸!我汪燕會吃你的醋?”
這會兒,她正駕車經過一個建筑工地,見工地正在加夜班,有八九層樓那么高的棚架上燈火通明,人影搖曳,傳來很吵雜的聲音。
現在的工地太多了,加夜班的工地也比比皆是,因此,她只是隨便瞥了一眼,又繼續一邊駕車,一邊說電話。這個張建中太可氣了,跑了幾次省城,好的沒學會,壞的卻學得精了,以前住白天鵝,也不知有沒找上門小姐,現在卻學會喝花酒了。
“你張建中現在是能人了,是省城通了,懂得跑到省城來玩風流了。”
“我還會給你電話嗎?”
“怎么不會?想氣我啊!是不是還要叫陪你的小姐跟我說幾句話?”
“我這也是應酬一下,他們沒素質,我張建中總不可能同流合污吧?他們當老板無拘無束,我總不能不約束自己吧?”張建中知道,汪燕說得也有道理,正經吃飯喝酒也不會鬧到這個鐘點,已經是吃宵夜的時候了,但又不得不替自己辯護。
“你約束個屁,你這種人,見了女人還會約束自己?女人愿意跟你上床,你還管得住自己?”
車已經駛過那個工地了,然而,身后卻傳來“轟”的一聲,汪燕一個心慌,忙松了油門,迅速地回頭看一眼,工地高高懸掛的那盞燈卻被一層彌漫的灰塵籠罩了,好像還聽見有人墜樓慘叫的聲音。完全是一種好奇趨使,停了車,站在路邊張望這可怕的突如其來的一幕。
灰塵過后,那八九層樓高的工地一片混亂。
“怎么回事?”好幾個經過的人也停了車,在那張望,然后互相詢問。
“好像有人墜樓。”
“不可能吧?”
“好像腳手架塌了,有人從上面摔了下來。”
大哥是十分鐘后接到電話的,建筑公司的一個工地出現了意外,腳手架塌了,當時五個人摔了下來,兩人當場斃命,一個重傷,兩個運氣好,被腳手架的橫桿攔了一下,只是負了輕傷。
建筑公司的總經理老黑問:“怎么辦?”
大哥說:“怎么辦?還能怎么辦?馬上送醫院。”他馬上又說:“迅速封鎖消息,別傳出去,特別不要讓新聞媒體報道出去。”
這事故張揚出去,那個住宅小區的樓房還賣得出去嗎?孤鬼游魂還不把顧客都嚇走了?而且,這對爭取城西橋是非常不利的。
老黑說:“只要送醫院,媒體馬上就會知道。”
“你不說是哪的不行嗎?你封住那幾個搶救的醫生護士的嘴不行嗎?好事,你干的好事。”大哥還有辦公室里研究那個半成品方案,現在不擺平這事,余老板、老板墨大做文章,你再努力,也別想得到城西橋那個工程。
小鐘不知道大哥為什么發那么大的火,正迷惑,就見大哥說:“叫司機,馬上去醫院。”
三小姐問:“發生什么事了?”
大哥看了看其他人,說:“我跟小鐘去就可以了。今天就到此為止,都回去休息吧!”
說著話,人已經出去了。小鐘忙抓起自己的皮包跟了出去。
張建中他們離開歌舞廳正準備打的士的時候,陪他的小姐跟了上來,問他去哪里?告訴他,她要去什么什么街,是不是順路?如果順路,把她也帶上。張建中想也想就說,不順路。這個臭婊子,竟當著大家的面,說他很厲害,說她一手也握不過來,弄得大家都看著張建中,矮個子更是“哈哈”笑,說張建中真夠可以的,跑到外面也打了一炮。張建中越解釋,就越解釋不清。
這會兒,你還來湊什么熱鬧?
上了的士,他對永強說:“別想那女人瞎說。”
永強說:“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沒聽見。”
張建中就大聲說:“你還真相信了?我會稀罕那女人?她白送給我也不會要!”
永強便不說話了。
有了這個小插曲,張建中猶豫了好一會,想今晚是不是要去見汪燕?以前,你一直呆在海鮮公司間隔出來的小屋里,去了一趟歌舞廳就一夜不回,永強會不會懷疑你偷偷跑去找那小姐?但是,今晚你要不去見汪燕,你是跳進珠江也洗不清了,以后,你就別想再碰她了。
“我有個親戚也來省城了,我要去看看他。”張建中也覺得這理由荒唐,都什么鐘點了?還去見什么鬼親戚?
“今晚不回來了?”
“去一去就回來。”他也知道不會回來,但還是不把話說死,“你可不要以為,我去干什么壞事啊!”
說著,他當著永強的面打電話給汪燕,證明自己絕對不是找那小姐。他可能直接與那小姐通話嗎?那小姐也不可能有大哥大吧?
汪燕在電話里說:“別過來了,這么晚了還過來干什么?”
他知道那是假話。你要不要我張建中過去,還告訴我今晚在公司過夜嗎?通了電話,他就在半路下了車,攔截另一輛的士去汪燕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