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梁建國和陳宇星的通電話內容可不是這么的。
今天早晨五點不到,梁總長就已經洗漱完畢,就等著陳宇星的消息了。五點一過,還沒有第四艦隊的音訊,梁總長就有些坐不住。他正要給陳宇星打電話,就接到了通訊參謀的匯報。
在距離基地東南方向一百三十公里處,發現一支由十一艘艦船組成的艦隊。并在同一時刻發生了五十次艦炮齊射的情況。梁總長對此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立馬給陳宇星撥過去了電話。
“宇星,你這是到哪了?怎么還打上炮了。你小子就不能消停點嗎?”
“我說總長,我也不想啊。這不是手下的這些官兵為了迎接我登上這艘大家伙,胡亂的放了一陣炮。當作什么迎賓禮炮,他們一片孝心,我也不好說他們不是。馬上他們就要歸你指揮了,下次和他們見面,還不把我當成路人甲了。”
“你小子甭跟我矯情,你的那些個士兵別人不了解,我還不知道嗎,他們不認你這個艦長大人,誰信呀!”
電話里的陳宇星一陣“嘿嘿”地笑聲。
“宇星啊,給我個準信行嗎?艦隊什么時候能達到港口?”
“梁老,我這可是冤枉我了,我什么時候沒給你準信了,這不告訴你五點出現,我就五點出現了嗎。這還怕你們的雷達發現不了,放了一陣炮給你們報信嗎。要說出現在你們的視野里,我看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差不多了,但是要完全靠岸,怎么也得到七點鐘吧。
梁老,我可是要提醒你呀。告訴你的那些將軍們,有心臟病的都準備些速效救心丸,別到時候一激動,再過去幾個,這個責任我可承擔不起,尤其是你老,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沒辦法向總書記交待不是。”
陳宇星在電話中一陣大笑,電話這頭的梁建國總長,卻是氣得臉色鐵青。“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子丑寅卯來,不是他不會說,而是他拿這小子沒轍。
但是梁建國心中還是激動萬分的,陳宇星能說出這種話來,說明這支艦隊給人的直觀感覺就應該是極其震撼的。這是好事,就是激動死個把將軍,也是值得的。
“你小子有種,這事了結后,我定去奉京一趟。不在你家坐個三天五天的,我就不當這個總長了。”
陳宇星還是在電話里面哈哈大笑。
“我說干爺爺,我父母非常歡迎你到家坐客,這都和我提了幾次了。我也沒時間向您發出邀請,這次你真要是到奉京坐客,我是歡迎至極。希望你能提前通知我,你的到訪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你小子就忽悠吧。這也威脅不到你了。今后還要想些別的著法。得,咱們一會見吧。”
作戰指揮室中的將軍們這個郁悶呀,以前接收入役的戰艦都沒有搞的如此神秘和復雜的。派過去一個海軍艦隊的高級將領,然后隨艦回到基地,在港口舉行一個軍艦的入役儀式,活就齊了。而且該艦船的海軍官兵在該艦下水時,就開始全員參與到了艦船的各項檢驗和駕駛運行以及武器的設備的檢測之中,對艦只已經相當熟悉了。
而這次第四艦隊的入役工作,卻是如此的突然,國家軍委在一個月前向他們打了預防針,第四艦隊也緊鑼密鼓地成立了,可是軍艦還沒有著落,海軍將軍們各個心中沒底。
這忽然間,就讓在青山島海軍基地接收第四艦隊的艦船。搞的這些將軍們是莫名其妙,沒聽說國內哪個造船廠有制造大型軍艦的傳言呀,這些艦船難到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這次接收新艦入役和以往的不同點太多,搞得海軍將領們茫然不知所措,雖然艦船比以往多了一些,艦船的質量和噸位也比以往高了不少,大了不少。但是即使如此,也應該先給第四艦隊的實習官兵發些資料,讓他們先熟悉一下所接收的艦船才對吧。
