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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這一帶根本沒人居住

卷一進官場的文藝青年  車越開越感覺不對,以前路兩旁總能看見農田,偶爾會經過一兩條村子,就有狗撲出來起勁吠,這會兒,路兩旁卻是馬尾松樹,四周一點人住的跡象也沒有。汪燕問,這是去哪?張建中說,去山尾村。她說,那我就一直往前開了。話雖這么說,卻放緩了車速。

  “這是什么地方?”

  張建中問:“你信不信我的話?信就說,不信就不說。”

  汪燕翻了他一眼,說:“我覺得你有點變態。”

  “你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看看,好像踩中你的尾巴了。”汪燕說,“你被那個副縣長的女兒甩了以后,好像所有的女孩子都對不起你了,好像就應該仇視所有的女孩子。”

  張建中笑了笑,心里想,你完全錯了,我不是仇視,是更喜歡了,比如阿花,我仇視她嗎?仇視她還會跟她做了那么多事?其實,我是很感激娜娜的,如果不是跟她發生那么的狀況,我還下不決心,跟阿花干出那樣的事呢!

  “你可不能這樣,女孩子有好有壞,你不能因為自己曾經遇到壞女孩子就把其他人都看成那么壞了。”

  “沒有啊!我要把你也看成壞女孩,還會見你嗎?”

  他在心里對汪燕說,告訴你吧!我還想過要跟你發生點什么事呢!

  “你老實說,那個副縣長的女兒對你傷害是不是很深?”

  “開玩笑,她傷害我什么?我倒覺得挺好的。”

  “別假瀟灑。”

  “我根本沒喜歡過她。”

  “但是,你失去了很多啊!”

  “有嗎?那些本來就不是我的。”

  “沒有什么本來不本來,只要有過希望,得不到就會失望。”

  汪燕還真說對了,許多東西就是因為有了希望才會有失望,你張建中剛離開工廠的時候,一點希望也沒有,覺得在縣委辦挺好的,一輩子當個小科員也比當工人好許多倍了。現在呢,為什么總患得患失?

  車停了下來,汪燕推開車門邁了出去。雖然太陽光很強烈,卻被馬尾松樹遮住了,且還有一陣陣的風吹過來。她摘下墨鏡,說:“其實,那個副縣長的女兒一點不值得你留戀。像她這樣的人,在現在這樣的時候,還呆在機關在打字員,就知道她什么素質。”

  “你認為,她應該呆在哪?像你一樣啊?出來做生意啊?我們這種小地方能做什么生意?賣賣米賣賣咸魚什么的?”

  汪燕笑了笑,說:“你也沒什么大志。”

  “我本來就沒有大志。”

  “那你還想傍副縣長當官?”

  “我們這種小地方,當官也算不了什么大志,最大也只能當縣長縣委書記。”

  汪燕笑了起來,說:“這還張建中說:“我們掉頭回去吧!”

  汪燕卻像沒聽見,邁腿一跳,跳過路旁一米多寬的排水溝,繼續向風吹來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

  她回頭說:“那邊應該是海吧?我好像聽見浪聲。”

  “這里已經不是我們紅旗縣了,山尾村不是有一座山嗎?這里是山的西面,已經是臨縣的地界了。”

  “好像沒什么人住。”

  “這一帶沒村莊。”

  再往前走,腳下踩的是海邊一樣的細沙,浪聲也越來越清晰,透過馬尾松樹的枝桿,隱約可見藍色的海。

  “你有什么打算?”汪燕問。

  “沒什么打算,過一天算一天吧!”

  “有沒想在邊陲鎮找個女朋友?”她看了張建中一眼,說,“怎么說,你也是紅旗縣最年青的黨委啊!鄉下好多女孩子都很羨慕的啊!”

  張建中這才知道她的“打算”是什么,搖搖頭說:“沒想過這些。”

  “那你想找什么樣的女孩子?”

  張建中以為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說:“我沒想過這一類事。”

  “你不會是這方面很有大志吧?一定要找一個能幫自己的岳父吧?有沒有想找一個在省城當大官的女兒?”

  汪燕看他一眼,輕輕一笑。

  張建中心里跳了一下,不可能吧?她不會是向自己暗示什么吧?不會是對自己有那個意思吧?馬上他又否定了自己。以前,阿花罵你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還真他/媽有那么點像賴蛤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連連搖頭說,“現在,我什么也不去想。”

  “你可不要浪費自己的青春啊!”

  她瞟了他一眼,見他沉默著,心里想,這話一定敲中他的心了。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這時候是最脆弱的,只要給他(她)一點點安撫,就會迷失自己,特別是男人,如果,再給他像那次自己裝醉的機會,他一定會猛撲上來。

  張建中卻想,你以為啊!我張建中還會浪費自己的青春嗎?我張建中已經有那方面的閱歷了,已經知道什么叫女人了。他想起阿花那一對很挺的山巒,那兩粒小小的花生米,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偷偷瞥了汪燕一眼,風迎面吹來,把衫吹得很貼身,她的胸貌似不見得比阿花的海拔低得了多少。

  他想,你再說,再說那些挑逗的話,把我的火燒起來,可別怪我對不起。你張建中也是吃一塹長一智的人。陳大剛為什么能得逞?就因為他先下手為強,我張建中不是沒有機會,只是因為不夠狠沒有先下手。

  他想,反正我現在也沒是什么好男人了,跟阿花發生過那樣的事了眼前又浮現出她那幾乎裸露的屁屁,那一點點布遮住的迷人的地方,挺進,只要挺進,那個黑亮黑亮的磨菇頭就能所向披靡。

  張建中意識到了什么?你跟阿花還不能算發生過那種事吧?你還沒有挺進阿花那迷人的地方,甚至于,你連那地方是什么模樣也沒見過,你還算不得是一個壞到家的男人。嚴格意義上說,你還是小處男。他認定,汪燕應該不是沒有過男人的女孩子,省城的女孩子大膽開放,她又有過男朋友。

  他又對自己說,這樣不好嗎?你就算把她怎么了,她也不會告你,多一次對她來說,應該算不了什么?否則,那次,她也不會喝得那么醉。她根本就不怕你張建中對她使壞才把自己喝醉的。女孩子如果擔心發生那種事,是會保護好自己的。

  這么想,張建中真想伸手拍一下她的屁屁,看她什么反應?如果,她沒有太明顯的反對,就先下手為強。他看了看四周,四周得很,這臨縣一帶根本沒人居住,也很少有人經過。汪燕即使叫起來也無濟于事,只要自己夠狠。

  汪燕突然跑起來,沙在點軟,一陷一陷的,她的腰肢也一扭一扭的,裙的下擺飄兒飄的。前面的海完全呈現在眼前,不僅是海,還有那沙灘平坦得像掛在天上的一彎月牙。

  “哇,太美了!”

  的確,天是藍的,海也是藍的,白浪像唱著歌“嘩嘩”撲上沙灘,退了下去,又一排浪吐著白沫撲上來。

  見水就暈的張建中,一點沒有發怵的感覺。邊陲鎮似乎沒有這么美的沙灘,沒有這么寧靜的海,浪也沒有那么溫柔。

  汪燕一直往海里沖,半路把鞋甩了,踩在濕的沙灘上就呈現出兩個腳印兒。直到海水浸到膝蓋,她才停下來,彎腰潑水,把水潑得高高的,便發出一陣陣開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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