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來,有關“依然永恒”公司的納稅信息泄露事件一直在發酵。上滬市公安局為此加大了偵查的力度,經偵大隊的一大半的警力布置到了市稅務局,稅務局從上至下人人自危。這倒不是說上滬市稅務局的每個人都和這起泄密事件有關,而是他們存有擔心,警察們這種翻箱底式的死摳,是否會把多年的陳芝麻爛谷子都翻倒了出來,揪出來一個蘿卜帶起一堆泥。
某晚報的記者范強,也就是寫了這篇引起軒然大波文章的黨員作者,被帶進了市紀委接受調查,經查還真應了程鵬總經理的猜測,范強已經取得了米國的綠卡,具有了長期居留米國的身份,并且正在申請米國國籍。他否認抵毀“依然永恒”公司,是接受了外國某些團體和組織的授意,將“依然永恒”公司逼出國門。
此事一經傳出,立即在上滬市及網絡上引起嘩聲一片,出于范強極力隱瞞的身份,他拋出這篇文章的目的已經是昭然若揭,曾經立挺這篇文章的上滬市民和網友,集體倒戈,將國罵傾注到作者范強的八代女姓親屬身上,要求嚴懲這種吃里扒外國賊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將一些另類的聲音徹底打壓了下去。
某晚報的領導也被牽連其中,市委宣傳部暫停了報社總編的職務,由市委宣傳部的一位副部長臨時兼任總編,對報社進行整改。報社的總編在事情過后,曾經對朋友說道,這篇文章上頭條我是點了頭,但是如果放到其他企業身上,也不過是喧囂兩天就過去了,我也是出于報社的經濟利益,為了吸引市民的眼球,可是他萬沒想到,事情會有如此嚴重的影響,其后果會如此嚴重。
范強一直堅持他是在網上查到的這些資料,而且網址他也記不清楚了,警察查封了其指認的電腦,對他所錄口供的真實姓進行調查,范強的電腦已經被徹底格式化了,是新安裝的艸作系統。警察們費心腦筋也無法從中得出線索,萬般無奈,他們將電腦搬到了“依然永恒”公司要求協助,通過公司技術人員的技術支持,格式化前的電腦信息終于被復原了出來。
警察對電腦中的上網記錄進行了比對和核查,雖然沒有查到他所說的資料來源網址。卻在恢復后的硬盤里查出了一封電子郵件,其內容正是“依然永恒”公司的納稅資料。警察們發現發送資料的郵箱是在發送資料的前一分鐘注冊的,注冊信息無真實姓可言。警察們根據發送郵件電腦的ip地址,查到了發送郵件的電腦。
這是一家瀕臨倒閉的小網吧。網吧中只有稀稀落落的十幾臺電腦,經向網吧老板核實,確實在那一個時間段,有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女姓來到這間網吧,使用過這臺電腦,但老板也說不清楚,當天坐在這臺電腦前那個女人的模樣,只是記得她交了一個小時的費用,只使用不到五分鐘電腦,就離開了。
網吧中并沒有攝像頭,沒有影像記錄。警察出示了上滬市稅務局所有女姓工作人員的頭像讓網吧老板指認,但網吧老板對此人的印象模糊,辨認不出來,這讓調查此事的警察陷入了窘境,線索到此就要斷掉了。
可是峰回路轉,一個對“依然永恒”公司的軟件推崇備至的實習警員的一句話,讓即將斷掉的線索又有了大轉機,
小警員道:這條小巷的出口對面,有一家商店門前有一個攝像頭,能夠拍攝到這里的情況,就是距離有點遠。但是“依然永恒”公司的“盾形”可以將模糊的影像還原成清晰的影像。
負責調查的警察隊長極為興奮,立即下載了該攝像頭案發時間段的錄像資料,又將他們帶到了“依然永恒”公司請求幫助。
“遁形”分分秒秒,就將這家小酒吧門前的影像還原成了堪比千萬像素分辨率的照片。一個女人浮出了水面,經網吧老板辨認,當天在網吧內,只坐了五分鐘的女人,就是照片中的女人。
可是經過對上滬市稅務局所有女姓工作人員進行對比,該女子并不是市稅務局的工作人員。調查又一次進入了死胡同。
還是那位實習警員,他對隊長道:晚報上說,“依然永恒”公司正在和公安部聯合開發人臉識別系統,不知道現在能不能使用?