華艦的制造,都是根據國家的科技發展水平、制造能力和軍隊的需求,有計劃有目的的生產和制造。其設計過程就要經過相當長的時間,海軍方面的軍事和技術人員更是全程參與艦船的設計。
造船廠在制造有關艦艇前,都要和海軍方面進行溝通,再多次聽取海軍方面的意見和建議。在軍艦的制造過程中,海軍方面也在派出軍代表對制造過程進行全程跟蹤和監督,以保證軍艦的制造質量,并根據科學技術的發展情況,提出對軍艦的改進建議。
但是這次第四艦隊十一艘艦船的設計和制造過程,不僅沒有海軍方面的科技和軍事方面的人員參與,甚至連海軍司令員吳大捷上將對此都沒有聽到一點風聲。這種搞法是有點出格了,海軍將領有所怨言也在所難免。
這種大型艦船的設計和制造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是要經過幾年的時間。所謂的秘密制造基地,這些將軍們是不相信的。華國即使有這樣的秘密制造基地,也不可能沒有人知道,他們這些海軍將軍們更應該聽到過有關信息。然而他們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他們得到第四艦隊即將組建成軍的消息,幾乎和國內外媒體獲得這一消息的時間是相同的,即使提前接到通知也不會比記者們多出一天、兩天。這讓這些海軍將軍們情何以堪,又怎么能不令他們對這支艦隊的來龍去脈,抱有深深地疑問。
吳大捷上將倒是風輕云淡,他吩咐第四艦隊的參謀人員重新審查一遍第四艦隊接艦儀式程序,彌補可能存在的漏洞。就宣布情報通報會結束了。
昨天晚上,梁建國總參謀長根據總書記和刁副主席的指令,將第四艦隊的來龍去脈向吳大捷上將進行了通報,并將陳宇星中將的底細向吳司令員透露了大部分。吳司令員聽罷此事,不由大為震驚,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還真的存在?
“老梁。你說陳宇星是外星人?我說呢,南海亂局輕松的解決掉了,我們的軍事情報處還一直在研究米國海軍退出了南海的真實原因,研究來研究去,卻不得其門而入啊。
最后把原因仍然歸結于米國武器系統的軟件,可能遭遇計算機病毒的入侵,造成飛機和潛艇出現重大事故,而導致米方沒有能力繼續在南海存在。”
說著,吳大捷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之前茫然不知所以然。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郁悶之心一掃而光,心情變得無比舒暢,就如喝了一杯清爽的冰鎮啤酒。
“老吳,他可不是外星人,他是地地倒倒華國土生土長的普通人,只是因為在玉龍的奇遇,才掌控了一艘龐大的外星戰艦。這件事關系國家的安全,事前并沒有向你通報,這不是對你及其他軍委委員不信任的問題。而是知道的人越多泄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因為牽扯到國家的存亡,不得不小心行事。
現在知道實情的只有軍委的主席和副主席,我們兩個是例外。再有就是發現此事的耿明日和奉京軍區的張武軍了,所以現在了解此事的不超過十五人,請你慎重對待,當然此事還屬于國家的高度機密。”
聽梁總長說的謹慎。吳大捷司令員也慎重起來。他表情嚴肅地說道:
“放心吧,老梁。不瞞你說,之前我對總參這次的安排極度不滿。有關海軍裝備的大事情,居然沒有海軍方面的參與,而交接工作是如此的匆忙和神秘,讓人不得不多想。
現在你揭秘了這樣一段,我心里可敞亮多了,事情還就得這樣辦。我也高興啊,以前在應對海上突發事件時,總是畏手畏腳,前怕狼后怕虎的,現在心中有底了,我這個在外國媒體眼中的華國鷹派軍人,可以真正的挺直腰板大聲說不了。”
“老吳,咱別沖動,一些事情還是要配合國家的整體政策的。我們軍人做其后盾就好。”
“現在好的很啊,我們軍人也有強大的后盾了。”
