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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書記聽了外甥女的匯報,就打電話給自己人,電話響斷了線也沒人接,就打黨政辦的電話,問自己人哪去了?接電話的是老主任,說他剛出去。//比奇屋快速更新//高書記說,你去叫他來一下我的辦公室。
自己人知道高書記一定會打他辦公室電話的,所以溜了出來,先鉆進洗手間撒了一泡尿,就沒有目的地在兩個大辦公室轉了一圈,人家問他有什么指示?他說,就是過來看看。說著又離開了,最后,站在一棵樹下,狠狠地吸煙,想自己跑也沒有用,難道你能一直躲著他?總是要面對的,總是要把話說清楚的。媽的,就許你一次次提上調款,就不許我挪用那幾筆?你官大,你是書記,把大魚抓了,也得允許我摸倆小魚吧?
“就這么挑明了跟他說。”
自己人大半截煙甩在地上,轉身走了幾步,又慢了下來。
這么說合適嗎?這不是揭他的短嗎?不是b他就范嗎?怎么說他也是你的恩人吧?他把你調到邊陲鎮來,把你一個小干部提拔到黨委副科,你這么做還有良心嗎?
良心!什么是良心?他白提拔你嗎?到了邊陲,他想怎么使喚你就怎么使喚你,讓你當牛當馬,他有想過你的感受嗎?有喂你吃過草嗎?自己拿了那么一大堆上調款,才給你雞碎那么點,公平嗎?我挪用那點怎么了?就算不挪用,你送也得送給我。
這么想,自己人又覺得自己在理了。
還有,我不是你的人嗎?而且,還知道你那么多秘密,就算把話挑明了,你也不敢怎么我吧?你翻臉不認人,就不怕我倒把一耙?
自己人的心完全定了,很有些從容地回辦公室。
上樓梯時,老主任正匆匆跑下來,差點碰在他身上,一抬頭見是他,便告訴他,高書記叫你去他辦公室。自己冷笑一聲,想果然被你猜中了,那家伙還真的四處找你。
“總公司的錢都哪里去了。”
一進門,高書記就劈頭蓋臉地問。
“除了每月發的獎金,都上調給你了。”
“不止這么多吧?”
“還有,還有一些錢支付到你的新房裝修了。//比奇屋快速更新//”
“你別以為我傻的,也沒少了你那份吧?”
自己人便“嘿嘿”笑。
“你說清楚,到底挪用了多少?”
“我也記不清了。”
“挪用了幾筆?”
“兩三筆吧!”
“多少?”
“三四筆吧!”
“給我個準數。”
“我也沒有挪用多少,而且,還不光是用在我自己的裝修上,多大半都用在你那房間了。”
高書記見他口氣硬起來,更不爽了:“誰給你的權利?”
“你不是要我負責總公司嗎?”
“我是要你幫我看好總公司,不是抓老鼠進米缸。”
“我只是拿了零碎那么點。”
“你一分錢也不能動,你給總公司賺了多少錢,你有什么資格動用!張建中賺了那么多錢,他也不敢動呢!”
“他不是外人嗎?”
“我不管你那么多,你挪用的多少都吐出來。”
這也太過份了吧?我避著你不跟你說狠話,你倒要b我背貼墻沒路走了。
“怎么吐?那些錢又不是我獨吞的。”
“你吞了多少吐多少!”
“我不知數了。”自己人脖子一挺說。
高書記從沒見他那么強硬,更火了,問:“你什么意思?”
“準你上調,就不準我拿,而且,我拿了又不是全都自己花了。”
高書記一拍桌子說:“你他/媽的管起我來了?在邊陲鎮,我從哪上調就從哪上調,用不著你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挪用的那些錢只是借我的名義,只是小部分放在我那大部分留給自己,用一半往口袋里裝一半。”
“這只是你的猜想。”
“你什么人我會不清楚?”
高書記太了解他的,這家伙總不愿吃虧,總好占小便宜。但他沒想到這家伙他敢這么對自己,老子把你當心肝,你卻當我傻大帽!
“你信不信我做了你!”
還是這一套,自己人也太了解高書記了,窮詞的時候,他總說這句話,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你看看誰做誰!”
這是高書記最不能容忍的。他觸碰了高書記的底線。你一個小黨委敢跟我叫板,你別以為,你是我帶到邊陲鎮來的就可以跟我對著干!敢于跟我對著干的人,不管是誰,我高書記也不會饒了他!
何況,誰都知道你是我的心腹,我寵著你護著,一旦我能掉你,誰都會認為,你一定干了讓我容忍不了的事了。你一個心腹被主子廢了你,說明,你這人豬狗不如。
自己人那想到這些,見高書記愣了那么一愣,以為自己的話擊中了要害,以為高書記退卻了。
“我也不想這樣,你b的,b得我不得不那么說。”
“你早就想說這句話,你已經憋了很久了。你,以為你知道我那點事就能控制我?我讓你開開眼,讓你知道你跟我斗會是什么結果!”
高書記抓起了電話。
許多失去理智的事就是心里那股氣作祟,高書記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卻想諒你也不敢,于是,高書記便把電話打到紀檢書記那了。
“你過來一下。”
紀檢書記辦公室就有隔壁,早聽見這邊吵吵了,雖然聽不清說些什么,卻知道誰和誰吵,正想他們怎么吵得那么兇?貌似窩里斗打起來了,電話就響了,高書記就傳他過去了。
“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原原本本說一遍。”高書記見紀檢書記推開門,就指著自己人大聲說。
“你真要我說嗎?”
“我還怕你不成!”
“說就說!”
自己人就不信這個邪了,你拿個十萬八萬,我用個一萬八千,還怕你了?這是你b的,你不要臉,我也不要面子了,賠你玩到底!
“冷靜,有什么話先冷靜一下再說。”紀檢書記更多是想來看戲的,并不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有些事,紀檢書記知道了不管不行,因此,還是明則保身什么也不知道最好!
“不用冷靜了。”這句話是對紀檢書記說的,下一句是對自己人說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種場面見得多了,紀檢書記想了一個逃離現場的辦法,說:“我回去拿筆記本。”
“不用了。”高書記從辦公桌上拿起一疊信紙甩過來,正好砸在他懷里,很本能地伸手接著了。
“說,原原本本地說。”高書記又b了一句。
自己人很干脆,說:“你先叫人去封總公司的帳。”
他可不能口說無憑,高書記什么事做不出來,你把他的事說了,他卻完全可以改了總公司的帳,讓你說的話成為沒有證據的猜測,而你自己的事倒要交代清楚!
因為紀檢書記進來時,沒順帶著關上門,聲音都傳到走廊去了,好多人不僅知道是誰在吵,還知道他們吵吵嚷嚷些什么,鎮長的辦公室離得較遠,也聽見了,恍如聽到號角聲般跑了過來。
這可是大事啊!
誰都知道這場爭吵意味著什么?自己人敢頂撞高書記,沒點資本行嗎?這資本是什么?肯定是高書記有把握攥在他手里。
鎮長出現的時候,高書記才像從夢里驚醒過來。
“吵什么呢?有話不能慢慢說嗎?有事不能商量著解決嗎?”鎮長完全是一副和事佬的態度。他拍了拍自己人的肩,說,“到我辦公室去,先下下火,年青人,火氣怎么那么沖?”
看見鎮長把自己人帶走的背影,高書記知道這事難于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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