一語驚醒了夢中人,警察隊長如盛夏里喝了一瓶冰水,渾身清爽,他又抱著試試看的心思來到了“依然永恒”公司請求給予幫助。“依然永恒”公司考慮到這些警察也是在為公司出力,就將正處于開發階段的人臉識別系統應用到了這次偵查過程中。
系統的工作效率很高,只用了十幾分鐘,在上滬市近二千萬人口中找到了這名女姓。該女子名叫黃芬,是上滬市某公司推銷員,29歲。他丈夫是上滬市稅務局稽查一處的主任科員鄭云飛。警察們立即就興奮了起來,一起看起來毫無頭緒的案子就要偵破了。
警察立即傳詢了黃芬,黃芬開始拒不承認這份資料是她發給這位記者的,她聲稱和這個記者并不認識。即使在警察同志出示了她去這家網吧的照片和影像,她也拒不承認。但是在警察同志們鍥而不舍的輪番攻勢下,終于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吐露了實情。
原來,鄭云飛和黃芬在去年結婚,婚禮艸辦的有點過了,花銷過大,收上來的禮金遠遠抵不上支出,婚后的生活有些捉膝見肘,兩人花銷又大,入不敷出,所以一直在捉摸進錢的道。
事有湊巧,在一次朋友的聚會上,鄭云飛認識了某晚報的記者范強,此人談吐大氣,知識淵博,對朋友又坦坦蕩蕩。兩人遂成為朋友。一天,范強給鄭云飛打來電話,向他索要“依然永恒”公司的納稅資料,鄭云飛想也沒想就當場拒絕了,兩人雖然是朋友,但是這種違法的事,鄭云飛還沒有膽量去做。
范強提出可以支付費用,鄭云飛仍然不為所動,最后范強將價錢提到了五千,鄭云飛還是堅決拒絕了。
回到家中鄭云飛將這件事當作笑話告訴了妻子黃芬,黃芬對此來了興趣,給丈夫出謀劃策,意圖掙下這五千元錢。
按照兩人的計劃,鄭云飛拷貝的一份“依然永恒”公司的納稅資料,交給了妻子黃芬,并把范強的手機號碼也給了她。黃芬第二天就利用公用電話給范強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手里有“依然永恒”公司的財務資料,如果他需要,可以賣給他,并給他發了一份模糊了各類數據的資料過去。
范強確定后,兩人成交,范強將五千元現金存入了一個叫許多多的農行卡內,黃芬取出錢后,將資料傳給了范強。
案子就這樣破了,鄭云飛被市稅務局開除了黨籍、開除了公職,被檢察院以泄露國家機密罪提起了公訴,黃芬被刑事拘留十五天,沒收非法所得,并罰款一萬元。
范強拒絕說出他抵毀“依然永恒”公司的目的。被刑事拘留十五天,并且限制出境。“依然永恒”公司向法院提出民事賠償,經法院審理,范強和某晚報共同賠償“依然永恒”公司因名譽受損而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一億五千六百萬元。某報社賠償80,范強賠償20。在范強給付全部賠償款之前,限制范強出境。而“依然永恒”公司只免除了某晚報的賠償責任。范強的陰謀全部破滅,出國夢成一枕黃粱。
至此這一起“依然永恒”公司資料泄密案件才告一段落。這些都是后話,先予說明,后不再提。
李曉晴返回上滬的時間,是某晚報登出這篇文章后的第二天晚飯后。李曉晴一出現在別墅小區,就被不時到御翠別墅小區溜達一圈,尋找新聞的記者們發現了。
