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機器士兵快速地越過岳寒柏一家三口,沖到客房門邊進行警戒,陳宇星拉上窗簾,然后走向已經癱軟在沙發上的岳寒柏夫妻。fqxsw
此時,岳寒柏夫妻瞪著恐懼的雙眼空洞地看著逐漸向他們逼近的四個武裝到牙齒的士兵,渾身激烈的顫抖,嘴唇上下翕動,口腔之中牙齒互相碰撞,發出“噠噠”的響聲。
陳宇星遠遠地高估了人對恐懼的承受能力,一相情愿地認為,將他們軍裝上的標識明顯化以后,在他們忽然出現在這些被困在南yue國的華人面前時,憑著他們身上的標識,不難被認出來他們是華國軍人,從而受到這些華人的熱烈歡迎。
然而情況并不是這樣,岳寒柏夫妻根本沒有精力去注意陳宇星他們身上的標識和國旗。兩個人被陳宇星他們兇悍的著裝和詭異的出現方式嚇到了,他們腦子里除了恐懼外,再沒有了任何東西,意思也失去了反應能力,這些黑衣士兵們身上的標識和符號,在他們面前已經失去了意義。
倒是岳寒柏四歲多的女兒,并沒有如父母般的不堪。被困在賓館的這一天多時間,她聽到太多的大人們的唉聲嘆氣,失望和無助。然而,她小小的純潔的心靈,卻一直沒有失去幻想,她有一個美好的愿望,解放軍叔叔們駕駛著大飛機,把她們一家三口接走了,回到了她美麗的家鄉。
所以,她除了看到陳宇星等人突然出現在房間中時被嚇了一跳外,就饒有興趣地觀察這幾個威武的軍人,和他的幻想去對接,于是她發現了陳宇星他們頭盔上的“華國”兩字,然后又發現了他們臂章上的國旗。她的臉上立即就笑逐顏開,她的愿望實現了,解放軍叔叔們真的來接她了,她嫩聲嫩氣地告訴父母。
“他們戴著華國國旗呀!。是解放軍叔叔。”
說罷。她沒有等父母有所反應,已經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向走在最前面的陳宇星跑了過去。
“叔叔,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
陳宇星看到如花兒般的小女孩向自己跑過來,腦子里瞬間浮現出女兒小依然可愛的形象,他蹲下身子。張開雙臂,滿臉笑容的迎接小女孩的到來。
“叔叔是來接你們回家的。”
小女孩在接近陳宇星的時候頓了一下,當聽到陳宇星親人般的話語時,她興高采烈地撲進陳宇星的懷抱,并在陳宇星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
“小雪謝謝叔叔,我在這好害怕的。”
陳宇星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如果小女孩再說句煽情的話。他的眼淚就會被小女孩催下來,那可就太有失一個中將的身份了。qxW.cM
“叔叔想到小雪不高興留在這里,叔叔就來了,接小雪回家吃螺絲粉。”
小雪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的笑聲那樣有感染力,陳宇星的心頭微痛,這么小的孩子就遭遇如此的磨難,他把小雪緊緊地抱了一下。
“爸爸、媽媽。我們回家去吃螺絲粉。“小雪回頭向父母說道。
岳寒柏夫妻在小雪跑向這幾個黑衣軍人時,大驚,保護女兒的強烈愿望,讓他們從恐懼之中驚醒了過來。此時女兒已經撲進了貌似個軍官的軍人懷里。
就在他們下意思地要救回女兒的時候,女兒和軍官的對話這才在他們的腦子里過了一遍,同時他們也發現了這幾個軍人服裝上的標識,鮮紅的國旗和大大的“華國”兩字。再聽到那個抱著女兒的軍官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東北話),讓他們有了九分確定,來人是華國軍人。
“你們是華國人?”
