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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誰進去就劈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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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誰進去就劈了誰  好些人都來打聽張建中征用那咸圍田干什么?張建中還是笑而不答,永強說,我都有點扛不住了,一個個追問總公司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計劃?想應付他們幾句也不行,硬是b著要我說。我只好把事情往你身上推了,說我只是跑腿的,具體要干也不知道,如果,他們想知道,就問你。

  張建中笑著說:“怪不得那么多人問我。”

  外甥女也說:“也有好多人問我呢!我是搖著頭什么也不說。”

  永強問:“你想說也不知道吧?”

  “對了,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張建中說:“你可以問高書記,他一定會告訴你。”

  外甥女扁了扁嘴說:“他要告訴我,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永強便大笑起來。

  外甥女似乎明白了,說:“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姨夫不告訴我,就叫我去問他。”她說,“你們也要瞞我是不是?你們也把我當外人是不是?”

  永強說:“不是要把你當外人,是擔心你知道了,全鎮的人馬上就知道了。”

  “張副鎮長,是這樣嗎?”外甥女叫了起來。因為被他們排擠在外,沒把她當總公司的一員。

  “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別打聽。這是紀律!”

  鎮長問張建中,他卻不能不說實話了。

  “這是大事。你又擅作主張!”

  “我請示過高書記。”

  “請示他怎么沒請示我?”這次他不再馬虎了,你張建中小打小鬧,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搞到向信用社貸款,你不說打招呼,就太過分了。

  “你是副鎮長,組織原則不懂嗎?首先要向誰請示匯報不知道嗎?現在,不僅僅是邊陲鎮的人在向我打聽,縣里也有人向我打聽這事。我這個當鎮長的,能說我不知道嗎?”

  “這也是高書記的指示。”張建中避開副鎮長應該向鎮長請示匯報的話題,說,“就是因為這是大事,所以,才要謹慎,才要盡力控制知情人的范圍。”

  他是想讓鎮長意識到,這事還不能反外張揚,不管是誰。

  鎮長才不管你這些,問:“我也被劃出知情人的范圍外嗎?”

  張建中只好“嘿嘿”傻笑,其實,他一點不怕鎮長,鎮長能把他怎么樣?你拿我張建中的紅包少嗎?你再生我的氣,也不會跟紅包斗氣吧?何況,你只是二把手,還沒有撤銷我總公司經理的權力。

  他只能跟高書記玩陰的,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有權力左右張建中,可以一個會議,讓張建中當不了那個總公司經理。

  一、二把手的區別就在這里,因此,對待一把手和二把手的態度也不一樣。

  也有人跑去問倒把明,特別是海前村那個剃頭佬。

  剃頭佬在海前村人眼里也算是一個有本事的人,除了可以做田活,還能給理發剃頭賺現錢,平時,在家門前放把椅子,村里人要理發剃頭就往那椅子上坐。農閑的時候,背著個小包包,走村穿巷,四鄉八鄰沒有不認識他的人。遇著有人吃喝,也不客氣,坐下就拿筷子。

  人家說:“吃飽了給我理發可不準收錢。“他說:“不收就不收。”

  但真到收錢時,他巴掌一攤,你別想少他一個子兒。

  他背著小包包竄到水浸村,見著倒把明就嚷嚷著:“你這頭發理理了。”

  倒把明掃著自己還不長的頭說:“用嗎?還用理嗎?”

  “你這上面不長,但發腳已經長了,不整理整理,你怎么跟張副鎮長跑江湖啊!”

  四鄉八鄰的人都知道,這陣,倒把明跟張建中跑得勤。

  他把倒把明按在椅子上,一邊剪,一邊聊天,先問他那天怎么沒跟張副鎮長去海前村開會?說他一見張副鎮長就知道他是好人,為他們著想,把那些返咸地都收回去,減輕了他們的負擔。

  倒把明說,我這身份的人,怎么敢去開會啊!真要開會,那也是批斗他的會。又說,張副鎮長的確是好人,如果,不是張副鎮長看得起他,村里的也不會轉變對他的看法,你剃頭佬今天也不會主動跟我理發。

  “我對你沒有歧視吧?我對你一直都很好吧?”