第二天一早,某早報就以一篇《‘依然永恒’公司董事長,怒而返滬追求真相》為題,報道了李曉晴在御翠小區現身的事情。
李曉晴并沒想過早的出現在上滬商界的視野中,而是準備低調地參加完“依然永恒”公司第二次新聞發布會后,就立即離開上滬,回奉京呆在老公的身邊。她在小區中走動是去父母的別墅,沒想到還是讓記者發現并給捅了出去。
這一天中,李曉晴的電話就沒有閑過,振鈴聲是接二連三的響起,讓李曉晴不勝其煩。但是知道她這部手機的人,都是上滬商界的精英分子,李曉晴又不能過分耍大牌,拒接他們的電話,只好耐心地和每個人都客氣了幾句,這些精英們的電話,無非是對某晚報記者的卑劣行徑表示了譴責,說幾句憤憤不平的話,再對“依然永恒”表示慰問和精神支持。李曉晴對他們的關心表示感謝,然后說聲經常聯系,就此別過。
李曉晴離開上滬后,她的手機就扔在了上滬的別墅里沒有帶到奉京,所以在奉京她少了很多的打擾,李曉晴身邊有李蘭、李菊兩個保鏢24小時常伴左右,她不帶電話并不影響家里人尋找她,公司的人找她自然是另有途徑。
說起來,李曉晴這部電話的電話號碼已經使用了五年多,還是在南云四方城和陳宇星分手后,回到上滬購買的,雖然號碼非常平常,但是意義卻非凡,李曉晴就沒舍得換掉。許多上海商界大佬們對李曉晴的電話號碼嗤之以鼻,但是也不得不佩服,李董事長對這些身外之物的寡淡和無視。身份達到了一定高度,并不會去注重這種特殊的電話號碼,號碼是給別人記得,即使你的號碼再爛、再難記憶,你的身份夠高,一樣會有人想方設法記住你的號碼。你的號碼再靚,對別人沒有用處,一樣被人忘到腦后。
今天有兩個電話是李曉晴必須接聽的。
程鵬的電話是最早打進來的一個,他簡單地將新聞發布會的準備情況向李曉晴做了匯報,又將這個月的公司經營情況匯報了一下。
程鵬道:這幾天‘智能精靈’的海內外的下載量有明顯放緩趨勢,從統計數字上看,下載的高峰期已經過去,使用用戶已經接近飽和,再過一段時間下載量將固定在一個穩定的區間。每天的下載量不會超過百萬次,每曰的下載收入不會超過一億美元,
明天公司要發布的內容,是公司的第一款電子產品,即時翻譯器,將以外包的形式生產,“依然永恒”公司為此已經成立了一個銷售公司,主管公司今后所有的電子產品的銷售,今后所有電子產品生產,將全部采用外包形式,公司不設生產工廠。即時翻譯軟件將不采取線上下載的方式,也將不進行任何形式的技術轉讓,在五年內將保持即時翻譯器的唯一姓。
再有一個電話就是上滬市常務副市長史義夫打來的,他對在上滬市發生這樣抵毀一個高科技企業之事表示了道歉,表示上滬市將不遺余力地支持“依然永恒”等高科技企業的發展,高科技企業應該享有的優惠政策一樣也不會少,請李曉晴放心。同時表示,明天的新產品發布會他將參加,看一看“依然永恒”公司又有什么震驚世界的產品要問世。
關于稅務局泄露企業資料的事,市政斧正在積極處理,有違法犯罪行為的一律交由司法機關處理,決不手軟。
李曉晴對市政斧對“依然永恒”公司的支持和幫助表示了感謝,她說道,公司不僅不會撤離上滬市,并且會加大在上滬市的投資力度,為上滬市的經濟和科學技術的發展做出更大的貢獻。并熱烈的歡迎史義夫副市長參加明曰公司的新產品發布會。
雙方的交流融洽、友好。共進行了半個小時。(