岳寒柏聲音中還帶著顫抖,他太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了。
陳宇星左手抱著小雪,右手向岳寒柏夫婦敬了一個軍禮。
“我們是華國飛虎特種部隊,是來幫助你們回國的。”
陳宇星和藹的態度,親切的笑容,讓岳宣柏夫妻的恐懼之心盡去,他們迎向陳宇星,岳寒柏妻子從陳宇星手中接過了小雪。岳寒柏緊緊地握著陳宇星的手。
“謝謝,謝謝你們。你們不知道,我們在這里是什么心情。你們來了,太好了。”
這個健壯的南方漢子,兩眼的淚水嘩嘩地流了下來。
“你們可來了,要不,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活下去。”岳寒柏的妻子也是心情流動,淚水不住地涌出眼眶。她這一天中,考慮最多的就是如何能生存下去。小雪也哭了,她的小手在母親的臉上抹擦著,抽噎著道:
“媽媽不哭,小雪不著急回家了。媽媽不哭。”
陳宇星此時的感觸頗深,身在國外的同胞在遇到困難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祖國,希望祖國能給他們提供幫助。此時祖國就是他們的后盾、是他們的希望所在。陳宇星心中暗暗發誓,從今天開始,他不允許一個同胞在國外對祖國失去信心。
“岳先生,我們時間緊迫,請你把旅行團的領隊叫過來。”短暫地寒暄和通報姓名后,陳宇星對岳寒柏道。
“可以,你們稍等,他就住在我的隔壁,我這就去叫他,我們這個團昨天才到這里,共有29名成員,加上領隊正好30人。”
岳寒柏心情興奮,不住地羅嗦,但他的行動卻沒有耽擱,他穿上外套和鞋,打開房門溜了出去。
片刻后,岳寒柏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進了房間。他進房間后明顯愣了一下,雖然岳寒柏向他簡要介紹了情況,但他還是被這六個軍人的裝扮雷到了,這也太威武了吧。
領隊向陳宇星通報了姓名之后,陳宇星道:
“張先生,我們閑話少說,現在我們要想辦法將旅游團的其他二十六人,集中到這間房中,你們可以做到嗎?”
“他們每個房間都有電話,可以打電話讓他們過來。”
張領隊指著床頭上的電話道。
“這不行吧,誰能保證電話不被南yue方面監聽。”
岳寒柏不放心的說道。他說的很有道理,南yue方面即使沒有監聽旅行團成員之間通話的興趣,也會監聽國內及大使館方面和他們之間的通話。為慎重起見,這一通知途徑確實不可行。
陳宇星及機器士兵的手段兩個人不清楚,他們才會想到這些問題。對于機器士兵來說,要阻斷南yue方面對電話的監聽只是小事情,他們揮揮手就可以解決掉。但是陳宇星不想暴露他們的技術手段。就隱忍住沒有接話。
“那我們只能挨個兒房間去通知了。我們兩個分下工,十五樓還有我們四位團員,我去通知,這一層的二十二個人你去通知。”
張領隊雖然年輕,卻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認為打電話通知不可行,立即改變了做法,并將工作分配了一下。兩個人各負責一部分。其工作能力可見一斑。
陳宇星道:
“張先生應該知道你們國旅在十五樓還有一個團吧?”
“知道,知道,領隊是我的同事丁雅麗。她們那個團共有32人,需要通知她們嗎?”
張領隊聽陳宇星的問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會自戀到,認為國內派出的特種部隊只為了救援他這個旅行團。除非他這個團隊中有極其特殊的人物存在。
“當然,必須一個不落的通知到,將他們集中到南面有窗戶的房間中,你說明白了嗎?再有,告訴他們貴重的東西可以帶上,其他的就不要帶了。”
陳宇星吩咐兩人。
“好。”
“明白了。”
兩人齊聲道。
“行動吧。注意安全。盡量不要驚動不相干的人。”
兩人點頭,守在門前的機器士兵打開門,兩個人又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見兩人出去,陳衛東向陳宇星低聲道:
“閣下,有一件事要向你匯報。”
陳宇星知道陳衛東不想讓岳寒柏妻子聽到他們的對話,就轉身走進臥室。陳衛東跟了進去。
“閣下,十五樓那名叫丁雅麗的領隊房間中有兩個南yue男人,他們的舉止不堪。”
陳宇星眉毛皺了皺。“斷續說。”
“三個人在房間中赤.身果體,這位丁領隊和那兩位南yue男人應該早就認識,聽他們的交談,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他們說些什么?”陳宇星聲音嚴厲的問道。
“兩個南yue男人,對丁領隊帶領的旅行團中的兩個年輕女孩產生了興趣,讓丁領隊幫忙對兩個女孩下迷藥。”陳衛東匯報道。
“混蛋,她答應了。”陳宇星牙關緊咬。
“兩個南yue弱人勸說她,現在是非常時期,即使兩個女孩事后報案,也不會有人理會她們。所以她答應了,向兩個南yue人索要報酬。雙方正在討價還價。”
“無恥的女人,你跟我上樓。”
陳宇星說著走出了臥室,陳衛東用腦電波對四個機器戰士下達了指令。其中的兩個機器士兵跟著他們出了房間。
陳宇星出門時,正碰上岳寒柏帶著五個人,向這間套房急匆匆的走來,他們的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提著大包小包,除了孩子個個滿載。
陳宇星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這些人不舍得扔下任何物品,把所有東西都帶了出來。陳宇星沒有阻止他們,任由他們拖著累贅進了房間。
陳宇星四個人大搖大擺的向消防通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