  倒把明反問他一句:“我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你是誤會了,我成天走村穿巷的,不管什么人都一視同仁。”

  閑扯了一陣,剃頭佬便問,張副鎮長怎么對他們海前村那么好?被海水浸的田有那么多村,怎么就偏偏選中要照顧他們海前村?倒把明說,你別忘了,我也有一份功勞,當時,張副鎮長選點的時候,我也參與了,張副鎮長問我,到底選那個村?我說,就選海前村吧!結果就定你們村了。

  “我是不是還要發動村民們來感謝你?”

  “這個就不用了。”

  “張副鎮長肯定是有大動作,肯定是想拿我們那些田來賺大錢。”

  倒把明笑著說:“張副鎮長是精明人,虧本生意當然不會干。”

  “這爛返咸地能干什么?”

  倒把明話到嘴邊,才意識到不能亂說話,便“嘿嘿”一笑說:“原來,你是來打探消息的,想從我嘴里打聽那些田是用來干什么的?知道你吧!就是政府要搞治理,要除咸。”

  他雖然收得快,剃頭佬還是聽到了有價值的信息。

  “應該不是政府要收回那些地吧?是你們那個總公司要用那些田做生意吧?”

  “如果,是總公司的事,那天,在你們村開會,我會不參加?你也不想想,你們那些返咸地,除了政府收回,誰還會要?你問問我們水浸村的人,有沒人稀罕?送都沒人要。”

  倒把明越解釋,剃頭佬就越覺得其中肯定有奧妙。他很清楚,目前,靠他的能力還不能發動村民阻止這事,只有知道了內情,知道張建中要這塊地干什么?才能用更大的利益迷惑村民反對。

  他試探過村長,村長一問三不知。他也問過娟姐,她卻很嚴肅地說,政府要干什么用告訴你嗎?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必須支持政府。她便批評他那天在會上的表現,你這是丟海前村的臉,丟我們水浸村委會的臉!她說:“以后,再不要站在政府的對立面,否則,你將沒有好下場!”

  她一板起面孔,剃頭佬就來氣。

  兩年前,娟姐曾帶著人抓他老婆去上環,揮舞著菜刀,攔住門,聲稱誰進去就劈了誰!娟姐卻挺著胸往里闖,還一邊說:“你劈啊!夠膽劈給我看!”當時自己竟然手軟了。

  從那以后,這個女人就沒把他放眼里,見了他總要教訓一番。現如今,她又罵他沒有好下場,他就更受不了了,大聲吼:“你才沒有好下場!”

  娟姐一雙大大的眼睛很氣憤地瞪著他。

  他又膽怯了,只能在心里罵,你再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娟姐很清楚他在心里罵自己,很不屑地說:“有話你說出來!別在心里罵!”

  “我就是在心里罵你怎么樣?”

  “你還是不是男人?”

  剃頭佬罵出口了:“你還是不是女人?嫁人這么些年了,屁也沒放一個,養只雞還會下蛋呢!”

  他罵得狠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罵她屁也不放一個。婆家人經常就拿這事說事,說得她像欠了婆家人一輩子似的。他見娟姐漲紅著臉很有些狼狽,就“哈哈”大笑,擺出一副凱旋歸來的架式。

  娟姐受得了你這氣?

  照著他屁股就踢了一腳,踢得他撲了個狗啃屎!

  “打人了,村干部打人了!”剃頭佬趴在地上不動,卻大聲喊叫。

  “叫,我叫你叫!”她撲上去,照著他的屁股連踩了幾腳。

  剃頭佬好漢不吃眼前虧,“呼”一聲,竄得比狗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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