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82罵你幾句就受不了了 敏敏也聽得心里很不舒服,跑地廚房對郝書記說,你看看爸,就會教訓人。郝書記卻笑著說,你爸要是不喜歡他,早把他趕走了,才懶得說他呢!雖然,他話有些重,但都是為他好。
敏敏說:“他怎么會干那些違法的事呢?”
她也聽說某鎮走私被抓的事了,想張建中膽子再大也不會那么亂來,她總認為,走私的人是想填滿自己的貪婪,裝滿自己的口袋,張建中可能是那樣的人嗎?會張建中會不潔身自愛嗎?
單獨跟張建中在一起的時候,她對他說:“我爸是為你好。”
張建中說:“我知道。”
“某鎮那些人,連黨籍公職都撤了,有的還判了刑。”
“你放心,我不會那么傻。”他說得模棱兩可。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吃了晚飯,李主任又回辦公室忙去了,郝書記正在廚房洗碗,敏敏便示意張建中出去走走。
習慣了往人工湖那邊走的,敏敏卻走了一個相反的反向,向城郊一汪水塘走去。那邊沒有燈光,只有螢火蟲飛來飛去。
風挺涼爽的,敏敏停了下來,站在水塘邊。張建中從身后抱住她,感覺她哆嗦了一下,便后仰地靠著他了。
“有想我嗎?”
“想得厲害。”
“我不信。”
又聞到她身上散發的那縷特殊的香馥,輕輕舔了一下她的耳朵,她卻笑起來,說:“癢死人了。”又說,“你怎么那么久才回來一次?”
張建中在李主任面前說不得假話,對敏敏說假話卻面不改色,“抽調上來搞慶典,把許多事都擱下了,一回來,很有事都要忙,所以,想走也走不開。”
敏敏便跟他說慶典的事,說那天很熱鬧,說巡游很成功,說如果不是那個陳大剛太可恨,這些功勞記在你身上了。說不定,還會把你留在城里呢!張建中也聽說了,文化局提拔了辦公室主任當副局長,當郝書記嘆著氣跟在電話里跟他談這事時,他多少意識到她原來是想讓自己當那副局長的。
老實說,張建中非常不愿意,多少有點慶幸陳大剛那么一鬧。文化局是什么部門?窮酸藝術人呆的地方,在這種地方能有什么作為?雖然,他曾是文藝青年,也因此步入仕途,但他從骨子里不喜歡那些人的清高。
“你應該回來看一看,雖然換了人,但巡游還是按你原來制定的方案實施的。”
“有什么好看的。”他的手爬上了她那座并不高的山峰。她又抓住了他的手,卻沒有移開,反倒像是怕他不肯停留。
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上次就意識到了。柔軟中蘊藏一種堅硬,或許,沒被男人撫摸過才有這種堅硬吧?或許,被男人融化了,那硬塊才會消失吧?
太好了!他抓著了它,她的身子便一下子酥軟了,心又“撲撲”跳起來。
“你說話好不好?”她想,說說話或許能分神,不必那么緊張。
那天,都是緊張惹的禍!
說什么呢?這時候,什么都不想說。這時候,行動是最實際的。
“你爸對我總不放心。”
“以前呢?”
“以前倒沒有。”
“還不知道什么原因嗎?他是怕自己的女兒跟你吃了虧。”
“那也太兇了吧?”
“罵你幾句就受不了了?”
“那天,在邊陲鎮,罵得更厲害。”
“你這么壞就應該罵。”他像吸煙那樣,夾住了她的山尖尖,且是兩手,一邊一個。
“你就不怕嗎?”
“怕什么?”
“怕我又暈過去。”
“不會吧?”
“我想,應該不會了。”
她感覺自己舒服得不行,感覺他那手揉得她快像水一樣化了。
“坐一坐吧!”
她的心突然快速跳起來,“站著好,站著好。”她很擔心他又要自己坐在他腿上,她已經感覺到那個家伙很可怕地頂著屁屁了。
“就這樣,這樣很好。”
張建中可不想就此罷休。一則不滿足,一則也想知道敏敏是不是承受得住。太想知道了,別再出現那天的狀況啊!我張建中抵制了汪燕一次次誘惑,只想著不再干對不起你的事,你可別讓我失望啊!她的手滑了下來,像是故意尋找不到目標似的摸索了一會,才按住那個很可怕的東東,心跳得還可以,臉卻燙得很。很想跟他接吻,但害怕轉過身來,那東東便會頂住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張建中就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還是這樣好,自己能承受得住現在這種程度的刺激。他一只手也移下滑,先是在小腹上停留了一下,就一點點移了下去。
“不要。”她說。
他很聽話,那手停住了。她又在心里罵他,你就那么聽話嗎?你那么聽話就別占我便宜啊!
郝書記洗碗出來,見家里只剩自己一個人,想這小張,走也不打個招呼,想年青人,愛上了,就想單獨在一起,嫌爸媽礙眼了。一個人很無聊地家里坐了一會,想以后還會有更多這樣的晚上,便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二十多年了,女兒總陪著自己,或者說,自己總陪著女兒,現在意識到,總有一天,女兒不用自己陪了。
“這是好事啊!”她對自己說,卻又擔心,女兒會不會鬧出笑話?
她曾假裝很隨意地問過女兒:“你們一個晚上都干什么了?”
女兒說:“散步啊!聊天啊!”
她便放心地說:“這樣挺好。”
心里又覺得自己有點多余,小張可不像什么壞男人,小張應該懂得什么時候該干什么事,現在不該干的事,他應該不會干的,又想,女兒也不是那種不知羞丑的女孩子。
沒有什么不可以不放心的。
這么想,她便想找點事兒做。想想,這次慶典,沒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便很覺得郁悶,如果能如愿,張建中已經調回來了,可以有大把時間陪女兒了。
真有點人算不如天算!
她的打電話給李主任,問他在忙什么?李主任說,在看文件。她說,你白天上班都干什么了?李主任說,過兩天縣委書記要召開各鎮各部門單位一把手會議,幫他改了一天的講話稿。郝書記說,你真是勞累命,那么多秘書筆桿子,要你一個縣委常委忙這種事嗎?
李主任突然問:“你怎么管起我的事了?是不是閑得心慌?”
郝書記便笑了笑,說:“讓你說對了。”
“你的寶貝女兒呢?”
“被人拐走了。”
“就知道你陽奉陰違,心里一直沒有放下張建中,一直想要他跟敏敏在一起。”
“我才陽奉陰違,明明知道,卻裝不知道。”
“你就一點不擔心?”
“有什么擔心的?”
“敏敏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可沒你那么悲觀。”
“我倒希望這次你是正確的。”
“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單獨在一起。”
李主任嚇了一跳,問:“他們不會已經…”
郝書記叫了起來:“你想哪去了?他們還在談戀愛,他們不可能干越軌的事。你不相信小張,也要相信自己的女兒。”
這么說,心里倒希望兩個年青人出點什么事,如果,他們偷吃了禁果,不就證明敏敏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嗎?她太希望用事實證明醫生的判斷是錯誤的,太希望敏敏的心臟可以承受小張給予她的沖擊。
“敏敏,你一定可以。”她似乎在祈禱,攥著拳頭說,“媽媽看好你!”
小張不是那種粗魯的男人,會體貼敏敏的,會給予她足夠的溫柔。她想,是不是該為他們干點什么?這個念頭一閃,她的臉紅了起來,因為,她想的是,無論如何不能讓敏敏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