梁建國微笑不語,而吳大捷剛是興奮的一直搓著雙手。吳大捷上將并沒有將梁建國的話聽到心里去,他的心中自有一本帳,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清楚得很。如果現在有不知所謂的國家海軍在他面前叫囂,他絕不會畏懼開第一炮。
吳大捷在套房休息室中走來走去,腦子里還在yy著自己的戰略步驟。
“怪不得東海最近發生了這么多不可思議的事件,我們的海軍潛艇作戰部還成立了一個研究部門,專門針對北朝的潛艇伏擊戰術進行研究,這不是瞎搞了,浪費了這么多軍事人才在這上面。”
吳大捷雖然說出的是對海軍部門不滿的話,但卻是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讓他本還光潔的臉上,皺紋遍布。
“這也有用啊,讓米國和倭國減少對我國的懷疑,你不妨組織一次全軍潛艇戰術的研討會,讓大家都來參加討論。”
“嗯,也是。”
梁總長在沙發上悠閑地吸著煙,而吳上將一直在梁總長的套房中,如老驢般拉開了磨,在房間中一圈接一圈地走著。自言自語地在自我反省。
“這個陳宇星,我一直把他當成不學無術之輩,靠著星空制藥扶搖直上,給他幾個兵帶著玩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又把奉京一個市近千萬人口給了他治理,就不應該了,這不是瞎搞嗎。前一段時間,聽說他作為特種部隊的選拔總指揮,我這個后悔呀,后悔把我最優秀的海軍送過去讓他選拔。
現在我明白了中.央為什么這樣做。還是總書記英明啊,有多大的能力就要給他多大的責任,讓他為華國盡一份力。哎,我說老梁,如果我想參觀一下他的綜合艦,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意。”
梁建國在沙發上坐不住了,他也站了起來。用夾著香煙的手指點著吳大捷上將。
“老吳,你可不能瞎搞了,你也別去招惹他,這小子是個掘驢,那下了抹煞不順了,這小子就撩撅子。鄒長健怎么樣,還不是讓這小子一下子就摞倒了。魏家怎么樣,沒事去搶人家的東西干嘛,還不是弄了個家破人亡。咱哥倆是多年的朋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呀?那小子的外星戰艦不是我們能動得了心思的。”
吳大捷并不是八卦之人,有關鄒長健倒臺事件,他了解個大概,陳宇星參與了此事他也知道。但是此事因陳宇星不滿意鄒長健而起,這還是第一次得到確切的證明,梁總長是事件參與人,他的話不會有什么水分。這不由讓他心中忐忑,這樣一看,這小子就是個災星啊,還是不惹為妙。
“這小子,這么可怕?”
“當然,現在國家拿他沒轍,或者說這個世界他都不以為意。只是這小子懶得很。要過安穩的日子,比如這個海軍第四艦隊吧,還是我們幾個老家伙,連蒙帶騙搞到手的。你可不要搞砸了,那罪過可大了去了。”
“你們上次去他的綜合艦參觀過了,我也只是想去他的地方參觀一下,這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算了吧,老吳,這小子懶,沒有時間陪你。過一段時間,我們還要組織軍委的一些委員同志去他的外星戰艦上參觀,你就不要單獨行動了。省得這小子生出厭倦感。”
“老梁,那么這第四艦隊上的教官們都應該是他的人了?不會都是機器人吧?”
梁總長又坐回到沙發上,重新點上一支煙。吳大捷上將也不再驢拉磨了,他回到沙發上,從梁總長的香煙盒中抽出一支香煙點上。
“這還真是不好說?依著這小子的性子,他不會將這些武器交給不熟悉的人,所以這些官兵是機器人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有一點,這些披著人類皮膚的機器人和正常的人類沒有什么大區別。他們同樣可以吃飯睡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